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名微微一笑,道:“记得是记得,不过天师兄,现在秦掌门寻我有事,不知你们能否让一下路呢?”
“秦掌门找你?”天华星眉头一皱,面上浮现讽刺笑容,道:“王名,你以为寻这样一个借口,就可逃脱赌约呢?我告诉你,凶手我已是有了眉目,不日即可抓住,到时就是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王名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么,我在此先恭喜天师兄了。不过,秦掌门此时的确寻我有事,若是怪责下来,我怕天师兄不好承担吧?”
王名面色平淡,天华星无法看出其中真假,只是想起宗门门规森严,若是真的触犯,那不但要吃苦头,更且会影响任务,唯有冷哼一声,让王名离去。
看着王名离开身影,天华星仍然不放心,叫过一弟子,低声道:“你去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是否真的去见秦掌门。这小子很是狡猾,我们此次功成在望,不可让其抢先一步,耍什么花招,最后逆转我们,明白吗?”
“是,天师兄请放心,我一定盯着他!”这弟子拍着胸膛,信誓旦旦,而后远远跟在王名身后。
王名有所察觉,不过不去理会,来到正殿之上,通报看守弟子,随后就是见到了秦掌门。
“弟子王名,见过秦掌门。”王名对其行礼,可见秦掌门面色略有疲惫,不过眼瞳泛着亮光,很是兴奋。
他笑了笑,道:“王名,此次你能够将赤翼兽斩杀,也是你的能力。这一次你所送来的材料,我耗费数日功夫,终于是将其炼制成为数件法器,现在鉴于你对宗门有所贡献,便赐你两件法器。”
秦掌门也没有废话,拿出了一长剑与护甲,皆是赤红色,犹带有赤翼兽本身的那一种炙热感。
“这一长剑,名为赤翼剑,乃是用赤翼兽的脊椎骨所炼制而成,其锋利非常,更有火属性之力,威力非凡。”秦掌门介绍道:“还有这护甲,名为赤翼甲,乃是用赤翼兽的鳞片与筋膜所炼制而成,防御力非同小可,更可以抵御一定程度的火属性攻击。”
“这两件法器,都是中品法器,以你现在修为,还难以完全将其威力发挥,需要多加熟悉。”
秦掌门将两件法器交给王名,随后又是道:“此番我寻你过来,实际上还有一事要告诉你,那就是关于宗门调派的问题。”
“宗门调派?”王名抬头看向秦掌门。
秦掌门点头,道:“不错。想来你也知晓,我清羽宗有一灵矿,便在龙门镇里面,宗门内一半数量的弟子,都在龙门镇内镇守灵矿。”
“算算时日,也是弟子调换的时候了。此番经过宗门商议,已经是陆续派遣弟子去到龙门镇,而这其中调换的名单中,也有你的一份。”
王名听明白此事,点头行礼道:“我明白了,弟子会尽快收拾一下,然后启程赶往龙门镇。”
“嗯,这是关于你的调换书信,等去到龙门镇后,将其交给金长老即可。”秦掌门拿出一书信,递给王名,道:“还有,你明日清晨出发如何?于山腰弟子住所处等候,还有八人与你一同前往龙门镇,路途有个照应也是不错。”
“弟子明白。”
王名告退,将书信与两件法器放入纳戒之中,走出正殿,路过功名殿,想了一下,便是走入。
“周长老,你可还记得与弟子有过一个赌约?”王名见到周鼎,也不客气,行礼后单刀直入,非常直接。
周鼎闻言抬头,淡淡一笑,道:“据我所知,今日秦掌门传召了你,似乎给了你两件法器?”
“周长老,此为我本身所得,你怎可将之混为一谈?”王名摇头,道:“你乃是宗门长老,总不会欲要在弟子面前抵赖吧?”
周鼎哼了一声,拿出一玉佩,道:“让你小瞧,我的脸面放于何处?拿去吧。”这一玉佩,正是之前温成英送予王名的护身玉佩,其本已破碎,后被周鼎给予秦掌门,让其修复,现在物归原主,回到了王名手上。
护身玉佩重归,王名微微一笑,行礼道:“如此,多谢周长老了,弟子告退。”
一日收获三件法器,以王名心性,也是不由得有欢喜升起。要知道,此前的他,可是一件法器也是未有的,三件法器加身,实力可谓是暴涨了一倍有余。
第二十七章 身份惊人()
王名获得三件法器,心中欢喜,离开功名殿,走到山腰处,忽然见到一弟子拦下了他。
“有事?”王名看了他一眼,这一弟子他有些眼熟,正是刚才天华星派遣而来跟踪他的弟子。
此弟子微微冷笑,道:“天师兄已经是寻到了失窃任务的凶手,你这次输定了!”他抬起头,面上满是高傲,如同斗赢了比赛的公鸡一般。
王名倒是有些惊讶,道:“你们寻到凶手了?却又是谁?”此事本已被他暗中解决,天长老其后也是没有再有此等举动,又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寻到凶手的。
“跟我来。”这一弟子傲慢的走在前面,带着王名来到一庭院中,可以见到一群弟子围在一起,似乎在围观“凶手”。
天华星与白楚怜当先,看着王名来到,不由微微一笑,道:“王师弟,你来得正是时候,经过我多日的调查,今天终于是将凶手擒下,还宗门一个安宁。”
王名转头看向被他们擒下的“凶手”——此人面目奇丑无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鼻青脸肿,显然被收拾得不轻。
此人,正是金采龙。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都说了,我不是凶手,我没有做这种事情!”金采龙呼喊着,声音惶恐,如同一受到众多大汉包围的少女一般无力。
“还敢嘴硬?”几个弟子面色一冷,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上去,吃痛之下,金采龙顿时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名制止了他们,抬头望向天华星,道:“天师兄,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人乃是凶手?”
天华星冷哼一声,道:“观其脸面不就知晓?整日蒙脸,非奸即盗,又是鬼鬼祟祟,定有阴谋。”
“如此妄断之下,便是判断此人乃是凶手?”王名摇头,道:“天师兄,这非是明智之举啊。”
“你要证据?也罢,我就给你!”天华星拿出一白色手帕,道:“我们从其身上搜出这一手帕,这就是铁证!”手帕上有着淡淡幽香,显然是女子之物。
王名眉头一挑,不想这一金采龙沉闷,也会有这般嗜好,而麻烦的是,他也无法将事情坦白,为他辩白。
“不,不是这样的······”金采龙见到白色手帕,不由眼中一亮,如有未知力量迸发,整个人从地上跳起,欲要将手帕抢回来:“这是陈家妹子送我的手帕,不是我偷来的!”
天华星面色一沉,伸起脚来,便是要将金采龙踢开,道:“你这恶心的丑八怪,也敢来碰我?”
“天师兄,请等一下。”
王名抬手,将天华星的脚拦下,淡淡道:“且不说这一手帕到底是谁的,你难道认为单凭他炼气七层的境界修为,能够无声息于各位同门眼前将衣衫盗走吗?他真的有那能力,骗得过杨师姐?若是真的如此,又怎会被你们所擒下?”
“能否请你解释一下这几个疑点呢?”王名盯着天华星,目光微冷,其对于金采龙殴打举动,有些惹恼了王名。
不提王名与金采龙之间交情,便说作为同门,天华星他们恶意殴打金采龙此举,已经是严重挑战宗门门规。
未曾真真切切的确定凶手之前,如此恶意殴打同门,可是严重触犯了门规的。
天华星目光同样冰冷,道:“证据已然确凿,你还需要我证明什么?”
“真是荒唐。”王名摇头而笑,道:“单凭一手帕,就是咬定他是凶手,你之所谓证据,未免单薄了一点,想要以此立脚,恐怕也是难了一点。”
白楚怜甜甜一笑,站了出来,道:“王师弟,你如此维护此人,莫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或许说,这一凶手,不止他一人?”
这却有陷害之意了。
“白师姐,你这话就不对了。”王名淡淡一笑,道:“维护同门,乃是我等宗门子弟本应尽到的义务,为何要扯上阴谋呢?难不成换了你们这般殴打同门,方才是值得提倡之事?”
白楚怜眼角一撇,微微一翘,甜腻道:“王师弟,我们纠缠于此事,又有何意义?不如这样,将此子带到正殿,让秦掌门一审,不就知晓了?”
“而且,谈起这一任务,我们这一边已是有了进展,却不知道王师弟这一边,又是有怎样的成果呢?”
白楚怜言语中,又是话题一转,开始反问王名。
“没有,一点也没有。”王名微微笑着,摇头道:“我也不瞒你们,这几日我一直都在修炼,谈何成果与进展?”
天华星冷哼一声,道:“这般说来,你是认输了?也罢,我就勉强接受这个结果。”王名如此轻视自己与他的赌约,这让天华星更为恼怒。
“说起来,所谓输赢,未到最后一刻,还真的难知分晓。”王名目光一转,看着金采龙,道:“为何不询问他一下,到底谁才是凶手?”
天华星眉头一皱,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恐怕未必。”
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众人惊讶,转首望去,发现居然是钱钟与钱铜两人。
“我们知道这一手帕是谁的。”两人面色严肃,叹一口气,道:“这是属于陈东扬陈长老之女,陈水月之物。”
听到此言,众人不由一惊:“陈东扬陈长老?”
陈东扬,其乃是龙门镇灵矿镇守的三位长老之一,其的确有一女,名为陈水月。
“当真?”天华星眉头紧皱,陈东扬镇守灵矿,其权力极大,非是他一介精英弟子可以比拟,若是此事为真,那么事情就麻烦了。
陈长老之女送予金采龙手帕,这其中会是如何意思,只要不是傻瓜,自然明白。
“你可以亲自去龙门镇确定。”钱钟与钱铜面色转为平淡,道:“还有,你可知道金采龙身份?他是金冲金长老的独子,因为面容问题,才会低调行事,隐藏身份的。”
众人又是大惊失色,道:“怎么可能?”金冲金长老,其同样镇守灵矿,而权力要比陈东扬更大。
天华星面色渐渐阴沉,盯着钱钟与钱铜两人,道:“不可能,事情怎可能如此巧合?而且你们两个又是怎么知晓此事的?”他感觉事情开始失去控制,隐隐有不安升起。
“这非是巧合,只是你不曾去了解而已。”钱钟与钱铜两人面色平淡,与平时判若两人,道:“我们两人乃是钱铁钱长老之子,与金采龙是情敌关系,所以才会知晓此事。”
第二十八章 离开宗门()
一场闹剧很快就是落幕,而阻止了此事的则是钱钟与钱铜两人。
王名看着一脸铁青的天华星,微微一笑,道:“看来,天师兄却是找错人了。既然双方都是无有进展,而最近几日也不见偷盗者有所行动,想来他应该是收手了,我们也干脆以平手收场如何?”
王名提出以和平结果结束此事,虽则实际上他胜出了,但是因为保密缘故,此事不可道出。
天华星面色难看,半天说不出话来,面对着长老之子,他也是忌惮,趁着事情还未闹大,尽早脱身为好。
“天师兄,我们走罢。”白楚怜审时度势,嗅觉灵敏,低声劝着,而后拉着他离开,身后一众跟随弟子也是忐忑不安中悄然散去。
王名看向两人,不停点头,道:“想不到,你们原来还是长老之子,隐藏的如此之深。”两人与王名交情不错,王名语气难得流露出一丝调侃。
“王师兄,这事情说出去也没有意思,反而是遭人非议,要不是今天他们欺辱金采龙,我们也不会暴露这个身份的。”
两人摇头,并无任何欢喜与得意之色,然后踢了地上金采龙一脚,冷哼道:“死了没有?这块手帕我们收去了!”钱钟举着刚刚拿回来的白色手帕。
“等等!这是我的!”金采龙立刻蹦了起来,顾不得擦去脸庞鲜血,一把将手帕夺过,但是在发现自己鲜血将其染红之后,又是不由得面色一变。
钱钟与钱铜露出冷笑,道:“看,这就是不努力的结果,连心爱的手帕都是守护不了!”两人语气很酸,却是在妒忌金采龙有陈水月所送手帕。
王名心下略有好奇,道:“为何以他容貌,也有女子送予贴身之物?而你们两人却是没有?”
“这个······”钱钟与钱铜被王名说到心中痛处,不由面色难看,良久后才是开口解释。
而金采龙记挂手帕染血,急忙忙跑了:“王师兄,多谢你这番相救,我们明日再见!”
原来这其中事情也并不复杂,陈水月与金采龙两人,他们年幼时候便是相识,那时金采龙容貌尚还看得过去,而心地也好,多次帮助陈水月,两人之间感情也是越发深厚。
陈水月此女,其身体较为特殊,无法修炼,而又是贵为陈东扬陈长老独女,自然是受到了不少非法之徒的觊觎。一次疏忽之下,其遭到一散修绑架,而金采龙不顾自身修为低弱,玩命相救,终是将其救回。
对此,陈东扬感激,本想与金冲有联姻的亲近举动,不想其后金采龙容貌突变,越发丑陋,不堪入目,如此渐渐打消了他这一举动。
而后,又有钱钟与钱铜两子插手进入,形成三人争夺一女的奇葩情景,更是让得陈东扬犹豫,干脆便是按兵不动,任由他们这些年轻人发展。
至于这一手帕,却是当时陈水月获救后送予金采龙之物,其一直珍重收藏,不敢有丝毫亵渎。
“年轻人,做一点该做之事,也是应该。”听完其中缘由,王名点头,径直走了,道:“你们之事,便随你们喜欢吧,我先告辞了。”
······
王名回到后山,去到庭院之中,见到了自己师傅左虚,而后将秦掌门所赠的两件法器拿出,让左虚一观。
“中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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