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一直扒着铁栅栏瞅着左天佑上下,这时看见巨型蛇湮鹫要啄瞎左天佑的眼睛,急得叫道:“傻小子,再打出一股真气,把障壁加厚,你就有时间跳下来了!”
梁七在对面没有吴三看得清楚,讥笑道:“这小子的障壁哪能抵挡得了蛇湮鹫的一爪子!你净白日做梦呢!”
果然,左天佑翻身往下一跳的瞬间,蛇湮鹫已经到了跟前,巨大的喙在障壁上轻轻一划,一阵玻璃破裂的刺耳声音就传了出来。
左天佑赶忙一手打出一道真气流,把破裂的障壁暂时稳住,两脚落地往吴三牢房那边滚了过去。
蛇湮鹫那会善罢甘休,改用爪子去抓障壁的裂痕,只听一阵阵“刺啦刺啦”怪响,让人浑身不舒服。
吴三就坐在铁栅栏边上,赶紧给左天佑支招道:“你汇聚两股真气,从手少阳三焦经凝力打出,再提起一道真气镇住督脉,回手空打两次,这样你刚才打出的两股真气就会形成一只气斧,这时你把督脉处的真气全力打出,气斧就会劈开这死鸟的脖颈。”
左天佑听吴三说得详细,觉得有几分可信,虽然心里不是十分放心,可是大敌当前,障壁已破,只能冒险一试。
没想到,当督脉处的真气全力打出后,果然一柄气斧形成,在半空里速度极快,冲那蛇湮鹫飞去。
“嘭”地一声,气斧击中了蛇湮鹫的巨喙,顿时火光四射,疼得这畜生“嗷嗷”直叫,一道道鲜血流了下来,如注般洒了一地。
梁七一看这战况,大力嘲笑吴三道:“你这功法打蚂蚁还差不多!对付蛇湮鹫就跟挠痒痒一样!”
说完转过头冲左天佑道:“臭小子,听老子的,别信那吴三什么沉真气于督脉,那是低级功法,你把任督二脉皆打通,提足了真气,在丹田里形成气旋,凝成小团,直到感到丹田沉得难受,就提起全力打出去,什么气剑、气斧的,那都是花架子,听老子的,你只要眼神儿没毛病,这么一个气团不打得那蛇湮鹫一命呜呼,也管保它少了大半条命!”
原来这吴三和梁七几十年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整日以斗嘴为乐,被封住了功力之后,完全没有了实践功法的机会,今天难得天上掉下个左天佑,这么好的一个现成提线木偶,那舍得放过!反正也出不去了,还不如借着左天佑跟蛇湮鹫打斗斗功法。
左天佑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的心思,但是听梁七和吴三的说法,也觉得二人似乎在为功法较劲,虽然不足以全信,可能看出他们重点不是置自己于死地,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学学他们的本事。
吴三的功法刚刚一试,果然十分厉害,但是吴三不如梁七功力高,左天佑准备照梁七的话试试。
蛇湮鹫的喙被气斧豁开了一个大口子,疼得大叫不止,不停地用翅膀拍打着两边的牢房,几根铁柱都被这畜生打得弯成了月牙状。
左天佑再不敢耽搁,赶紧从丹田提起真气,照梁七所说形成气旋。也许是因为左天佑吸海丹田的特质,只是稍作旋转,左天佑就感到自己的丹田沉了下去,里面的真气团似乎非常沉重,但是气旋却并不太大。
一呼一吸之间,蛇湮鹫已经甩开嘴上的鲜血,“呼”地飞临到左天佑的头顶上,那铁钩子一般的巨爪离左天佑的头皮还不到一拳,这时左天佑仰头一看,这畜生的肚皮几乎完全暴露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正是一击将其打下最好的时机!
抬手一击,左天佑感觉经脉都在跳动,这个真气团仿佛压缩了无数条真气流,沉重无比,推出的那一刹那,左天佑的右手腕竟然还有些颤抖。
太沉了!这功法真是太厉害了!左天佑心里暗暗赞叹梁七的功法,发现高阶修士在真气的使用上如此高效,真令他这样的低阶修士望而却步!
真气团虽然沉重,可是速度极快,攻击力也超强,蛇湮鹫的肚子瞬间就被击出一个血窟窿,大量的鸟血“哗哗”落下,弄得左天佑一头一脸,简直要成了血人!
梁七在一边看得分外开心,拍手叫好道:“臭小子,学得不错!老子都想收你为徒了!”说完冲着吴三道:“怎么样!还是我的功法厉害吧!你那一套只能给这玩意儿当痒痒挠使!”
蛇湮鹫腹部中招,瞬间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左天佑机灵,往一边一闪,才没被这鸟的尸体砸个结实,可是满脸满头的鸟血着实搞得他十分恶心。
“这牢里几十年没打下过这蛇湮鹫了,小子你能耐啊!”吴三还是颇为佩服左天佑的胆识。
正在这时,左天佑听到老者的牢房里一连串猛烈的喘嗽声,知道那老者可能就要不行了,赶紧跑了过去,一看老者脸色已经变成灰白,有一种死亡的气息游离在他的脸上。左天佑顾不得满脸的鸟血,一把从空间里拿出盒子,扶起老头,就往他嘴里灌水。
老头一接触那甘甜的泉水,立刻就像发了狂,“咕咚咕咚”两口就将盒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左天佑没想到喝得这样快,拿起空盒子看了看,纳闷道:“就这么点儿?怎么可能一口喝完了?”
他的自言自语的话音还没落,蛊雕就在空间问道:“左天佑,这儿怎么一地水?”
这时左天佑才突然明白,自己跟蛇湮鹫一通乱打,满地翻滚,把一盒子水泼洒得不剩多少了。难怪老者一口气就喝完了盒子里的水,原来是剩的不多了。
喝下一大口水后的老者,脸色顿时好了一些,嘴唇也湿润了不少,可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左天佑这时却犯了难,再上去取水倒是快,毕竟熟门熟路了,但是难保不再遇上蛇湮鹫这东西,到时候再打一气,水又会泼洒翻,结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仍是只弄到一口水,实在太不划算!
左天佑将老者轻轻放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鸟血,鸟血还热,一抹弄进嘴里不少,左天佑心里还有些恶心,可是细细一品味,又觉得这鸟血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腥臭,而且在口里回味一下,竟有一些甘甜的感觉。
这老者常年缺医少药,虽说是高阶修士可以辟谷,可是病中之人,有些营养进食总会好些,毕竟还没有飞升成仙,仍是凡人躯体!
想到这里,左天佑拉开牢门,来到那只巨大的蛇湮鹫旁,心想鸟血就这么流干了也是白流了,不如接些给老者当水喝,也能补补身子。
蛇湮鹫被打出大洞的腹部,鲜血正汩汩流得畅快,左天佑拿出盒子,接满一盒子立刻回到牢房喂那老者喝下,鸟血温热,又带着一丝甘甜,老者两口就喝了个干净,左天佑一看这招还行,赶紧回去再接,可是这次鸟腹部的窟窿里血流出的不多了,大部分已经流到地上,左天佑心想好容易打下一只来,结果只喝了一盒子,那也太亏了,不行剖开鸟肚子,再放点血出来。
这么一想,左天佑使了一个手刀,手起刀落,一下劈开了蛇湮鹫的肚子,里面心肝脾肺的稀里哗啦流了出来,左天佑拿起盒子在肚子里面接起了鸟血,脏器间的血量不多,十分分散,他只好四处扒拉着,刚要凑满一盒子鸟血,突然一个十分坚硬的东西被他摸到了。左天佑不禁有些奇怪,心想这是人的骨头吗,怎么这么硬?
细细一摸,左天佑从蛇湮鹫的肚子里找出了那个硬东西,拂去了上面的血渍后,一个杏核大小黑黑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
这东西不是在蛇湮鹫的胃里,而是在脏器中间,又这么坚硬,像铁块儿一般,究竟是什么东西?左天佑不禁心里嘀咕起来。
“哇!妖核啊!还挺大一颗!左天佑你哪里搞来的?”蛊雕在空间里看得清楚,激动得问道。
“妖核?这是什么东西?”左天佑奇怪道。
“妖丹,你总知道吧。这是妖丹的兄弟品种,修炼的好东西!”蛊雕开始科普道。
“妖丹我见过,个头比这个大多了,也没这个坚硬。这妖核具体有什么用处?”左天佑继续问道。
“炼器啊!上古仙人常用大量妖核炼化法器,这东西最适合用来炼器。没想到这个破地牢里竟有这样的好东西啊!”蛊雕科普完了还有些感叹。
妖核?炼器?这不正是我最近最想找的东西吗?左天佑大喜过望。
第74章 对战蛇湮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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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湮鹫体内的妖核让左天佑大喜过望,连吴三和梁七也瞪大了眼珠觉得不可思议。
尤其是那吴三,他一直想托地牢里的胖管事给自己从外面弄些丹药进来,只是苦于没有什么好处能贿赂了管事。他自己身上的储物袋早就在下狱时就被冯禄那狗官给抢了去,身上分文没有,又没什么值钱物件儿,这下看到地牢里现成就有能取到妖核的怪鸟,真是又惊又喜!
“小子,你这下可要好好拜谢你这没磕头的师父,没他的调教,你哪能摊上这样的好事!”吴三语含讥讽地挤兑梁七。
“不过一粒妖核,有什么稀罕!”梁七看了看左天佑手里的妖核,一脸不屑。
梁七是个直肠子性格,虽然坏主意多,却喜欢直来直去,又爱耍弄人取乐,没有什么需求要找牢头帮忙,所以看见低阶修士才上心的妖核根本不为所动,所以对这东西完全嗤之以鼻。
吴三本想借机气气梁七,奚落他卖弄功法让别人捡了宝,可是梁七作为筑基期的高阶修士,对妖核压根没有半分兴趣,吴三的讥讽全掉在了地上,连个响都没听见。
左天佑心里盘算,正担心这俩要抢这妖核,一听他们几句斗嘴,立马明白妖核根本就不是他们所需,这东西自己尽可以留下收好,留到日后再用。
老者喝了清水和蛇湮鹫的鸟血后,渐渐恢复了意识,整个人脸色恢复了很多,被左天佑扶起靠墙坐了起来。一看牢房外甬道上摊着的死鸟,十分吃惊道:“这是你打死的?后生胆气过人啊!”
梁七一听嘻笑道:“您老太多心了!这小子怕是看中你身上什么好东西了吧!”
老者根本不理梁七的冷言冷语,心里明白是左天佑救自己于危困,想翻身起来好好作揖答谢,被左天佑一把拦住。
就在他们三个你一言我一语时,牢房顶上又响起一阵骚动,几只蛇湮鹫“哗啦啦”接连飞了下来,围着刚才打死的那只死鸟一圈,目露贪婪之光。
老者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叹息道:“这种鸟爱吃腐尸,这只刚打下来还算新鲜,它们就在这儿等着,等过了今晚尸体凉透了,它们就会成群飞下来分食掉这只鸟。”
左天佑没想到蛇湮鹫还会同类相残,心里有几分诧异,可转念一想,修仙世界不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吗,蛇湮鹫这样也还算正常吧。
不过这几只大鸟往甬道里一站,想上去取点儿水下来也不方便了。情况突变,弄得左天佑瞅着外面乌压压的大鸟有些发愁。
可转念再想,这鸟体内有妖核,我现在已经有了一颗,不过用来炼器就不够了。如果把这些死鸟都一个个干掉,那能得到的妖核可就多了去了,这样来监察院大牢折腾一次也算不得太亏。左天佑如此打算了一番,就坐定了主意。
这时外面的一只蛇湮鹫似乎已经等不及自己同类的尸体变凉了,“呼”地一声飞到死鸟身上,用两只巨大的如钳子一般的鸟爪死死抓住死鸟的肚皮,尖利的喙就开始了撕咬。
“刺啦”一声,一块皮肉被撕了下来,一股鸟肚子里的腥气轰然喷出,弄得吴三和梁七两个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好几步,两人一起怪叫道:“太臭了!老头,难为你刚才能喝下这么多这鸟的臭血!”
说完,梁七冲着左天佑叫道:“喂!臭小子,你不是稀罕那妖核吗?外面这么多怎么不出来打了?”
左天佑知道梁七对自己没按好心,只是想快点打发了这么多地上的蛇湮鹫罢了。不过自己也确实需要多弄些妖核存起来,以备日后炼器使用,这一点倒是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吴三一听梁七挑唆左天佑,眼珠子骨碌一转,貌似诚恳地劝道:“小子,你别被梁七的话冲昏了头,现在外面这么多蛇湮鹫,你怎么应付得了!搞不好会把自己喂了这些死鸟!”
原来吴三料定了左天佑必然会出去打怪鸟夺妖核,这时假意劝阻只会增加自己在这小子心里的好感,毕竟到时候手握妖核的人是左天佑,感情牌该打还是得打。
吴三的话音刚落,老者也转身拉住左天佑的手道:“后生,不能啊!你这不是冒险,是送死啊!”
左天佑刚才打死了一只,心里对这种畜生有了底,并不感觉多害怕,轻轻一拍老者的手背,起身打开牢门走了出去。
先飞上死鸟尸体的蛇湮鹫已经吃开了,满嘴是血和鸟毛,其他几只也忍不住一下子都围了上去,扯腿的扯腿,扭脖子的扭脖子,还有两只跟第一个开吃的那只还抢了起来,三只把死鸟的心肝肚肺撕扯了一地,一眼看去十分惊人和恶心。
左天佑一看这时机真是太好了,赶紧抬手打出一个防御障壁,为了防止障壁遭鸟攻击而迅速破裂,又在里面加了一层真七层算做最后一道防御。
梁七一看左天佑那障壁质软层薄,就在牢里支招道:“小子,你那障壁再加一层真气也不够,太软!听我的,你收回刚才的真气,回旋到丹田里,让真气在丹田里加热到滚烫,再打出来,你再看看效果如何!”
吴三一听立刻一声冷笑道:“你当修士的丹田是丹炉吗?!以我之见,就应该将真气加足了打出去,能打死一只是一只,障壁再厚也是摆设,撑不了多久!”
左天佑听这两人争执,心里琢磨,自己功力还低,若一味硬打,肯定制服不了这么多怪鸟,还是应该听梁七的先把障壁加厚,给自己一些反应的时间,而且梁七所说听起来十分有道理,之前那只也是听了他的点拨制服的,不妨这次再试他一试!
做定了主意,左天佑以梁七的说法先收回真气,在丹田里快速回旋加热,一口茶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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