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们想要的结果。”
张罗辉依旧没能明白,问:“即便是这样,那我们又怎么获得我们想要的结果呢?”
这时,郭忠林拎着一只茶壶,拿着一摞茶碗,走进了石亭,他插话说道:“张团长,你这脑袋都快赶上猪了!我给你说吧,六爷的意思是把小日本惹毛了他只想着吃掉咱们,忘了贾家汪那档子事,这样不就把贾家汪给保住了吗?”
张罗辉一头雾水,说:“要是小日本打定了主意要吃掉我们,那我们也也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啊?”
郭忠林叹了口气,说:“我是真该对猪说一声对不起啊,拿你张团长跟猪来比智商,那简直是对猪的侮辱。”
张罗辉对郭忠林的讽刺倒也没生气,只是挠着后脑勺等着郭忠林说出答案。
“硬干咱们干不过,那咱们就不会跑啊?这二郎山方圆几十里地,带着小日本兜一圈,还不得兜到猴年马月?哎,你以后千万别跟别人说你认识咱穷秀才,咱可丢不起那人。”
第七章 赌约()
遭受了戏弄的小泉正雄毕上了肝火,他一正一反给了鬼冢原木两个耳光。
然而,小泉正雄毕竟是日军青年军官中的佼佼者,他仅仅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便使自己恢复了平静,他断定这应该是敌军的一个花招,其目的是欺骗自己,想让自己轻敌。
想清楚了问题,小泉正雄心情大好,支那军队之所以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只能说明支那军队的虚弱。
部队重新出发后十五分钟,顺利到达了一条小河流的东岸。
这条河流在日军标准作战地图上没有标注到,但这并不代表小泉对这条河流的陌生,特高课的人已经给他了补充地图。然而当小泉来到河流边的时候,他还是吃惊了。
特高课的补充地图表明这条河的河水深度最多只有五十公分,坦克,战车,包括人,均可以直接过河。但眼前这条河流并非如此。他令手下立即测量河水深度,测量上来的数据为最深处为一点八米。这种深度,不但是士兵无法直接渡河,连坦克战车也无法直接渡河。
小泉犯了难为。
这个突击路线是日军多部门联合精心设计的,各项情报显示,在这条路线上,无需搭建浮桥,因此,在行动前,小泉的突击部队也就没有准备搭建浮桥的器材。
“向上下游两个方向同时展开搜寻,寻找一切可以用作搭建浮桥的物品!”发出这道命令后,小泉召集了几个智囊开始思考应对方案,他知道,想原地取材搭建浮桥的想法并不切合实际。
半个小时后,他失望了,几个智囊包括他自己,都想不出解决办法。但事情的发展并非是单方面的,小泉正雄也有运气不错的时候。
他无心发出的原本以为起不到作用的命令给他带了意想不到的结果:前往下游寻找器材的士兵发现了河水上涨的原因。
“可恶的支那人!真是卑鄙!”
原因找到事情就很好解决了。待到全体部队渡过这条无名河流的时候,小泉正雄看了一下表,差五分十二点整,比原计划延迟了整整一个小时。
“没关系!就让可恶的支那人晚一个小时上西天吧!”
看似依旧自信如初的小泉正雄,或许自己清楚,也或许自己尚不明白,此时的他,在潜意识里已经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决定,他改变了夜间亲口布置的作战方案,他的部队将不再以占领贾家汪为唯一作战目标,他要将这支可恶的支那阻击部队完全击溃,要把他们踩在脚底下,要让他们对自己完全屈服,他小泉正雄要一雪前耻!
不管小泉明不明白清不清楚,这个愚蠢的决定仅仅是存在于他的潜意识中,距离他真正做出这个决定尚有一段距离。现在,叶途飞需要对他进一步进行羞辱。
这个羞辱没让小泉正雄等多久。
当他的部队穿过河流向前挺进时,身后突然冒出了一只战斗小组,人数虽然不多,但下手却极为狠毒。
他们悄无声息地贴上了小泉部队的断后中队,一通乱枪加一顿手榴弹,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撂倒了二十多帝国勇士。
最令人气愤的是,当断后中队反应过来之后,这伙人却忽然撤退了。来的时候无声无息,去的时候无影无踪,只气的那个断后中队的少佐一连咒骂了二十余声八格牙路。
信息传到小泉的耳朵里,小泉很隐晦地笑了一下,面容依旧平静,他安慰那个少佐说:“木村中队长你放心,支那人欠下的帐我一定要他们加倍偿还!”
十二时五十分,小泉的突击部队终于看到了计划中的休整点,距二郎山仅有三公里不到的大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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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完成了任务的李忠云和他的兄弟们回到了二郎山。
石亭中,叶途飞静静地听完了李忠云的汇报,轻轻地皱着眉头,说:“不是让你尽量击伤而不要击毙小日本吗?”
在接受任务的时候,李忠云确实听到了叶途飞的叮嘱他尽量击伤而不是击毙小日本,可这仗一打起来,把这一壶给忘记了。
面对叶途飞的质问,李忠云只有老老实实地认错,说:“第一回打小日本,弟兄们没能把握住分寸。”
叶途飞的脸色沉了下来,说:“怕不是弟兄们没能把握住分寸,而是你这个队长自己没有分寸吧?”
李忠云低下了头,说:“六爷,我错了!”
张罗辉在一旁打圆场,说:“四哥他们一口气就干掉了十几个小日本,依我看,是绝对立了头功的,六爷,您也是,为啥只要求击伤而不是击毙呢?”
自打见到了张罗辉,郭忠林就像是一个找到了玩伴的孩童,快乐而兴奋,只要他一听到张罗辉开口说话,就会立马想着该如何攻击打击以及抨击张罗辉。
“咦,亏你还是个团长哩,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张罗辉一再被郭忠林讽刺戏谑,心中早有不快,这一次终于按捺不住了,“郭二哥才高八斗,我张罗辉洗耳恭听。”
郭忠林也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于是歪搅胡缠说:“这道理啊,六爷不让咱们给外人说。”
张罗辉在斗嘴中占据了上风,心情不错,戏谑郭忠林说:“你我现在都是并肩作战的兄弟了,还能算是外人么?”
郭忠林抓住了机会,立即实施了反攻:“那倒也是,张团长对咱们来说还真不能算作外人,只能算作内人了。”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问题,最终还是叶途飞作了回答:“一个受伤的小日本需要两个健康的小日本来伺候,对咱们的现况来说,击伤比击毙要划算许多。”
这时,担负着在小日本上恨恨地踹上两脚的**兄弟也归了队,为首的是一个姓邓的连长,进了石亭,邓连长先向各位敬了礼,才汇报说:
“报告团座,我部按照您的命令。。。”
张罗辉赶紧让邓连长打住,说:“那可不是我的命令,邓连长,咱们现在都要听六爷的命令,他才是我们这场战斗的总指挥。”
叶途飞摆了摆手,说:“说吧,怎么说方便就怎么说,那些虚头八脑的事情,都无所谓。”
邓连长虽不情愿,但也痛快地执行了张罗辉的指示,重新敬了礼,说:“报告团,报告六爷,我部按照您的命令,潜伏在那片麦田里,待到小日本的大部队全都过去了,才悄悄地贴了上去。”
张罗辉急于表现几部的作战成绩,问道:“干掉了多少小日本?”
邓连长回答说:“按六爷的交代,我部在袭击小日本的时候,基本上是漫射,投掷的手雷也缺乏目标性,所以,对小日本的袭击只能说是击伤的多,击毙的少。我目测了一下,估计能伤了二十多小日本吧!”
叶途飞微微颔首,向郭忠林说:“没点眼色,看不出邓连长现在的嗓子都快冒烟了?还不赶紧给邓连长倒碗茶水?”
郭忠林赶紧落实。
等邓连长喝完了那晚茶水,叶途飞说:“干得不错,邓连长,我要的结果就是这样,可以说,你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上级交给你的任务,嗯,这是一个唯有优秀军人才能做到的事情。好了,你现在就带着你的那帮兄弟好好休息休息吧。”
得到了叶途飞夸奖的邓连长显得很兴奋,再一次向几位敬了军礼,就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被张罗辉拦住了,“凤凰岭上,咱们兄弟正在修筑工事,人手少任务重。”
不等张罗辉说完,叶途飞在身后发了话:“凤凰岭上多他们几个不多,少他们几个也不少,还是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吧。”
邓连长用着矛盾的眼神祈求张罗辉给个标准答案,张罗辉只得无奈地说道:“那就听六爷的吧。”
邓连长离开后,张罗辉问道:“六爷,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叶途飞指了指棋盘,说:“再下一盘,如何?”
张罗辉说:“我的棋艺跟你相比,差的太远了。”
叶途飞笑道:“未战先怯,这哪里是军人的作风?”
张罗辉辩道:“这下棋和打仗可是两码事啊!”
叶途飞双眉上挑,说:“在精神上,那是一码子事情。”
张罗辉苦笑,说:“六爷,怎么正过来反过去,都是您的理啊?”
叶途飞大笑,说:“在我的地盘上,当然要听我的理!”
张罗辉摇着头叹着气说:“那好吧,下就下,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得让我一个大子。”
叶途飞手指棋盘,说:“随你,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张罗辉伸手将黑方的一条车拿下了棋盘,问道:“六爷的条件是?”
叶途飞接过郭忠林递过来的茶碗,喝了口水,说:“你若是输了这盘,我就把你交给日本人!”
张罗辉只当是玩笑,没有搭理,把心思全然放到了棋局中去。
但是,结局却令张罗辉非常失望,他还是输了。
第八章 让你贪吃()
最后一批执行外出任务的兄弟们也回来了。
扁麻雀向忠矩兴高采烈地向叶途飞汇报说:“我把村子里的人全都撤到山里来了,留下的几只牲畜也都事先喂了解药,放心吧,六爷,我保管小日本得上当,只是可惜那些烧鸡了,你不知道有多香啊!”
叶途飞却不关心这些,反而问那个**连长:“这位兄弟啊,你们和小日本交战了多长时间?你们弟兄们有伤亡没有?”
**连长回答说:“回六爷,咱们兄弟跟小日本干了有半个多小时,打退了小日本的两次冲锋。弟兄们伤了不少,还死了两个。”说到生死,那个**连长很平淡。
叶途飞转而对扁麻雀道:“你们撤退的时候,把烧鸡和馒头都是如何处理的?”
向忠矩回答说:“都是按六爷的吩咐,把它们打翻在了地上。”
叶途飞长吁了口气,说:“小日本到现在还没动静,看来的确是中招了!”
叶途飞的估计没有错,小泉正雄的确是中招了。
他亲自指挥部队击溃了支那军队的阻击,占领了大泉村,发现了那些被打翻在地上的烧鸡和馒头。
小泉正雄考虑过支那军队有可能往这些美食中下毒的招数,于是他吩咐士兵就地找寻一些可以验毒的牲畜来。
士兵很快就在老百姓的院落中寻找到了一条没来及牵走的老狗,小泉正雄喂了烧鸡和馒头,看着那只老狗欢快地享用了这些美食,十分钟后,老狗依然是舔着嘴唇摇着尾巴,毫无中毒迹象。
小泉正雄笑了。
他一个人霸占了两只烧鸡外加两个馒头,边吃便向下属唠叨说:“支那人真是愚蠢,以为把这些美食打翻在地上就能迫使我们放弃,他们不知道,我们大日本皇军也是很讲究艰苦朴素的。”
也很讲究艰苦朴素的日军指挥官们风卷残云般打发掉了那些美食,之后不过五分钟便开始了集体腹泻。
而且,参加集体腹泻行动的几乎全是军官,因为美食毕竟不多,要首先满足指挥官们的需求。
一边拉稀,小泉正雄一边在思考。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那只老狗明明也是就着烧鸡吃的馒头的啊,为啥狗就不拉稀呢?
在这之后的好几年时间里,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小泉正雄,他越是想不明白却偏偏忍不住还要想,结果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直到民国三十二年的夏天,他再次回到了徐州这块土地上,有一次幸运地俘虏了扁麻雀,当他知道这个被俘敌人就是当年大泉村腹泻事件的始作俑者时,他向扁麻雀提出了这个问题,作为获得答案的交换条件是,他不但应允放了扁麻雀,还答应给他治疗枪伤。
答案却很简单,那条老狗事先吃了解药,不光是那条老狗,村子里还留下了几条牲畜,而且都是事先喂过解药的。
这场腹泻活动一直持续了近两个小时,在军医的帮助下,诸位指挥官才勉强控制住了自己的。
这能不让小泉正雄愤怒吗?
终于能把裤子提上的小泉正雄在心里向支那军队的指挥者一连提出了三个质问:第一,NMD的是那所军校毕业的啊?第二,这还有完没完啊?第三,NMD能不能把这些阴招损招一次性都使完啊?
然而,作为部队的最高指挥官,小泉正雄必须保持儒雅的风范,他不能爆粗口骂娘,他只能把的委屈和愤怒压制在肚子里。
把问题都自己扛的小泉正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觉得要不把这些可恶的支那部队全部消灭的话,他将无法面对天皇陛下,无法面对那些崇拜他敬仰他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
“全军向二郎山进发,全力击溃并全歼支那阻击部队!”小泉正雄挥舞着军刀,狞笑着向部队发出了命令。
这个命令和他早晨从耿集镇出发时的命令有了差别。
达到攻占贾家汪的战略目标,击溃二郎山的阻击部队是必要的,但是,全歼这支阻击部队则是偏颇了最初的作战目标的。
小泉正雄没有意识到,他的思维已经了叶途飞为他设计的线路上来了。
如果这个时候的小泉正雄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