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右手手指轻轻弯曲,勾动天地玲珑,参透玄机,开始推算一二!只是许久,都未有结果,只能无奈放弃。
“我算不出来老三在哪!不过可以想见,老三所在的地方一定不凡,我们赶紧恢复伤势,出去打探一番!”
“好!”凤白影见状,重重点了点头。
……
“玄哥哥,快醒醒!快醒醒!”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回荡断玄的耳边。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终究……只能无力的闭上。
一次次,徘徊在朦胧与沉睡之间……
朦胧,沉睡……沉睡,朦胧……
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了多少次……
那熟悉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自己耳边,不离不弃……
还是幻境吗?
如果是幻境的话,我……情愿……让自己……被骗!
断玄如是想到。
……
时光荏苒。
也许是一刻,也许是一年,断玄的怪病好了起来。
现在的他意志勃发,已经忘记了原来的一切,真真正正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奋发向上的少年。
少年有志考取功名,要为自己的父母赚来富贵,要为挚爱的她送去幸福,要为小村里的人带来生活的改善;要为天下的黎明百姓送去朗朗乾坤!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断玄没有这些理念,然而他的想法也跑不出这个范围。可以说,现在的他是单纯的,脑海中没有杀戮,没有弱肉强食,没有武道,没有剑道,只有简简单单的满足和梦想!
偶尔在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在梦境之中浮想出那曾经的一幕幕!踏空而行的武者,绚丽多彩的斗法,义结金兰的兄弟……
只是这一幕幕,都被断玄潜意识的归为了自己的臆想!
“圣人有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我潜意识之中,居然是个野蛮之人!”断玄一笑斥之,对于那能力通天的武者,在他看来,只是野蛮之人!
是了,弱肉强食,视人命如同草芥,与野蛮之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这样,断玄每日勤奋读书,累了,看一看身旁的佳人,心中顿时一片轻松;渴了,品一杯佳人所泡的香茗,神清气爽!
这样的生活,他没有一丝不满足!唯一的担心,只是怕自己能否高中!不过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他挥之脑后!
他自诩寒窗苦读十数载,饱读天下诗书!胸中世界万千,挥笔之间社稷之道娓娓道来,何愁不高中?
每日佳人相伴,诗书在手,胸中笔墨不断增添。
不得不说,断玄的天资斐然,即便是在读书之上,也是举一反三,迅速融会贯通。
……
小山村依旧平静,太阳升起了,落下了,再升起了,再落下了……
转眼间,已经临近了乡试的时间。
书生考试,只有获得秀才的称号,才拥有参加乡试的资格,继而才有可能参加三试!
三试分别为乡试、会试、殿试!
乡试每隔三年在省城举行;考期在八月;故又称“秋闱”。参考者为秀才;考中即为举人;其第一名称解元。
会试在乡试后第二年春;在京城礼部官衙;参考者为举人;考中后称“贡士”;第一名称会元。
会试合格后;即参加由皇帝亲自主持(或钦命大臣代理主持)的殿试。参加者为贡士;合格的统称进士,第一名是为状元。
以断玄的资质,早已经通过了院试,获得了秀才的资格。这段时间在家苦读,也是为了准备八月的乡试。
断玄住在山村之内,但是对于获得了院试第一名的他来说,从来不缺少阿谀奉承之人。只是他性情不喜,将他们通通拦了回去!那些人知道轻重,自然不会再多加干扰!不过,待到乡试临近,自然有人抢着将他送到考试之地。
夕阳,村口,送别。
离别之景,离别之人!
“珠儿,你在家等着,明年春天,我必定高中而归,迎娶你过门!”
由于断玄所在的地方距离京城不近,因而乡试之后,稍作停留,就要准备会试!再加上省城离家颇远,来回时间不及,自然此刻一别,只有明年春天之后,才有机会相见!
“玄哥哥!……我,等你回来!”
到了分别之际,绛珠有些高兴,高兴的是自己的情郎终于要出人头地了,可是也有些失落,失落的是此去一别就是半年多,如此长的时间,都无法看到情郎的身影了。
“我……等你回来!”绛珠轻咬嘴唇,压下心中失落,面带微笑,重复着应道。
这一声,轻声入耳,如同清晨下悄悄绽放的百合,让人心生豪情。
有妻若此,夫复何求?
断玄心中纵有万般不舍,但是为了未来,他只能选择离开!
轻轻将绛珠揽入怀中,感受着伊人的芳香,断玄脸上闪过浓浓的坚定!为了你,我,一定会高中归来!
一定……会!
第四章 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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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uarry》 游子的路总是遥远的。
村口,断玄的父母、绛珠的父母、绛珠等一群人看着远去的车影,轻轻挥手……
夕阳之下,路口的静默,淡淡的霞光,挥动的手臂,沉寂的感伤,轻柔的依恋……
一幅淡漠的画卷缓缓浮动……
……
时光飞逝,白驹过隙!
转眼间,第二年的春天已经来临。
每一天傍晚,绛珠都会独自站在村头,遥望着那条通向村外的道路,期望着能够看到情郎的身影。
路旁的枯木渐渐焕发出翠绿的新芽,淡淡的生机爬上周围的一切,一幅勃勃生机的景象。
“哎!珠儿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啊!每天傍晚,都要等待日落西山!也不知道断玄那个小娃子考的怎么样了?”
道路的附近,比邻着一座房屋。房屋的门口,一个中年妇女看着路口的绛珠,神色有些担忧,开口说道。
“听说断玄去年参加的乡试,获得了解元!”
中年妇女旁边,一个中年的男子,是妇女的丈夫。男子走过来,拍了拍妇女的肩膀,轻声说道。
“解元?解元是什么?有举人大吗?”作为村里土生土长的乡下人,妇女只知道举人是很大的官,有很多达官贵人前去巴结。
“举人?呵呵!举人的第一名啊,就是解元,你说比举人大不?”男子笑了笑,轻声说道。语气中没有多少责骂,却透露出一股子温馨。
“这么大的官?那断玄怎么还不回来,平白让珠儿这个丫头天天站在这儿,望眼欲穿!连我都看的心酸,实在是讨打!”
妇女纵使知道了解元很厉害,但是在她的印象中,断玄依旧是那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娃子,出口训道。
“哎,孩子他娘,这就是你不知道了,那乡试之上还有会试,会试之上还有殿试!断玄那个娃子是个人才,想要出人头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会试,殿试?……”
以她的思维,已经无法想象如果中了殿试,该是多大的官了。只是静静靠在男子肩上,看着路边的绛珠,神色中有些怜爱。
“多好的娃啊!”
两人静静无语,看着那倾斜的夕阳,缓缓落下。
夕阳之下,一条道路,直通远方。
道路的尽头,一个少女神色平静,极目眺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条路,一定可以通到玄哥哥所在的地方吧!……”
少女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只要想起断玄临走时的承诺,心中就一阵阵温暖。
……
珠儿,你在家等着,明年春天,我必定高中而归,迎娶你过门!
……
玄哥哥,珠儿就在这儿,一直等着你回来……
“珠儿啊!今天小玄看来是回不来了,赶紧回来吃饭吧!”
由于两家的关系非比一般,两家的长辈每天晚上都会聚在一起吃上一顿,谈谈田间地里,谈谈海阔天空,也谈谈他们那一对缘定终生的儿女。
这句呼唤,便是绛珠的母亲,呼唤绛珠回去吃饭的。
“母亲,我来了!……”
绛珠收回依依不舍的目光,低着头向家走去,玄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春天已经到了!
“头……怎么有点晕?”
突然,绛珠感到一阵阵虚弱,眼前景物阵阵晃动。
噗通!
少女身形微微摆动,倒向地面,绿草簇拥在四周,显得脸庞是那样苍白!
“孩子他爹,不好了,赶快救人!”中年妇女见此,赶紧快速跑了过去,扶起绛珠缓缓向绛珠的家走去。
中年男子见状,扯开嗓子,大声喊道:“绛福啊!赶紧出来,你家珠儿晕倒了!”
绛福是绛珠的父亲,他的父亲为了给了祈福,起了这个福气的名字,希望他一生福气。他的大半生,虽然平淡,倒也算福气了。
闻听言语,这个男子没有往日的沉稳,赶紧冲出屋门,大声喊道:“在哪呢?在哪呢?我家珠儿怎么了?”
他的身后,绛珠的母亲和断玄的父母紧随冲出,脸色焦急。
嘭咚!
绛珠母亲不小心摔了一跤,如果不是断玄的母亲扶得快些,恐怕直接跌在地上,头破血流不至于,磕破皮是免不了的。
“珠儿啊!我的娃啊!怎么回事?赶快叫王郎中来,快去!”妇人强压心头的担心,急切的对着绛福说道。
“对,对,孩子他娘,你留下来帮忙照顾一切,我跟绛福一块去请王郎中!绛福,走!快走!”断玄的父亲见机,立刻拉起绛福就向镇上跑去。
……
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繁华似锦。
大街小巷之间,多有行人商客,言语之间流露浓浓的喜庆之情。
因为今天是特殊的一天。
这一天,殿试结束。
一个束发之年的少年,在金銮殿之上,慷慨激昂,一番指点江山,让老一辈文人为之折服。当今天子对其颇为赏识,直接封为状元,张榜天下,举城同庆!
榜文道:
……
今有束发少年断玄,连中三元,才学智慧,天下无双!朕甚喜之!
……
一座琼楼玉宇之中。
断玄看着周围的景象,客气的与身旁的一众文人寒暄着,只是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他的心,早已经飞出了琼楼玉宇,飞出了京城,飞到了那个小山村……
珠儿,我高中了,连中三元!
你,一定要等我!
很快,我,就要回来迎娶你了……
……
春天,一年之初。
有道是,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风拂过,万物复苏,勃勃生机在人间蔓延,点点温暖流入心田,驱散寒冬冰霜,一片欣欣向荣。
断玄已经坐上了往回赶的马车。
以他连中三元的身份,京城之地多有人想要与他结交,安排回返之事自有人操心。他不喜受人恩惠,但是归心似箭,顾不了许多。
榜文刚出,寒暄一番,就跨上归乡的马车,直奔而去了。
“现在,消息恐怕还没有传回家乡,珠儿他们还不知道我连中三元的事吧?”看着车外的莺歌燕舞,断玄心情格外愉快,只要想到村里的乡亲们,想到了家里的父母,想到了苦苦等待自己的珠儿,他的心,变得很满足,很满足!
人生若此,夫复何求?
浓浓笑意浮现在脸上,是那样单纯,那样令人羡慕。
珠儿,我,回来娶你了!
淡淡的心声,飘出马车,飘向天空,划过那长长的归乡之路,飘荡在小山村之中……
许久,许久……
庐州,千古名城,是断玄所在之地的省城。
此时的庐州还没有得到京城的消息,依旧祥和一片,人们如日常一般,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一座客栈之中,断玄的父母和绛珠的父母,焦急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脸色悲伤,眉宇间难掩愁容。
床边,一个神色和蔼的老郎中坐在凳子之上,正在细细给少女把脉,眉头紧紧皱起。
卧榻上的绛珠,依旧是那么清新,那么幽静,淡淡的气质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怜爱。
少女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如那雪白的白色百合,不带一丝杂质。
单纯,到极致。
片刻之后,老郎中站起身来,眉头依旧紧锁:“怪事,怪事,这个小女娃气息平稳,身体正常的很,怎么会出现这种虚弱的情况?老夫行医七十余载,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病!恕老夫无能,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第五章 风雨兼程只为你
老郎中招了招手,站在门口的小药童立刻跑上前,收起桌子上的行医箱,搀扶着老郎中缓缓向外走去。
“李郎中,连你都没有办法吗?你可是王郎中的师父,又是庐州第一名医,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绛珠的母亲满脸泪水,双鬓如雪,本来,两家人就等着断玄高中回来,然后高高兴兴的举办婚礼,可是谁想到,绛珠竟然如此苦命……
“哎,你们的心情我理解,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来,看惯了生死,前些年已经退隐不干了。如果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儿介绍,我也不会破例!”
老郎中脸上有些疲惫,这些年来,纵然他医术无双,也有一些生命无法挽回。这些生命的流逝让他感到深深自责,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退出这一行,专心养老,外带培养弟子。
“我那个徒儿,生性洒脱,不喜约束,要不然,以他的医术,又何至于跑到一个偏僻小镇做个乡间郎中呢?
孽徒儿,你的医术早已经不在老夫之下,又何必让老夫破例,再次留下一份自责呢?难道当年的事,你还没有介怀吗?……”
老郎中的神色更加疲惫,挥了挥手:“回去吧!……”
语气说不出的疲惫。
绛珠母亲还要阻拦,绛福伸手拦住了她。这个中年男子眼圈红红的,微微摇了摇头。老郎中的表现,他何曾看不出,如果有救,又怎么会不救?看来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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