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刚一看,喜出望外,跑上前来,乐呵呵地看着吴双说:
“庄主,怎么你突然就来了,你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在你们从太师府出来的时候,我就跟着来了!”
“那你怎么到现在才出手!”
“我不到现在才出手,你怄在心里头的怨愤,能够这样一泄为快么!”
“真是知我者,庄主也!”佘刚说着,哈哈大笑。
三位捕快见此,面面相觑,他们也清楚这俩个人,也就是他们手中告示上要拘捕的凶犯,可是,他们更清楚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实力悬殊!活阎王靳水良轻声地叹息了一声:
“可惜,我们四人中,最厉害的王彪不在这里!”
然而,三人也毅然举起了各自的武器,准备与他们死战一场,而这时,地煞双刀殷开山,一边问他们俩个同伴:
“现在怎么办?”
“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了!”神探狄仁杰郝振强灰心丧气地说,“得看看他们会有什么要求了!”(。)
第三章:风雪夜归人()
“三位捕头,请听我一言,”吴双揪着沈括的后衣领,就像提着一只待宰的母鸡那样,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与众人说,“这等恶贼,我本当一剑杀死他,却恐污了我的宝剑和名声!今天,倒有一事,与大家交个底!”
此时的雪越下得紧了,可是,立在雪地里围观的人们,没有一个,回家去的,人们都看得非常认真。
吴双说着,朝三位捕头走过去说:“三位捕头,我却问你们一件事?”
对方也都明白,这俩个人不是怕他们,而是不想惹事生非,这样一来,也反倒让他们对吴双俩人产生了一丝敬意了。于是,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慨然应诺说:
“吴大侠,有话请讲!”
“三位捕头,可是与我兄弟王彪一道,被当今皇上敕命为京城四大名捕,可有此事?”吴双问。
“没错!”地煞双刀殷开山欣然说,“这项任务,当今圣上,的确钦命过我们四兄弟,江湖上的朋友也都知道这件事!”
“那想必三位与王彪的感情也一定,非同一般了!”
“我们四人的情谊,的确非同一般,”活阎王靳水良接过话茬说,“不知,吴大侠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吴双说,“既然你们感情深厚,又都是一起共事的兄弟,怎么就不帮他查一查,他们被人诬陷的事情呢?”
“吴大侠,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三个兄弟,又岂是不明大义的人!”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接着感慨地说,“只不过,干我们这一行,要对得起皇上‘钦敕’两个字,万事也都得讲个证据,有理有据我们才好说话帮腔。要不然,我们也有心无力,只能秉公决断了!况且,如今王彪与他父亲王植二人贪污巨款,证据确凿,我们空有满腔热忱,又能奈何!”
“难道,以王彪俩父子的为人,你们也会相信他们是那种贪污**的人吗?”
地煞双刀殷开山,朝他拱一拱手说:
“吴大侠,请恕我直言!”
“讲。”
“公门断案,当然不能凭感觉办事,得依据事实说话!”
“也就是说,目前你们尚未找到,有人对这件案子,栽赃陷害的丝毫证据!”
“是的。”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件案子?”
“当然,”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就算是朝廷不赋予我们这项任务,我们三兄弟也会想法设法,把这件案子最终查个水落石出!”
“那你们调查的成效,也未免太不显著了吧!”
地煞双刀殷开山却接过话头说:
“吴大侠,这一点,你确实不了解了!自从王彪俩父子被陷囹圄,我们哥儿三个就没有停止过,追寻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然而,就目前来看,这件案子,又好像证据确凿,不容置疑,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们尚未得到证实!”
“也就是,还没有证实我们俩是不是盗窃国库帑银的真凶了!”吴双说。
“的确如此!”地煞双刀殷开山说。
吴双冷笑一声说:
“那我完全可以告诉你们,这件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空穴来风!”
“那除非,你有什么办法证明你们俩是被冤枉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否则,我们只能据此抓人!”他把拘捕告示举给俩人看。
“那么,我想再问三位捕头,”吴双说,“又是谁看见我们俩,盗窃国库帑银,并且,还将我们告上刑部公堂的呢?
“当然是,掌管国库帑银的黎侍郎黎春生了!”
“也就是说,要想弄清楚这件事,”吴双说,“我就必须找到黎春生这个人,当面对质,对吗?”
“是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说。
吴双点点头。
“那这个人,你们又打算怎样处置他呢?”吴双忽然改变话题,将沈括向前一推说,“他可是,串通员外郎胡为,兵部尚书甘子铜,与九王爷密谋造反的人,并且,无辜杀死朝廷大臣赵恒的人,也是他!”
“空口无凭,我们无法相信你的话!”地煞双刀殷开山说。
然而,沈括被他抓在手上,无可奈何,只得搡一步走一步,自认为必死无疑了。
“那好!”吴双说,“如果,我们找到了证据,又去哪儿找你们呢!”
“金山桥,刑部大院,说我们三人的名字,就可以找到我们。”
“好,后会有期!”吴双说着,将沈括往前一推,说,“滚!让你这个狗贼,再多活两天!”
说罢,转回头来,与佘刚说:
“佘大哥,我们走!”
沈括经这一吓,人已浑浑噩噩,恍恍惚惚,被吴双一推,一个趔趄,险些滑倒在雪地上。待他,回过神来,转头一看俩人已走远了。
俩人大大方方从街上走过,沿街看热闹的们都瞧见,那些捕快和军士们,没有一人敢追,直到俩人的背影消失在街头巷尾,三位捕快和军士们才都,垂头丧气各回各家。
最后,围观的群众,也三三两两散开了。
雪天,傍晚!
世界在岑寂中静听簌簌的雪声,空旷迷茫的街上,已看不到孩子们的打闹,也听不到孩子们的嬉笑;偶尔,听到一两声苍凉的狗吠声,那是因为,有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拖着簑衣,戴着箬笠,挨过了某一户有狗的人家。于是雪地上残留着一串,潦倒落魄的脚印;可是,苍天的巧手,却将残雪使它铺平了!因此,世界暂时看不到疮疤!一切都是那样,平平整整,坦坦然然,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今天的张山,似乎气色不好,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就像身患绝症濒临死亡的人那样,精神涣散,无精打采。很显然,他是因为,吴双和佘刚俩人的事情而愁肠百结。对于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而言,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走向危险,而无能为力,都会像他这样痛苦不堪!
此刻,他好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又哪儿来的力气杀狗!但是,今天却必须杀狗,因为,他答应了太师府的骑都尉,今晚来吃狗肉。
看看天色晚来,两只狗还在后院里的狗笼里活蹦乱跳,这怎么行,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怎么能让狗如此猖狂!他的心里的确难过啊!他站在门口,面对眼前灰蒙蒙的雪天,默默地伫立了良久,最后,叹了一口气,嗫嚅着说:
“唉!你们俩个混蛋,这么没脑子,谁家里不好进,偏要去当今天下的太师家里,真是,脑袋给驴踢了!……唉!”
这样想着,他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客厅里,那些凄清的陈设,又叹息了一声说:
“呸!管你什么人,今晚想在我家吃狗肉,吃****就有!”
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被门外无情灌进来的寒风,吹醒了几分。忽然,他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外面纷纷扬扬的雪天,皱了皱眉头,又叹息一声说:
“唉!还是去准备吧!毕竟这个人,知道一点兄弟的情况。也许,一切并没有那么糟糕!”
想到这里,他忽然就来了一点精神,于是,他决定现在开始,杀狗!
两腔狗已经杀好了,就丢在后院的雪地上,张山带着箬笠,披着蓑衣,烫狗的热水就放在旁边的木桶里,他抄着刮刀,蹲在地上,将烫好的狗腿抓在手里,就像大姑娘搓洗衣服那样,屁股一拱一拱,脑袋一颠一颠,把个狗皮子,一会儿剃得溜光细滑,干干净净。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雪也下得更大了,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凄怆的狗吠声!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看到,自己的身后,立着一双穿着八搭麻靴的脚,并且,脚踝处垂着的迎风招展的还是白袍,于是,他大惑不解,回头一看,惊讶万分。(。)
第四章:煮酒论英雄()
“吴双、佘刚!”张山惊叫着,激动不已地说,“真的是你们吗?”
吴双就站在他面前,佘刚就站在吴双的身后,他们主仆俩,一个提着黑鞘长剑,一个提着鬼头大刀,都完好无损,笑吟吟地看着他。
“怎么,知道我要回来,狗也杀好了!”吴双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肩膀说。
“何止是杀狗!”张山激动得无可不可,说,“今晚的好酒也任你们纵情去喝!”
张山看了看俩人的神色,也都有些倦乏之意,吴双的面上似乎消瘦了很多,他的白袍子上还留着几道剑伤哩!佘刚的脸上则风尘仆仆,显得非常辛劳的样子,他想俩人一定饿得慌了。于是,丢开手上的活,拽着俩人的手便向屋内走,却一面说:
“饿慌了吧!回来的很及时,锅里的一锅狗肉,也该熟了!”
他将锅里煮得喷香的两腿狗肉,捞在一个盆子里,又去酒窖里拧了两坛好酒,与二人说:
“赶紧,把这两腿狗肉和酒给我处理了!”
说罢,他在围裙上揩一揩手,说:
“我还去把后院的两只狗弄一弄,待会儿太师府的骑都尉莫四江会带人过来吃酒!”
“很好!”吴双说,“我也正要找他呢!”
大概酉时三刻,街上响起了一阵犬吠,此时,张山也已经团弄好了客人们吃酒的一切事务。便去门外张看,果然,雪地上,在沿街灯笼的红光下,骑都尉莫四江和三位捕快,正披着鹤氅,戴着斗笠,迎风冒雪而来。
到得门口,张山吆喝一声:
“莫将军,三位捕头来得及时!”
四人朝张山拱一拱手,都说一声:
“打搅了,张老板!”
于是,都站到廊檐下,除下斗笠,和鹤氅,回身看这漫天飘舞的大雪。这时,红面的地煞双刀殷开山,跺一跺靴子上的残雪,甩一甩斗笠儿,感慨一声说:
“好大的雪!转眼就有七寸多深了!”
“好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了!”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抖了抖披风上的残雪说,“看这势头,要比七年前那场雪还要大!”
“哈呀!七年前的那场雪确实壮观,”骑都尉莫四江笑着回忆起了七年前的往事,他说,“那年我才进城武考,一路上银装素裹,就跟冰雪世界一般美妙,深蓝的天空,雪白的原野,一路上踏雪而进,真是让人感到像是在画境中一般!”
张山也附和着与大家一道,赞了一回雪景,因此说:
“四位大人,我们还是里边坐下来,边吃边聊!”
“也好!张老板这个主意极好了。”骑都尉莫四江回头向他,伸出大拇指说,“今晚,我们哥儿几个就来个煮酒论英雄可好!”
其余三人,都拍手赞扬说:
“这个名头极佳的了!既高雅又贴切!”
因此,大家也都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客厅里非常温馨,橘红色的烛光映红了每一张脸,使每一个人都感到温馨舒适。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寒风窜进来,张山将两张四方桌,拼成了一张长方桌子,中央坐放着一只灰泥炉子,里面的白木炭此刻燃烧正旺,将架在炉灶上的一锅秘制的好狗肉,煮出了耐人寻味的香气;并且,发出了,不休不止的咕噜咕噜的声响。
陡然,唤起了人们的食欲,因此,活阎王靳水良迫不及待,抄起筷子,夹了一块好肉,热呵呵地送到嘴里,一个囫囵吞便吃进了肚子里。并且咂咂嘴,感到回味无穷的样子。
逗得骑都尉莫四江掩口大笑说:
“靳哥,你也慢些吃,照你这样的吃法,今晚没有十头狗肉,也不得你饱!”
顿时,一席话逗得众人哄笑了一会,因此,喝酒吃肉的气氛也就此打开了!大家开始操起筷子,在热锅里打捞美食,一边又搬着酒瓮,仰头痛饮,把每一个人的热情都推上了**,因此,豪情壮语也就滔滔不绝。
转眼间,每人酒尽一瓮,满锅的狗肉,也所剩无几,见此张山用一个木盆,去厨房的大锅里又盛过来满盆的狗肉,添进他们的火锅里去,并在每人身边各摆上三坛好酒。见此,地煞双刀殷开山,立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说:
“张老板,好厨艺,真是绝伦天下!来,我敬你一碗酒!”说着就要拿碗给他筛酒。
张山笑着说:
“殷大人,招呼不周,你尽兴多喝几盅,鄙人实在失敬,不会饮酒!”
殷开山哪里知道,还以为他不屑于喝他这一碗酒哩,因此,面上正有些尴尬,却听得骑都尉莫四江大笑着走过来说:
“殷大哥,你叫张老板喝这一碗酒,还不如叫他上天上去,摘一盆仙桃来得痛快!”
“喔!此话怎讲?”地煞双刀殷开山笑逐颜开地问。
“实在抱歉得紧!”张山连忙说,“这酒,我着实从天戒,生性不会,若要沾着一滴,今夜就别想有好觉睡,浑身奇痒无比,痛不欲生!”
地煞双刀殷开山听了,吃了一惊,连忙赔礼说:
“张老板,失敬、失敬!”
骑都尉莫四江却笑着说:
“你也别说失敬的话,张老板虽然天性不吃酒,可你要是,将个花枝招展的好妹子,推到他的怀里,这时方合了他的意了!”
“哎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