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无双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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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王无双剑-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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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西门,往右五百步远,有一片空地,此时,人如潮,朝阳如血;今天,这个一向安静的地方,忽然引起了人们的关注,那是因为即将要在这里斩杀一个朝廷钦犯。这个朝廷钦犯有人说他顶天立地,有人说他十恶不赦,也有人说他义薄云天……如此种种,各人各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个朝廷钦犯,他就叫——吴双。

    任何热门的活动,观众总是比演员先到。此时,死刑犯还在大牢,监斩官也正在赶往大牢的路上,可是布置场地的兵工,早已拿班做势,把即将要展开杀人的事情,铺排得像庆功会一样热闹、风光。法场周围插着各色旗枪,五颜六色的旌旗,就像蝴蝶在法场周围飘飞,让人眼花缭乱,心情激动。法场前面开着一条足够容纳两辆马车并行的道路,对面便是观众的看台。想必,待会儿,死囚必定从西门里出来,就要经由这条道路拉进法场了。

    法场的侧面摆着一张丝绒垫子的楠木雕花椅子和一张铺着红绸布的长方形桌子,桌子上安静地摆放着一个,绘着岁寒三友青花图案的白陶杯子;围观的人们用鼻子也能想到,这就是监斩官的坐席了。

    尽管,离午时三刻还有不短一段时间,可热情的观众总怕错过精彩环节,于是早早赶来,希望能够占据一个好位置。但是,当自己赶到法场时,才又大吃一惊,原来有这么多人都比自己来得更早。并且,他们的准备也都很充分,带来的早饭也都是热气腾腾的。这个时候他们席地吃饭,不但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反而会让人们暗暗佩服他们智高一筹!

    然而,这些围观的人群中,也不乏权贵老爷们,他们的派头总有些与众不同,总会引起一些羡慕好奇的眼光;尤其是,他们的马车,骏马雄壮,车乘华美,让人滴血称羡。其中,在观众的右面那几辆并排停着的马车里,也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马车。这辆马车的车篷苫盖得严严实实,就连窗户也关得严丝合缝,但是那个车夫却吊儿郎当地坐在驭座上,翘着二郎腿,眯缝着双眼,漫不经心地斜视着空旷无人的法场;仿佛,他在思量,又仿佛他在元神出窍,异想天开。只是,如果有人要是以为他是载客马车,走过去问一声,必然又要兜一肚子气了:

    “滚蛋!”

    同样,在观众左面停着的十几辆马车里,也有一辆像载客马车一样的情形,只不过,坐在驾驭座上的车夫,不比右面那个车上的车夫那样性格暴躁,他的性格要温和得多;当有人问他去不去什么地方时,也和和气气地说:

    “客官,对不起,我的车子早有人订下了!”

    因此,对方带着有点失望,却很理解的态度走开了。

    要是,有人认识这俩个车夫,便知道,其中一个、并且是那个性情暴躁的车夫,就是平顶三夫中的马车夫、刀斫猛虎费全中;而那个说话和和气气的车夫,也就是王巡抚家的车把式阿莱。他的马车也像费全中的马车一样,苫盖得严严实实,就像是里面放了神兵利器,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而站在观众前面第一排的人里面,竟然有几张大家熟悉的面孔。当中正对着法场,也就是待会儿犯人被砍头的正面,站着一个穿紫袍,裹灰色头巾,着黑色牛皮靴子的一个大汉,他的面皮呈古铜色,两眼也像熟铜一样,泛着炎炎血光,仿佛一只黄狼山的犀牛,分分钟可以把一辆马车拱进大江里去——这个人就是只闻刀声不见刀的佘刚。他的刀你现在当然看不见,但要用时,自然又会出现!

    他们也是来得顶早的观众,他们来时天上还在飘雪,道路还看不太清楚,整治法场的几个官兵也才漫不经心地围绕着法场周围插旗枪。并且,他们还与军士们说了几句话。

    “啊!乡亲们,你们来这么早,还早得很哩,回去睡一觉都来得及!”军士们见他们从马车里纷纷走出来说。

    “哈哈!这么精彩的事情,我们当然要早点来,占个好位置!”佘刚笑呵呵地说。

    “那就,站路边第一排,那绝对是好位置,哪里是前排!”军士一面插着旗枪,一面看了看他们说。

    于是,他们就按照军士说的去做,都站到第一排去。

    站在佘刚右面的是个蓄着八字胡须,脸显得有些稍长的神探狄仁杰郝振强,他全身都穿着黑色的旧棉袍,腰杆挺得比峭壁还直,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他挺立的脊背,一直顶到了天;在他的右面是活阎王靳水良,他宽阔的肩膀和厚实的胸背,鲜明地把衣服撑得鼓了起来,让人感觉到他的臂膊负有千斤之力,似乎要举起一个军士,不费吹灰之力。在他的右面却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只是他的眼睛里却又神奇地流露着年轻人的神采和锋芒,并且他的腰杆也像神探狄仁杰郝振强那样,挺得笔直——他就是药锄白良。

    立在佘刚左边第一个是铁扁担江大头——江大力,他的头比平常人的头颅似乎显得大许多,就从他自己的整个身体而言,也占据着十分鲜明的比重;仿佛是一个带着铜头头盔的人似的。因此,尽管他的身体和四肢非常结实孔武有力,可由于这个大头的原因,这些优点都被人家忽略了,人们看见的仿佛只有一颗大头!这也对他特殊的身份,提供了天然的遮掩,谁都不会想到,拥有一个硕大头颅的人,竟然也是个武林高手!并且,他的武器还那么特别——五十斤重的铸铁扁担。在他的左边立着一个,一脸笑相的生意人,他那种笑容仿佛在告诉你:

    “朋友,放心吃吧!我的狗肉没有毒,在我的店里永远不存在毒狗肉事件!”对,他就是狗肉坊老板张山。

    他们今天出现在法场的目的很明确,就像嫖客走进妓院的目的一样,昭然若揭!但是,官府采取的有力防范措施,却教他们心忧得紧!(。)

第五章:三山五岳都到齐了() 
想起明天午时三刻,吴双在洛阳城西门处斩,员外郎胡为激动得一宿没有合眼。他想到,农妙生用长生刀要死不活地折磨着吴双的场景,心里就非常兴奋、激动;想到吴双疼痛得在地上打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他就心花怒放,激动得无可不可。但是,他也想到,这个可恨的人一向都有很多猪朋狗友,明天的法场上,他的那些猪朋狗友会不会去捣乱呢?想到这里,他腾地从床上爬起来,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他在想应该怎样做到万无一失?保证,他的那些朋友不能在法场上捣乱!对,最好的办法就是派出精兵强将,将法场严加看管,一旦发现异常情况,这些精兵强将便可以及时阻止;甚至,有可能的话,再抓几个他的同党一齐就地正法。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开始激动起来!因此,他便开始焦急地盼望着黎明的到来。

    天一透亮,他便带着三山五岳的八个武林高手出了门。

    这八个人并不简单,也都是在江湖上威名远扬的人物。西岳华山的乔远山,人称“断魂刀”,谁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他的刀下断了魂!他身材魁梧,却显得很瘦,面颊上颧骨高耸,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他成天都是处于饥饿状态,因此他的眼神中始终透着一股饥渴的神情。但是,知情的人就知道,那种饥渴的神情不是食欲,也不是****,它是恶欲——是嗜血成性的杀人的恶欲;他的钢刀提在他的大手中,就像常人捏根稻草那样稀松平常。

    西岳华山的张永康,世代剑术名家,你别看他身宽体胖,就以为他笨笨的,他行动起来绝不会比兔子更慢;尤其是手里握着他们家祖传的那柄,松纹古剑的时候,他的剑法是那样灵动,步法是那样迅捷!仿佛,他那肥胖的身躯,纯粹是为了要掩饰他这一奇特的本领而有意为之。

    北岳恒山慕容枫素有棍王之称,据说,他的一条棍子曾经从长安城的五里街头打到街尾,一路望风披靡,而自己却毫发无损;但是,满街十八个门派的徒子徒孙们,却死的死,伤的伤,场面异常凄惨。

    南岳衡山的铁龙,其铁掌如刀,杀人如麻,江湖人都叫他“铁掌龙”。

    中岳嵩山谭瑞文的鹰爪功独步武林,被江湖誉为“神鹰谭瑞文”。有人说,嵩山少林寺进门右面的大石狮子的右脸上的那道爪狠,就是他留下的光辉战绩!据说,那一次也是少林寺十八罗汉,打群架史上绝无仅有的一次败绩。

    除此之外,三山的三位高手,就更显得逸世超群了!黄山的李静剑法超群,人们都说,他从来都不是用手剥鸡蛋壳——他用剑!把鸡蛋向空中一抛,剑如电闪,声如龙吟;须臾,蛋壳分离,香气无损,口感依旧。

    庐山付海洋,人称“神来双拐”,这个人长得细眼长眉,似笑非笑,他的性情,似乎和他手中的双拐一样诡异莫测,凶险莫测;拐,本身就是一门非常难以驾驭的兵器,如果,要做到双拐齐驱,里应外合,相得益彰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只要人们看他戏耍一通之后,才又感慨叫绝:

    “真是,奇人奇艺!”

    最后一个,雁荡山的曹云齐,他的兵器是一对短戟,运使起来天愁地惨;加之他面黑如碳,暴躁如雷,人们都叫他黑面恶煞。

    这些人既是江湖的大腕名人,也都非常务实,在他们的眼里从来只认钱不认人,谁出钱——谁出的钱多,就为谁卖命,就为谁杀人!至于,江湖豪情和义气,他们才不相信这玩意儿呢!

    现在,胡为能请到他们,当然不是因为他具有神奇的魅力,而是因为他的银子给得超级大方,每个人每一天除了吃喝不算,光是纯拿的银子就比一个落雁城的知县还要高出五十两!

    胡为何以如此有钱?他当然会有钱。从当官的第一天起,人家多多少少都在想,一方父母造福一方百姓!而他,还没有当官就在想着大捞一把。当了官之后,成天想着应该怎样捞得更多,让钱来得更容易。因此,他除了当官受贿,参与买官卖官,搜刮民脂民膏以外,还兼着贩卖人口,拐卖妇女儿童,做一些来钱如水的商业买卖。倒了现在,他的钱财几乎快要抵得上半个国库的数量了。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这个早上,用胡为的话来说,就叫“美丽如画”!他有这样的感叹,多半是因为他内心十分快乐的原因,因为心情影响外部世界的美与丑。当他带着八个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走出自家的大院正要踏上满是白雪的街道时,正有一抹朝阳射到了他门前的石阶上;那鲜红的朝阳,在洁白的白雪的辉映下,显得金光灿灿,纤尘不染,使人见了心情无比舒畅。于是,他便指着朝阳,与八个武林高手说:

    “你们看,多么迷人的朝阳,鲜红鲜红的,想必待会儿吴双人头落地时,颈血纷飞,在白雪的映照下,也有这么迷人好看了!”

    “或许会更好看!”那个身宽体胖的张永康大笑着说。

    于是,他们踩着晶莹的白雪,向都城大牢走去!九个人十八条腿,十八个脚印,在雪地上扑哧扑哧地快速移动着,发出的声音,就像古琴弹奏出来的将军令一样,紧张激烈,催人奋进!

    才到都城大门,他们便碰到了,朝气蓬勃的开封府尹宋希文,他四平八稳地乘着官轿,由一个骑都尉领着两百个马步军人,持刀携枪,浩浩荡荡赶到都城大牢门前;忽然,队伍停了下来,一个军士飞奔前来,宋希文揭开轿帘问:

    “什么事,慌慌张张!”

    “启禀,府尹大人,前面胡大人候见!”

    “胡大人,那个胡大人?”宋希文深感纳闷。

    “员外郎胡为!”忽然,宋希文听到一个人踏雪而来,并且高声说。于是他一抬眼皮,便看见胡为那张瘦脸庞正向他展示着无法分辨的佯笑。宋希文顿时在心里想: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不就是一个从四品的闲官嘛!这一大早也来挡我堂堂开封府尹二品正员的轿,成何体统!”

    他正要发作,不意胡为走上前来,趁人不备,就先向他的轿帘里递了一张面额惊人的银票来,宋希文接过一看,吃了一惊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纹银五千两!”

    宋希文的手抖了一抖,随即连忙揣进袖兜里,并且回嗔作喜地眉开眼笑着,急忙打起轿帘,走下轿子来,并且与对方作揖打拱说:

    “胡大人,久仰久仰!”(。)

第六章:刽子手同死刑犯喝酒() 
天刚蒙蒙亮,看守都城大牢——大门的两个军士,便看见农妙生携酒扛刀走过来。待他走近来,他们才又发现他提酒囊的手上,还有一个荷叶包着的东西。但是,军士们不敢多问,见他闷声不响走过来,急忙跑去开门,甚至连话都不敢与他说一句。

    “今天执刑的那个犯人在哪儿!”他们听见农先生冷冷地问。两个军士吓了一跳,就像看见死人突然开口说话一样,让他们吃了一惊。俩人讷讷地说:

    “在地牢里!”

    农妙生不再说话,表情木讷地走上石级,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向着两棵被雪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松柏之间的那个地牢洞门口走去。

    当他从俩个军士身边走过的时候,两个军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仿佛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索命的无常。他们在想,待会儿回到军营,哪怕是冒着被冻死的危险,他们俩人也要赶紧洗个澡,冲一冲身上的晦气;要不然,他们就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大祸临头了!

    来到地牢门前,农妙生看了看这由一根根圆木组成的坚固牢门,便将扛在肩头上的长生刀的刀柄,敲了敲木门,顿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咚、咚、咚、咚!”

    “谁!”

    “刽子手!”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但农妙生没有看见开门的人,他知道,开门的牢头躲到门背后去了;于是,农妙生冷冷地问了一句:

    “午时三刻的死刑犯在哪里?”

    “我带你去!”那人在门背后说着,却又一阵风似的跑到他的前面去了。牢头的步伐走得飞快,仿佛鬼都撵不上,并且他走到最后一间牢门前,以常人难以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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