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风瑾在荒君渔戏谑又有些期待的目光中,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气息。愈来愈强从人元境到人元境巅峰,再从人元境巅峰破人地坐境!节节攀升最后在地坐境三品才缓缓收住。原来百姓心中鄙夷笑谈的不学无术只会流连风月的顽固子南风瑾是一个在武道上早有建树的天才,如此年轻却踏足地坐境三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南风瑾此时心里却很郁闷,自己只是单纯的散发体内气息来证明自身价值,可是从一开始就被一股深不可测的力量给监视着。南风瑾知道,如果自己心怀不轨对荒君渔出手,那股力量一定会在出手之前把自己撕碎!自己在那股力量下绝对毫无反手之力,荒君渔身边的力量真是太可怕了。
“想不到瑾少爷隐藏得如此之深啊,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尽管荒君渔对南风瑾已经足够高估了,可是事实却证明南风瑾给了他更大的惊喜。
“瑾少爷可以回去告诉令尊,我会帮助他铲除旁系让他独掌南风!”荒君渔清楚知道南风辅政与自己合作的目的是什么,一直被旁系牵扯的南风辅政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家主,不像其他两大世家家主独揽大权,开设一言堂。南风辅政这几年被旁系打压的着实够呛,已然做不了什么重要决定了。来寻求与荒君渔的合作,也只是想奠定自己家主地位,从此南风家只有一个声音,这是印宏给不了他的条件。
南风瑾并没有因为荒君渔知道父亲的真实意图而感到震惊,大家各取所需而已没什么好掩饰的,南风瑾始终相信坦诚才可以换来最亲密的合作!
待得南风瑾走后不久,又有人来:“门外来了个自称是昨日白马坡射出最后一箭的杀手,小楼少爷已经跟他对上了!”
第三十八章 哲别十方()
黄金山庄自从建造完工以来,摄于四大财神凶名从来没有人敢在大门口动武。可是今日气氛却有些微妙,剑拔弩张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出人命。
“活腻了来找死?”西门小楼正在晨练想要习惯力量提升带来的感觉,恰巧遇见前去大厅汇报的侍卫从他口中得知来者何人,他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赶到大门处看看。想不到来者竟是一个衣衫褴褛,全身衣裳没一块完整的地方。头发凌乱脏兮兮的就像帝都街头行乞的乞丐,不!甚至连乞丐都穿的比眼前这个人工整干净。他身后背负着一把寻常的老木弓,箭袋也不知去哪了,而此人却说他是昨日白马坡杀手,立即被三十位侍卫团团包围,拔刀相向!
“我饿了!”淡定如西门小楼也无法接受此人如此犀利的回答,“就算死也请让我做个饱死鬼!”
“有点意思,云才!”西门小楼也不纠结他是否是昨日神箭手,一招手身后侍卫:“给他拿点吃的!”
不久之后云才拿来一笼馒头摆在他面前,他二话不说抓起两个馒头就狼吞虎咽啃了起来,心想世间竟然还有这么好吃的馒头?不出一盏茶就在众人微惊的表情下咽下十二个大馒头,周围的戒备的侍卫已经无语了,这还是真的饿了。
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西门小楼,又摸了摸肚子。西门小楼白眼一翻:“再去拿!”
终于在又下肚八个刚出炉的馒头就停手了,他吃饱了。不过他没有去碰身旁一直放着的一大壶豆浆,尽管他很渴可是如果立刻喝下这一大壶豆浆那一定会被当场撑死!
西门小楼将这个细节看在眼里,换做常人一定会忍受不了直接喝下这壶热豆浆解渴,可是他却活生生忍住了。
“现在可以说正事了吧?”西门小楼也想知道这个所谓的杀手来黄金山庄意欲何为。
“我叫哲别十方,昨日白马坡射出最后一箭的人。”他很认真的介绍自己。
“世道怎么变了?杀手杀完人还会找上门的吗?”西门小楼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安逸地靠在椅子上。
“因为昨晚我找雇主结尾款他告诉我目标没死没有尾款。怎么可能没死?何况合同上写的很清楚,无论目标生死都给我一万两尾款!他就是想赖账!一怒之下我就跟他的人打起来了,最后不敌逃出来的。”越说他越激动,先不提他对自己那一箭无比自信,白发少年在正常的情况下都不可能挡住自己全力一箭,更别说当时情况混乱。还有就是雇主出尔反尔,违背之前定下的合约赖账!自哲别十方狼狈逃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反正也无处可去就来黄金山庄探个究竟。
“我的命就值一万两?”荒君渔坐在椅子上由两个黄衣侍卫抬着,黄金山庄占地千顷,大厅离大门还是有段距离,虚弱如荒君渔也觉吃力又耐不住心中好奇只好让人抬着他出来看看。
哲别十方一看来人,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哎呀,还真没死?可这没道理啊!”
“那一箭很不错!”再如何惊艳也仅仅是不错而已,荒君渔与西门小楼一样都好奇哲别十方的来意:“道明你的来意吧!”
“你给我一万两我替你去杀了那位黑心雇主!”哲别十方不是视财如命,而是却有需要很多钱的理由!他还生怕荒君渔不同意又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如果你觉得我非死不可,那就等我杀了那个出尔反尔的雇主你们给我一万两,等我办完事就在你们面前自刎谢罪!”
“你的命从你出现在这里的那刻开始就不属于你了,当日还杀了我们十名兄弟。”西门小楼淡淡道,“还有,你又如何能够保证你不是跟所谓的雇主唱双簧呢,趁机再来一箭完成任务呢?”
“哼!我哲别十方顶天立地,岂会与那等小人同流合污!如果不是急需要用钱我才不理会他呢!”哲别十方一听被怀疑跟雇主唱双簧气就不打一处来。
“说了这么久也没说出雇主是谁?”云才发问了。
“我从山里来,谁都不认识。”哲别十方也知道今天说的这些话很难让人信服,可这都是大实话,没一句虚言:“我以弓发誓!哲别今日所言无一句假!”
荒君渔从身旁侍卫身上点出一万两银票:“这里是一万两,办完事之后将那个雇主杀了提头来见我!”荒君渔猜想他急需用钱应该是有要事,也没问什么事。
射出那一支骄傲无比的箭的人定然也是骄傲的!
哲别十方错愕的看着递出一万银票的荒君渔,这都还没办事就先付钱,这个流程他有些不适应:“你难道不怕我拿一万两跑了?”
“你难道不怕到时候你杀完人我赖账?”荒君渔反问一句而后一副诚挚:“我相信你!”
哲别十方暗自感到之余也心想这人是真蠢还是装傻啊?自己昨天可是差点要了他的命,虽然他现在安然无事谈笑风生,可看样子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怎么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哲别十方也没含糊推辞,伸出有力的手拿着银票放好:“等我杀完人!回来还你一条命!”说完转身就走。
待哲别十方走后,先前去拿馒头的侍卫云才小声嘀咕:“万一他真的携款私逃呢?”
荒君渔显然也是听到他嘀咕,不由大笑:“哈哈哈,云才你要学会两件事:人与人之间要学会信任,其二就是黄金山庄的馒头不是谁都可以吃的。去查查这个哲别十方,一手精准无比的箭术想必也不是无名之辈。”
荒君渔和西门小楼二人走进黄金山庄,留下对后半句一知半解的云才。
这是哲别十方与荒君渔之间的博弈,他不是盲目无知前来黄金山庄送死。来之前他向人打听过了白发少年的来历,得知是多年前名震天黎的荒氏一族后他就已下定决心放手一搏,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哲别十方离开黄金山庄往东小心翼翼的走了十余里,进入大山之中。在刻意绕了几个圈后发现没人跟随后长呼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快意。他从一个树洞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衣物换上,褪去先前的狼狈强行打起精神继续向山里走了一会,一个简陋的茅屋映入眼帘。
“这里的秋天比莽苍冷多了。”屋外的哲别紧了紧衣裳,轻手轻脚的走进茅屋。
“是我儿十方回来了吗?”还没等哲别彻底进去,一声虚弱且苍老的女人声飘出来,听称呼显然是哲别十方的母亲。
“是孩儿回来了。”哲别迅速走进里屋,看到母亲坐在床榻旁缝补衣裳。老人一身素衣,苍老的面容上布满沟壑,不过透着一抹不健康的苍白,老人此刻正一针一线缝补着儿子破损的衣服。
“这一去就是三天,想必事情已经办完了吧?”三天前哲别十方告知母亲有要事要办需要离家三天,三天后定然归来,今日恰是三日归期的最后一天,想到自己差点回不来了母亲无人照看侍奉就心生愧疚面露踌躇。这一闪而过细微表情却被心细如发的母亲所扑捉,放下手上针线耐心询问:“是不是我儿在外做了歹事?”
“孩儿不敢。”哲别也是硬着头皮说谎话,活这么大还没对母亲撒过慌呢,“这几天在帮一个大户人家打猎,他给了我非常丰厚的酬金,显著孩儿已经有钱替您看病了。”
原来是哲别母亲得了怪病,遍访名医也没看出是什么疑难杂症。经人建议,说帝都乃大黎之都,汇聚天下名医一定有办法医治他母亲的病。他费劲口舌说服母亲从莽苍到帝都来治病,由于身上积蓄不多,他们只好在帝都的山中临时搭建一个简陋的茅屋,靠着哲别打猎卖钱为生。知道半个月前哲别在帝都偶遇一位名医,他夸下海口说能治哲别母亲的怪病,还开了几帖药给母亲服下立刻效果显著母亲精神也好了点。可是对方却狮子大开口要一万两才会继续治疗,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哲别对这个天文数字感到无力直到那日在帝都卖完野物遇见那位中年人。
印宏吐血昏厥御书房,众御医共同诊治的结果为气急攻心没什么大碍,可是几剂固本培元的大补药下去印宏饶是没半点苏醒的意思。束手无策之际凤冠霞帔也难掩身材傲人的林芊妤着急赶到,遣散了所有人称是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陛下休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想到最近陛下几度夜留未央宫,正得圣宠的林芊妤也不好得罪忤逆。
众人退去,寝宫里只有林芊妤和印宏二人。林芊妤替印宏撩了撩散落出的头发柔声说道:“陛下,他们都走了。”
正如印宏所言,林芊妤是最了解他心思的妃子。林芊妤在未央宫收到陛下昏迷不醒众太医束手无策的消息开始也惊慌失措急忙想要赶往探望,可是她心思缜密,平日里举步生风精神抖擞正值壮年的陛下怎会一直昏迷让众太医束手无策呢?当下遣走众人,也不是很有底气的试探到。
话音刚落,印宏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的目光一扫之前的颓然!
第三十九章 暗波汹涌()
当今皇帝不知为何昏迷不醒,荒姓少年白马坡遭遇袭杀重伤卧病黄金山庄。这些消息铺天盖地般席卷大黎引发无限讨论,让帝都上空凝结着一团散之不去的疑云。可唯独就没有关于被黄金甲占领的西宁城的任何消息,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
黄金山庄的中心处有一座高塔耸立,名为荒塔。它高达二十余丈,可远眺帝都城墙高耸入云!古朴的青砖下散发出悠远历史,说起荒塔还有段故事,其实荒塔并不是随着黄金山庄的建造而建起的,相传是荒姓人凭借大神通从江城挪来的。荒塔每时每刻都有精锐黄金守卫严格把守,通过荒塔可以观测黄金山庄各个出入口情况,如有意外状况发生荒塔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出命令集结人手。
此刻荒君渔与寒然正在荒塔的最高处,远眺雄伟的城墙,心中也不免生起一股指点江山的豪气。
“现在西宁城情况如何?”荒君渔知道寒然已经博得大家信任与支持,四大财神更是让寒然远控西宁城大小事务,掌握定夺所有西宁传来的消息。
“军政方面已控制九成以上,其余的便是印宏驻扎在各个城镇的心腹死忠。黄金甲已经将梁楼让一干人等掌控在手中等你定夺。”其实寒然可以全权决策这些事,毕竟已由他统管西宁城大小事务,可他还是询问荒君渔的意见。除了他想要尊重荒君渔的想法之外,他还要让荒君渔学会杀伐决断。
那日西门小楼说要驻扎在西宁城外的五千黄金甲强攻西宁城给印宏一个教训,可却活生生被寒然拦了下来。他不是反对拿下西宁城,而是反对以强攻的方式。强攻不仅会令黄金甲损失惨重,更会令城内百姓人心惶惶,遭受由战乱所带来的灾难。最后他给出一个不费一兵一卒的计策:让掌管西宁城商务的心腹带着西宁最漂亮的姑娘,最醇的美酒去找沉迷酒色的西宁城城主粱楼让。果不其然,开始矜持谦让的粱楼让最终还是受不了诱惑,拜倒在美女的红裙下醉生梦死。心腹盗走城主令光明正大打开了城门迎进五千黄金甲,对城内百姓称是陛下为加强城防做出的军事调整,就这样不费一兵一卒拿下西宁城引来四大财神的赞誉。
荒君渔显然明白寒然用心良苦:“先杀梁楼让,上次摆我们一道也是时候偿还了。”上次西宁城内大小商铺遇袭事件自然离不开粱楼让的庇护,加之梁楼让平日里荒淫无度,花天酒地早已引起民愤,既解心头之恨又为民除害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其他人,告诉他们要想活命就拿出有价值的东西,否则梁楼让就是下场。”荒君渔补充到,这不是他心慈手软不想杀害太多人,而是物尽其用罢了。
寒然对此也颔首赞同,这也是他希望看到的荒君渔。试问如要推翻皇室,扫平大黎四大门派这是何等大事,如若一时优柔寡断就会将身后一大群人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远处雄城矗立,就像一座挺拔的山脉。天下之都,百万雄兵不可犯之!何等雄奇威武!顿时荒君渔心生豪气,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如若他日将百万雄兵交予先生,先生可能破之?”
寒然闻言脸上笑容灿烂足够融化风雨:“寒然一人足矣!”
荒君渔大笑一声,畅快不已!
大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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