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捅在慕泽深身上的刀子捅得狠一点。
于诗还找了和慕泽深有仇的道上的黑蛟合作。
这黑蛟原本也是混道上的,两年前慕泽深清理门户的时候,因和慕泽深的二叔有勾结,帮会一并被慕泽深踹掉了。
他侥幸不死,对慕泽深仇恨之极,却没有办法。
南城慕先生的洗白稳步进行,但私下的保全做得极好,贸然动手,只会送了命。
但现在,却有一个好机会自己送上门来。
酒店的大床上。
两具赤丨裸丨裸的肢体交缠着。
女人香汗淋漓,浪声叫着。
男人发狠似的猛力撞击。
折腾够了,也发泄够了。
于诗汗水津津地扯过被单盖住下半身,点了一根烟。
身后黑蛟邪气一笑:“你刚才是把我当成你的深哥了吧,***得这么浪!”
“有时间来打趣我,还不如来说说接下来要办的事情。”于诗哼了一声,冷笑,“慕家是和言家合作,但慕言良家不合,你只要在后面偷袭,坐拥渔翁之利便可,做得利索一点,他们只会认为是对方叛变而已。这次都给你安排得那么好了,要是再不能成事,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活该每次都败在深哥的手里。”
黑蛟刚一接到于诗的电话时,对她的话还充满怀疑,于诗是慕泽深兄弟的妹妹,住了慕宅两年了,怎么这个时候却背叛了,他虽然是混道上的,脑袋简单不精明,却也不傻。
两个人约在酒店里见面说事,顺便滚了床单。
黑蛟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狰狞的伤疤,满脸不屑,干笑了两声:“就算这能成功吧,但是于小姐,你在慕家呆了两年,那慕先生对你也不差吧,怎么这个时候来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
于诗听了,眼底划过一道冷光:“背信弃义!我还不是为了深哥,慕珂和言家的言枫勾结在一起,慕琛又被猪油蒙了心,深哥现在被一个小妖精迷得神魂颠倒的,整个慕家就没有个样子,我不过是帮深哥清理一下门户。”
慕泽深,我要去见晟钰!()
那黑蛟也不知道是信了于诗的说辞没有,阴森森地笑了笑:“还真是最毒妇人心。”
“少废话。”于诗冷冷道,“你就说做还是不做吧!”
“做,怎么不做!”黑蛟说,“这么好的一笔便宜买卖放我面前,我哪里会不做!这事儿要是成了,我欠你一个人情。”
黑蛟说着,看着眼前柔软的肢体,酥白的胸丨脯,于诗猩红的唇半开半合,卷发凌乱慵懒地垂在肩上。
空气中还有浓重的情丨欲过后的味道。
黑蛟马上就又起了反应,下身鼓胀着沮。
大手一勾,勾住了于诗的脖颈,复又把性感妩媚的女人压在身下:“哈哈,真想让慕泽深知道他上了我黑蛟上过的女人,会是什么脸色。”
于诗顺势把双腿缠在男人的腰身上,听到黑蛟这话,面色一僵。
慕泽深根本就不屑碰她!
美眸闪过一抹毒怨的冷光。
她就不信,
这次不能一次除掉颜暖、慕珂和言家!
**
慕琪回到公寓到时候,于诗还没有回来。
她知道等一下要和于诗讲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就让做家政的佣人先回去了。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做得精致的指甲倒扣着沙发,心里越想越寒。
如果慕珂说的是真的。
那么,一旦爸爸要追究那件事情,于诗是不是马上就会把她推出去?
她不知道在沙发上坐了多久,天都暗了。
终于。
门口那边传来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于诗激情之后还带着一丝慵懒和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吩咐道:“给我倒杯水!”
黑暗中。
没有人回答。
于诗不悦地皱起眉,按下了开关的同时,冷声道:“都死了吗!听不到我说话吗?”
这几天,她处处碰壁,对没人听她的话已经十分不满,这下居然连叫着倒杯水都没人来做。
灯光突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于诗微微眯起了眼睛。
等看清楚了坐在沙发上的慕琪,于诗走了过去,语气有些不善地问:“小琪,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慕琪想要和她抢男人,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
却又不硬生生压着这股火。
于诗见慕琪没有反应,又叫了几声“倒水”,没有半个人回答她,她随口问了句:“佣人都哪里去了?”
“我让她们今天先回去了。”
“怎么让她们都回去了?”于诗挑眉,显然非常不满意慕琪的做法,不悦道,“她们回去了,谁来伺候我们?”
慕琪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于诗面前,目光冰冷地盯着于诗:“姑姑,我有事问你。”
于诗今天本来就体力消耗过度,又因为要办的事情成了一半,心情喜悦,一开始没有发现慕琪的不对劲。
来。
明明原本做起来就驾轻就熟的事情。
明明可以再像以前那样对着慕泽深冷言冷语:不用你管!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什么样的话都可以。
可是她发现那样伤人的话,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慕泽深!”颜暖的声音轻轻,有些虚浮,“我要去夜色!”
“夜色!”慕泽深脸色勃然一变,有些难看。
夜色是南城最大的夜店,那里乌烟瘴气、纸醉金迷,堕丨落糜烂,暖暖一个女孩子去那里干嘛。
他还没有问出口。
颜暖的下一句,更是让慕泽深薄怒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去见晟钰!”
这一刻,慕泽深脸上恐怖的表情简直掩饰不住,他死死盯着颜暖的侧脸。
绝望,后悔,痛苦,无力
交织在一起的情感猛地撞击他的心脏,就像一把最锐利的刀,狠狠捅了进去,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暖暖!”慕泽深的声音在细微的颤抖,他望着颜暖恬静淡然的侧脸,艰涩地问出口,“你,一定要去见他吗?”
这句话里满满是绝望之意,要是颜暖和欧家那小子复合了。
他哪里还会有什么机会呢?
颜暖的手握了握,漆黑的瞳孔微微动了动,低声说:“对!”
慕泽深僵硬着一张俊脸,似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想要把眼前的少女拆骨入腹。
他根本就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了。
什么迂回战术。
什么手段!
通通都没有必要。
他慕先生想要谁,直接绑了回家就好了,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硬生生在这里折腾自己。
折腾得自己鲜血淋淋,还不能得偿所愿。
只要绑回去,关起来。
关起来,只属于他自己就好了!
这样的念头只要一出现,简直就压抑不了。
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
神经的弦紧绷着,催促着他赶快把这个人绑回去。
他的人,怎么可以去见其他男人,怎么可以心里有其他男人。
这种可怕而又恐怖的占有欲,像一把刀,在咯吱咯吱切割着慕泽深的理智。
慕泽深的整张俊脸都有些扭曲,他在桌子下的大手紧紧握着一个拳头,手背青筋狰狞地暴起。
隐忍而又压抑。
甚至就想这样不管不顾把眼前恬淡的少女粗暴的拥入怀,带回家里关起来。
有什么关系呢?
关在慕宅,谁能碰触到她。
到时候孩子生了下来,有了孩子,暖暖难道还会在这样冷淡而又残忍的对他吗?
隐忍再隐忍。
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的“我爱你,暖暖”,也没有意义()
慕泽深的喉咙滚了滚,十分的干涩,过了一会儿,他的唇边硬生生地扯出一缕非常勉强的淡笑,声音哑到不像话:“我送你去吧!”
颜暖猛地抬头!
她盯着慕泽深的脸看刀。
慕泽深的脸色绝对不算好。
脸上的狰狞之色还没有退去,在颜暖面前,他并不能很好的掩饰掉自己的情绪。
分明就是在忍耐。
“慕泽深,你不用这样的。”颜暖看着这样的慕泽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酸涩之感,她低声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慕泽深站起身,走到颜暖身边,不由分说地轻捏着颜暖的肩膀,看着她的眸色十分的沉,漆黑得仿佛没有一丝光亮。
“我送你吧!”慕泽深仿佛没有听到颜暖的话,还是这样说恍。
他松开了手,率先迈开长腿,往外走出去。
颜暖紧紧抿着唇,望着慕泽深宽阔却又有些颤抖的背影,慢慢起身,跟了上去。
**
夜色是南城最大的酒吧。
交织着纸醉金迷,堕丨落与糜丨烂。
这家酒吧身后有人支撑着,来这里的闹事的人最后都会被妥妥当当地清出去。
却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一直以来,出面维持酒吧经营的就只有经理而已。
经理叫苦不迭。
他觉得这段时间简直就是倒霉透顶!
先是言家的少爷来这里买醉,后来欧家的二少爷也来了。
二少倒是消停了一会,然后故态萌发,又来了。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天了。
裴云握着手机,她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欧晟钰,本想出声冷讽,还是说不出口。
在和颜暖的事情上,裴云多少也听戴安讲了一些。
能理解,却不是很能接受。
她想说,如果是恋人,不是应该要相互信任吗?
颜暖的为人怎么样,难道还不清楚吗?
但是戴安告诉裴云的,也很片面。
他们并不知道欧晟钰曾经在施恒恒的设计下,看过颜暖和慕泽深在一起。
也不知道欧晟钰误会了颜暖和言枫的关系。
更不知道颜暖和慕泽深上了床,这是颜暖亲口告诉欧晟钰的。
裴云重重叹了口气,她只觉得欧晟钰和颜暖走到这一步很可惜。
明明那么喜欢,为什么要分开呢?
“怎么样?颜小姐愿意过来吗?”戴安有些心急地问。二少已经这样好几天了,大少不管不问,只是温和地说了句:“小钰应该要长大了!”
他最后没有办法,才打电话给裴云,毕竟裴云和颜暖相熟,能把颜暖叫过来劝劝二少也不一定。
裴云点了点头,看着沙发醉躺着,还在叨念着小暖儿的欧晟钰,轻声说:“颜暖应该很快就来了。”
“那就好!”戴安松了一口气,“希望颜小姐能劝动二少。”
裴云看了戴安一眼,脸色有些古怪。
慕泽深就站在细微的雨幕中,乌黑的头发蒙了一层淡淡的水珠,却不显狼狈,那散发出来的气场,便让来来往往的客人不由得侧目,有些来夜店的女人,那目光简直就像用了胶水黏在他身上,甩都甩不开。
“暖暖,回去了!”慕泽深淡淡地开口,声音仿佛非常地疲惫和无力。
颜暖犹豫了一会,扭头,对裴云和戴安:“我会把晟钰送回他的公寓的,先走了。”
“好。”裴云点了点头,感激地说,“好,麻烦你了。”
颜暖摇了摇头:“不麻烦!”
慕泽深弯腰先进了驾驶座,颜暖跟在后面,也钻进了车子里。
颜暖自己一个人坐在后座。
慕泽深发动车子,朝欧晟钰的公寓驶去。
欧晟钰因喝多了酒,狭小的车空间里,充满醉人的酒味。
车子里的气氛非常糟糕。
慕泽深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颜暖表情怔然地目光落在自己前方的车椅背上,那前面,稍微露出一点少年咖啡色的发色。
非常的柔软的发色。
甚至连左耳耳钉银白色的光芒也依稀可见。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越来越大。
豆大的雨滴打在车子前方的玻璃上,慕泽深开了雨刷。
很多时候,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感情。
只有生死之间,才能明了。
那一刻,慕泽深才知道。
就算他再怎么对颜暖好,再怎么在她面前把他的心刨开给她,也是无济于事。
就算说一千遍一万遍的“我爱你,暖暖”也没有意义。
要在生死关头,才知道谁是真爱。
慕泽深那个时候正盯着窗外的雨夜。
英俊的脸,因为车里昏暗的灯光显得晦暗不明,就像蒙了一层看不清也摸不着的无形薄膜。
他脑海里想着很多事情。
他想着从前的言暖。
眉眼淡然,却时常会对他露出调皮得近乎稚气的笑容,静静地跟在他后面,等着他转头,那笑容便会扩大,轻声笑着叫他:“爸爸!”
再后来。
便是颜暖。
眉眼更加精致,却像一只张牙舞爪,警惕心极重的小兽,只要他稍微一靠近,便会亮出利爪。
便是要同他鱼死网破,她也不曾含糊过。
可是。
不管是乖巧柔顺的言暖,亦或者是只要他轻轻一碰就会像只猫一样炸毛的颜暖。
都不是他的了。
慕泽深放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渐渐握紧了。
他还有孩子。
暖暖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
真是可笑。
别人家都是女的要母凭子贵。
他却是需要父凭子贵。
颜暖,你怀孕了()
变故只在刹那之间发生。
由于天湿地滑,车子在一个大转弯时打了滑,眼看就要狠狠撞向路边的一颗大树。
慕泽深猛地向右打方向盘,急踩刹车。
这样,车子就会是他在的那一边撞到树。
但,还是没有来得及珂。
树干被拦腰撞断,树枝在巨大的响声中轰然倒塌下来,正好砸在车顶上。
慕泽深还没有从那巨大的撞击的冲击中缓过神来阕。
就听到颜暖的大喊,声音尖锐得几乎都变了调:
“――欧晟钰!”
那么撕心裂肺的声音,慕泽深一辈子也没有听过。
更何况。
颜暖说话的语调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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