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叔叔是不是给我们说笑话?”施家艳格格地笑着说,心里非常快乐,她想听唐祝继续说下去,她想知道他和领南双剑的故事,因为他们都是她最崇拜的英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向来不欺骗小孩子的。小孩子是人间最纯真无邪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唐祝说,然后叹了一口气,“可惜我的姐姐、姐夫短命。连我的外甥、外甥女也不知去向,剑翁伯伯也不知去向。”
“其实,我知道,当年梁珍姐姐最爱的男人,除了韦哥哥外,就是你了。她曾经对我说,‘你和乐侠哥是她平生最佩服的男人。’其实当时我也非常喜欢你,可是你小了点。当时的你真像赵天剑孩子一样讨人喜欢。”林丽景说,“有其师就有其徒。这句话果然不错。”
这几个少女听了同时看了赵天剑。
“林姐姐别开玩笑了。”唐祝说,“这孩子是梁珍姐姐的女儿韦护爱吗?是不是我在做梦?是不是我太想姐姐和姐夫了,越看这孩子越像姐姐。”
韦护爱急忙说:“是,舅舅,我就是‘岭南双剑’的女儿韦护爱。是师父救走了我和我哥。”
“太好了。”唐祝高兴地笑着,然后看着韦护民,说,“他就是你哥韦护民吧?”
“是,舅舅。他就是我哥韦护民!”韦护爱心里甜滋滋地说。
“外甥韦护民见过舅舅!”韦护民走向唐祝鞠躬说。唐祝和他拥抱,说:“你兄妹都没有失踪,我非常高兴。谢天谢地,姐姐、姐夫,你们好好安息吧。你的仇虽然还没有报,你的儿女又回来了。你们的干弟唐祝担心了多年终于放心了。”
韦护爱听了悄悄地流泪,她又想起自己的父母,想着关心自己的亲人,祝福亲人们一生幸福。
“当年,我初到在你们家时,护民才四岁,护爱才两岁。现在已经长大了。我像你们这样大时,也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当年的武功也许和你们一样。你爹娘还教我不少的剑法。”唐祝说。
“现在你也应该传授护民、护爱剑法了。在武林七奇中,我怀疑你的武功最高。”林丽景笑着说。
“林姐姐别笑我了。我哪敢和哥哥、姐姐们比?”唐祝微笑说。
“谁笑你了?是你太谦虚了。不然,你培养的天剑武功如此的高。而我传授的护民、护爱,施福哥培养的四个孩子都不比天剑孩子好。民欢、民乐两个哥哥的孩子我不知道。”林丽景说。
“我的四个孩子也比不上天剑,天剑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护民这孩子也已经不错了。只有我的四个孩子武功不高。”向民欢说。
“你们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了。其实出于蓝而青于蓝是很多。天剑天生聪明,不管学文习武,他的悟性都很强。他算是一个天才,是我比较满意的孩子。”唐祝说,“赵天剑从小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从小就很懂事。从小我就告诉他注意辨别人间的好和坏,指导他看进步的书籍。小时候,他经常问我,他父母是哪里人?是谁杀了他的父亲。他娘是不是真的跳河了,跳河也许不会死。他有个叔叔叫赵贵,但不知道在哪里。我曾带他到这里来打听他的母亲,可惜一无所获,也许他娘真的死了。杀他父亲的人是夏德武。”
大家的目光都向着赵天剑。而春桃悄悄地流泪。
赵天剑说:“我这次独自来到这里是有三件重要的事要办:第一是寻找我叔叔赵贵和寻找我娘的下落,如果她不在人间了,也要找到坟墓;第二是为我爹报仇,为人民除害;第三是查找‘领南双剑’的凶手。请问施伯伯,有没有听说有姓赵的人家?”
“在这里好像没有听说有姓赵的人家。”施福说,“我可怜的孩子。”
“我曾听说过有个赵家村,我没有去过,离这里也许好远,也不知道在哪里?民欢哥走动比大家谁都多,应该明白吧?”梁庆华说。
“我要是知道了,早就告诉天剑了。我走动虽多,从来不问人家的姓名。”向民欢笑呵呵地说。
“你这是知恩不报的乞丐,以后别来讨饭吃了。”施福笑眯眯地说。
“乞丐哪里有能力来报恩?你家我非来吃不可,不然你把姓名改了,我就不来了。”向民欢哈哈大笑说。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
“赵家村我知道在哪里。”春桃说,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赵天剑的身上,“请问天剑哥哥。你的叔叔真的叫赵贵吗?”
“是的。你认识我叔叔赵贵?”赵天剑看着她说。
“你的父亲叫赵富?”春花不让春桃回答,问赵天剑。
“是的。你如何知道?”赵天剑惊讶地看着春花,问。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求源,赵求源?”春花还在问。
“是呀。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我的小名叫赵求源,我师父帮我改为赵天剑。”赵天剑惊疑地看着春桃和春花。他曾希望春桃是他的妹妹,两次问过春桃,但她说她是陈春桃而不是他的妹妹赵春桃。而她们却如此了解他的身世,他忽然想她俩是不是小时候的邻居呢?
这时,春桃忽然哭了,春花也哭了。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俩哭。
“两个傻丫头为什么忽然哭了?”施家艳问,“真令人莫名其妙。”
春桃起身坐着向赵天剑:“妹妹向哥哥请罪!”
“好好休息!好好躺着。什么回事?对我有什么罪?”赵天剑急忙叫她躺下,因为她伤不轻。
“我没有对你说真话。我就是你的妹妹赵春桃,她是叔叔的女儿赵春花。”春桃哭泣说。
“喂!春桃,你们姐妹不是陈春桃、陈春花吗?为什么要骗天剑哥哥说是赵春桃、赵春花呢?哦!是想做他的妹妹也不要这样骗人家吧?”施家艳笑眯眯地说。
“小姐不知。我本来姓赵,我爹是赵富。自从我爹被杀后,我娘和我哥又失踪了。叔叔四处打听毫无音信,又害怕魔鬼上门来找麻烦,所以急忙把赵氏改为婶娘舅舅家姓陈。把我认为长女。昨夜哥哥又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春桃。’哥问,‘姓什么?’我说,‘姓陈。’哥说,‘为什么不姓赵?’我说,‘为什么是姓赵?’哥无语。我也不知道他是我哥,我哥是求源。所以我不敢告诉他。是妹妹错了,哥哥。”赵春桃哭泣说。
“哪是你的错?是哥哥的错。哥哥一听到春桃就想着小时候我的妹妹,希望你是她。但我又想可能我想妹妹太多了,把别人当作自己的妹妹。”赵天剑含泪说。
“一个改名,一个改姓,兄妹如何能相识呢?”施福说,“家贵,你们兄弟三人去做饭,大家一起来恭喜天剑兄妹重逢、相识!”
“谢谢伯伯!”赵天剑说。他不知道妹妹为什么到这里来。她们的家又在哪里呢?他只知道叔叔去上门,到底在哪个村上门也不知道。过后慢慢问她们吧。
“春桃、春花不要哭了。兄妹相识应该高兴才对,如何反而哭了?”施家艳说。
第十三回 赵女见兄诉衷肠 施福喜侠开宴会()
兄妹相识,他们的心里都好激动。然而大家也为他们高兴。赵天剑想知道和妹妹分别后的情况;春桃也想知道哥哥别后的情况。在灾难中分别的亲人往往是肝肠寸断、牵肠挂肚地相思。
“哥哥,那年你和娘一起出去。娘现在在哪里?”春桃含泪问。
“娘已经投河消失了。”赵天剑说,“但是我总是有一种直觉,娘还没有死,她被人救了,还活在人间。总有一天我们会找到她的。”
大家听了都在想,这样的直觉是一种安慰吧,如果她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们兄妹。然而大家都希望他们的娘还活着,希望他母子团圆,过上幸福的生活。
赵春桃听后痛苦地哭泣说:“多年来,我日日夜夜都盼望你和娘回来。我和叔叔到外婆家,外公、外婆也不知道你和娘的下落。外婆只是哭。叔叔认为娘带着你改嫁了,外婆家里人肯定知道,只是不肯告诉我们。后来夏德武来找外婆要娘。外婆说,不知道娘的下落,就被夏德武打断了一只手臂。后来外婆全家都搬到别处去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外婆全家人到底搬迁到哪里去了。我们也害怕被夏德武认识,叔叔也改姓了。”
韦护爱和施家艳等人听了都伤心地流泪。
“好毒的夏德武!”唐祝愤愤地说。
“应该把他碎尸万断方解此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你去宰了他。”施家艳边哭泣边说。
“你找死!”施福说,“今天还没有吸取教训?你是他的对手?你知道夏德武害了多少女人?他是专门害女人的。”
“我要为天下女人报仇。”施家艳擦干眼泪说,“春桃,继续说。”
赵春桃还是一边哭泣一边诉说她的经历:
夜很深了,出去找野菜的娘和七岁的哥哥也没有回来。爷爷急了,出去找找,四处都是黑洞洞,到哪里去找呢?爷爷想,娘可能带哥哥去外婆家了。他连夜赶到外婆家,可是娘和哥哥都不在。外婆家的人知道了也急了,他们都担心娘寻短见,和爷爷一起回来一起找。爷爷急忙请村里的乡亲们来帮忙,他们从深夜找到第二天中午,没有一点踪影。爷爷也累坏了。乡亲们也都累了。
这时,夏德武带着几个人来了,对爷爷说:“赵老头,你的媳妇田氏呢?你把她藏到哪里了?快让她出来到老爷府上享福。”
“夏二员外,我的媳妇失踪了,是不是你已经把她抢走了?来这里骗人?”爷爷说。
“死老头了。不交人还说风凉话!”夏德武给了赵爷爷一巴掌,把赵爷爷打倒在地,累了一夜的爷爷吐了一口血,就不省人事了。
邻居们急忙来劝说,田氏真的失踪了,他们找了一夜也没有找着。夏德武说声“你们等着瞧吧。”就带人走了。
邻居们急忙一边抬赵爷爷回家,一边派人去陈家湾通知赵爷爷的次子赵贵。当赵贵赶到时,赵爷爷已经永远睡不醒了。哥哥刚刚去世,父亲又相随而去,赵贵欲哭无泪。哥哥在夏府打工,被夏德武踢下楼而死。他多次投书上诉,都如同铁牛沉下水。现在父亲又被害,他已经没有信心投诉了。他已经明白“民不和官斗,贫不与富斗”是历史不变的哲理。虽然历代当官者都挂着“明镜高悬”“爱民如子”的牌子,都是欺骗人民的眼睛而已。但是是真是假,人民是分清楚的,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陈家湾有一个老秀才知道后写了一副对联:
爱民如子,天下谁恨金银子;
执法似山,世间何仇富贵山。
安葬赵爷爷后,赵贵带着母亲和侄女春桃回到陈家湾,并吩咐诚实的邻居,万一嫂子和侄子回来,叫他们到陈家湾去。多年来,赵贵都在打听嫂子和侄儿的下落,一点消息也没有,他失望了。为了不让夏德武找麻烦,赵贵改姓了,并把春桃认作自己的长女。
有一次,春桃和春花被两个青年拐走。傍晚,春桃和春花向那两个青年哭闹回家,被过路的施福起了怀疑之心。
“两个兄弟,这两个孩子是你们的吗?”施福问。
那两个看着施福,说:“你少管闲事。她们是我的侄女。”
“两个小妹妹,他们是你们的叔叔吗?”施福问春桃、春花。
“不是。他们说带我们去吃糖。现在我们想回家了,可是他们不带我们回家。请叔叔带我们回家吧。”春花说。
“是不是,两位兄弟?”施福看着那两个青年,问。他已经知道这两个小女孩子是被他们拐骗来的。他一定救了这两个小女孩。
“是又怎么样?告诉你,我是夏家的徒弟。我的师父是夏德文,明白吗?因为见这两个小女孩子长得漂亮,要她们到夏府当丫头。留在贫苦的农家里只能受罪。”一个青年说。
“是这样吗?”施福笑了说,人影一闪,从那两个青年的手中夺走了春桃、春花,然后扔下一句话:“两个兄弟,这两个女孩是我的侄女,我把她们带走了。”
等到那两个青年反应过来,施福已经带着春桃、春花不知去向了。
因为夜幕降临了,旅福只好把春桃、春花带到自己的家。
“家艳,过来迎接你的两个姐妹。”施福带着春桃、春花一进家门,马上叫施家艳。
施家艳马上跑出来,拉着春桃、春花的手,问这问那,说说笑笑,三个孩子玩得好开心。
第二天,施福要把春桃、春花送回家,施家艳死活不给他爹送春桃、春花回家,要留春桃、春花和自己玩:“春桃、春花不许回家
,她们要陪我一起玩。”
“我的好闺女。春桃、春花姐姐的爹娘一夜不见她们,现在都哭断肠了。我们如何能够把她们留下来呢?你知道吗?现在叔叔、阿姨多么伤心呀!”施福说。
“爹,你去告诉叔叔、阿姨,春桃、春花在这里就可以了。”施家艳哭泣说。
“我的好女儿,这不行的。叔叔、阿姨以为爹拐骗春桃、春花呢。捕头把爹抓走了你怎么办?”施福说。
“捕头的武功不比爹,姑父也是捕头,他不会抓爹的。”施家艳闹着说。
“你姑父不抓爹吗?爹做错,所有捕头都带人来抓爹的。自古以来,民是不能和官斗的。知道吗,我的乖乖女儿?你看春桃、春花都想爹娘了?”施福耐心地教育施家艳。
“春桃、春花姐姐,你们留下来陪我好吗?”施家艳对春桃、春花说。
“可是我爹娘现在一定哭了。那天我见爷爷奶奶、爹娘都哭了。”春桃说。
“听见了吗,家艳?两个姐姐想回家见爹娘了,她们好孝顺呀,她们怕爹娘不见她们而伤心地哭泣。”施福说。
“家艳和我们一起走,好吗?”春桃说,其实春桃、春花也想和施家艳一起玩,但是她们又想回家见爹娘。尤其是春桃,她只靠叔叔、婶娘养育,她不想对不起他们。她很小就非常懂事了。
“不,你们在我家玩,陪我读书、练武。”施家艳拉着春桃、春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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