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无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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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无双剑-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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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骑都尉莫四江笑一笑说:

    “佘大哥,要是让你去打架,就比说话要痛快得多了!”

    佘刚呵呵一笑,抓抓脑袋瓜子,说:

    “兄弟,你可听出个啥名堂来?”

    骑都尉莫四江笑着说: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就是说,王彪家的奴才,因为嫌他们家没有赏钱,所以卖主求荣,告发他父子贪污受贿;同时,他在官府面前供说,亲眼看见你和吴大哥用马车,送过一车金银财宝上他们家去;后来,被咱们太师府沈括那厮,带人去抄了王巡抚的家,也果然搜到了五十万两来路不明的金银。这时,管帑银的黎侍郎又去刑部举证,说那天帑银被盗,他也就是看见你和吴大哥俩人,入室盗的国库!因此,口供与阿莱相符,使本案铁证如山,难以辩驳!”

    “那找这俩个人一问,不就清楚了么?”佘刚说。

    “话虽这么说,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时活阎王靳水良也神情凝重地说。

    “可眼下,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骑都尉莫四江终于讲出了他,几次想讲却没有成功的话,并且,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色,大家也都认为,他要说的这件事的确非常重要。

    “兄弟请讲!”吴双转过头来看着他说。

    “徐太师早朝回来,神情很不好,”骑都尉莫四江郑重其事地说,“兵部尚书甘子铜在朝上,参了他一本,说他姑息迁就,对王彪俩父子的巨贪案,迟迟没有发落;因此,皇上震怒,勒令太师于本月二十日,必须敦促刑部将王植父子俩的巨贪案,量刑定罪,惩处示众!”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张山惊叫说:

    “今天已经是十五日了,眼下也只有五天的期限!”

    最后,吴双神情凝重地,立起身来郑重说:

    “那我们从现在开始,要同时间赛跑了!”(。)

第七章:穷途末路() 
雪后,天晴。

    碧空万里,无云更无风,大地似琼,银装素裹;一轮红日,映霞辉万丈,雪无垠!都城如画,洁净如玉,晶莹灿烂绝纤尘,美无暇!

    只是,比起下雪时分,天气还要严寒难挡!

    在这繁华的都城洛阳,有富丽堂皇的宫庭院落,有车水马龙的迷人街巷,有富庶奢华的权贵府邸,但却也有穷人寒士的寒门陋巷。

    这条寒门陋巷的名字倒也名副其实,它就叫寒门巷。这条巷子,位于洛阳都城西门郊区,这里的房舍低矮、陈旧、破败,是都城那些三五等商人的出租房。这些商人,就是靠着这样的破屋子的租金起家,慢慢地在洛阳都城的繁华之地,靠着经营一些小小生意,占据了一席之地。然而,住在这样贫困地方的人们,他们往往不是懒鬼、便是酒鬼,不是懦夫、便是车夫。

    原先王彪家的奴才阿莱一家子,如今就住在这寒门巷里。阿莱这一辈子做了很多梦,在他还是个十六七岁少年的时候,他的娘舅拍拍他的肩头说:

    “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再在外面闲游瞎逛,该找一件事做做!”

    他便冷笑一声说:

    “娘舅你好会站着说话不腰痛,眼下我又没个养家的手艺,又没有幺三喝六的本事,你叫我上哪儿去谋生!”

    “孩子,在都城这地面上,”他娘舅叹一声说,“只要,勤劳正经,养家糊口是不成问题的!”

    因此,过了三个月,他的娘舅就在王巡抚家,给他某了个驾驭马车的差事。刚开始,每月领到二十两银子的工钱,倒也心满意足,高高兴兴的了!可是,几年之后,都城的繁华把他的眼睛看花了,也把他的心看穷了。因此,他开始抱怨生活,开始,埋怨王巡抚家的赏银太少!

    终于,有一天他因送王巡抚上朝,把马车停在宫门外,与众多官家的马车夫一起等着散朝。于是,他就这样认识了胡员外家的马车夫陈济棠。俩人在谈天说地的过程中,他得知,这个陈济棠每月除去固定月利二十两银子外,光凭老爷给赏,每个月也要超出基本工钱的好几倍!

    自那以后,他的心情抑怏不乐,怨声载道,逢人便诉苦。因此,这个秋天的一个早上,胡员外家的马车夫忽然就找到他,并且平白无故就给他送了两百两银子,俩人在馆子里吃了一桌丰盛的酒席,也都是陈济棠付的钱。当时陈济棠并未说其他的话,只是告诉他说:

    “胡员外听说你的马车驾驭得绝,十分敬重,于是便叫我送了这银子来!”

    过了些日子,陈济棠又给她送去两百两银子,同样去馆子大吃了一顿,并且,还送了很多礼物,也并未说其他的话,依然是说胡员外赞他驭马有术。

    就是这样的恩惠,一连有过几次之后,阿来的心早就花了,眼里心里也就只有胡员外郎是最好的人了。忽然,就在一个傍晚的时候,陈济棠给他送去了五百两银票,但是这一次他们没有上馆子吃酒,而是秘密地商量了一些事。

    陈济棠告诉他:

    “你家王巡抚父子,是个贪得无厌的人,如今都被朝廷盯上了,到时案发了,你只要站出来做个证人,说几句话就可以了。并且,我们胡老爷也很想,坐一坐你驾驭的好马车哩!”

    阿莱当时便问:

    “举证时,要我讲什么话?”

    “你就说八月初十的那个傍晚,你亲眼看见这俩个人,”他说着将吴双和佘刚的画像,拿给他看,并继续说,“驾着一辆马车驶进了王府,并且你当时还帮他们,将一箱一箱沉重的金银搬进了王府。”

    听了他的话,阿莱知道这是一件污蔑人的勾当,于是,也就有点害怕犹豫了!可是,当陈济棠从袖口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在他面前一晃的时候,他却非常果断地将那张银票一拽,便抢到了手中。

    如今,他已经举证了自家的主子了,并且,王植父子也因此锒铛入狱!可是,直到现在——飞雪漫天的时候,陈济棠也没有露过脸,更没有等到胡员外招贤任能的事。由于,之前他把前景设想得太过美好了,因此,也就没有珍惜那些得来毫不费功夫的钱财,结果没有多长日子,便挥霍的干干净净。

    自从王府被抄,树倒猢狲散,众奴仆们分头谋生去了。因此,一开始,由于他手上有几个钱,便带着一家人阔一阔二,住进了崔三爷的圆月客栈里去,专等胡员外来请他去赶马车。可是,望眼欲穿,眼看着日子一天一天捱过,胡员外的求贤书却迟迟未来!不得已,他便只好带着一家人,来到寒门巷里租了一间陈旧狭小的房子住下。

    如今,命运不济,他已成了一个,吃酒糊涂的可怜虫了!

    这一天,天气异常寒冷,全家人都没有一身像样的冬衣,唯独,他身上还有一件,在王府驾车时的挡风大氅;他婆娘在昨夜就已经告诉他,米缸里没有米了!因此,昨天晚上他转辗无眠。一大早起,他便去婆娘的妆奁里找寻,终于,他发现了妆奁内,还有一个玉石镯子可以当几个钱。因此,他拿了镯子就走。

    可是,他的婆娘看见了,衣衫不整就从床上扑了下来,就像豹子那样,迅捷地扑向绵羊,并且,嘶吼着说:

    “懒虫!这个镯子说什么你都得给我留下,这是我母亲的从她手上脱给我的陪嫁。”

    可是,人穷志短,阿莱肚子里只有饥饿,耳朵里能够听见的也只有饥饿的呻吟之声了;于是,他像狼一样冷酷,一甩,大臂一挥,他的婆娘便倒在床榻边大哭嚎天,四五个饥肠辘辘的孩子,也都从梦中惊醒了,他们瞪着惊恐的眼睛,眼睛里的世界又黑又冷,还有望不到边的饥饿!

    这段时间,阿莱对当铺的路走得熟了,几乎隔三岔五便能看到他的身影。掌柜的戴着暖帽,穿着棉袍,拿着他刚刚递过来的玉镯,举到空中,对着阳光仰看,眼睛却不时地偷瞟一眼,立在柜台前,被饥饿和寒冷折磨得瑟瑟发抖的阿莱。明明这个玉石镯子在当时的市面价,至少可以值五百个钱。可是,精明刁钻的掌柜,也看透了来者的心情——等着没米下锅的主。

    于是,饱汉子不愁饥汉子苦,掌柜的便故意施展起他那套软磨硬泡的手段来,他拖拖拉拉地说:

    “这个——嘛!”

    “咋了?有话快说掌柜的!”

    于是掌柜的摇摇头,一副不情不愿的神情说:

    “不好说!说了怕你恼,兄弟。”

    “恼个球,快说吧!”

    “这种玉镯,前几天跌得忒凶!”

    “掌柜的,你就直接说吧!多少钱?”

    “价钱蠢得很!”

    “蠢得很,又是多少?”

    “算了算了,拿回去吧!我这里好多,都愁着卖不出去,你看!”于是,他打开柜子,端出来一托盘玉镯给他看。

    阿莱的心凉了半截,最后,他反复看了看手中色泽纯良的镯子,狠下心来问了句:

    “到底,值多少吗?掌柜的。”

    老谋深算的掌柜,也认为是该成交的时候了,于是他便装做很为难的样子,朝他叉开五指,伸了伸手。

    “五百钱!”阿莱惊喜望外地喊着。

    掌柜无情地摇了摇头。

    “五十个钱!”

    掌柜依然摇了摇头。

    最后,阿莱灰心丧气地说:

    “五个钱吗?”

    掌柜面色为难地点了点头,其实,他内心里真想激动地叫出声来!

    阿莱再三犹豫,看了看这天寒地冻的雪天,脸上的皱纹忽然就有黄土高原的梯田那么绵密。最后,他深深地从胸中叹出一口气,并将玉镯子咯当一声放在了典当的柜台上,同时朝着掌柜伸出了他那干瘦无力的手掌,并心酸滴血地接过掌柜丢来的五个钱,攥在手中,凉在心头,一句话没说,扭头便走。

    看着他踽踽独行的背影,掌柜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第八章:回头是岸() 
寒门巷里的米行刚刚开门,阿莱就赶了进来,他像所有囊中羞涩的人一样,买东西之前都要谨慎地问清楚价格,以防钱不及物弄出难堪;粮行的铺位上列着一袋袋开口的米袋,里面有籼米,也有糯米,有早米,也有晚米,有优有劣,有好有坏,价格不一,质量各异。

    见阿莱带着十分犹豫的神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米行的小伙计便冷笑着走过去,问了声:

    “客官,都是好米,刚刚碾出来的!”

    阿莱也不说话,像个聋子似的不吭不哈。最后,他忽然伸手去那袋,五文钱一斤的碎米袋里,抓了抓那粗糙的碎米,脸上忧郁的神情仿佛在说:

    “这样碎的米渣子怎么能吃!”

    但是,他却头也不敢抬,只顾勾着头与那小伙计说:

    “称五斤!”

    小伙计看了看米,又看了看人,最后,漫不经心地抓起一个小布袋,给他称了五斤碎米。在付钱的时候,小伙计见他从那只始终攥着紧紧的拳头中松开来,滚出三个焐得发热的钱;放进小伙计的掌心里,这实在令小伙计感到厌恶至极,仿佛他这几个钱,又脏又臭,还带着蠕动的蛆虫似的,使小伙计心头一痒;他连忙将接过来的钱咣当一声,丢进柜台里的钱箱,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地撇过头去,任由阿莱走出铺子。

    此时太阳高照,气温也暖和了许多,沿街的屋檐都哗啦哗啦地流淌着融化的雪水,街心里一半是房屋的阴影,一般是灿烂的阳光。阿莱很冷,却不敢行走在阳光下;因为,他感觉到在阳光下,自己这个落魄相一定奇丑无比!还有就是,他感到走在阳光下,容易让人认出来,他就是以前巡抚大人王植的车夫,并且还是他把主人举证了,让他们一家人在监狱地度过如此寒冷的冬天!

    就这样,他一手提着半袋碎米,一手依然紧紧地攥着剩余的几个钱,无精打采地在阴暗的街心里走着;忽然,他的鼻子嗅到了一阵酒香。于是,他犹豫地止住步子,转身看了看,打着一个醒目的酒字的铺子门口。这一刻,他很为难,如果买了酒,他们一家人就再没有钱买菜了!但是,不喝一点酒,他就提不起精神来,满心里就只有无望的愁苦,那样反叫他痛不欲生!

    最后,摆脱愁苦的心里占了上风。于是,他踏上酒铺的石级,并向那个腰肥体胖的妇人说:

    “大嫂打两角酒!”

    “要哪一种!”

    “就要透瓶香吧!”

    俗谓透瓶香,就是兑水很重,只能闻到些酒香了!也是,酒铺子里最便宜的酒。两角酒三五口就被他当场喝光了,由于空腹喝酒,肚里没有任何东西来消解,一霎时,酒气上来了,他便有些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感觉。这样一来,他的精神反倒好了很多,也敢走到阳光下晒晒太阳了;心里头仿佛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逢人便笑!

    此时,屋顶的积雪也融化得很迅速,有的屋顶已经可以看见残雪下的瓦片了,屋檐下的滴水却更急了,也使人们感到,屋子里格外阴冷。于是,大家都三三两两地搬出凳子,坐到街上的阳光下晒太阳。

    就在这时,有人看见一个身穿白袍的青年,手上提着一柄黑鞘长剑,神情就像阳光一样明媚灿烂,翩翩然走过每一家铺子。

    无意中,阿莱一抬头,发现这个人正朝他迎面走来。顿时,他心头一惊,淡淡的醉意也一下子惊散了。因此,他扭头便走;可是,他才回转身来,又看见一个身穿赭黄袍的大汉,手提着一柄鬼头大刀,也朝着他迎面走过来!

    这俩个人,一前一后,正是吴双和佘刚。看来,他们此来是专门找他的麻烦了。眼下,他根本就无路可逃,因此他索性往回走——朝吴双走去,他想,毕竟这样他可以先将手中的米,交给婆娘煮饭吃,孩子们还饿着肚子哩!

    阿莱跨进家门,却发现孩子们正在吃米糕,他知道家里没有分文,根本不可能买得起米糕。孩子们见了他,都一个个兴高采烈地,举着香喷喷的米糕,向他炫耀说:

    “阿爹!刚才那位叔叔给我们卖了米糕吃,你快去尝尝桌子上还有哩!”

    显然孩子们都很兴奋,可是,他的婆娘还在床上为了她的那个手镯悲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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