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些日子可都要谨慎在意了,太师府已经下了海捕文书,捉拿你们四位。另外,胡为还纠集了江湖上三山五岳的八大高手来洛阳都城,专门对付几位兄弟。”
“啊呀!这可怎么好!”佘刚看着活阎王靳水良和神探狄仁杰郝振强俩人说,“我们把俩位大哥的前途也都给断送了!”
“兄弟千万别这么说!”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昂然说,“公道自在人心,当官不能为民申冤,我还不如去做个草莽英雄来得痛快!”
“是啊!”活阎王靳水良也说,“当不当官不要紧,关键是,人能不能理直气壮地活一回!”
“来,众位兄长喝酒,”骑都尉莫四江也激昂地说,“让我们团结一心,尽快帮助吴双哥哥救出王巡抚父子俩来!”
大家也都表示全力以赴。
此时,东方已破晓,大家也有七八分酒意,神探狄仁杰郝振强最后与大家说:
“兄弟们,时候不早,这里就交给我们,你们都还有公务在身,不要因小失大,今天就聚到这里,我们改日再聚!”
于是,骑都尉莫四江和地煞双刀殷开山,各自回衙门里去,而铁扁担江大头——江大力、药锄白良和刀斫猛虎费全中依然回平顶山去。
临行,药锄白良将吴双需要替换的药丸,都交付张山收着,并再三叮嘱,不能让他吃过于辛辣的食物,恐不利于伤口愈合。
天渐渐亮了,街上杳无人迹,只是树上的鸟儿,已经在开始欢快地鸣叫了。(。)
第一章:佛心禅语()
随着吴双重伤在逃的消息传开,全洛阳都城的百姓都轰动了,他们为这样一个浑身是胆的英雄,感到振奋激动;为他不惧豪强,敢于挺身而出的英勇气概所折服。他们认为吴双的正义,也正是多数被压迫的苦难大众所向往的正义和勇敢。因此,吴双、佘刚、靳水良和郝振强这四个人,很快便成为了洛阳都城,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人物。茶余饭后,人们谈兴正浓!
这个消息当然也在洛阳都城,每一个朝廷大臣的家中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他们四个是英雄,有人说他们是个是江洋大盗;并且还有俩个,是被当今皇上钦敕过京城捕快的俩个捕头!因此,人们就这样理解,这俩个捕头其实就是潜伏在官府多年的俩个江洋大盗;也真佩服他们的能耐,就连当今皇上都骗过了!
然而,这个消息传到太师府的时候,却使太师府上的三小姐徐紫萱愁肠百结,寝食难安了。当她了解到,这份捉拿吴双四人的海捕文书,还是她父亲徐良太师批准的,她的心情就更加抑怏不安。当然,她自己说不出为什么,会对这个救过一命的男子这么关心备至,为他的安危寝食难安;她从来就没敢去正视自己内心迸发出来的这股涌动的力量——她也不知道,原来这股力量就叫爱情!
为了说服父亲赦免吴双四人的罪过,她绞尽脑汁,苦思幂想。最后,她决定联合母亲的力量,去迫使父亲接受她们的劝解。毕竟,回朝那天,在黑风林相遇山贼,被吴双搭救时母亲也亲身经历了,这对她说服父亲的决定无疑是一个有利条件。
于是,她便一大早兴冲冲跑去母亲的卧室,找她商量此事。
她母亲是一个虔诚朝佛的老妇人,雍容平和,温良恭俭,是一个很受人尊敬的女人。此刻,她正在房间里修早课,捻着数珠静坐默祷。
徐紫萱便悄悄推开母亲的房门,蹑手蹑脚走了进去,不料,却逃不过母亲敏捷的耳朵。
“萱儿,这一大早,你不去园子里走动走动,跑我这儿来有什么事吗?”她母亲盘坐在绣墩上,依然没有睁开眼睛说。
徐紫萱嘻嘻一笑,就跑去偎在母亲怀里,激动地说:
“娘,那个吴双你还记得吗?”
“吴双——哪个吴双?”老夫人睁开眼睛,带着慈爱的微笑看着女儿问。
“就是我们回朝时,在黑风林……”
“哦!我想起来了,”不等她说完,老夫人便说,“那个穿白袍的救命恩人!”
见母亲一下子便想起此事,徐紫萱激动地拍起手来,说:
“我娘记性真好!”
“怎么啦!”老夫人问,“你怎么会突然向我提起他的名字来!”
徐紫萱见母亲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问,便像做了贼被当场逮到了一般,登时羞红了脸;于是,她便想在母亲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她的言语还是依然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说:
“娘,吴双他被我父亲当成江洋大盗,并且发出海捕文书,天下通缉了呢!”
“哦!竟会有这样的事!”老妇人依然带着慈爱的微笑看着女儿说,“你怎么会知道他叫吴双?我记得那天黑风林他们并没有告诉我们姓名!”
“我,我……”她被母亲的问话难住了,好在急中生智,她又想起这样的解释来,“我是,昨天看了父亲发布的海捕文书上的画像,才知道的嘛!”
“莫非,是个形貌相似的人!”
“哪儿会啊!,娘!”徐紫萱对母亲的质疑很是焦急,她摇着母亲的臂膀说,“前番在爹爹的书房里刺死那个刺客的人就是他呢!”
老夫人看着女儿,眼神中忽然带着一种疑问的神色,正探寻着她的心中秘密。之后,才又微笑着与女儿说:
“你父亲不是说,那个人的行踪也很古怪吗?”
“一点都不古怪!”徐紫萱冲口就说了出来,“他是来告诉我爹一件重要的机密事的!”
“哦!”老夫人很明智地发现了女儿话中的破绽,但是她为了顾全女儿的面子,便也装作毫无察觉似的说,“他要告诉你爹一件什么事呢?”
“告诉我爹,他的处境很危险,甘尚书和胡员外与九王爷密谋造反,正在对父亲构成威胁!”
“好了!不要再说了。”老夫人突然神情严肃地看着女儿说,“一个江湖术士的话,我们随便就相信了,这样只会影响你爹在朝与同僚之间的友好!”
徐紫萱见母亲义正辞严的样子,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这使她既焦急,又屈辱。她几乎急得跺起脚来:
“娘!你不相信女儿说的话吗?”
“我相信你爹处理的事情不会有错!”老夫人又合起眼睛来,捻着手中的念珠说,“那俩个恩人有机会我们会报答他们的!”
徐紫萱见母亲这种态度,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却不知该如何使她相信,一味地扭着母亲的胳膊哀求说,“娘!这都是真的。”
“萱儿,听为娘的话孩子,”老夫人再次睁开眼睛来,看着她严肃地说,“你还小,不会理解你爹在朝中做官的那档子事情!乖了,听话就是好孩子知道嘛!至于那个吴双……”老夫人怜惜地看着女儿说,“他只是一个江湖游士,没必要念念不忘!”
她的话很明显,旨在告诉女儿不要为这样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男子,让费感情和时间,我和你爹是不会同意的。
这样的时候,往往听弦辨音,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见母亲如此说,她意识到此路是走不通的了!她也只好怀着满身委屈回到自己的闺房里。丫鬟香儿见她无精打采地走进房间,便猜着事与愿违了,于是便也忧愁满腹。忽然,她又给她想了一个主意,见她懒意洋洋地斜坐在床沿上,香儿便笑一笑说:
“小姐!你不妨去探探太师大人的口气,之后再见机行事嘛!”
徐紫萱抬起忧愁的面容来,看着香儿说:
“也是!我应该去问问我父亲的意思。”
太师府的饮食是极讲究的了,饭食品类丰富,菜蔬繁多,且都是精选佳肴。原来徐紫萱的俩个姐姐尚未出嫁时,家里人多热闹,每顿饭就像会客一样。现在,哥哥也调任边庭去了,只有嫂子和侄儿在家。因此,在家中没有来客的情况下,都是太师和太师夫人坐上首,她嫂子带着小侄儿坐左边,自己则与嫂子侄儿对面而坐。
进餐时也都有众丫鬟婆子服侍,盛汤装饭,端茶递水,一一齐备;进餐时的气氛却很严肃,太师历来主张,吃饭要静、要雅,就像读书一样清心品味,这样吃进去的食物才营养味甘。(。)
第二章:三小姐的烦恼()
美味佳肴已经上了桌,一切也都准备好了。
一家人都落座了,太师便说一声:
“吃饭吧!”
随即,大家端起桌上已盛好的野山菌炖乳鸽汤,拿起汤匙,一口一口细细品咂着。
徐紫萱却满腹心事,比起往常也要沉静许多,她漫不经心地跟着大家低头喝汤,由于食不甘味,品尝不出野山菌炖乳鸽的鲜美。
这时,坐在她对面,年仅五岁的侄子徐勤业,倒有板有眼,吃饭的动作与神态活像个大人。他见徐紫萱的神情恍惚,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说:
“小姑姑你有心事吗?怎么吃饭没有精神呢?”
孩子的话一出口,一家人都抬起头来,大家看了看徐紫萱,又看了看小勤业;他的这句话,老夫人倒是多多少少理会一点意思,因此她抬起忧虑的眼神看着女儿徐紫萱,关切地说:
“萱儿,快吃饭吧孩子!”
而她的父亲和嫂子都毫不知情。这时,太师笑一笑,先赞扬小孙子一番,说:
“勤业,那你就给姑姑做个榜样,认真吃饭喽!”
说着又看了看爱女,怜爱地问:
“萱儿,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的父亲,我的身体很好!”徐紫萱勉强一笑说,“不过,也有件小事,想与父亲说一声!”
“哦!什么事?”
“父亲,上次在您书房,诛杀刺客的那个人找到了吗?”
“正在追捕!”太师感到很奇怪,便放下汤碗专注地看着女儿问,“怎么啦!萱儿,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
一家人都等待着她的回答。
因此,她的母亲太师夫人,便叹息一声放下筷子说:
“老爷,你那通缉文书上画的俩个人,倒和我们回京时在黑风林遇到的两个英雄十分相像,会不会就是她们俩个人哩?”见母亲这样说,徐紫萱立即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哦!有这样的事?”徐太师有些惊讶,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当时他们也都不愿留下姓名”老夫人说,“并且,我们当时,还给他们赠送五百两金银相酬,而他们却都委婉谢绝了!”
“哦!原来是这样。”太师点点头,带着思索的神情说,“看来他们还都是一身正气的江湖人!一心救人,且并不图回报!”
“可不是啊!父亲。”徐紫萱听父亲这样一说,便顺着他的口气说,“上次在你书房,截杀刺客的那个人,和后来被沈括带人抓住的那个汉子,就是黑风林搭救我和母亲性命的俩个恩人!”
太师听女儿这么一说,却皱起眉头来,他似乎意识到女儿是有意在为这俩个人辩解。而老夫人却看了看女儿满面忧愁的样子,又看了看她丈夫眉头微锁的神态,便接过话茬说:
“老爷,那天那个在你书房击杀刺客的青年人,他就没有告诉你他的来意吗?”
“刺客先来了,他后到!”太师说,“我只是听得那刺客冷冷地叫了他一声吴双,以此我才论断他的名字就叫吴双;之后他们便一直在厮杀,到最后他逃走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说过一句话。”
“那你批准的海捕文书上的画像,可是那晚那个截杀刺客的人吗?”
“这我倒没注意看!”太师说,“这一次,他们又大闹了刑部衙门,其中还有俩个是当今圣上钦敕的捕快,他们也跟着大闹了刑部。”
“父亲,这个人也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啊!”徐紫萱激动地看着父亲说,希望他能收回成命,还吴双一个公道。“并且……”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认为,此时把吴双对她说的那些话告诉父亲,不但不能让父亲对胡为和甘尚书等人提高警惕,反而会让父亲觉得,她这个消息得来蹊跷,有诬陷好人的嫌疑。
可是,太师紧接着反问了她:
“并且怎么了,萱儿?”
“并且……”她一时半伙还找不到更好搪塞这句问话的理由,支吾了老半天,才灵光一闪说,“并且,莫将军也知道此事的!”
“骑都尉莫四江?”太师问。
“是的。就是他!”徐紫萱说,此刻她已镇定了主意,回头她就去找这个人,教他怎么去应答父亲将要问到他的话。想到这里,她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好吧!那我回头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太师说,“现在一家人好好吃饭,不要再谈论这件事了!”
说着,太师夹了一块鳝鱼片在她碗里,并告诉她:
“萱儿,不用操心,为父会秉公决断!”
徐紫萱生怕父亲一吃完饭,就去找骑都尉莫四江了解情况,那样的话,她很担心他的回答会对吴双更加不利。因此,她匆匆吃完饭,与大家说一声,便先行离开了饭厅。
走过一个院子,隔壁就到了军士们的饭厅,刚好骑都尉莫四江吃好了饭,正从饭厅里走了出来。忽然就听得有人喊:
“莫将军!”
莫四江应声回头,就看见三小姐的丫鬟香儿,如一弯细月也似的,站在圆形的院门口,朝他莞尔一笑,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莫四江激动不已,毕竟这次护送太师家眷回乡省亲,一路上他有幸和这个长得娇俏迷人的丫鬟,频频接触。俩人也正值青春年少,彼此又都品貌非俗,无形之中便也都暗送秋波,眉目传情了。
“香儿!”骑都尉莫四江兴冲冲跑过去,见旁边无人,便心花怒放地说一句,“正盼着这两天没见着你,心里乱得慌,可巧你就自个儿就来了!”
说得香儿脸颊绯红起来,羞羞答答地低了头说:
“你真要是稀罕我,就去向我家小姐说明了,总比这样隔海望月的好!”
“那是,那是!”莫四江的心头都快要被情火烧熟了,却也正愁着,望月兴叹不知该如何够得着,而现在她却主动给他出谋划策,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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