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求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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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求生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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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柴福也不再多言,站在一旁侍立不语。

    这场酒直闹到午夜子时,方才尽欢而散。柴进见王伦赏识武松,就把武松的房间调到了王伦隔壁。回到房间后,王伦亲自收拾了一包金银,送到武松房里,武松见状哪里肯收,王伦便道:“兄弟,你既要回去与兄长营生,手上没些本钱怎处?”又劝了半天,武松方才收下这包金银,只是又留王伦说了半宿话。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起来,柴进陪着在厅上闲话。王伦想起昨晚来访的杨雄,心道也不知他那位结义兄弟此时在不在此处,照理说他现在应该还随着其叔父一起贩卖羊马,也不知流落到那方去了。

    只是王伦抱着有枣无枣打一杆的心态,吩咐焦挺和邓飞出去在这市集上打探,看有无一个人称拼命三郎的好汉在此营生,武松见状,寻思道:“想这王头领如此爱我,既然他有吩咐,我此时坐在这里看柴进前倨后恭也不爽利,不如和这些好汉们一起出去转转,也自在些!”

    想到这里,他当即跟王伦提议,要与焦挺、邓飞同去,王伦心道这汉是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的性子,若是一直不叫他为自己出点力,他白受好处心里也自不安,还道自己有甚么图谋。见说王伦当下也不犹豫,起身相谢,武松见状大喜,又跟柴进抱了抱拳,方才去了。

    柴进看武松离去也不在意,只是拉着王伦和林冲来到他的马厩里,早有二三十匹马被人单独牵了出来,王伦见状忙问其何故,只听柴进笑道:“头领聚啸山林,岂能坐无良驹?我这庄子靠近辽国,多有马贩前来拜庄,故而我这些年来也收集了一些好马,只是这些马儿每日跟我出门打猎甚是浪费,远不如随着王头领杀伐征战更显物尽其用,我今日亲自挑出这三十匹马来,一发送与王头领!”

    林冲见说便上前看那马儿,他是懂行的,只见这些马儿各个膘肥体壮,毛色鲜亮,看着便不似寻常的凡马,见状他回头喜道:“柴大官人收得好马,就是在东京达官贵人府上,也不见得能找得出这般三十匹一般的好马来!”

    王伦见状连连向柴进道谢,那柴进只是抚髯大笑,道:“这些俗物值甚么?也不知道王头领废了多少心思,才寻到我先祖世宗的手迹,跟王头领的厚礼相比,我这些真不值一提!”

    王伦又谢了柴进一回,柴进便吩咐下人摆酒,直请王伦和林冲上座,众人正喝得热闹,只见焦挺、邓飞同武松一起回来,那武松手上还抓着个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王伦一见奇道:“兄弟,此人怎地?”

    武松回道:“这人甚不识趣,见焦挺邓飞两位兄弟囊中鼓鼓,便要下手来摸,被我走在后面看到了,此人倒是一身好轻功,叫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将他捉住!”

    注:这几天有不少好汉我,只是我在后台不知怎么回复不了,各位有话可以在书评区或者加到群里去说,群号在书评区置顶了,谢谢各位!

    。。。

第八十章 那一叉竿的风情() 
王伦初见到这眉浓眼鲜的精瘦汉子时,第一反应便想起水浒中一首诗来,诗曰: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疾,行走似飞仙。夜静穿墙过,更深绕屋悬。偷营高手客,鼓上蚤时迁。

    莫非此人就是鼓上蚤?

    “汉子,你姓甚名谁?”见王伦双眉微锁,一直没有说话,便听坐上首的柴进问道。

    那精瘦汉子一双贼眼看了看柴进,又望了望与他并排坐在主座上那位身着白色便装的年轻男子,随即又瞟了瞟周遭人等,只见他此时并不回答柴进的问题,反而问道:“莫非阁下就是江湖上人称仗义疏财的‘小旋风’柴进柴大官人?”

    柴进闻言大笑,道:“你既然到了我的庄子,自然识得我,算不得甚么本事!却不知你识不识得我身边这位好男子!”

    那汉子见说又朝着王伦看了半天,复又盯着林冲、焦挺、邓飞等人看了一回,这才道:“小人有眼无珠,偷到白衣秀士王大头领手上,该打该打!”

    柴进见说大笑,望着王伦道:“这汉子倒是有些眼色!”王伦也笑着点点头,朝那汉问道:“你是怎地看出我来的?”

    “江湖上都传言柴大官人于那梁山大寨上的王首领有恩,故而那王首领曾放下话来,黑白两道若有敢对柴大官人不敬者,便是与梁山泊为敌!再说王头领此时身着白衣,书卷气甚浓,手下又尽是些散发着江湖豪气的大汉,旁边温文尔雅的那位将军怕不是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能跟柴大官人平起平坐,手下又尽是这般豪杰的的书生,江湖上哪里去找第二个?却不是王首领还能有谁?”那汉子卖乖道。只见他说完话整个人是洋洋自得,只是和他此时被人反扭着肩膀的狼狈样子一比照,显得很是滑稽。

    柴进闻言有些惊讶,王伦在江湖上放话之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此时只见柴进转头对王伦道:“想不到还有这般事,小可多蒙头领厚意!”

    王伦笑着回道:“柴大官人对我山寨之恩情,小弟时刻不敢忘怀!想大官人你威震江湖,原不需要小弟多舌,只是如今梁山泊还有点声势,也能震慑一些宵小,拦住一些不懂事的纨绔!故而自不量力叫朱贵兄弟在江湖上放出话来,还望大官人勿笑!”

    柴进见说连连摇头,口中连称“哪里!”“哪里!”却在心中微微有些感动。虽说自己不怕事,这些年还不停给那赵家抹黑找事,但凡他们要害的人,自己偏偏便去庇护,只因心中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却从来没有想过得这些人的什么回报。

    却不想从前自己资助过的人,现下长成了参天大树,反而主动过来替自己遮荫,怎不叫他深感意外,却又心花怒放?想他庄上出去的万千人,有几人能有身边这位白衣秀士那般的心意?虽然自己也不是说日后便要靠他,只是凭着这份心,就足以叫他宽慰无比了。想到这里,他慢慢端起茶杯,品着这碗知恩图报的情意之茶。

    王伦见柴进若有所思,心中也有感触,他跟这柴大官人接触了这一回,只觉此人不像是便要暗自收买势力推翻宋朝的架势。以他的见识,不会看不出柴家现下已经与那百十年前谋逆的赵家早融为一体,若是赵家垮台了,他的丹书铁劵还有何用?这偌大的家产和特权便会随着大宋的亡国而统统消失!新来的皇帝谁还管你是柴世宗之后还是赵世宗之后,统统与蝼蚁无异。至于说叫柴进自己去做皇帝,这中间种种艰险,岂是一个“难”字可以道尽的?

    想来想去,唯有一个叫人啼笑皆非的理由能解释得通。

    之所以柴进仍有这般作为,反倒有些像是孩童与人赌气一般!既不损害大宋的根本却又能给赵氏添堵!要不然这位柴大官人也不会放着武松这一员大将的材料不去结交,反而听信一些宵小的言语就对他十分冷淡。想柴进不可能看不出武松的本事,就凭这武松把他庄上的食客打得人人都怕,也该知晓此人的能力!

    而反观这位柴大官人之所以如此好客却又未尝对人人都花心思,或许,这种好而不精的手段应该是受他的根本目的所影响的吧?

    王伦暗暗想了一回,见柴进仍品着茶,他便望向那个暗自得意的汉子,突然喝道:“时迁!”

    那贼眉鼠眼的汉子见王伦和柴进这两位江湖上有名望的大佬都叫自己唬住,正暗自得意,哪知此时被人掀了底,不由大惊失色,望着王伦失声道:“王……王……头领怎地知我姓名!?”

    邓飞见说在一旁冷晒道:“学狗叫的还敢来摸老爷!瞧你那点出息!”

    那时迁闻言大窘,刚才自己一结巴不正是如狗叫般,只见他此时羞愧的低下头来,默不作声,众人见他这个样子都放声大笑起来。

    王伦也笑了一回,朝众人摆了摆手,众人见状都止住笑,只听这时王伦道:“时迁,听闻你是高唐州人士,怎地流落到这沧州来?”

    时迁见眼前这梁山上的大头领连自己出身都知道,哪里还敢卖乖,老老实实道:“俗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哩,小人总不成在家乡干这营生罢?都是乡里乡亲的,摸了他的我心里不安,被人抓到我哪里有脸!”

    王伦闻言一笑,道:“神偷鼓上蚤还有失手的时候?”

    时迁灰溜溜的回头看了一眼此时仍抓着他不放手的汉子,道:“这不就栽在这个大汉手上?”

    王伦哈哈一笑,道:“你莫喊冤,抓你这人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现在他在江湖上还未显出名声来,日后别人知道你被他抓过,保证没人会因此而看不起你!”武松此时见说,只当王伦捡好话安慰自己,只是仍觉心间微微发热。

    说了半天话,王伦此时也不绕圈子了,他知道这时迁是主动上梁山的人物,只开口道:“我山上还差一个探视机密的头领,你愿意入伙么?”

    那时迁闻言大喜,两只贼眼转个不停,只听他道:“愿意愿意!谁情愿整日里东游西荡,没个安生之处?只要王头领……啊!只要哥哥不嫌弃小人的出身,做甚么我都愿意!”

    王伦见说朝武松点点头,武松这才把这汉子放开,时迁得了自由,立马跳了起来,腆着脸朝王伦嘿嘿直笑,王伦见他目光闪烁,眼神中带着一丝巴望,心中倒也猜出了他的想法,直笑道:“急甚么!这是柴大官人庄上,你只当是我山寨聚义厅,叫我等在柴大官人面前献丑么!”

    柴进见说大笑,道:“无妨无妨,我总不能挡了大寨的贤路,叫好汉心急!”

    王伦见说这才朝焦挺点点头,焦挺取出一百两黄金,递给时迁,时迁欢喜的接了,对王伦禀道:“小人实在是有急用,王头领不若叫这大汉押我回去高唐州,我把这钱使了,便回山寨效力!”

    “这好汉是我兄弟,却不是山寨头领!你拿钱去罢,以后都是一家人,我何必疑你!你送完钱,直接去大名府候我罢!”王伦摆摆手道,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他又心知这时迁不是昧财不归的人,何必画蛇添足。

    那时迁见状大惊,继而叹道:“我行走江湖这许多年,前半截听人说王头领为人小气,心胸狭窄,后半截听人说王头领为人豪爽,仗义疏财,真不知该信那一种!如今相见,才知道哥哥是哪样人,时迁拜服!”说完这瘦小汉子朝王伦一拜到底。

    焦挺这人从不主动插话的,这时听了时迁的言语,怒道:“你敢试我哥哥!”

    时迁忙起身拱手道:“确实这钱有急用,焦挺哥哥莫要焦躁!”

    焦挺见说这才罢休,只是也没问这汉怎么知道自己姓名的。他此时还不知道,他作为王伦亲随,他这大名早随着王伦传到江湖之中去了。

    王伦摆摆手,又嘱咐道:“我山上都是义气兄弟,你既然要上山,手脚需要干净,日后你这一身功夫用在小偷小摸上却不是糟践了?若是行军打仗,刺探军情,你可是维系胜负决胜两军的重要人选!”

    那时迁闻言,顿时一股从未有过的自豪感填满胸壑,只见他斩钉截铁道:“日后若没哥哥吩咐,我时迁绝不出手!”

    王伦点了点头,吩咐道:“速去速回,近日我还有你的用处!”说完把时迁送出大堂,众人都是相随出门,只见王伦亲自牵出一匹柴进送的好马,将马缰递给这汉子,时迁一抱拳,道“哥哥这般厚我,小人绝不相负!”说完又朝众人拱了拱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且说送走时迁之后,王伦等人在柴进庄上又住了三五日,这才跟柴大官人辞行。柴进再三挽留,王伦好言婉拒,武松见说也要一同归去,没奈何,柴进亲自送出三十里,方才与众人洒泪而别。

    王伦等人骑在马上往南行了好些日子,这队人马终于来到恩州城外,武松上前跟王伦拜别,王伦携着他手道:“无论二郎上不上山,我等都是兄弟!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日再见!兄弟你日后若有空闲便来上山看我,我若得空便到这恩州城来寻你!只是江湖险恶,兄弟多加保重!”

    武松闻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坚持要送王伦一程,大家又走出了二十里,武松才与王伦惜别了,眼见王伦渐渐消失的身影,他只觉百感交集,好不容易平缓了一下心境,这才再次上马,骑着这匹王伦送给他的一色雪白,不见半根杂色的大马,怏怏而回。

    不多时,武松来到恩州城池之外,他下马现在城门外看了一回,眼见确实没有捉拿他的缉捕公告,这才进城而去。

    虽然武松此时身在家乡,心中却无一丝喜悦,直叫离别之情充斥心头,眼见他无精打采的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却不防被一根叉竿直直砸到头上,他此时心情正不爽利,怒目去望时,却见楼上出现一个柳夭桃艳的女子,正梨花带雨的死死抓住窗口,撕心惨叫:“救我……不要……”

    随即一个脑满肥肠的猥琐老男人出现在窗前,十分粗暴的将这衣衫褴褛的美女一把搂住,满脸淫笑的将她直往屋内的床上拖去……

    。。。

第八十一章 大水急冲龙王庙() 
话分两头,不能兼顾,武松的事迹日后自有交待。且说王伦带着大队人马走出恩州,一路上想着因自己的到来,这武松今后的人生道路还会不会如从前那般崎岖,却不知不觉间已经跑了大半日。

    这时已是夕阳西下,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小小集市,王伦便招呼大家投那边酒店而去。邓飞等人见找到了宿头,都是大喜,此时虽至黄昏,但天气依旧炎热,只见邓飞在马上脱得赤条条的,顿觉浑身舒爽,夹在这队骑兵中跟着大头领奔去。

    众人在街上跑马而过,眼见这处市集规模甚小,除了一家客栈之外,只有一二十户住家土屋在路边乱搭着,众人见状只有转回投那家客栈而去。

    待大家进了客栈,吩咐店家打火做饭,自有亲卫前后检查一番,那小店掌柜见是一群军爷,也不敢阻拦,只任凭他们遁地敲墙。待众人检查无误后,向焦挺回报了,那焦挺点点头,照例把人马分为两批进餐,前一批亲卫当先进食,而王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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