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无有什么法诀修炼,这些天赋之能,其实也撑不住几下就后继乏力,打几下,要不就是退下换一拨,要不就是兴起了,直接甩开了扑上去,连撕带咬。
呃,那个什么蟒想起来了,自己身上最后的布绺子,就是被这厮给烧光了幸亏那些家伙到现在还没有学会说话,这要是传开了,自家大王被烧个精光这厮,决不能教他说话,坚决不行!
嘿嘿,靠树斜倚,瞄瞄自家阵容,心底挡不住豪气顿生。
还是这些家伙好,说跟着就跟着,那叫一个死心塌地。虽然自己偶尔会失手一下,弄得有些难看,人家也不在乎。看自家大王被人揍得架不住了,抱头蹿回来,也没一个跑的。
没什么丢人。打架不是,找回来就是了嘛。
扭头看见一旁的那只花狸。这家伙,越来越滑头,越来越懒了,竟然又在旁边睡着了!看他那吃得肥头大耳的样子,真是难以相信,这样一个圆滚滚肥墩墩的家伙,竟然比之先前蹿得还快!来去如影,一晃就不见。妈的,好几次,自己一愣神,也被这厮蹿得吓一跳。
不过别说,还数这个家伙脑子够用,而今,这一群里面,只有他一个能与自己对话。就算是有些说不出来,这厮的脑瓜子转得快,也能立时给你比划出来。解闷啊!
尤其可笑的,这家伙,跟其他的家伙跟前摆谱。打不过人家,还想显出自己的不同来,竟然学着自己,每日地直立行走,居然也不嫌别扭。还给自己也弄了块兽皮披在身上,有模有样的。
起初,还学着自己,套上一双皮靴,实在是穿着那玩意儿,蹿不动去,太过碍事儿,这才脱了。犹舍不得扔了,天天拴在自己腰间。哪会儿没事儿不打了,还套上过过瘾。
都两年过去了,那两个家伙,说不回来,还真就没了影儿了。还往外去,怕不是又碰上什么好地方了吧?要不会舍得这儿?想了想,转而一愣神,又是一声“呸!”心底怎么会惦记那两个家伙!不回来更好。
姐姐和飞白,还有晶儿他们,也不知现在如何了这一想,不由陷入了沉思。
自己被袁神通莫名其妙拘了来,那会儿竟然昏着,连最后说句话也没有姐姐那样,也不知会心伤成什么样去了。就剩了飞白和姐姐一起,却不知后来那边到底斗得怎样了
飞白,打不过可知道跑啊,可不能傻愣着上去,姐姐还跟着你呢。
所有关于自家几个的记忆,全都终结在自己和那金姓修士扑打的那一刻,每每思及,心底如刀绞一般!
唉,两年而今却是越来越快了。有了身边这一群上百的兵将,倒是越打越顺手,真亏了自己那时候脑子转的快,走了收小弟这条道。这要是都指望着自己上,恐怕再有两年也难弄成现在这样。
不由又看了看身边睡得正香的家伙。这厮,说起来,也亏你有眼光,被大爷揍一顿,就啥都不顾地跟了大爷,嘿嘿。
快了,待我去到中心,拿了玉玦,得赶紧回去看看去,真是越来越惦记了。
今日是难得的没有出去扫荡。不为别的,自己就这样每天打架,拼命,回了就喝几滴灵液,不知不觉的,就知道越来越有劲儿,修为竟然一直不停地涨。莫名其妙的,竟然有感,这是,想要筑基了?
没想到还能这样?天天打架,回来累了,倒头就睡,真正沉心去盘腿打坐的机会,嘿嘿,还真是不多。
却没想着,这每日地打架拼命,哪一个不是时时运法循环!对于一个炼体的家伙,还有比这更生猛的练法吗!连连不停地打上两年这要是说了出去,不把人骇死才怪!
后面更是对上了堪比筑基的蛮兽,以万钧这性子,明知不敌也不服气,那可真是不要命地死扛硬来,不到喘不过气来,哪会知道罢手。
喝上几滴灵液,去拼命运法打架,然后再喝,再打如此周而复始,想不让修为飞蹿都难!
而今就自己一个在这儿,有感筑基,却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是不是该准备什么,怎么准备?
原先自己接触的那些家伙,也没有谁筑基的。
都说这筑基一关,才是修者真正正名的一关,无数修者,都是止步这一关,再难寸进说的那么玄乎。好像还提过什么筑基丹的东西,似乎很是必要?那玩意儿,原先倒是在坊市见过,可那时候,刚刚架了神桥,那东西除了贵得有点吓人,也不是见不着,谁会闲的没事儿,就弄个那样的丹药天天带在身上?
没想到自己还就是这么出奇,孤零零一个落在这个岛上,一呆两年。而且,还就是要筑基了。
心里还真是有点担心。
如此心里惴惴,压了一段时日,那筑基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显,心乱的,真是没法再出去打了。
傻傻想了一日,什么头绪也无,末了还是和起初一样。
妈的,尽是瞎想,既然如此,来就来吧!“当”地一声把棒子一扔,冲着被惊起的花狸嘿嘿一笑,闷头就睡。(。)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险误()
该来的,不管愿不愿意,终归挡不住。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刚刚醒过神来,万钧立时觉到了不对。丹田灵力莫名涌动,完全不似平日,宛如自主运法周天一般。经脉之中,法力穿行,渐现紊乱,竟然有些不听使唤。
心中一惊,这是要开始了。扭头唤了花狸过来。虽然敢笃定,这岛上,除了自己去打别人,恐怕而今,真是少有敢反过来动自己这一干人马的,还是粗略安置了一声,好生护了,自己将于此筑基。
花狸不知何为筑基,此地哪有这一个说法?但是,听得如此郑重,也略微明白一些,一脸正然。
未几,就找了一堆得力稳当的战将过来,四下守了。
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万钧将剩下灵液往旁侧一搁,急急盘坐。谨守心神,就去下手梳理经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一会儿,所在山坡之上毫无征兆地平地风起,疾疾一阵扫过,竟然还打着旋。一阵树摇枝颤,着实把四下跟随的蛮兽们下了一跳,不用招呼,齐齐往万钧处聚拢来。闹哄哄把个花狸看得直蹦,跃上旁侧巨石,指指点点唧唧哇哇乱叫,使劲儿指了指盘坐的万钧,好不容易才稳住,都噤了声。
刚想舒一口气,只觉得四下里灵力一动,忽地,直直朝着这边汇来。
蛮兽们又是一紧,不约而同看向万钧,不见动静,抬头又去看石上的家伙,却见那厮张嘴仰脸,左右张望,又看看万钧,突地面上恍然。
什么筑基筑基,闹了半天,就是又要长了。这个自己虽没有见过,可是听别的说过。冲着诸兽又是一阵比手画脚,四下恍然。渐渐安生。
灵力骤然集聚,未多久,空中既成灵漩。渐积渐厚,由丝丝缕缕,缠而为流,转而,化为一片青黑的浓云。
即便是明白了眼前的状况,头顶之上突地聚起这样一团灵漩,离顶不远,兀自盘旋,那感觉,犹是压得一众低伏,不敢动静。天地之威,重于一切。
不用说那灵力灌顶,顺顺当当,几个时辰过去,天色见恍,兀自灌尽。然而地上万钧并未动作,依旧坐着。
蛮兽们不敢打扰,却是心底纳闷,这不是完了吗?还有什么?
蛮兽修行,全仰仗天赋,最是自然,以无法为法,天地是法,一切都是顺天而行,水到而渠成。从来没有那么多道道,只是这水到渠成,来之不易倒是真的。哪里见过这样的修士修身,籍法之力,讲究那许多?
万钧静坐,自然觉到头顶那灵漩已经没了。然而总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丹田之内,灵力化液,成了,查查经脉,也自被充灌得舒张盈满,浑身畅快无比。然而心里却是惴惴不安,这是?到底成了还是未成!
怎么没有一点坎坷起伏的,不是说筑基难成吗?那自己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
挡不住心里的诧异作怪,被人传得如此难行的筑基,自己竟然会没什么感觉。就这样成了有这样随便?或者,是自己还缺点什么?搞不懂,搞不懂!唉!
一股子恼意上头!哪儿还管他什么,就是缺点什么,无非也就是自己头顶没了灵漩,弄不下去了。伸手抓起旁侧的玉壶,“咚咚”两口灌下。这总是差不多了吧!
果然!灵液刚刚下肚,就觉神桥一动,一股冲力直灌三藏!这冲力,却不是灵力涌动。只是一个恍惚,仿若什么东西颤颤若出,还未等自己去仔细探查,这无形的冲力直顶神海!只觉得神海猛地一震,“嗡!”地一声,头昏脑涨,双目发旋,险些给顶晕了过去。不好!这次真是危险!急定心神。
外面一干子蛮兽,还在盯着自家大王。灵漩都散了半天了,而今天都黑透了,竟然还不起来?
突地,见盘坐的万钧举起旁边的玉壶猛灌了两口,不由都是一怔。这是?坐久了,累了?至于这样吗?平日里见他,就是打上一天,也就是喝上几滴而已。
正不明所以,只见万钧忽地浑身一动,暮色之下,竟然隐隐泛起了一点光亮来!随着这一亮,四下忽地掀起一股令人震颤的威压。
这是什么?蛮兽未开化,却是格外敏锐!威压一起,忍不住躁浮。这威压,直透心底,难生抗衡之心,却不是自然臣服的天地之威。
“轰”地一声,一道足有两丈高大的暗金影像自万钧脑后闪出,乍然迸现!一只巨猴,顶天立地,睥睨之气瞬息横扫!四众被这法相一压,尽皆埋首倒伏,再无其他动静。只在心里嘀咕,自己大王,长起来果然与众不同。
未几刻,只见万钧突地收了法相,“嗷!”地一声蹿了起来。
妈的,可憋死我了!
“噗通!”落地,左右不顾地打起滚来,哪儿还有一点大王之相。
诸兽被这两声唤起,急急抬眼,正看见自己大王,满地打滚,浑身上下,处处冒起灵气
花狸一怔,暗自心惊。当初,就是看到他这样,浑身冒着灵气,这才铁了心跟他的,果然没错!只是,这样子,也有点太过难看了一点。
万钧这次,却是真真的身具法相而无甚指引,自己给自己添了苦!
还在拿着平日里的修士所言来套自己,身具法相,又怎会与常的修士一般模样。法相之身灌顶之后,应是全力凝神,集三藏之力与神海,激出新成的法相才是。这跨越的成就,成与不成,是否稳固,全在于法相生成。
至于寻常修士的那般灌顶不顺,冲脉不畅之类,法相之身,却是根本不会,都是为最终一步,冲激法相的前奏。
唯有一点,这般不明就里,灌顶之后心底惴惴却不知去激出法相,若真是就这样放过去,这次筑基也就是真的废了。如此说来,那两口灵液灌得,也是不亏!
只是这万大王,今日可是在诸兽面前好好地伸腿瞪眼了一回。
揭过不提,反正平日打架失手之类的,也没少丢过脸,不算什么。
折腾了一夜,万钧逐渐定下。喘了许久。再抬头时,又是将近晌午时分。棒子一顿,花狸“嗖!”地蹿至近前,有气无力嘀咕几声,又自躺在地上。
觉到诸兽守了一夜未散,又坐了起来,挥挥棒子散了,这才安然躺下,只等着花狸回来,烤肉大吃一顿!
筑基已成,万山之上的扫荡,立时又是一番不同景象。横冲直撞,哪里还有一点顾忌!
海图玉玦,我来了!姐姐,飞白,等我!(。)
第一百一十七章 妙人儿心苦()
匡雄竟然在茗然居住下了?
晏夫人略一诧异,看看旁侧的晏心展,转而轻轻一笑,“既然有心来赤岩看看,怕是不留几日,探查一番,心底不甘呢。毕竟才晋返虚,心性还是不稳,不知在妄度些什么。”缓缓踱了两步,“不远万里,只管好生待之,又能怎样?”
“是,看他此来,倒也无传言之中的趾高气扬。言谈谨慎,反是个颇具心机之人。”
“只可惜,你兄长恰逢此时有感闭关,呵呵,却是注定见不上一面了。”
“兄长此次,恐是真真有所得,却是许久未曾见他这样匆匆闭关过了。”
“如他那样,整日里谁也揣不透去,谁知道这高人又悟在何处了。”晏夫人嗔怪一声,随之又是一笑,“匡雄那厮,要留就留,只管好好盯住他的动静就是。”
旁的无话,晏心展别过。晏夫人静观行远,转身行至案前,突地眉头一皱,未几,轻轻一声长叹,盈目之中,泪光隐现。
这是到底经历了什么?匆匆回返,竟然身负重伤!莫说是而今返虚,世间少有匹敌,千年来,何尝有过这样!身染魔气,又中阴毒。而今的修界,哪有这样一个人物?魔修即便有暗中修习,也绝不至突然飙升如斯,竟然连夫君也不是敌手!这,又是哪里来的?
竟然来此,传法于正潇,既传法正潇,为何又对夫君下此狠手!观了正潇之焰,虽然怪异无比,却又并无什么魔气,对于这传法与己之人,只是仰慕,却也不知来历。
此人是何居心?如此突变,简直几欲崩溃。
连日来回揣测,无有一丝头绪,偏此时,这匡雄又赶了来。夫君不由将目光投向晏舒闭关之所。静观许久,两行清泪暗垂
茗然居,匡雄立于窗前,极目远望。
暖风正起时候,所过处,绿意盎然,生机荣荣,岩红树碧,果然不是寻常得见。
真是未曾料到,这晏舒,竟然有这样一位夫人远眺之中的匡雄,哪里有心赏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竟然未见晏舒,哼哼。也不知是有意躲避还是怎地,弄个女人和弟弟出来挡了。自己这样一趟,算是白跑了。
原本自己过来,就是想看看晏舒此人,言谈之中,自然可观心性,也好揣摩自己这心思,该如何透些口风,看看反应。不想竟然弄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出来,什么也不用提
哼,以为这样就安枕无忧了?我匡雄可是有些嫌这不够热闹呢。
留上两日的话,根本就是看看反应,让你心里难受难受。不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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