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瞧了龙鹊呢。看似砖石其外,谁想金玉其中……”
无咎走进屋子,理所当然的抓起一个酒坛子,拍开坛口的油纸封,举起来便是“咕嘟、咕嘟”灌了一口,甘冽劲爽的滋味顿时直透胸怀。
“嗯,不差!”
无咎将一百多个酒坛子收入夔骨神戒,又翻看着成堆的玉器古玩。他出身王族,眼界不俗,而面对龙鹊的收藏,他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却见其中的一张玉榻甚是精美,却足有丈余方圆,且极为的沉重。他指尖拈出一点微弱的光芒,正是他多年不用的修炼乾坤术。稍加神识牵动,已将玉榻收入其中,转而穿过狭窄的屋门,便返回到了庭院之中。
“砰——”
玉榻落地,碧翠生辉。当间一方玉几,更是精巧别致。
无咎跳上玉榻,盘膝而坐,举着酒坛,悠然自得道:“没有两个老家伙跟着,本先生倒也安逸!”他灌了两口酒,翻手拿出一把黑色的短剑摆放在玉几之上。
与之瞬间,小院中多了一道人影。其个头小巧,身着男装,却眉眼灵动,神色欣然——
“咦,这是……”
“北岳界的天澜城,龙鹊的一处私宅。”
“嘻嘻,你竟敢躲在此处饮酒,幸亏放我出来,姑且饶你一回哦!”
小巧的人儿,正是冰灵儿,突然重见天日,使她欣喜非常。她在四周转了一圈,惊奇道——
“这翠玉榻,若是放在神洲,价值连城呢……”
无咎依然坐在榻上,满不在乎道,又抓出一个酒坛子,含笑示意——
“妹子,饮酒!”
“嘻嘻!”
“哎、这边坐……莫要拥挤……”
玉榻足够大,足以让两人相对而坐。而冰灵儿雀跃而至,偏偏坐在无咎的身旁,顺势背倚着他,然后抓起酒坛,便是一番畅饮。
“刁蛮……”
无咎暗暗嘀咕一声。
而冰灵儿却兴致盎然,放下酒坛,吐着酒气,乐道:“连日憋闷,难得这般畅快!”
一个娇小的女儿家,陪着一群粗莽汉子,躲在暗无天地的魔剑中,也着实委屈了她。
无咎愧疚不语。
“你杀了虚厉祭司,吓坏了妖族弟子,而鬼族众人,也深感震惊而安稳许多……”
冰灵儿倚着某人的肩头,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玄武崖,而所谈论的话题却迥然有别。
“却不想你来到了北岳界的天澜城中,是否凶险?鬼赤与万圣子呢,接下来又将如何……”
无咎也不隐瞒,将前因后果,以及他的想法,与冰灵儿如实道来。
“……且鬼赤与万圣子探听虚实,之后再行计较!”
“上昆洲?传说中的上古之洲?”
冰灵儿转过身来,兴奋道:“我记得尾介子的兽皮上,便有五元通天阵法的描绘,或与五洲有关,倘若就此寻去,必然有所收获。而如今各方高人,已尽数赶往上昆洲,你也该及早动身!”
无咎摇了摇头,似乎心事难以消解,索性舒展腰身,而缓缓躺了下去。
翠玉石榻,温润宜人。横躺其上,极为的舒适。
“你并非等待消息,而是有所顾忌?”
冰灵儿本想劝说,忽又关切询问。她毕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一眼看出某人的心事。
无咎的头枕双臂,轻声道:“如今的天澜城,已形同空城,又何必打探,虚实一目了然啊。不过,我总觉着古怪……”
“如你所说,上昆洲有诈?”
“嗯!”
面对最为亲近的人儿,无咎没有丝毫顾忌,他终于道出担忧所在,分说道:“白溪潭,是个陷阱,千荒泽、蓬莱境与西梁古城,同样是个精心布设的陷阱。如今又冒出来一个上昆洲,谁敢说不是圈套呢……哎……”
他突然惊讶一声,禁不住伸张双臂。小巧的人儿,竟然依偎着他的臂弯躺了下来。那淡淡的清香与柔软的身子,使他的心头一阵迷乱。
“灵儿,男女授受不亲……”
冰灵儿却不以为然,只管躺着舒服而提醒道:“且说说上昆洲,与你斟酌一二……”
“嗯……”
“啪——”
“哎呦……”
“不得动手动脚……”
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红尘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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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法封禁的小院里,时不时的响起笑声。而笑声未绝,又是连番的打闹。继而举酒畅饮,和好如初,再相互依偎,叙说着莫测的明日。之后嬉闹声再起,欢快的场面温馨、旖旎……
奈何天下大乱,仙道如此艰难;纵是儿女情长,缠绵依然短暂。
次日清晨,院门开启。
无咎独自走出小院,回头一瞥。
小院,已回归寂静。
院中的翠玉榻与屋内的玉器古玩,尽被冰灵儿收入囊中。笑她贪财,她却想的长远。她说她在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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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八章 月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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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边。
礁石上。
三人伫立远望。
无咎与鬼赤找到了万圣子之后,没有返回天澜城,而是结伴往北而来。几日后,山林骤然消失,四方开阔,天地浑然一色。
“这便是北鲲海?”
“应该是了!”
“上昆洲,距此多远?”
“尚有二十万里之遥……”
“无咎,你我是否接着赶路?”
鬼赤与万圣子,看向无咎。
两位高人,乃鬼妖至尊,曾几何时,都是叱咤风云,说一不二的人物。而如今但有决策,皆听从无咎的吩咐,且如此的自然而然。这其中的转变,令人玩味,却又没谁说得清楚。
无咎撩起衣摆,坐在礁石上。一阵海浪卷来,“轰”的水花飞溅。鬼赤抬手一挥,禁制笼罩四周。水花与涛声,顿时被挡在几丈之外。他笑了一笑,摸出两坛酒,示意道——
“路途遥远,不急一时!”
万圣子就近坐下,伸手将坛酒据为己有。
“鬼兄不饮酒……”
鬼赤也盘膝而坐,拈须道:“一路赶来,没有见到几个修士,想必已赶往上昆洲,你我倒是耽搁不得!”
无咎摸出他的白玉酒壶在手里把玩,神色中若有所思。
万圣子抓起酒坛,灌了口酒,赞了声“好酒”,然后吐着酒气道:“鬼兄所言不差,我打听了,北岳界的仙道高手,已提前数日赶往上昆洲。即便是筑基、人仙的小辈,也想着出海呢,却不该骗到老万的头上……”
老万被女人骗了,依然耿耿于怀,忽见某人的眼光有异,他急忙改口道:“上昆洲,乃上古遗落之地,如今再次问世,早已惊动四方。便是原界与玉神殿也顾不得你我,难得大好时机……”
万圣子打听的消息,与无咎的所见所闻如出一辙。他的尽在掌握,仅此而已。
无咎呷了口酒,依旧是不置可否。
万圣子与鬼赤换了个眼神,恍然道——
“此行有诈?不应该啊,上昆洲的问世,乃天缘凑巧,绝非他人能够左右!”
鬼赤则是沉吟道:“谨慎,总无大错。而舍弃此行,未免可惜……”
“呵呵,你的胆量,愈发小了!”
万圣子笑了一声,又反问道:“万千修仙之士,赶往上昆洲,不为上古机缘,只为对付你无先生?”
无咎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道:“谁能比你老万啊,愈发年轻,愈发精神,愈发的懂得疼惜女人了!”
“你……”
万圣子顿作尴尬,又无从反驳,脸色一沉,气哼哼的背转身去。
无咎视若未见,继续说道:“曾经的西梁古城,也是各方出动,结果怎样呢,那只是一个陷阱。如今又是上昆洲,难道是我多虑了?而上昆洲既然问世,不会即刻消失,这般莽撞赶去,总觉着心里不踏实啊!”
鬼赤默然忖思
万圣子忍不住转过身来,道:“且分头行事,由鬼兄,或我老万,先行探听上昆洲的虚实,之后彼此碰头而再行计较,如何?”
鬼赤点头赞同。
而无咎饮着酒,依旧不置可否。
“哎呀,你担心什么呢……”
“是啊,莫非放弃此行……”
无咎却突然站起身来,凝神远眺,已是嘴角含笑,出声示意道:“两位,我去去便回!”
话音未落,人已踏空而起。
鬼赤与万圣子,皆恍然大悟。
“哦,原来他在等人……”
“难怪他不急着赶路,只为等候月仙子呢。而他嘲笑我呢,女人信不得……”
“月仙子,并非寻常的女人……”
“依我看来,都是女人,没什么不同,轻信不得、也触碰不得……”
“万兄的境界,又有长进啊!”
“唉,红尘历练,不外如是……”
万圣子与鬼赤,在探讨红尘的境界感悟。
而无咎独自飞向大海,转瞬已到了千里之外。
他也并非贸然行事,因为有人带路。。
带路之人,乃是墨规。他在千里之外,便发现了海边的无咎,却并未接近,而是远远传音。见到无咎赶来,他遥遥举手致意,也不多说,转身离去。至于他的同伴子车,没有现身。
海面上,有座远离海岸的孤岛。十余里方圆的小岛上,树木茂盛,海沙环绕,风景秀美。
无咎在半空中盘旋片刻,往下落去。
他落在岛上的树木丛中。
几株数丈高的老树之间,有峭壁耸立,还有一个山洞,透着幽静与神秘。
无咎左右张望,神色迟疑。
而那黝黑的山洞内,有熟悉的话语声传来——
“如此相会,实属无奈,倘若被人瞧见,必有轩然大波……”
无咎松了口气,奔着山洞走去。
而他刚刚踏入洞口,一道禁制霍然而至。他急忙后退躲避,却为时已晚,直接离地飞起,又“砰”的摔在地上。
“月仙子,你……”
无咎错愕失声,大声喊叫,旋即嘴巴被手掌封堵,继而一道柔软的身子将他紧紧压住。
洞内颇为幽暗,而目力所及……
压在他身上的是个女子,不是月仙子又是谁?
而她再无曾经的冷艳孤傲,反倒是满脸恨意,却又眼光闪烁,便如跳跃的火焰,要燃烧自我,再焚尽一切。
无咎拼命挣扎,急道:“臭女人,干什么,呜呜……”
手掌终于挪开,却又换了两片温润,封堵的更加严实,且有莫名的馨香缠绕不绝。
天呐!
无咎的心神倏忽而起,霎时云天颠倒而忘乎所以。正当心神失守之际,一股强横的法力瞬间透体而入。他吓得猛一激灵,而整个身子、以及四肢,已被法力禁锢,而再也动弹不得。唯有脑袋尚能摇晃,且两眼看得见。
“我干什么……”
月仙子缓缓抬起身子,却并未离开,而是低头凝眸,神色飘忽。还有那凌乱的秀发,像是婆娑的大树,焕发着火热的生机,使人摆脱不能、而又迷乱不已。
“当然找你算账啊!”
“找我算账?枉我信你,竟敢偷袭,卑鄙无耻……”
身子不听使唤,而嘴巴尚能反击,无咎怒声叱呵,很是气急败坏。
搁在往日,任凭月仙子如何狡诈,修为如何高强,也休想偷袭得逞。偏偏今日连番大意,可谓是阴沟里翻船。以后也莫再嘲笑万圣子,那个老家伙不过是吃个小亏,而他无先生的状况更糟,说不定要就此丢掉性命。而他尚自喊叫,又禁不住微微一怔。
只见月仙子伸手抓住他的衣襟,半倚着身子,秀发又是一阵摇曳婆娑,飘忽的话语声继续响起——
“哼,你是否记得蓬莱境,你是怎样的卑鄙无耻?而你如何待我,我今日便如何待你……”
“砰——”
手指忽而用力,所抓的衣襟,与衣衫上下,顿时成了粉碎。
“啊……”
无咎突然发觉他变成了鸾妹,也就是万圣子结识的女人。不过,施暴者并非又老又丑的老万,而是一位貌美绝世的仙子。而彼此的手段,竟一样一样的。
“我自幼生性好强,凡事从不认输。但凡失去的,我都要亲手讨回……”
月仙子的话语声突然微微颤抖。
无咎竭力勾着脑袋,瞪大双眼。衣衫尽碎,整个身子已袒露无余,可谓丑态尽显,偏偏又遮掩不能。即使他脸皮够厚,也不禁面红耳赤。而慌乱之下,更加语无伦次——
“你……你如何讨回……”
蓬莱境中,他遭到月仙子暗算,迫不得已之下,双方贴身肉搏。他知道惹下后患,所幸取得冰灵儿的谅解,而本以为摆脱了麻烦,谁想对方一直在寻机报复。
“我……”
月仙子似乎也是羞怯难耐,神态迟疑,却微微蹙眉,缓缓解开长裙,随之凹凸有致、纤毫毕现……
“快快停下……”
无咎的两眼一花,惊骇道:“万万使不得,我有灵儿……”
他不提冰灵儿,倒也罢了。“灵儿”两字出口的瞬间,月仙子猛然挥手,衣衫尽褪,遂即俯下身子,然后双手轻抚而声如梦呓——
“你是月族的长者,应该懂得月族的规矩。月族的女人碰不得,除非你杀了她,否则她便杀了你……”
“我不懂,我不是……”
某人的喊声,渐趋无力。随着震颤的抚摸,莫名的火热已身不由己。旋即柔软贴合,馨香缠绕,紧接着力道撞击,一声荡魂摄魄的呻吟回荡天地——
“嘤……”
“啊……”
无咎也情不自禁的喊叫一声,却仿佛窒息般的沉重。而不过瞬间,玉臂环绕,温润泛滥,波涛翻涌。短暂的沉重,亦化作彩云飞天。他却动弹不得,两眼迷离,彷如陷入那婆娑摇曳的春风中,时而鱼翔浅底,时而又翱翔长空……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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