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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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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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小七哈哈一笑,将船往岸边划去,看看就要到岸了,又听见那“咔嚓”一声,却是阮小七手上那杆船桨也是折断了,阮小七回头去看张顺时,却见他也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一触,不自觉间都放声大笑起来。

    这时船已经到了岸边,王定六满脸钦服的跳在江中,将船儿双手稳住,阮小七见状也跟着跳下水来,两人一左一右将这船儿稳稳定住,张顺满怀感激的朝这两人谢了一声,便俯身背起老娘,跳下水来。

    一行四人在树林里疾走了一阵,便见一个村店出现在眼前,张顺抬眼去看时,只见一个无眉大汉抱胸守在门口,看他样子甚是雄壮,想来不是易与之辈,张顺暗暗想着这伙人怕是来历不凡,只是一路上他和阮小七一直暗暗较劲,早已是碰撞出惺惺相惜的火花来,只觉这样直爽的汉子怎会是歹人?倒也不怕这里是家黑店!便见他当下毫不迟疑,只是背着老娘跟着这两人进去。

    那守在门口的大汉见了来人,叫道:“小七哥哥,怎地多了两个?”

    阮小七亲热的拍着这大汉的肩膀道:“哥哥在何处?那两个贼厮叫我们除了,这对母子是船上的客人,要找安神医!”

    焦挺见说把身子一让,道:“哥哥和安神医正在房里!小七哥哥若要进去时,须得轻手轻脚,不然便是害了安神医浑家性命也!”(未完待续。。)

    。。。

第一二三章 知耻而后勇() 
阮小七见说回头望了张顺和王定六一眼,这时便听王定六道:“小七哥哥,既然如此,我便不进去打搅哥哥和安太医了!我且去后面弄点吃的,给各位垫垫肚肠!正好今儿打了两只野鸡,也叫大家尝尝小弟的手艺!”

    阮小七欣慰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王定六嘿嘿直笑,朝客人拱了拱手,便往后面去了。张顺见状倒是有些意外,眼见这汉子本事寻常得很,不想却是个颇知进退之人,又想起他方才他跳下水中替自己掌船一事,心中不由对他生出好感来。

    只是见他这般,张顺心中也生出犹豫来,但又心忧老娘的安危,却是进退两难,正自纠结时,却见阮小七回头道:“安神医正在给他浑家动刀,怕是不好打搅,我俩且在门口看一看,若是完事时,再进去可好?”

    张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见说连连点头,阮小七便带着他走到门口,张顺轻轻拉开门帘,抬眼朝里面看时,只见安道全颓然坐在地上,脸上那种表情也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他仿佛已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连抬手之力似乎都已没有,而一个白衣书生却在一旁的滚水中洗着甚么,这时那书生察觉到门口有人,直朝这边望来,随即又朝自己两人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绕过安道全,一到门口便把阮小七拉到一边,张顺见状也不好留在门口,只是跟着他过来了。

    “哥哥,里面却是怎么了?”阮小七压低声音道。

    那白衣书生长出了口气,脸上露出疲惫却又略带着一丝兴奋的神情,道:“神医的浑家目前无碍了,日后几天要是看顾得好,十有**便算是脱险了!”

    阮小七大喜,道:“哥哥费了这般大气力,怎地会叫那神医失手。如此真是可喜可贺!”话一说完他旋即又拉着张顺给王伦介绍道:“这位便是哥哥常与我说的浪里白条张顺,他老娘生了病,特来寻安神医诊治!”

    王伦见说眼睛一亮,直望向张顺,见他还背着他老娘,忙道:“张顺兄弟且稍歇片刻,我再去喊安神医出来!他此时太累了,无法聚集精神,就是现在出来,怕也无法替嬭嬭诊病!”

    张顺见说连连点头。眼见这人气质出众,谈吐不凡,刚才救自己的两人都是尊他为首,张顺心中猜想此人怕不是一般人,若不是此时他背负着老母,便要抱拳行礼。

    王伦看出他的心意,道:“张顺兄弟莫要多礼,大家都是江湖兄弟,莫拘小节。快把嬭嬭放下罢!”这时他忽然想起张顺母亲好像得的是背疾,不能靠椅,便道:“我看这后面还有一处偏室,便请嬭嬭前去休息片刻。我等在此候着太医便是!”

    张顺见这位书生对自己毫不见外,对自己母亲又是周全心细,心中很是欢喜,便依他话语。要将母亲送到后面去,不想这时安道全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见王伦就要拜下。王伦连忙将他扶起,只见那安道全掩泪道:“方才若不是官人在场,小人和浑家险些阴阳两隔了!”

    王伦搀扶着他,劝道:“不怪太医惊讶,此处烂肠甚是难找,太医生平头一次动刀,便能强忍住心悸,直将那患处取出,殊为不易!”

    安道全长叹一声,只是不住的摇头,想起刚才动刀的情形便是后怕不已,自己浑家那患处甚是难找,直找了老半天,还是看不到那溃烂的肠道,此时他又是头一次上阵,心中完全没底,要不是多得这白衣书生在身边,一直语气沉着的指引鼓励着自己,结果还真是难以预料,只怕不堪设想。

    见他已是筋疲力尽,这时王伦只是轻拍着安道全的肩膀道:“太医且歇息一阵,这位是来寻太医诊病的好汉,不知太医还识得他否?”

    安道全见说望向张顺,一拍头道:“莫不是张顺兄弟,多年不见,直消瘦了许多!”

    张顺见这神医还识得自己,心中大喜,便要下跪,口中道:“求神医救我老娘!”

    众人见他背着老娘还要下跪,都去拦他,只听这时王伦道:“且把嬭嬭背到房里,太医若是还有精力,务必帮帮我这位兄弟!”

    安道全见王伦开了口,张顺又是自己旧识,直道:“走,进去看看再说!”

    众人来到偏房,张顺便小心将母亲身子沿着那床趴在上面,安道全上前拿了拿脉,低头想了一阵,方抬头笑道:“无妨,无妨!若是晚两天来时,背上毒气侵入脏腑,我也没了办法!此时还好,兄弟莫急!”只见他问都不问甚么病症,便能猜个**不离十,直叫众人都安了心。

    王伦和阮小七都是脸上带笑,张顺则更不用提,得了这个消息,只叫他如重获新生一般,此时喜不自禁,又要拜下,安道全连忙将他扶起,道:“我先将嬭嬭救醒再说!”

    众人都是点头,却见安道全也不取针,只是伸手在那婆婆一处穴位上按了一阵,那婆婆幽幽转醒,开口便道:“顺儿,顺儿逃脱没?”

    张顺见说两眼含泪,上前道:“我等都给好人救了,老娘此时安全了,你身上那病安太医都说有救,老娘还能活到一百岁哩!”

    那婆婆见说这才安心,就要挣扎起来给这些救命恩人行礼,王伦和安道全哪里肯受他大礼,都是上前将她扶住,却听此时张顺问安道全道:“兄长,不知这两位好汉子高姓?”

    安道全见说一愣,旋即“啊呀”一声,只见他刚刚还在阻人跪拜,哪知转眼间自己就向王伦拜下,道:“小人一时心急,不知礼数,还望恩人告知尊姓大名!”王伦见状只好弃了婆婆,又去扶他。

    这时张顺见状心中无比惊讶,搞了半天安道全也不认识这伙人,怎地好像两方神态语气是多年至交一般?此时也容不得张顺多想,只见他随即拜下,道:“还望救我的好汉告知大名!”

    阮小七嘿嘿一笑,道:“我的名字不值一提!只我那哥哥姓王名伦,现在在济州梁山泊上营生!”

    张顺和安道全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那婆婆惊讶道:“你就是不坏百姓,为民做主的梁山泊王头领?”

    王伦扶起惊得呆了的安道全,又对婆婆施了一礼,问道:“嬭嬭竟也知我小名?”

    “知,知!太知晓了,我那里的百姓,哪个不盼你这样的人来替我们做主?想我哪里官府就不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也不去说他!只我那里的匪盗哪个能有王头领这般出息?”

    说到这里,那婆婆愤而起身,怒道:“我那里有个揭阳三霸,各个都不是好东西,只会坑害良人,且说那揭阳岭上的甚么判官李立,这人直是阎王投胎,只顾在酒店里拿蒙汗药害人,无论肥瘦,都拿来做人肉馒头,这贼人不知坏了多少赶路人性命!寻常百姓哪里敢独自一人往那里过?还有那揭阳镇上的穆氏两兄弟,专一鱼肉乡亲,只顾残害良民,并那欺行霸市,把那周围的百姓们恨不得是生吃他两兄弟的肉来才解气!更有这揭阳江上那个畜生……”

    这婆婆说到此处,直叹了口气,惭愧道:“不瞒王头领说,那畜生是我生的,我也没脸见人,只想死了干净!想我身上生这恶疾,又在江上遇那贼人,却不都是报应?故而我也不怨!我只恨老天无眼,怎不叫王头领生在我们那个地方,直除了这三害!”

    这婆婆一席话说得在场诸人都是不好接口,只见安道全目瞪口呆,阮小七哑口无言,张顺更是羞愧满面,这时王伦咳嗽一声,想说些话来劝慰婆婆一番,哪知这婆婆反拦住他道:“王头领,老身我都是快入土的人,只想求你一件事,还望你千万应承老身!”

    王伦见状忙道:“嬭嬭请讲,后生晚辈如能做到,无不应承!”

    那婆婆闻言脸上这才见了一丝笑,只见她拉着王伦手道:“我这个儿子,本性善良,跟他大哥那个畜生不是一类人,往日里虽做了些糊涂事,也只是同那畜生一起诈骗良人,却不是该死的罪过!我这辈子唯一的念想,就是我这顺儿能找个积德的营生,若是没碰到王头领时,我也没甚想头,只是如今遇上了你,求你万万要应承我,叫他到你那山上去,随便作甚么,只要能为民除害,行善积德,老身我便死而无憾了!好歹也叫这孩子替他死了的爹争口气!”

    阮小七一听大喜,只是满眼热切的望向王伦,王伦略想了想,对张顺道:“兄弟是甚么个想法?”

    “他有屁想法!这事我作主了!王头领,你不知,他若是一回去,只怕又叫那个畜生拖下水了,如今跟着王头领,行善积德不说,将来若是招安做了大官,却不是叫他老张家也荣耀一世?”那婆婆大声道。

    王伦见说苦笑一声,只是望着张顺,只见张顺叹了口气道:“我往日糊涂,可如今直想开了!若是没遇到王头领时,我便准备医好了老娘的病,回家去作个鱼伢子,靠这份身手吃饭。如今既然得遇王头领,又是你手下的好汉救了我母子性命,我老娘又有这番心愿,我便腆着脸,求王头领收留我母子两个!”(未完待续。。)

    。。。

第一二四章 梁山第一水将() 
王伦望着眼前这位原本轨迹中梁山泊上的第一水将,心中思绪联翩。

    正如张顺母亲与他自己所说,此子年轻时的确做过一些糊涂事。想当年他和他大哥张横,专门渡在江边静处做私渡。等坐满了客人,张横先把船摇到江心,便歇了橹,抛了锚,插一把板刀,却讨船钱。本合五百足钱一个人,张横定要他三贯。却先问张顺讨起,张顺偏假意不肯还他。张横便把张顺来起手,一手揪住他头,一手提定腰胯,扑通地撺下江里,渡江的客人见这么一个凶恶无比的船家,哪个敢不依他?只好纷纷破财消灾。守着那条浔阳江,张横张顺两兄弟便是靠这等事过活。

    只是日后张顺厌烦了这种生活,宁愿去打渔度日,也不愿再与张横一起害人,而张横则是变本加厉,不再使诈骗这般耗脑力的活计,干脆改持刀抢劫了,抢完钱还不算,非得连带要人性命,不是叫人吃板刀面,便是请人吃馄饨,大方得很,只是要客人自己选个死法。后来要不是李俊及时赶来相救,宋江这个日后叱咤江湖的带头大哥差点便折在他这个小小水匪手上。

    且说他兄弟俩的老娘生了恶疾,这张横只是眼睁睁看着弟弟一人背负老娘远行求医,也不说在路上搭个手,只顾做他那黑心买卖,在浔阳江中伤天害理,乐此不疲,哪里还记得有个身患重病的老娘?直仿佛他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由这两兄弟的人生轨迹来看,直是高下立判,张顺虽小节有亏,起码有颗羞耻之心,做事分得清对错且知道悔改,又对母亲至孝,这样的人,和他那同胞兄长完全不可混为一谈。

    更不说这浪里白条水中身手极佳。既然在原本轨迹中被人称之为梁山泊第一水将,自有他过人之处。连张横这个对友不义(同为揭阳三害,恶人之间总该有些恶人的义气罢?只是穆氏兄弟叫他交出宋江要报仇时,他理都不理,哪里肯交出宋江这个被他视为禁脔的肥羊!)对上不孝之人都对弟弟推崇得很,只是十分骄傲的与旁人说道:“我这个兄弟浑身雪练也似一身白肉,没得钿五十里水面,水底下伏得七日七夜,水里行一似一根白条!”

    事实也证明了张横在此事上没有撒谎,张顺日后加入了梁山以后。立马便活捉了黄蜂刺黄文炳,算是他在宋江面前立下的第一功。上山之后,张顺更是大为出彩,在迎击童贯时,他只身一人把五百官军诱入埋伏,在大战高俅时,又带着水军在水下凿穿了官军大船,并生擒了高俅,日后诏了安。随大军征方腊时,又是屡屡立功。只是最后在杭州城下,单枪匹马去做细作,临行前他自己也感觉不妙。但只是对李俊说:“便与这命报与先锋哥哥许多年的好情分,也不多了”,说完慷慨上阵,不料一语成谶。最后血溅涌金门,悲壮而死。

    这些还仅仅只是战功,而且他对主帅宋江还有特别的恩情。之前活捉宋江的大仇人黄文炳就不说了,日后宋江攻打大名府时背上生疮,一时间无人能治,又是他自告奋勇到了这建康府下,最后救得宋江性命。

    可以说这个人知错能改,有勇有谋,乃是水军中顶顶难得的一个人才,这样的人,王伦怎可能不收他?

    听了张顺自己一番剖白,王伦只稍微一愣神,随即道:“能得浪里白条前来相投,却不是梁山之福?”

    张顺还未答话,只见那婆婆闻言大喜,挣脱起来,直拉着王伦的手,激动不已,王伦跟那婆婆说了半天的话,突然疑惑道,这母子二人怎么会遇到小七和王定六的,他是记得张顺曾背母过来寻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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