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阆跑得飞快,并没有很快回来,伽格生怕刘阆真的很快回来,他站在原位不动不走,心里却一遍一遍回想起他把刘阆扑倒在地后,她身体里的柔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撩绕着他,他甚至希望,这场暴乱不要停,让她长久地裹在他的身下,长久地亲近她的清甜,整整一个晚上,他痴过去了。
直到大半夜,风凉了,露重了,他挣扎着盘坐在地上念楞严经,不过也才知道,心魂的悸动,不是念经就能去除了,他袒了自己的衣,让风露漫上来,去浇湿自己竭不住的想念。
可怜的祭司大人伽格,整整两晚未合眼睛,守候着刘阆的那句话:你在这里等着,我很快会回来找你的。
刘阆再是一根筯,这会也感动了,她拉拉智明的手说:“欧巴,你认识他的,他就是那个伽格,他是不是有些傻?”
智明看着眼前这个胡子拉渣的伽格,他曾经在高高在上的地位,他对刘阆,倾尽所有心思
。智明紧紧握住刘阆的手,开口说:“我代刘阆谢谢你!伽格大人。”
我代刘阆谢谢你!是一个男人对男人的宣告,伽格身子一晃,后退两步,一言不发,转身欲走。
“伽格大人,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空觉大师说:伽格一定会找到安智明的。不错,用阆姑娘找到安智明了,果然!怎么样,我们现在一起回鹿野苑吧?”身后一把声音响起来,不高不低,却振动了所有人的耳朵。
智明吃了一惊,怎么这些人走过来自己都不知道,太大意了,他忙把刘阆拉到自己身后,看向说话的人,不止一个,数十人,穿着黑袍,呈半圆型包围过来。
“小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说要跟你回鹿野苑呀!”刘阆从智明的手臂上探出头来,看着伽格说。又探头看那个说话人,正是在瓦多纳西镇上跟随伽格的副手连迦。
伽格垂着头没有说话,智明叹了一口气,原来是用刘阆来引自己出来,想把他们两人都带到鹿野苑去,只是不知道这十几人又是哪一方神圣。
“阆小姐,请吧?”连迦客气地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刘阆不服气。
“你会去的!”连迦头一摆,只见十个黑袍人亮出手枪来,都对准了智明和刘阆。
“小和尚,你是个坏人,我明白了,你是假做好人,故意带我找欧巴,然后把我们两个都抓走,我看走眼了,还以为你是好人,怪不得你要车有车,要汽油有汽油,你不安好心!”刘阆气得骂起来。
伽格抬起头来,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张,终于什么没有说,他神情又疲惫又凄惶,还有些无助。
智明看在眼里,用手碰碰刘阆,低声说:“你别生气,他们只是想找我们帮忙,不是想杀我们,如果要杀,早就杀了。这十几人十几支枪,我们早死好几次了!”
刘阆一想,伽格一路辛苦送自己过来的,而且确实救过自己一命,在伽格手里,总比在别人的手里好,况且,是跟智明在一起,这么一想就不生气了,说:“好吧,小和尚,我不跟你生气,我们去,你不是说要我们帮忙的吗?你们要我们帮什么?能帮的就一定帮,算我答谢你的救命之恩好啦。”
一伙人抬脚要走,智明拉着刘阆的手,十几个人自动形成包围,向道路上走去,路上停了几辆车,看来是早准备好的。
刚走近车子,从车后又闪出一伙人来,同样带枪,人数更多,有二三十人之众,带头的是连南,连南看看伽格,哼了一声:“祭司大人想从这里把人带走吗?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头?”
刘阆和智明相互看看,这两伙人都想争抢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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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城堡()
两伙人持枪对峙着,气氛瞬间到了沸点。
智明抱着刘阆,他们俩就在两伙人的中间,只怕一交火,自己跟刘阆就成了血刺猬!他大叫一声:“慢着慢着,不要冲动,有话慢慢说!”
连南又说:“你们的师傅跟我们主人是同一师承,我们也算是自己人,我们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走吧,人休想带着。”
连迦气得脸色发青,但看看自己人数确是不足,如果硬拼,一定不会占上风,可惜了一场多么好算计,他只好点点头说:“好,算你们狠
!人给你们吧!”
连南向智明点点头说:“先生,我家主人伤得很重,想请先生和阆姑娘过去,祭司大人也一起吧?”
伽格看了一眼刘阆,转头对连迦说:“你先回去,告诉师傅,空能大师腹部受了枪伤,伤得很重,如果……”
连迦点点头,手一挥,一群人就消失在晨光之中,太阳跃了出来,站在山顶,迟疑地看着人间的一切,离开一天晚上,空气中又多了不少阴霾,还有重重的疑云。
智明和刘阆、伽格随着连南一行到城堡下,门缓缓打开,是两个卫士模样的人,智明两三次从这里进去,都是自动开门,关门,现在改成手动的了。
城堡里很安静,城头上没有人影,变得宁静,它不像一座城堡了,相比之前的戒备严肃,更像一处遗迹,冷清而寂寞。
智明吃惊地看看连南,连南叹了口气,轻声说:“这城堡里的守卫被柯察警长强行解散了,柯察警长带了一万多的警察。一下子就把城堡占领了,说是私带枪械的守卫是违法的,守能大师也差点被带走,不过他伤得太重了,流了很多血……就算了,还有。主祭司大人胸部中枪,无治而亡,去世了。”
智明又一惊,想起主祭司挡在空能大师的面前,喝退举着刀棒的印教信徒,被飞过来的子弹一枪正中要害。毙命!尊贵了一世,荣华了一世。瞬间死去,不知道他一辈子做过多少或好或坏的事,但他为空能挡住的这一颗子弹,就能使他的灵魂上开天。
人,是不能用好或者坏来介定的,人的心灵转瞬万变。也许这一时刻人的心得了润泽,他会是布泽雨露的天使,但也许下一刻。他的想法变了,又会变成恶魔了。
辛佗正站在外城等他们,一看他们过来,一言不发,带着他们要进入内城,他站在连接内城和外城那道大门,回身看看外城,那些瞭望口,再没有人影晃动了,叹道:“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智明跟辛佗站在一起,拍拍他的肩膀说:“辛佗,你是佛教徒,佛说有就是无,你最清楚,你们这个城堡里有的东西,都是虚了,都是假的,没有了更好,相信外部没有的东西,用心可以找回来!”
“你不明白的,师傅的理想……唉,本来师傅腹部就受了伤,城堡瞬间土崩,主祭司大人又离世,一急一气,急火攻心,竟晕了过去。毕竟是年龄大的人,除了身体里的枪伤,恐怕伤得最重的心,他苦心经营的这个小王国,他的理想……本来是等先生来了之后,能有所帮助,但不料现在竟毁于一旦!”
智明冷冷地说:“辛佗,你是他的弟子,你认为你师傅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吗?”
辛佗沉默了一下,迟疑地说:“师傅苦希望把佛教在印度再次繁荣起来,众生平等,可以拯救万千受苦的人们,目的是好的,虽然手段有些不太……”
“你的师傅用了哪些手段?你知道多少?”智明冷冷看着辛佗,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他的手尤紧紧抓着刘阆的手。
刘阆跟在智明身侧,智明和辛佗的对话,她不知道前因后果,因此也听不懂,听不懂有听不懂的快活,她步履轻快,东张西望,对城堡充满了好奇。经过了昨晚,心情还在甜蜜之中,只要跟智明在一起,做什么都很好,城堡之大之精美令她开了眼戒,这样的城堡,只合住着英俊的王子和美丽的公主,跟后面带着枪的守卫们格格不入。
“师傅建了小型军队,从尼泊尔招募雇佣兵,他到各个教派安插眼线,了解各个教派的内部事务……”
智明看辛佗说得很诚恳,不像在说谎,看来他有很多东西是不知道的,空能一方面为了违持佛教教派的慈悲的外表,一面用极端的手段来实现他的繁荣佛教的理想,今天终于受到了报应
。
要知道一个教派是不是得到繁荣,完全取决这个教派能不能安慰人心,从中得到力量,还有掌握上层机器的人的利益关系。
他们边说着边进入内城,一小部分亲身卫士自觉不再进去,守在外城,这些都是空能以慈悲为名收养的孤儿,依然忠心耿耿地为他效力。
一进到内城,刘阆就小小地惊呼起来,各种小别墅长得太别致了,智明斜眼看她,昨日欢好,她沉醉痴迷,在自己怀里灿烂开放,激情似火,现在她的大脸盘上还余着粉红色,眉眼处处是春意盎然,动人之极。
如果现在不是离真相这么近,他迫切想知道答案,他真想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痛痛快快地活,甜甜蜜蜜地爱。
他警惕地向四处看看,那些意欲对刘阆不利的杀手们,会藏在什么地方?一瞥眼之处,看见伽格紧紧跟在他们身后,他形容憔悴,胡子凌乱,精神委靡,但他亦步亦趋,偶尔向四处张望,眼里精光一闪,有时他似乎是垂着头,但是眼神却在刘阆的身上,这个伽格,他已不能自持了……
智明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伸出手去,抱过刘阆的肩膀,把她拖近自己,刘阆却有些不好意思了,大盘脸红粉飞起,拿眼睛瞟了一眼智明,便低垂下头,她以前大大咧咧,死皮赖脸拼命要智明身上贴,甩都甩不掉,现在真正地拿下她,要了她,她反而羞涩起来,不过,智明很喜欢她的样子,搭在肩膀上的手悄悄拿起来,捏了一把刘阆的大盘脸。
空气里流动着各种郎情妾意,深情款款,千万不要跟热恋的人走在一起,世界只是他们的世界,他们看不到别人,只有对方,要活活被气死为止。
辛佗领他们走向雪白的拱型建筑,进了三道空门,推开最后一道空门,
“奇怪,这里怎么会有个佛寺院?”刘阆叫道,智明看她心情还是很好,犹豫要不要她跟着去地宫,但想到要短暂分别,哪怕只有一下,都不能忍受了,他伸手摸摸她的圆脑袋说:“还记得去恒河的路上,那个从奴隶到贱民的老人吗?就是叫我们‘中国神’那个老人,这就是他说的城堡里的佛寺院。
刘阆想起老人身上森森白骨,和永不能好起来的伤口,即敛了笑,默默靠在智明身上不再说话。
伽格一直低着头,却分明看得见刘阆与智明之间的自然而然的亲昵举动,虽然早有心里准备,知道刘阆心心念念的就是这个安智明,还是管不住自己,心如刀绞。这是我的劫,我必需受的,他默默地想。
一行人进了佛堂,来到佛堂后院,又再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禅房,禅房墙上挂着一副字画,龙飞凤舞,笔力酣畅。
刘阆“咦——”了一声,指着图画问智明:“这些字好熟悉,怎么像是我们的中国字?有些草,这个什么道,那个什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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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祷祝()
“对,这是中国行草,上面写着: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智明直着身子,恭恭敬敬看着这十六个字,这十六个字,便涵盖了宇宙万物的所有内在涵意。
刘阆抓抓头说:“这不是我们家那老头子的《道德经》?”
智明笑,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俯身在她耳边说:“小坏蛋,他是我们道家的祖爷爷,老头子?我才是我们家的老头子,你的老头子!老婆——子!”
刘阆一怔,脸一红,一把推开他,在中国妻子、丈夫互称的时候,总是老婆、老公地叫,听起来比不上心肝、宝贝之类的柔情,却是有着天长地久的浪漫在里面,陪你到头发白了,牙齿掉了,当你成了老婆子,我成了老头子了,我仍然是你手心里的宝。
两个人眉目传着情,心情大好,只当都没有了旁人。
辛佗咳嗽一声,拿手掀开字画,是一面空白的墙,辛佗一只手掌按下去,稍稍用力,墙就自动分开了,里面就是智明上次乘坐的木电梯,智明看刘阆的眉毛耸起来,但竭力忍着不说话,拿手握过去,用手指在她的掌心轻轻一划,刘阆“哧——”一声笑声来,就说:“还有木电梯,真先进呀,这都是爷爷的爷爷那一代的东西了吧?”
辛佗看见他们俩的小亲昵,又咳了一下说:“妹妹的伤口总也不见好,现在行动不便,怎么办?”
“没关系,等一会我跟小阆合力救她。”智明眼睛看着刘阆说,明明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得太多的情绪。但现在哪里还管得许多,喜欢填得满满,就算不知道下一步的命运是什么。
木电梯缓缓下降,能听到揽线吱吱地发出声音,智明问:“这电梯都这么老,辛佗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成的吗?”
“我不知道。上次你去的时候,妹妹听说你下了地宫,叫我抱她过来,我才知道这个木电梯,大概也只有师傅和妹妹知道这里,没有别人了。”
“没有别人了!”智明心里一凛。问道:“此电梯有密码吗?”
“我按过三次,没有密码!”
“没有密码?那别人如果知道这个房间。也可以随便进来了?”
“这么隐蔽,我们是空能大师的亲近,我跟师傅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也不知道这里的开关,别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怎么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智明侧头默想了一下。原先他跟踪神秘女子的那伙人,在靠近城堡之后,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
还没容智明细想。电梯轰地轻振一下,已经到了地宫,木电梯门一开,门外站着一个空能师傅的亲随,一脸焦急,上前对辛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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