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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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疑云-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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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格,你说说看,你念的是什么咒?”刘阆是一根?,她马上忘记刚才想欧巴的苦,她的注意力转到伽格的咒上面。

    伽格闭着眼睛回答:“这是佛家的楞严经,是用来驱除入魔的咒经。”

    楞严经?就是在大雁塔时刘阆戏说的扑楞经,是欧巴说的那个阿难被少女迷倒入魔的故事里的楞严经?这个世界真是小,隔了两个国家,居然让自己分别碰到会念楞严经的人

    。

    “你是说我刚才入魔了?”刘阆又问,伽格点点头。是了,自己可不是入魔了嘛,欧巴就是我心里的魔,才分别三四天,就在心里折磨人,扑腾着翻江倒海,没有办法控制。

    刘阆自己点点头说:“好好好,我入魔了,是入魔了,我的心里还有魔,伽格,你再念念那扑楞经,帮助我一下,这心里堵得慌,怪难受的。”

    伽格点点头,垂头再念楞严经,诵经声飞入刘阆的耳际,欧巴,短时间内,不能再想你,这美好的夜都让你破坏了。她也盘起腿来,念起静心咒,两道咒经相合在一起,小旅社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男一女两人盘腿而坐,空气静谧而平和。

    智明盘坐了一下,身子里的燥热没法去除,小家伙是只妖精,撞入怀里折磨人。他站起来,决定出去走走。

    已经很晚了,月亮当头,我和小阆看到的,是同一个月亮么?月亮这么近,好像伸手可以摘下来,但是伸手过去,距离却那么远,月色流恋在指尖,但你永远抓不住它。

    人的眼睛经常会/》    他信步走着,整个城堡静悄悄的,他站在宽大的草坪中间,青草的清香漫上来,头顶的天幕又宽又大,这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以为天地全是自己的,日月星辰,大地万物,都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其实那都是假像,你只是那其间最小小的部分,连尘埃都不如。

    智明看看草坪正前方的那幢高大尖顶建筑,白色的柱子在月色下透着光,圣洁无比,尖顶指向苍穹,智明向它走去,大门没有关,是虚掩着的,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大厅,空空无一物,连壁画都没有,素色一体,正前方还有一个门,一推开门又是一个大厅,也是空空如也,主人家这样设计是什么意思呢?再走进去推开一道门,仍然是空旷的大厅。

    智明轻轻地笑了,主人是不是想告诉大家,这个世界就是三个字:空!空!空!

    智明决定再推开一道门,如果还是空,就放弃回去睡觉,只能告诉自己一个事实,所有往复,到头来一切为空。

    他伸手推门,最后一道门居然是锁着的,是在那边锁住的,推了推门,很沉重,那边传来“当啷当啷”的声音,想必是很大很沉重的铜锁。

    三道空门,只为这一道锁着门,这是为什么呢?

    智明静静地站着,空旷使他的感识又打开了,他好像听到嗡嗡的颂经声,在他的耳盘缭绕,那颂经声是那么熟悉,使他的心沉静下来,他的身子也跟着安静下来。他侧耳听着,盘腿坐下,那经声很熟悉,如风一样抚慰着他。

    这样坐了一阵,他念起了静心咒,他的咒跟里面的颂经声融合在一起,突然听到“嗒——”一声响,有人在扭动锁头,门开了……

    (今天推荐伊英儿大人的文《美人诊所》,这是大大自己的内容简介:一个诊所,两个美人,诊所尽现奇奇怪怪之人,美人也各怀心事。美人坐镇诊所,感冒者慎入,美人只医心病!小英儿看了一定叫嚷我又称她为大人,她不认为她是个大人,她还是个读书的小英儿,不能称她为大人,她常常慷慨大方送来打赏,一挥手就送,眉头都不皱一下,还常常会趴在人家窗台上,伺机送去小虫子、鼻涕虫,一个童心未泯的顽皮小可爱,她的文跟她的人一样,极尽之大气又极尽之促狭,让人看了又爱又恨,大家一定要支持一下。)

117 残墟() 
(又周三了,时间追人,有没有票追我?)

    智明正在愣神之间,大门从外面打开了,门外站着个棕黑脸色的印度孩子,稚气未消,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让智明吃惊的是,他的脑袋是光秃秃的,身上着一件藏红色的僧衣,他面目安静,波澜不惊,只看了一眼智明,单手行礼即转身而去,留下智明在原地发呆

    。

    如皇宫一样的城堡,三道空门之处,是一个印度小沙弥,这难道是真实的吗?

    大红门开了三分之一,有清风从外面贯进来,颂经声更清晰了,智明拿手一推,一座古典寺院沐在月色里,万像慈和。与今天下午看到的大觉菩提寺院差不多,是一座典型的印度寺院,飞檐翘拱,色彩瑰丽又不失庄重。

    这样如皇宫一样精美宏大的城堡,怎么会有一座佛的寺院?

    智明听见铜罄“叮”地一声响,寺院里有人在敲佛罄,有人在“嗡嗡”地念着经语,智明推门而入,悉迦弁尼佛祖像高大立于正前方,口里含着笑,是悲悯是慈和,他的眉心画着一只眼睛,佛祖是三只眼睛,世界都在他的眼里,心里,他什么都看得到,但他什么也不说。

    佛祖像下面是他的十大弟子像,各有特征,这些渡了佛缘的佛陀们,面目也有丑有美,内心呢,也是有善有恶的吧?

    佛像的下面,盘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年纪颇大,棕色肤色,剃了度,着僧衣,眉目慈悲,他在专注地念着经,并不因为大殿里来了人而惊动他,他心境平和,连眉毛都不动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智明有种熟悉感,缓缓不断念出来的经文使他很舒服,这种舒服在大雁塔里有经历过。他也盘坐下来,安静地念着静心咒,跟平时不一样,他的眼前出现盘着罗髻的佛祖。

    不,那还不是佛祖,他是乔达摩。悉达多(佛主未成佛前的名字),还没有悟道成佛,比平日寺院大殿里看的要瘦得很多很多,皮包着骨,仍然在冥思,突然飘来一声低语……

    听到低语,乔达摩。悉达多睁开眼睛,他的脸上现出无限光辉,微微一笑,点头叹了一口气,他的笑,跟寺院里所有佛祖塑像的笑一模一样,似悲悯似欢喜似所悟……

    智明睁开眼睛,耳边一直重复地现出那句话: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这句话如此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一夜的梦好奇怪,盘着罗发髻微微微笔的悉迦弁尼佛,骑着青牛的白眉白须的老上老君,菩提树,咒、经文……满天的花……

    智明的心,在太虚的上空飘浮着,不着边际。

    第二天,阳光破窗而入,刘阆和伽格各自盘坐在地上睡过去了,刘阆醒来仿佛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一切,依然对伽格跺足发脾气,质问他为什么要劫持了她,那伙人开枪的是什么人,伽格只是静静地闭目颂经,一句也不回答她。

    刘阆也只好坐着念静心咒,偶尔睁开眼睛,会突然看见伽格望着她,目光柔和又忧伤,不知道他想什么,一碰到刘阆的视线,他就移开眼睛,一脸的冷漠淡然。这样又过了三五天,伽格的伤慢慢恢复好了,经常有人来跟他交接信息,直到一天,他说:“刘阆,我们可以去野鹿苑了。”

    伽格的身子已经看不出受过伤,行动自如,他进浴间整理了一下,走出来,身上穿着黄色的僧衣,长头发还在那里,用皮?束了起来,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刘阆看了一眼说:“唉,你别告诉我,你是一名和尚!”

    伽格神情肃穆,点点头,合什行礼道:“贫僧伽格

    !”

    “贫僧伽格,你难道不是印度教的司祭?怎么又成了贫僧?你会念缘净师傅的楞严经,我早就知道了,你就是佛家子弟,在这里弄神弄鬼的,你想怎么样?”刘阆叉着腰又想发脾气了。

    伽格沉默不说话,走过去拿起长纱巾把刘阆的脸面全包起来,只露一双大圆眼睛,反抗都不行,拖着她的胳膊下了楼,刘阆用手扑打,就干脆揽着肩膀下了楼,一个着僧衣的和尚抱着一个姑娘下楼,哪里成体统,刘阆也不挣了,乖乖下楼去。

    楼下是一辆车,司机换了一个人,坐在座驾上面无表情。

    “他们……怎么样了?”伽格沉声问。

    “他们都死了。”司机目注前方,淡然地回答。刘阆吃了一惊,那一晚的激战,司机和副驾都死了,只留她的伽格,如些惨烈,为什么呢?想要什么,开口问就是了,什么东西比得过命呢?刘阆叹气道。

    司机没有再说话,开动汽车,车子没有走大道,专门走一些崎岖弯延的小道,颠得刘阆的五脏四腑都要碎了。开始还有力气骂伽格,到后来实在没有了力气,伏在车座上默默忍受,伽格始终稳稳地坐着,沉默不语,目光坚定,倒让刘阆不再好意思骂他了。

    车终于停了,夜色也暗下来,伽格扶着东倒西歪的刘阆下了车,颠了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刘阆的大盘脸好像变小了许多,一脸憔悴,两眼发直。她下了车,倚在车身上休息了半天,才端详眼前抽所谓的鹿野苑,用手点了点,叹了一口气,对伽格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鹿野苑?你带着我拼死拼活要来的地方?你们悉迦弁尼佛主第一次传道的地方?比我们中国任何一个寺院都冷清好不好?来这里做什么?”

    是,比起恒河边瓦多纳西热闹、繁华,人声鼎沸,鹿野苑显得寂寥荒芜,其实是一座废墟,散落在园内形态各异的断桓残瓦昭示着这里昔日的繁华。那些有着巨大园柱基础遗迹的就是昔日雄伟的寺庙,而一间连着一间面积较小的砖基础定然就是当年僧侣们的禅房了。当年盛况空前,挤满了聆听佛主的声音,只余空空的几座残墟,任人凭吊。

    伽格点点头说:“圣佛留下的繁华不再了……但是……”他的目光悠远坚定,仿佛要飞越所有阻碍,刘阆觉得,他真的像一尊佛,或者说,佛在他身上降生了。

    “为什么当年的繁华会变成这个样子?”刘阆再看了一眼园子,问道。

    青顽大人说得对,在印度,佛教几乎是没有了。公元八世纪,突厥人入侵,挥动大屠刀灭教,所过之处,生灵涂炭,焚烧寺院,所在他们眼里的异教徒和寺院都不能幸免。

    印度人善于妥协,印度教迅速融合,保存下来,但佛教徒事先已分成大乘小乘各式教派,内部就不团结,故而佛教完全被湮灭,长长了几个世纪,佛的诞生地,印度国内是没有佛教的,反而周边的国家如中国、泰国、日本佛事鼎盛,然后再由国外传回到印度。

    (今天推荐湾水河畔大人的文《聚灵乾坤》,这是大人自己的简介:无闻少年,披荆斩棘,日显锋芒,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一个来自蔚蓝星球的华夏灵魂,穿越到了那精彩绝伦的纷纭世界,在这里,他正演绎着令人向往的传奇!湾水大人是一个很低调的人,默默埋头写文,我跟他差不多同时写文,但他的文已五十多万字了,但他的文字跟他的人正好相反,非常大气,小小陆羽从无闻少年成为聚灵乾坤的传奇,大家可以找他的文看一看。)

118 佛塔() 
(昨天的票票好多呀,偶的虚荣心呀飘呀飘,只不过,点击呢?点击去哪里玩去了?)

    一个英俊的着僧袍印度和尚,一个娇小可爱的中国少女,立在两千多年前的残墟上,迎着鹿野苑吹过来的微风,收拾远久历史的残片,只剩下缅怀……

    现在的印度,80%的人信印度教,19%的人信伊斯兰教、耆老教和锡克教,只剩下可怜的不到1%的人,仍然坚信着佛教,其中包括这曾经是印度教祭司的,出身婆罗门,血统高贵,面目英俊的伽格

    。

    善于妥协地活下来了,印度人们因为善于妥协,所以中世纪,文化出现断层,印度没有人再认识梵文,必须派遣人到中国向中国人学习他们的古文化。

    伽格久久望着废墟一样的鹿野苑,眼里隐着泪光。刘阆看他的神情,吓住了,不敢再问。

    滚滚洪流中,一个人弃船逆流而上,是需要无比毅力。

    伽格站了一阵,黄昏时光,夕阳脉脉,鹿野苑渡了一片金光,伽格带着刘阆向园子里走去,来到一座用红砖砌成的圆形佛塔跟前,佛塔远看像一个大葫芦,有二十层大楼那么高,有不少黄皮肤黑头发身披绛色佛袍的僧侣围着佛塔转经,还有些佛教徒双目以紧闭,虔诚地在佛塔前打坐,但都不是棕色人种,都是印度国以外的僧人,还在繁荣着这座被印度人遗忘的佛塔。

    “这个像葫芦一样的是什么东西?”刘阆好奇道,这东西上下小大,成圆形,像个站在地上的葫芦,又像摇铃。

    “它不是东西,”伽格恭敬地回答:“这是昙麦克佛塔,两千五百多年前,我佛释迦弁尼悟道后在这里开始第一次讲经,是佛主初转法轮之处。”

    刘阆看那佛塔在二十层楼那么高,用泥砖砌成,像大馒头上面叠个小馒头,她又忍不住大笑:“你们佛主真好玩,在哪里传道不好,还专门堆两个馒头堆来传法。”

    伽格没有笑,他直视刘阆,眼睛里有责备,仿佛在责怪刘阆的不恭,这几天他一直回避直视刘阆,对刘阆亦是敬而远之,这回这样看着刘阆,还真叫刘阆新鲜,刘阆是一根筋,且脸皮厚胆大,又恨伽格把她掳来,她哪里惧怕伽格的目光,她也直直盯着伽格看。

    这个盯了几秒钟,用手指着伽格的眼睛说:“你的眼睛是琉璃黄的,跟猫眼睛一样,你长得帅,我是知道滴,伽格大人,不用这样看着我,提示我你有多帅,我心里有人了,你再帅也帅不过欧巴!”

    她掂起脚尖,伸手在伽格的头顶上弹了一个爆粟,拍拍手说:“你爱你们佛主,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爱看这馒头堆,是你抓我过来看的,还害得我小命都没有,虽然你受了伤,我可不领你的情!凭什么要求我要尊敬它?我说它是馒头堆,它就馒头堆。”

    伽格垂下头,叹了一口气,放弃说服她的打算。

    他面向佛塔,突然跪下,双手合什,磕了一个长头,又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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