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道猎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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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道猎妖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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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奇川正要婉拒,郭琼却是爽快答应,他道:“杨老弟,我们自然要留下,只是你这小房极小,我们住去哪里?”

    弇清心对郭琼一脸鄙夷,她何等冰雪聪慧,早已听出大哥话中之话,她道:“杨兄弟,我们几人多年执念找到你与震儿,也是为了看到你们能得安生。现下你们远离中原,无人烦扰,我们也是安心。只是六弟大仇未报,我们实在无心志留此处。”

    “弇前辈现在确是嫌弃我杨章往昔小人之为了。”杨章越发悲恸。

    弇清心忙解释与他道:“杨兄弟,你真多虑了。大哥这番决定,也是因李鸿海。这几年来,李鸿海必定是躲起来修功炼术,修为一定精进不少!昨日一位高人也是奉劝我们早日寻到李鸿海,将他铲除,若等他修为大增,不说为六弟报仇无望,便是我们几人迟早也是他手下亡魂。”

    话说到这种程度,杨章却是也不能再拦。“这样说来,我也不便再做阻拦,只希望几位能够多留几日再走,让震儿与你们熟悉熟悉。”

    孟奇川再欲说话,又被郭琼抢话:“我说杨老弟,我还是那句话,你这地方如何留我们住?”他说完环视房屋一周,不说无床与他们躺睡,便是落脚活动范围也是有限。

    孟奇川笑道:“杨兄弟,这次我四弟所言极是,你这地方太小,我们如何留住?不如你待我们报了六弟之仇,我们再回此处帮你调教震儿,你看如何?”

    杨章拭了拭面颊泪水,与孟奇川道:“老前辈,只是不知你们这次离开,却是何年能够回来。”

    孟奇川回道:“若是幸运,能寻得到他,几年便能回得,若是苦寻不到,也许十年、亦或二十年,便也说不定了。”

    “这么许久?”

    孟奇川道:“时光如梭,我们这把年纪,十年、二十年却也是早就不看在眼里了。”

    杨章悲道:“孟老前辈,震儿却是等得,却不知我还能活几个春秋了。”

    孟奇川道:“杨兄弟,你不必乱想,我留你一套养生之术,若你练得勤些,倒也能延年益寿。”

    杨章正欲说话,床上却是传来话声,“你可有强身健体之术?”说话人正是杜震,他却是早已醒了,一直在听大人说话。

第二十六章 定志戒心() 
泰山五仙臣七年苦寻,今日终于得见杨章、杜震。杨章道出往昔离开隐情,五仙臣听了没有埋怨反倒赞同,更是要离开金童山去寻李鸿海。正此时,床上本在昏睡的杜震却是醒来,并向他们讨要武功之技。

    郭琼闻听杜震开口说话,无比欣喜,他一步跨到杜震床边,附身对他道:“小子,现在不再把我们当做坏人了?”杜震冷哼一声,不答他话。郭琼却是话唠,继续对他道:“你四伯我呢,使得一手好鞭法,你要不要学?”

    弇清心听郭琼如此说话,不由笑他道:“四哥,你如何成了震儿的四伯?”

    郭琼回头对她答道:“我们这个虽然当然做得他伯伯!难不成要他叫我爷爷?”弇清心听了,不禁笑他。

    杜震也不叫他,问他道:“学了你的鞭法,可做的天下第一?”

    五仙臣听他问话,个个心里一惊。郭琼答他:“我这套穿云鞭法,虽说做不得天下第一,不过若是学到究极,却也能上天穿云,入地砸坑!普通人吃我这一鞭,身上也是要穿个窟窿出来!”

    杜震不以为然,反问他道:“你练鞭几年?”郭琼听了,哈哈大笑,回道:“几年?这套鞭法我每日精修,已有百五十年!”杜震愕然,他不禁问道:“一百多年了,你可练到什么究极?”郭琼听了,却是征住,不由脸色难堪,回道:“尚未学到究极。”

    杜震立刻决绝回道:“你这鞭法我不学!”

    郭琼被孩童拒绝,不免面色发青,他怒道:“我这套鞭法不说举世无双,也是百年难遇,你这孩子,真是不识好歹。现在即便你再求我教你,我却是也不教了。”

    五仙臣其余四位听了他与孩子争嘴,都是哈哈大笑。杜震却是不苟言笑,回他道:“就是我能活一百多岁,恐怕我的仇人也是等不了我一百多年!”

    “啊?”五仙臣这才听得明白,原来杜震却是要报仇。

    孟奇川问杨章道:“杨兄弟,你可曾与震儿说过他仇人之事?”杨章回道:“我怕他身心背负过重,所以未与他细说过此事。”杜震却是接道:“杨叔,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杀我爹娘之人绝不是寻常之人。你曾与我说过,我爹是朝廷大官,我随便想想也能知道能杀他者,定是大权势之人。”

    孟奇川听杜震所言,惊奇他竟如此聪伶,但转念又想,他父便是大儒贤士,后人也是远胜山野村夫之子,想到此,他心中甚是喜欢,以这孩子心智,若是悟道,或者百十年后

    想到此,他对杜震说道:“震儿,我有一门长生之法,你可要”话还未说完,杜震却是打断他的说话,他道:“一百年太久,我不学长生,我只想为爹娘报仇雪耻!我现在有两件仇事要报。

    杨章诧异,问道:“两件?”五仙臣也是不明,震儿何时身背双仇?

    杜震回道:“眼下当务之急,我便要报巴乌摔我两跤之仇;十年之内,我更要为爹娘报那血仇!”

    这孩子虽是聪明,但总感觉他似乎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五仙臣心中都是这般看法。

    杨章听杜震竟然说出此等话,不由心火上升,怒而问道:“震儿,今日寨中赛唱大会,你用话诓我,原来竟是去与巴乌摔跤了?忘记我上次如何训你了吗?你心胸如此狭隘,真是要做轻浮的山野村夫了吗?我问你,你又是为何去爬大树,还做那掀窝捣蛋之事?”

    杜震“嘿嘿”一笑,他坐起身来,指着泰山五仙臣几人道:“今天我初见他们时,尚以为这些人是来寻我斩草除根的,他们一路追我,我只好将他们引到山顶树下,掀那鸟窝下去,便是要嫁祸他们,引鸱苕大鸟去害他们,只是却没想到半路出来个捣乱的,还好我已报了那日大鸟扑食我之仇。这五人也救下我的性命,如此倒也能做得我的师傅。”

    “这”泰山五仙臣齐齐看向杨章,本想问他,震儿区区一个七岁孩童,如何城府却是这般深沉,不过此时却又不好相问。

    杨章闻听杜震所言,怒而站起,厉声对他道:“震儿,你何时心肠变的如此歹毒?”他说完,便要寻那戒尺,一边寻一边问道:“那****用戒尺打你,你是不是日后也要寻我报复?”

    “我只是把他们错当成杀我爹娘的人了,我何错之有?”杜震辩道。

    负图先生李充却是起身拦他道:“杨兄弟,你先别急,我们到屋外细说。五妹你且留下照看一下震儿。”弇清心知她二哥心思,便回道:“二哥,你们尽管去吧,震儿交给我。”

    李充、孟奇川、郭琼、董谒与杨章出了汉房,来至草亭,五人坐那学童座位,围坐之后,李充问道:“杨兄弟,在这羌寨,震儿可会因他是外族孩子,便被本地人排斥?”

    杨章点点头,他道:“一来震儿是汉人,羌人孩子自是不喜与他多言;二来震儿自小体弱,从不能尽情玩跑,本地孩子又多是好动,更是不喜带他一同耍闹。”

    李充也是点点头,又问道:“杨兄弟,震儿可曾经常问起他爹娘之事?”杨章回道:“五岁之前,他几乎每日都问上几遍,不过我每次都是搪塞于他。怕是他自己也问的烦了,这两年便很少提起。”

    李充道:“这孩子聪慧过人,心智开的也是极早,远超常人孩子,言谈举止更是不同,自是被寻常孩子视为异类。今日震儿把我们错当成他的仇人,之事自然怪不得他,不过这行事手段在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太过狠辣些。”他自然是不能怪罪杜震如此行径,但却担心他走上歧途。

    “而且他平素里过少与人沟通,一人太过孤僻,你又不道明他爹娘之事,他便什么事情都压在自己心里,如此下去,我怕他性格由此阴郁,只怕以后可能会走上邪路!”

    “啊?这如何是好?”杨章一下便慌了心神,自从他将杜震抱出杜府,便立誓后半生将抚养恩公之子视为已任,杜震两岁便识千字,这几年更是饱读经传,所阅之文,过目不忘。他本觉得自己教养的尚算不错,虽说将来不一定能做到他爹那种成就,但至少也要在自己之上,现下杜震却是心性大变,手段阴狠,原来却是自己一步一步将杜震逼上歪路。杨章半生都做教书先生,现下却是束手无策。

    李充听他说完,转而对孟奇川道:“大哥,震儿如此情况,目前我们便是走不得了。”孟奇川道:“二弟,你想如何做?”五仙臣之中,孟奇川一向最是喜欢六弟风樵子郑洪山,另外一位便是二弟李充。李充曾做过皇子之师,对教书育人甚有心得,想那皇子如何顽皮跋扈,在李充面前也是乖如羊羔。

    “震儿如此心性,心中积压所致。现在必须对他介入引导,使他成人,也算报了昔日他从鬼师手中救下我们的恩情。”李充言道。

    孟奇川问:“如此需要多久?”

    李充回道:“小儿的心性塑造极耗心力,也需长时间的陪伴。不过震儿灵光剔透,我想少则两、三月,多则也就一、二年,便能将他执拗心性导回正轨。”

    孟奇川道:“看来也只好如此。”

    郭琼此时便又插话道:“可是咱们住去哪里?总也不能也住羌人的地界上吧?”

    孟奇川笑道:“无妨,对面玉女峰上诸多山穴墓窟,有我们容身、修行之所。”

    杨章心中又有歉意,又有感激,他道:“时隔七年,看来震儿又要劳烦各位耗费心血了。”

    李充回道:“杨兄弟,这话说的倒有些疏远了。一来震儿曾救我们性命,二来他是贤人后代,再来他本就是可造之材。现下我们除了辅教于他,也正好提升一下修为,为那日后再见李鸿海做好准备。”

    众人议好,泰山五仙臣就此为杜震留下,在玉女峰上静修。只负图先生李充却是终日出现在杜震身边,起初也不与他说话,只是杜震走到哪里,李充便出现在哪里。

    一日下午,杜震依旧河边牧羊,他闲来无事,还用一根树条抽打树干。李充再次出现,盘坐在那斜杈之上。李充看的仔细,心道这孩子身边从无朋友,若要让他接受自己,便先要成为他的朋友,而成为朋友最好的方式便是陪伴。

    杜震毕竟是个孩童,城府再深,也是不及大人。他几日连见李充出现在身边,却是从来不语,心中甚觉神秘,终耐不住好奇,问他道:“那位四伯说他会用长鞭,你会些什么武技?”

    李充不由心中暗笑,几日下来,这孩子终是先开口说话。他回道:“我只会一术,名为‘戒心’。”

    “戒心?那是什么?我只知道戒尺,杨叔常用它训我。”杜震果然好奇。

    “我这术法,至简却也难持。聪明人乐而为之,愚笨之人却是只能苦心持守,唉,说了你也是不懂。”李充故意钓他胃口。

    杜震心中越发好奇,他问道:“戒心持守,学了又能怎样?”

    李充回道:“想你也读过老子传,上面有言‘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李充一指杜震胸膛继续说道:“人之所欲,皆源于心。欲不持戒,火焚其心;心不持守,火纵其欲!”

第二十七章 董卓请宴() 
李充与杜震讲戒心一道,他告知杜震欲要强身须先修心,若欲不持戒,火便焚其心志;若心不持守,火便纵其欲念!百害而无一利。

    “只是这样?我便可报得仇吗?”杜震问道。

    “你若不修心,学什么都是枉然。天下万物相生相克,纵然你学了何等超凡术法,总也有其他术法克制于你,你若不修心,如何探本朔源?你不知术法本质,超凡武技便是空谈。可是若你修心有成,便是顽铁也能变作黄金。”李充与他解释道。

    “你是说,要我先修心,再学武技?”杜震又问。

    “正是!不修心,如何练体?不练体,何谈练气?不练气,化神便是妄论!体、气、神皆发于心,只有你的心才能决定以后的成就。”李充道。

    杜震自是听不懂什么聚气、化神,他只想练上一门较好武技,好报父母血海深仇!

    他正欲说话,李充却是打断,他道:“我知你要说什么,你又想问可报的仇否?”杜震见他绝不同于之前那位自称“四伯”的人,那人心窍比之此人,缺上何止五个。杜震喜与智人说话,见他头头是道,不禁心中有些欢喜,他道:“正是此问。”

    李充再指自己,与他道:“想你多少也听闻我六弟之事了,他被一个绝世高手所杀,我亦要寻他报仇。我若只修心,不练术,如何给我六弟报仇?杜震,若你修心有成,几位伯伯都会教你武技术法,你现在可信我了?”杜震听了,撅起小嘴,做考虑之状。

    李充再补充道:“成规戒律,常人守而不破;只有大智慧之人方能破守立规!震儿,你要做寻常人,还是聪明人?”

    杜震立刻回道:“我要做聪明人。”

    自此,李充与杜震成为忘年之交,李充与杜震讲那天南海北,古往人事,大丈夫什么可为、什么不能为,潜移默化中对他进行引导。五仙臣也不教他武技,自是不以师徒相称,杜震便叫他们四位伯伯,称弇清心为姑姑。

    匆匆三月便过,初秋时令,草木泛黄,早晚天凉起来。杜震性格也是开朗起来。

    这一日傍晚,他从洮河边上与李充分别,独自返寨,刚到寨口,便遇上骨勒巴乌几个孩子。杜震最近心情都是极好,当下更是主动与他们示好。谁知那骨勒巴乌还是不喜与他亲近,且对他说道:“我老爹说,若不是看你叔叔教我们习字,寨子里的大人便把你们赶出去了。”杜震问他:“为什么要赶我们?”骨勒巴乌用拳头轻捶着自己的腮帮说道:“你上次爬树闯祸,搅了人家捕猎。我爸部说过那人来头不小,早晚找你算账。”骨勒巴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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