无涯子道长不肯全收,坚持要与凌翎七平分,凌翎七无奈只得又取了二颗珠儿,这才算完。接下来凌翎七与老道聊起了关于元婴之事,此事凌翎七这些天来一直没有好机会向老道探讨,今天正好可以谈谈了。
“说实话,古籍之中不乏介绍,可实际上能够练成者没有几个人,成道的方法路径好像很多,有肉身的,有灵魂化去的,有元婴化去的,种类繁多不胜枚举……”无涯子道长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问道:“凌公子可是元婴已成?”
“是呀,可是也不知如何使用,只用过一次元神出窍后一会儿行驶了上百里路到了另一处地方……可是回来之时却又显得异常费力,差点儿归不了**……”说起上次元婴在济王府花园的事,凌翎七还是有一些担心,万一要是回不了肉身的话,那他不是又是死了吗?
“凌公子现在可是属于地仙之流了,在冷龙潭畔练功时,贫道从公子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味之中隐隐闻到一丝淡淡的檀香之味……此仍天下奇事,也不知凌公子有了什么样的机遇才练成的,或许前世是一位大罗金仙吧……”
凌翎七不想听这些话,原想是要从老道口中多了解一些有关于元婴的问题的,哪知无涯子道长自身的功力比凌翎七差远太远了,虽然懂很多道家的理论,但没有实际经验,如何能够对他详述呢,所以凌翎七东问西问地还是没有了解到对自己实质上有用的东西,看来以后还是得要靠自己慢慢地摸索了。
刘总管带着二万先锋队由水陆二路齐头并发向湖州杀回,济王则领着中军在后面徐徐跟进。那济王的叛军接连打下了几个城池,士气也是十足,虽说在安庆受到了一些挫折,但并不影响到他们的士气,总认为官军不堪一击,他们拿下其它几个城池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力气,所以现在理所当然地把王守仁的兵马当成了一样的好吃了。
月黑风高,贼军们打着火把马不停蹄地连夜赶路,走到了湖州东面的黄家渡附近正好遇上了王守仁的先锋部队,二下里一见面二话没说便乱打了起来。
天黑看不清楚各自的情况,一阵乱砍乱杀,王守仁的先锋将官因为受王守仁密令,要引蛇入洞,只准败不许胜,所以杀了一通后,马上呜金收兵向湖州方向溃逃。那刘总管顿时开心得抓狂,怎么着也想不到这王守仁的官军如此地不顶用,才三两下便丢盔弃甲了。吹着鼓一直追出了五里地才歇下。
前方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济王的耳中,济王开心地笑道:“朕早就说过了,这王守仁临时募集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吧,果然不出朕的所料呢。传朕的令下去,大军加速前进。”
孟德柱悄悄地摇了下头,没有回答,到了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反正最后的结局是一样的,他的命早已经算好了。
刘总管的先锋队伍因为剩胜追击,把整个部队拉长了,拉散了,再加上济王后面的中军也得到了济王的命令要加速前进,所以一下子把原来整齐的队伍给分散了。
王守仁那逃跑的先锋队忽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反身向刘总管杀了回来,另外二支早已埋伏在附近的精兵也一下子从左右两侧面杀了过来,一下子便把济王的队伍给截成了二断,形成了一个分割包围圈,杀声四起,鼓声不绝,王守仁的这几支埋兵都是长年在江西平乱的精兵,作战经验老到,都是些名附其实的老兵油子了,而济王的兵丁则是些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兵士,而且还是刚刚打过胜仗的骄兵,所以必败无疑。
济王到了这时才发觉上当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带着那后队兵马向后面撤退,在八字脑地方集合休整,不过已是损兵折将不知其数了。济王退到了船队中,那船队也刚刚被杀退回来的,两下里一合并,算了一下已经失去了约三万人马了,济王气得手指发抖,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第二天,还没有等到济王喘口气过来,王守仁的水陆联军又杀了过来,济王不敌又往后退到了苏州,济王下令让的船队把船联结起来准备抵抗王守仁的船队进攻。(。)的,、、,,、、
第四百二十八章 决战前夕()
“唉……真的想不到王守仁这么地老奸巨滑呢,竟然诈兵引我入彀,气恼啊……”济王叹息了一声,眼神定定地远眺着湖州方向,心中感触万分,本来蛮好的一个王爷不做,搞成了这个样子,现在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兵败后,以赵昀的个性来说,想留下一条命的可能性不大,自己的几个才两三岁大的儿子也有可能活不了,想到最后时,不禁一阵寒意涌上心头。
宫女轻声跪在舱板上禀道:“皇上请用膳。”
济王正在气头上,回过身来对着小宫女就是一脚飞去,小宫女没想到凭空的飞来横祸,大叫一声口吐鲜血向后倒去,生死不明。
济王烦燥地挥手让手下拖出去丢进河里。
“你还想造孽吗?她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下得了这重手去?”王妃从内舱里出来止住道。
“没你的事,你进去吧。”济王对于王妃还是有几分敬畏,皱眉回答道。
“你心里烦我是知道的,可那也是你自找的,为妾的不知劝过你多少回,可你半点儿不听,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自己不想还罢,可你也得为子女想想啊,他们年幼何辜?要陪着你上法场?”
“你给我闭嘴……”济王甩过一个耳光,气急败坏地吼道。济王虽说千般不好,可是婚后却到是从来也没有打过老婆的,最多是话不投机一走了之,今天是平生第一次,恐怕以后也没有机会再动手了。
王妃愣住了,深深地看了一眼济王,面无表情地回头内舱。
凌翎七从龙虎山上清宫出来后,骑马向湖州方向驰去,沿途听路人纷纷传说,说王守仁的勤王之师已经收复了湖州,此时正与济王的叛军在苏州对峙着。凌翎七一想不好了,这是济王的最后一仗,打完了就完了,记得那王妃是跳下江去连尸体也没有捞着的,自己要是赶不及的话那可真是白白的来一趟湖州了。所以加快了马力,生怕赶不到苏州,误了搭救王妃的时辰。
凌翎七夜不停息地往前赶去,沿途出钱与人换马,终于在最后的决战前夕到了苏州。站在高处向两军望去,只见旌旗招展,马嘶人喊地都乱哄哄的,两军都有战船及陆路兵马。开阔地上驻扎了不少的帐篷,炊烟不断地袅袅升起,正是做饭时候。
凌翎七迂回到王守仁的大军营地,牵着马匹向中军大帐走去,那站岗的守兵一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没着军装的陌生人,以为是奸细,大声喝斥道:“站住。”跟着十几支长枪便已抵到了他的喉咙口及后背心,还有十几支弓箭也对准了他。
“兄弟们不要紧张,是自己人……”凌翎七微笑着解释道,说着把缰绳递给那领头的兵卒,那兵卒后退了二步,不敢接,以防凌翎七会偷袭他们。
“那好吧,你们的枪都顶着我呢,也不怕我跑了的,麻烦哪位进去对王守仁传个消息进去,就说凌公子来了……”凌翎七还是客气地说道。
“凌公子?没听说过,我看你像个奸细呢,想见王元帅怕是没那么容易吧,要是阿猫阿狗地都想见他的话,那元帅岂非要忙死啊。”领头守兵嘲讽道。
凌翎七心想自己今天的性子算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这家伙还是那么地不近人情,不觉怒气上涌,眼睛一瞪,二道寒茫直射那守卒,那寒茫像是个有形的物质一样,刺得那家伙蹬蹬地向后退了几大步。
凌翎七对着中军大帐一声长喝:“王守仁安抚使,凌翎七求见……”声音不算大,可人人入耳沉闷,如同亲附耳间说话一样,大营方圆几里之内的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中军大帐中,那总指挥王守仁正与几位将军谋士们在商讨着明日将与济王决战的方案,忽听得耳中传来的凌公子的声音,如同在自己耳边说话一样,一怔之后,马上向大帐之外迎了出去,好几位将官不知道凌翎七何人,但是见总指挥这么心急地往外走,想必是一位什么样的官员,也可能是朝中派来的监督大员呢。
“啊呀呀,原来是凌公子驾到,真是有失远迎了,见过凌公子……”王守仁一边说着一边向凌翎七拱手作揖,态度十分的热络诚恳,那些个守兵马上撤回了长枪弩弓,低头后退。
“王大人真是官大了这门面就不一样了啊,本公子怎么说也进不了大帐,还差点儿让他们抓起来当成奸细呢。”凌翎七笑道。
王守仁脸色一沉,向那几个守兵喝斥道:“遇事不报,办事不明,该当何罪?”
那几个守兵吓得跪在地上直叩头。
凌翎七挥下手说:“算了,不过要记住教训,今天遇到本公子好说话,要是朝中的某些大员,或者说是皇上微服私访的话那可是谁也保不了你们了。”说罢拉着王守仁的衣袖向内行去,王守仁回头瞪了守兵一眼,跟着进去了。
大帐中的人还真不少,有将官、把总,有知府、知州、知县,还有不少的幕僚清客谋士。他们之中只有宣城的知县认得凌翎七,其它的都不知这年轻人为谁,不过见王守仁这么客气地迎进了凌翎七,目光中都有些疑问。
宣城谭知府一见是凌翎七来到,急忙客气地上去作揖道:“下官见过凌大人。”
那些不认得的都在奇怪,没听说过朝中有官员下来呀?
凌翎七回礼笑道:“谭大人不要这么客气,本公子不是官呵。”
“凌公子是皇上身边最亲信的人,本来就是官呀。”
那些不明白的人现在全明白了,原来是那新任的“见官大一级”凌翎七凌公子呀,朝廷礼仪不可违,这不是官的官最难弄了,真的要是计较起来那也麻烦了,所以纷纷上前见礼,弄得凌翎七只好像机械一样地只管回礼点头。
王守仁手下一位姓伍的将军称赞道:“凌大人不愧是文武双全的英杰之辈,刚才的那一声狮子吼若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练不成的,凌大人如此年轻,奇才也。”
凌翎七心道:“我哪会什么狮子吼呀,只是随便叫了一声而已,可能与少林佛门的功夫异曲同工罢了,功夫到了一定的程度可能形式都差不多了,不过各人各派的叫法不同而已。”(。)++的,、、,,、、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太湖水鬼()
各人坐定后,王守仁问道:“凌公子这么些天到哪里去了,本抚可是非常想念公子呢。”
凌翎七笑道:“这打仗之事有了你王大人可就够了,在下跑了一趟虎龙山,也有些收获呢,杀了一条成了气候的蛟龙……”
“蛟龙?”坐上各人都惊诧万分,他们平生以来只听过而没有见过这种神物,现在听凌翎七这么一说,而且还杀了它,都觉得不可意义,惊叹不已。
各自又发挥了一阵后,话由转到了明日与济王决战的事上来了,济王的船队现在都结成了阵势,连在了一块了,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它。
凌翎七笑道:“这个济王真是猪头啊,那多少年前的三国时代里曹操就曾结船为阵,被周瑜诸葛亮一把火烧得一干二净的……”
“对,火攻……”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凌翎七惊奇道:“这么简单的例子放在这里,人人都会想得到的,你们没有想到?”
王守仁苦笑道:“济王是猪,我们也差不多呢……身在局内中,竟然不知近前事,惭愧……”
伍将军问道:“这火烧得有风啊,最近的天气好久都没有风了,天气热得人受不了,可风却一点也没有,这怎么烧呢?”
众人也点头表示说得对,这没有风怎么烧?想当初的诸葛亮是靠着借来的东风才烧得起来的,现在又没有诸葛亮,到哪里去借风呢。
“放心吧,只管烧,就算是没有风那也照样可以把济王的船队烧掉。我想等到火一起来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风的,这火一起来的温度与外界的温度会形成对流,这冷热空气只要一对流了,那就会有风了,只不过大一些小一些罢了。”凌翎七解释道。
凌翎七这套所谓的冷热空气对流的理论对于在座的在说那算得上是对牛弹琴了,睁着大眼眨巴眨巴地望着,然后是摇头。
王守仁说道:“不错,只要多加上些油类,硝硫之类的引火物一样可以达到效果的。”
话正说到这里,一名水军小将进来禀报,说发现了有人在水底下琢船,是济王手下的水鬼队,人也不少呢,水下功夫了得,已经有几条船只在漏水下沉了……
众人大惊,想不到济王还有这一招呢,这可真与釜底抽薪是同工异曲呢,王守仁要是没有了船队的话,这仗还怎么打啊?
凌翎七明白这是由太湖钓叟所带领的一帮子水下特遣队,可能官军没有几个人能对付得了他们,毕竟他们训练了许多的日子,算得上是个老水鬼了,那官军下水的话也是死多活少的。
果然,王守仁问道:“你们下水去了吗?”
水军小将回答道:“下了,可是像下饺子一样,下去是活的,浮上来都是死的……”
“放箭……”
“起先是放的,后来自己人下水后就不好放了……”
凌翎七插嘴道:“这些人你们是对付不了的,他们都是济王专业训练多日的水下折船队,由太湖钓叟领队……看来也只有本公子出马了。”说着向那水军小将说道:“前面带路吧,我来去收拾他们。”
王守仁见识过凌翎七的功夫的,现在见他自告奋勇地去担当此任务,不觉得放下心来,吩咐手下几个跟着,要做好接应工作。
凌翎七迅快地来到了战船上,一看那些兵士们正乱作了一团,不知该如此应对此事,持着箭也不敢乱射,水面上不时地泛起一团团的血花,死尸也不时地冒了上来。水底下不时地还有“咚咚咚”琢船的声音传上来。
“水底下还有几个人没有上来啊?”凌翎七向一名小校打听道。
“回大人的话,还有五个人没有上船,估计活的只有一二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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