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道猎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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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道猎妖传-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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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杨章初办书坊,羌人哪肯送自家孩子过来与他这汉人学习,他便与羌人打赌,言自己的传授所学日后定能使他们对自己的孩子刮目相看,只需几年便能见到成效。果不其然,这不管是做人,亦或是生活中的琐事,孩子们偶尔便能引经据典说出些道理来,令大人们吃惊不小。

    说到杨章这番作为,起根发由,全因当年宫玉所说西域诸羌也是大汉子民,却是不被启蒙开化。杨章半生教书,闻此便是心焦不已,当时便在心中暗自发誓,辞得恩公杜乔大人之后,便去西北之地以圣人经传启蒙蛮民。也因此杜家遭遇大难之后,他便携杜夫人及婴儿杜震一路向西而行。

    骨勒巴乌虽是讨厌杜震,但此次他失踪不见,巴乌却也是呼朋唤友、跑前跑后寻了一个上午,直到杜震被董卓带回,一众小伙伴才各自回家。此刻午饭已食,正是在做准备去练习摔跤、试标。

    董卓拽着杜震走到骨勒巴乌家门前,粗嗓一吼:“巴乌出来。”

    董卓是堡寨常客,巴乌怎会听不出来是他?心中一紧:他怎会来找我?巴乌与杜震同龄,董卓大出他们许多,他爸部也经常对他说道,这人势大惹不得,是以巴乌早就害怕于他,每每见他,被他横上一眼,巴乌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不过此时被人叫门,却也只能应他,骨勒巴乌放下手中标枪,走出房门,看到不光董卓在,身后亦有杜震,他知这二人早就交好,心道他该不会是为杜震教训自己来了吧,面色突然由红转青,失张失志,与他回道:“你你叫我何事?”

    杜震心中也是不明,问董卓道:“义兄,你却是带我到此作甚?难不成你要修理巴乌,哄我开心?”

    董卓蔑笑,道:“小子,当年我曾与你说要为你报仇,你道自己的仇自己报,怎么,现在却要靠我出头了?”

    杜震方才明白董卓带他来此的原由,竟是要他来报当年巴乌摔他狠跤之仇,现在更是听得义兄话中极有奚落之意,怒意立上心头,也不与董卓废话,走上前与骨勒巴乌道:“巴乌,我来是要与你摔跤。”

    巴乌方才还是慌慌张张,以为是董卓要教训他,现在却听杜震此话,不由笑道:“就凭你也想摔我?”

    “你别小看人,我已不是以前的杜震。”杜震被他羞的恼了。

    “杜震,你不过学了几年猴子把式,便觉得自己能耐了?别做梦了,来,我今天便把你摔醒。”巴乌说完便从腰中抽出两条绑带,开始在自己手臂上缠绕起来,正是在做摔跤的准备。

    “哈哈,猴子把式,巴乌你说的极好。”董卓在旁听了,竟是称赞起巴乌。

    “义兄,你也笑我?”杜震如何都未想到董卓也是笑他。巴乌更是一边系着绑带,一边嘴上咧笑。

    董卓笑意却是三分真七分假,这三分真便是董卓压根就看不上杜震这几年与五仙臣学的那些;那七分假却是董卓本是要激杜震。他回道:“若你不想被人小看,就狠给他看。杜震,要摔就摔,不摔就算,义兄本就无兴看你们小孩胡耍。”

    杜震听他这么说话,也不再开口,鼻子一皱,上下齿一咬,卷了卷袖口,看着骨勒巴乌,怒道:“你好了没?”

    巴乌终于准备妥当,道:“走,我们去摔跤场上。”说完便要带路。

    杜震却是拦道:“你们那摔跤场从不让我进去,现在却要我去?我偏不去,我就在你家门口摔你。”

    董卓听了嘿嘿一笑,心道这才是我兄弟。骨勒巴乌眯着小眼,心道杜震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半夜离家出走,现在却又这般凶恶,算了,管他如何,当下要紧的便是要教训于他。

    这堡寨本是建在山上,道路都是山石垒砌,骨勒巴乌家的门口自然也是夯实的山土泥石,不论是谁,这摔上一跤都是极难消受,巴乌本是不想摔坏杜震,可是现在却是被他在自家门口滋事,却也管不得这许多了。

    巴乌双脚一开,扎成马步,上身稍稍前倾,屁股微撅,双膀夹着,手掌虎口相对,掌心则向杜震,架势拉开便扑杜震。杜震见他来的凶猛,心中一急,一个闪腾便跳出三步之外。巴乌被杜震惹的不轻,哪里肯放过他,跺着方步奔他肩膀而去,杜震情急又再次闪开。

    巴乌身材肥硕,杜震却是脚下灵敏。

    被他躲了几次,巴乌恼道:“喂,你若总是这般猴跳闪躲下去,如何摔跤?”

    杜震平时伶牙俐齿,现在却是羞的无语,本是被巴乌辱成猴子把式,再这般躲他,真是脸面尽失。

    此刻更是听得董卓吼他:“小子,忘记义兄如何教你摔跤的吗?摔给他看看。”杜震平时就不喜较力的功夫,是以早就把这些忘在脑后,听他这一提醒,方才记起,也学巴乌身姿,拉开了摔跤架势。

    这摔跤可是极有讲究,自古便是武技中的一门奇葩术法,手法灵活多变,脚下实实虚虚,更有“大绊三十六,小绊七十二,杂绊赛牛毛”之称。

    “手是两扇门”双方正面一碰,手法技术上若能占了有利的把位才能更好地组织进攻。杜震不再躲巴乌,两人一近,巴乌便用左手揪住了他的右手小袖,这小袖也是摔跤术语,便是杜震的衣服袖子。巴乌拽他,杜震便挺身犟劲甩他左手,他能有多大力气?按理说却是无论如何甩不脱巴乌,不料巴乌却是趁势松开手指,身子反而一侧,右手便是揪到了他的胸襟偏门。

    董卓一看,大叫一声:“摔耙子!”杜震却是反应过来了,只是被巴乌抓的太紧,无论如何挣脱不开,脚下也是来不及闪躲。

    摔跤之术,赢人全要靠腿。几乎同时,巴乌右脚一勾杜震右后脚跟,嘴上道声:“去!”杜震旋即仰头背地结结实实被仍到了地上,后脑也是砸了一下。

    董卓看的揪心,忙过去搀扶,谁知杜震一手摸着自己后脑,嘴上却是恼他道:“不要你扶,把你嘴巴闭紧,休要再干扰我。”说完他自己起身,拍拍身上尘土,便又要来过。

    董卓心道我这义弟有时甚是逞强,今日却是个机会,让你好好认清自己不足。

    骨勒巴乌本不想再摔,却见杜震又扑了上来,有些恼他,心道便摔到你服为止。巴乌试探揪他身上衣服,杜震知他力大,被他抓中绝不好脱身,便用手背弹他手掌,竟是躲开了巴乌的几招手技。

    一时得逞,杜震胆子也稍稍大了一些,他知道自己力小,绝不能与巴乌较力,只能巧力胜他,于是脑中闪现着各种习过的摔跤技法,突然想到一法,心道:我虽然力气不如他,但是脚下却是比他灵活,速度也比快多,便用此法出其不意,一举将他撂倒。

    两人对峙一番,相互探抓多次,杜震突然向他身前一蹦,立至巴乌近前,巴乌却是被他突来此举吓了一跳,还未反应,杜震已是附身抱住他的右腿,右脚插到他的左脚跟后,确是要绊他了。

    董卓一看,也是被杜震突来这一下惊住,心道:这小子还算可以,竟被他想到这招。

    杜震这招抱腿出绊正是将全部力气孤注一掷,攻敌下盘,再以巧力使之失去重心,从而摔倒。只是,杜震却未想到骨勒巴乌自小练习摔跤,脚下根基扎实的紧。他自己也曾练过此类功夫,诸如扎马步类,却是从未下过苦功,如何能够揣测到别人的实力?

    杜震双手抱着巴乌右腿,右脚绊着他的左脚跟,借由身体下倒之力,想将巴乌压摔下去。哪里想到,巴乌顺势便用右腿夹住杜震的双臂,自己右手立时锁住他的头颈,左手一揪他的右侧大腿,杜震右腿瞬时卸了一半力气,与此同时,巴乌把杜震把自己身内一裹便压了下去,“嗙”却是巴乌压着杜震砸倒在地上。

    董卓瞪着牛眼,简直不敢相信杜震瞬时便被反转,心道巴乌这小子便是小自己几岁,若是同龄,自己也未必能摔的过他,恩,是个人才。

    “如何?服了没有?”此刻骨勒巴乌对着身下的杜震问道。

    “不服,起来再摔!”杜震哪里肯屈。

    “以前你也是不服,现在依旧不服,日后你势必还是不服,我却是要跟你摔到掉牙的年纪吗?”骨勒巴乌却是早就烦了,两人实力相差太大,谁都能看得出来。再这般胡搅蛮缠摔下去,这仇真是要结一辈子了。而且若真给杜震摔坏了,恐也不好与老师回话。

第三十七章 阳溢不益() 
杜震又被摔了两跤,心中依然不服,想要再摔,骨勒巴乌却早烦了他,他知现在不能再象六、七岁时那般做事不想后果,怎么说他也是老师的家人。

    杜震见巴乌不肯再摔了,却是死死抱着他,不肯让他起身。

    董卓看出两人不论身体还是技法全然不在一个层面,便劝杜震道:“小子,你已输了,起身吧。”他本意便是来此让巴乌教训他,把他摔醒使他重燃斗志。“兄弟,今后该做什么,你现在知晓了吧?从今开始先要赢过巴乌,再言其它吧。”董卓便是要为他寻个奋勉的目标。

    董卓见他还是不肯放巴乌起身,又言道:“我书没你读的多,但我却是知道王者之兵,胜而不骄,败而不怨。今日你输了又有何妨,来日赢他便是。若你这般执拗,便是输不起了,为兄也看你不起。”

    杜震听董卓如此一番话,自己虽心有不甘,今日确实输的彻底,再计较下去便是放刁了。

    现在看来这五年学技经过实践却是证明已然失败。杜震心道:学技之时,自恃聪明,对伯伯们的武技东挑西捡,他们一个个皆是用心传授,自己却是不下苦功扎实根基,现在全被伯伯们言中了。

    他心中懊恼自己,也是终于泄劲,手指狠捏巴乌手臂一把,对他狠道:“今日依旧不服,改日再与你摔过。”

    巴乌听他始终松口,便要起身,刚支起上身,却是突感身体无有力气,脑子眩晕,身体更是瞬时松散下来,重又压回杜震身上。

    杜震见他身子起又复压,想他是在戏耍自己,手上指甲入肉,捏的更是狠了,怒道:“巴乌,你耍我?”

    刚骂完,杜震突觉一股热气从中指指尖流入自己体内,环流一周最终贮于脐下丹田处,下腹瞬时炙灼起来,腹部肠肉又如刀绞,便如之前平顶丘下遇那死鬼时的痛感一样,他喊了一声“又来了”,便即晕厥。

    巴乌与杜震两人双双晕死过去,董卓哪知其中原由,先是惊得手足无措,回神之后忙将骨勒巴乌从杜震身上推开,看着晕过去的两人,他是既茫然又无解。

    他心中想定先把义弟扛回家去,正要动手,此刻巴乌却是醒了,他道:“别碰他,他他会妖术!”巴乌一时竟是找不出词语形容此时的杜震,也全因方才之事令他对杜震恐惧起来。

    “妖术?你意思是因为他碰你,你才晕的?”董卓粗中有谋,听得出巴乌的话意。

    “他掐了我的手臂,我瞬间便没了力气,直觉头昏眼花、浑身奇冷,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巴乌渐渐爬起来,身上还是无力,但却不明原由,只记得被杜震抓了手臂之后,自己便出此状况。

    “这这如何可能?来时我也搭过他的手臂,为何我却是没有出现如此情况?”董卓如何能信。

    “我不知我只感到自己身上似有什么东西被他吸走,我便失去知觉了。”骨勒巴乌此时说话却是轻声细语,完全没了之前的响亮浑厚。

    “巴乌,你现在感觉怎样?”董卓倒不是关心于他,而是担心杜震有与他相同的症状。

    “我现在还是感觉凉冷,身子无力。”巴乌回他道。

    “不行,我要赶紧去找他那五位伯伯来看。”董卓知杜震的大伯懂得医道,于是说完,扔下巴乌不管,扛起杜震便返汉房去了。

    骨勒巴乌勉强撑起上体,怨道:“今早我还满山寻你,你却是用妖术害我,我真是养老鼠咬了自己的布袋。”

    按下巴乌不说,董卓将杜震扛回汉房,杨章突见杜震竖着离开却是横着回来,当下惊慌失措,待董卓将杜震放至床上,杨章便大声叱问董卓:“你究竟带他去做了什么?震儿怎么了?”

    董卓也不多话,厉声回道:“杨叔你别再废话,快去找他大伯来!”

    杨章一听,立即出门跑向玉女峰去。

    杜震此刻状况却是与昨晚一样,身上直冒大汗,董卓记起骨勒巴乌症状,怕杜震是冷了,便将被褥全盖在他身上。这下却是苦了杜震,他本是体内炙灼,现在又厚被加身,脱水更加严重。董卓更是不敢喂他冷水,竟是烧开水喂他,他还喃喃自语:“小子,你义兄我何时照顾过人,也只你有如此待遇。”

    可怜杜震此刻晕蒙,完全无法诉苦。

    约莫半个时辰,五仙臣却是先都来了,想是他们惊悉震儿出了状况,便用轻身之术火速前来,杨章却是尚不见踪影。

    孟奇川看了一眼董卓,也不说话,忙顾震儿,见他全身脱水,摸了摸他的体温,便将被褥全部掀起,再与他搭脉。董卓不解,却也是不便多问,只能等在一旁。

    弇清心却是与董卓问清前情后果,众人听后皆是奇怪。巴乌言自己身体被他所吸,震儿如能能够做到?

    弇清心看着震儿,忧道:“大哥,震儿该不会是吸了巴乌的”

    孟奇川将手抬起,回道:“没错,他便是吸了巴乌的阳气。”

    “什么?”董卓自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阳气这东西还是被人吸取?旁人也是一惊,虽然弇清心隐约猜到,却还是征住。

    “震儿怎么可能便是我们也是不懂如何吸他人阳气啊。”郭琼快人快语,不解问道。

    孟奇川叹口气道:“现下震儿体内有一强一弱两股气流窜动,强的真气却是越来越强,弱的阳气便快消失。”孟奇川言下之意便是这股强横真气正在吸化阳气。

    “这?他他体内何来如此强横真气?”董谒平时少言寡语,此刻却是说话结结巴巴。人便是气血相生,是以人人体内都有真气,它更是人体活动的源泉。但常人体内真气性温和且缓流,没有经过修炼,决计不能生出如此强横真气。这五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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