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途飞上前两步,笑道:“是叶途飞。”
就见到纪筱海浑身一震,连忙揉了揉眼,细致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到欣喜再到激动:“叶途飞?真的是你啊!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叶途飞笑着将纪筱海从摇椅上扶起,道:“纪叔,要不我掐你一把,看看你觉不觉得疼?”
纪筱海笑道:“都几年没见了,你也早过了三十岁,怎么还这么顽劣,动不动就开你纪叔的玩笑?”
叶途飞扶着纪筱海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从办公桌上拿起了纪筱海的烟斗,装满了烟丝,递到了纪筱海的手上。
纪筱海接了烟斗,又凑着叶途飞递过来的火点上了,抽了口烟,叹道:“小飞啊,几年不见,你这第一天来见纪叔,纪叔怎么也该给你设宴洗尘才是,可是今晚……”
叶途飞笑着打断了纪筱海,道:“纪叔,刚才郑大勇都跟我说了,您啊,今晚就在这喝茶抽烟看报纸,外面的事我来解决,等完事了,您老请我吃宵夜,如何?”
纪筱海为了今晚这一战几乎把家底子都押上了,要说不紧张不担心这结果,那纯属扯淡,可是,当老大的就得是泰山崩于眼前而气定神闲,否则的话,手底下的弟兄又怎能有信心呢?
不过,现在有了叶途飞就不一样了,纪筱海是真的不紧张不担心了,叶途飞的存在,起到的作用并非是他超强的打斗能力,更重要的是他可以给兄弟们带来自信!
放下心来的纪筱海还真的按叶途飞说的,仰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喝着茶看着报纸。
叶途飞笑了笑,跟纪筱海打了个招呼:“纪叔,这就对了,好了,我出去了,等完事了再来陪您说话。”
就在叶途飞即将出门的时候,纪筱海突然叮嘱道:“小飞,待会下手轻一点,别把人家日本人给打残了,人家日本人也是有爹有妈的,把他们给打残了,那些日本老人该有多伤心啊!”
人只有在轻松的心情下才能说出这种带有浓郁的戏谑成分的话来。叶途飞笑着点了点头,走出了纪筱海的办公室。
赌场中,独孤玉的上衣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面前的筹码跟刚进来的时候一半多,也就是说,快一个小时了,独孤玉的战绩是不输不赢。另一边,肖忠河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因为他面前的筹码已经不多了,败局已定的情况下,他反而淡定了。
叶途飞先是在独孤玉耳边说了些话,独孤玉的赌性正酣,一听叶途飞说日本浪人要来打架,他立马瞪圆了眼,四处打探:“在哪?敢耽误老子玩牌,不打断他两条腿!”
叶途飞连忙安抚道:“你急个啥?先玩牌,这帮畜生估计还在路上呢!”
转而又过去跟肖忠河说了,肖忠河一听就乐了:“他奶奶的,今晚兄弟点子背,怎么押怎么输,这些王八蛋要是真敢来,刚好让兄弟消消这一身的闷气。”
叶途飞拍了拍肖忠河的肩,随手在肖忠河的那点筹码中拿起了一个,扔到了七点小的位子上。筹码刚下定,庄家便开了庄,荷官唱道:“一二四,七点小!”
肖忠河瞪大了眼,像是看陌生人似的,紧紧地盯着叶途飞。
叶途飞笑了笑,把赢回来的筹码拿了回来,然后在十二点大的位子上押了一个二十块的筹码。待到庄家摇定了骰子,正准备开庄的时候,叶途飞突然抓起一把筹码,拍在了七点小的位子上。
只听到荷官唱道:“二二三,七点小!”
这一下,把肖忠河给彻底震到了,他先是呆呆地看着叶途飞,然后突然抓住了叶途飞的臂膀,嚷道:“六爷,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哦,不,应该说你到底是天上的那座神尊?”
叶途飞甩开臂膀上的肖忠河的双手,将赢回来的筹码揽了回来,笑着道:“别闹了!你接着玩吧,我四处看看,估摸着那些日本浪人也该来了。”
肖忠河哪里肯依,连筹码都顾不上了,跟在叶途飞身后不断央求道:“六爷,您就开开恩,收我做徒弟不行吗?”
就在这时,赌场的大门被撞开了,两个青帮弟兄踉踉跄跄了几步退了进来,然后就见到一大帮浪人打扮的日本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
做了好几年的外科医生,落下了痔疮这个职业病,后来改行玩肿瘤了,轻松了许多,可又养成了夜猫子的不良习惯,现如今,心血来潮,想码字成神,结果不到半年,颈椎腰椎同时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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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五局三胜()
这群日本浪人足足有四五十人,个个都怀抱着一把武士刀,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个头虽然不高,但看上去块头却不小。
这厮的中国话虽然说的很生硬,但总算能让人听得懂。
“所有人滴,都不能走滴,统统滴靠边站,我们滴,要和这里的人好好滴谈一谈,你们滴,都是见证人滴,大大滴。”
赌客们都不知情,谁也不愿意招惹这些日本浪人,于是顺从地分散到了两边,留下来十多个青帮弟兄与赌场大厅的正中。
叶途飞站在了最前面,他笑嘻嘻地看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你们是打算单挑还是群殴呢?”
满脸横肉的家伙脑子倒也不笨,他知道纪筱海一定做了准备,除了面前的这十多个人之外一定还有帮手埋伏于四周。群殴的话,自己这边肯定吃亏。
所以,那家伙选择了单挑:“我们滴,日本武士滴,伟大滴,不会欺负你们滴,我们两方滴,各出五个人滴,比武,五局,三胜滴算赢滴,输掉滴那一方要向赢了滴磕头赔罪!你们滴,敢滴还是不敢滴?”
青帮这边的弟兄见识过这帮日本浪人的身手,一对一单挑能有把握赢了对方的也只有叶途飞一人,另外有几个身手也不错,但不敢说有十足的把握。五对五单挑,显然对自己这边不利,叶途飞身边的郑大勇附在叶途飞耳边悄声做了提醒。
叶途飞拍了拍郑大勇的后腰,以示他明白,又对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道:“我们中国人最讲究礼仪,你们这帮兔崽子是客场作战,好吧,就依你们,咱们五对五单挑五场!”
郑大勇见叶途飞没搭理自己的提醒,心里还颇为焦急,可是,叶途飞已经把话说出去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叶途飞要求他来打头阵。
叶途飞对郑大勇笑了笑,然后把独孤玉叫了出来。
“不准把人打残更不能出人命,还有,要打够五分钟,装出一副险胜的样子来。”
独孤玉撇了撇嘴,道:“六爷,要打够五分钟啊,你想累死我啊!”
叶途飞掏出了怀表,道:“我给你看着时间,要是不够五分钟的话,今晚的宵夜你就只有看着的份了。”
一听到有宵夜吃,独孤玉开心了,笑道:“那要是打够了十分钟,是不是可以吃双份宵夜啊?”
玩笑开完了,也该上场了,日本浪人那边派出的是一个瘦高个。说他是个高个子,也就是在那群日本浪人中算是高的,其实他的身高和独孤玉差不多。
瘦高个一进场,就拔出了武士刀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独孤玉就从那瘦高个的拔刀姿势和速度就能看出来,自己哪怕是空着手也用不了三两分钟便能放到他,但是,叶途飞交代了,要打够五分钟,还要装作是险胜。
都是为了今晚的宵夜啊!独孤玉叹了口气,随手抄起了一张条凳。
那瘦高个的日本浪人明显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手竟然选了一张条凳当作武器。愣了下之后,那瘦高个嘶吼了一声,双手握刀过顶,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独孤玉看上去有点胆怯,双腿一软竟然侧身倒在了地上,那张条凳也随着他的倒地脱手飞了出去。
还就是那么巧,条凳飞去的方位刚好是日本浪人的脚下。那瘦高个日本浪人想到了对手可能会用条凳来抵挡,也可能用条凳来反击,就是想不到对手竟然被吓得摔倒了,所以在心理上一点准备也没有,于是,便一个不小心,被条凳绊了一下。
踉跄几步,勉强没有摔倒,瘦高个日本浪人定了定神,重新拿捏了一个起手式。
独孤玉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再一次捡起了那张条凳。
叶途飞身旁的青帮弟兄眼看着独孤玉如此不堪,都暗自咬牙着急,唯有叶途飞面带笑容,静静地看着场上的独孤玉。
自打叶途飞结识了独孤玉,就没见过他玩得如此开心过!
也确实如此,独孤玉十多岁被蓝衣社招致门下,经过残酷的训练,成为了一名优秀的杀手。这十多年间,他一直是沉默寡言,但是,每个人的心里都驻着一个孩童,孩童的心思只有玩乐,只是这种心思被理智所压迫,无法散发出来而已。
独孤玉从认识叶途飞开始,逐渐打开了自己的心扉,他心里驻扎着的那个孩童也就时不早晚地会跳出来折腾折腾。而眼下,因为叶途飞的要求,独孤玉索性把自己心里的那个孩童完全释放开来,他要好好地娱乐一下这个日本浪人。
第一个回合,独孤玉装傻卖乖,用了条凳绊了那日本浪人一下,第二个回合,独孤玉打定主意,要让对方吃点暗亏。
瘦高个日本浪人虽然换了个起手式,但再发招时仍旧是双手握刀斜劈过来。
独孤玉挥起条凳架住了这一刀,看似气力不足,被这一刀的力道所镇住,身子一侧,再一拧,与电光火石间腾出右手拇指点在了日本浪人的肋下。
一点之后,独孤玉顺势侧翻,在地上滚了两圈,堪堪躲过了日本浪人的后招。
“咏春拳!六爷,独孤这一招是咏春的精髓,铁指寸劲,我上次打赌赢了他,他答应教我这一手的。”肖忠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叶途飞的身边,小声和叶途飞交流着。
独孤玉像是听到了肖忠河的话音,缠斗之余还腾出空来向这边笑了笑。
“六爷,独孤刚才这一指头只用了三成力道,那个日本人这会儿觉察不到,再打一会儿就不行了,气会跟不上来的。独孤这家伙真是阴险啊!”
叶途飞笑着回应道:“待会你上场想好怎么折腾日本人了吗?”
肖忠河想了下,道:“我没独孤那么阴险,他那些损招歪招我使不出来,要不六爷您指点一下?”
叶途飞道:“独孤这是在戏弄小日本,到了你,干脆就羞辱一下得了,打他十几二十个耳光,把他抽晕了完事。”
肖忠河吐了舌头,道:“六爷,看不出来,你比独孤还要阴险啊!”
这二人说笑着,就看到独孤一个不小心,竟然被小日本打中了一拳,这一拳把独孤打得噌噌噌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了叶途飞的面前。
“六爷,你们俩别光顾着说话,五分钟够了没有?”独孤玉挨了一拳居然还笑嘻嘻地关心起时间来。
“差不多了,独孤,我手痒痒了,该换我上了!”肖忠河抢在叶途飞之前做了回答。
在外人眼中看来,独孤玉跟那个瘦高个浪人缠斗时一直处于被动,虽勉强撑了几十个回合,但终究还是被日本人打了一拳。所以在场的中国人都发出了一阵惊呼,呼声之后又是吵杂的议论声,把独孤玉和肖忠河的这两句对话都给掩盖住了。
那边日本浪人们也觉得己方是胜券在握,一个个都用着叽哩哇啦的日本话再给那个瘦高个浪人加油鼓励,唯有那满脸横肉的家伙却是一脸严肃。
独孤玉得到了可以结束打斗的指令后,拎着那条凳重新上了场。
此时,那瘦高个才感觉到被独孤玉点了一指头的那侧肋部酸痛不已,试了试,竟然发现一口气居然提不起来。
而这时,独孤玉使出了谁也想不到的招数,这招数在江湖上是绝对看不到的,只有在市井中的流氓斗殴中才会偶然现身——抡起条凳胡乱挥舞。
没招没式,破绽百出,稍有点武功的人都觉得可以在一招之下将独孤玉放倒在地。瘦高个浪人当然也是这种看法,可是,他却提不上来那口气,手中的武士刀顿时觉得沉重无比,莫说挥刀进攻,就连用刀挡一下独孤玉的条凳也是万般艰难。
瘦高个浪人只能后退。
他退的快,独孤玉跟上的速度更快,几步之后,那条凳终于砸到了瘦高个浪人的头上。
有了第一下就会有第二下,独孤玉的条凳舞地那叫一个痛快,瘦高个浪人的头肩背屁股以及大腿,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才连滚带爬地退到了己方阵营中来。
剧情反转地过于突然,桥段设计地过于传奇,以至于观众们竟然全都愣住了。那满脸横肉的家伙也不敢相信这现实,叽哩哇啦地向瘦高个询问了几句,而那瘦高个则叽哩哇啦的回应了几句,看上去,问的人的很生气,答的人很委屈。
叶途飞向肖忠河翻译到:“那横肉先生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羞辱瘦子说他丢了武士道的精神,应该剖腹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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