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有什么不像话的,让他们来观礼已经是一件对他们而言极其关键重要的事情了,还要让我给他们准备吃的喝的,我不去!”
“你个混小子!”
对于浪天月的这个反应燕太行丝毫不意外,要是他立刻答应那才让他感到意外呢。但是,想一下毕竟是自己邀请人家前来观礼的,如果没有什么招待的话那多显得尴尬和掉面子啊!
“你去不去!”
所以,思拊了片刻之后,燕太行便是板着一张脸看着浪天月平声道。而浪天月,则是没有丝毫畏惧的也是目光紧紧的盯着燕太行,同时口中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去,要是想招待他们那你就自己去准备!”
这一刻,师徒两个的目光都没有松懈。说到底,两个人谁都不想去准备招待的东西,所以才想推给对方。
其实,燕太行之所以说准备一些是因为不想在众修道者面前掉了面子,其实他从心里就不想准备什么,甚至,如果不是因为一些事情,他连邀请那些名门正派前来观礼的想法都不会有。
至于说浪天月,从小养出来的心性就让他根本对那些名门正派没有什么太大的敬畏或者好感。让他亲自准备东西招待那些人,还不如让他去陪一些妖魔鬼怪喝酒呢!
师徒两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谁都不想先说话,毕竟,现在一说话就等于是示弱了。而对于燕太行而言,他一旦示弱那作为师傅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所以他的不能示弱。而对于浪天月而言,他一旦示弱那基本上他就要听燕太行的话去准备招待的事务了,而这与他的性子也不符合,所以他也不能示弱。故此,师徒两个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唉,算了,不弄就不弄吧!”
良久,燕太行才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反正那些人也不会待多久,再说了老子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的也没什么东西招待,不招待就不招待了!”
深知自己徒弟性子的燕太行摇摇头也放弃了招待那些即将到来的人的想法,直接便是扭头朝着山谷中走了过去。
“就是嘛,他们只是来观礼的,有什么需要招待的!到时候站在空中就行了!”
燕太行的话音刚落,浪天月也是笑着说了句。师徒两个的话语一前一后似乎像是商量过的一般,可见这一对师徒的性子基本上就是一样的,难怪会成为师徒。
“我说,老头,你离渡劫差不多就剩一个月的时间了,不去闭关出来干嘛啊?”
跟着燕太行的步子,浪天月忍不住的问了一声。
“你个混小子,还不是你之前一直在吵嘛!老子想出来揍你一顿不行啊!”
朝着跟在身后的浪天月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话语便是响了起来,但是,这话听在浪天月的耳中却只是让他一阵的不屑。
“嘁,得了吧!你想揍我什么时候不能揍,非要这个时候出来特意的揍我不成?”
“老头,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特意的出来?”
带着一抹八卦之色,浪天月一副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燕太行,想要听他认认真真的说出原因来。
“臭小子,滚蛋!”
朝后虚踢了一脚,燕太行笑骂了一声之后便是朝着浪天月一指,顿时一圈剑气便是将他笼罩了起来,而浪天月则是一脸的惊讶。
“不是,老头你要干什么?”
惊讶的透过自己身周的那圈剑气看着一脸平静的燕太行,浪天月忍不住的问道。
“嘿,你这混小子。”
笑了笑,朝着浪天月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手便是猛地一挥,瞬间浪天月的身体便是飞了起来然后被燕太行给关在木屋之中,同时一边将木屋给封禁起来一边开口笑道。
“给你个任务,一个月之内突破到化剑境中期,要不然的话就别出来了!”
“什么?!!”
猛地听到燕太行的话语,被关在木屋里的浪天月瞬间便是传出了仿佛杜鹃啼血一般的哀嚎之声。其中蕴含的凄惨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老头!师傅!师尊!放我出去啊!!!”
“你说的基本上不可能完成啊!!你徒弟我不久前才刚刚突破到化剑境,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再次突破到化剑境中期啊!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啊!!!”
“师傅啊!!放我出去啊!大不了,大不了我以后不和你顶嘴了行吗?”
凄厉的哀嚎声响遍山谷,而燕太行则是轻轻撇了撇嘴,一副没有听到浪天月的那凄厉无比的哀嚎声一样,自顾自的朝着山谷深处走了过去。
“师傅!师傅!师……”
眼见燕太行的背影消失在山谷深处,浪天月的声音响起也越来越小,到的最后,他似乎认命一般的一屁股坐在了木屋中唯一的一个蒲团之上,慢慢的便是陷入到了修炼之境中。
其实,燕太行对他所布置得这个任务并不算太难,对于浪天月的天赋而言,如果认真全力修炼,一个月的时间内再次突破也不算的太过困难的事情罢了。
在看到浪天月安心的进入到修炼状态之后,燕太行留下的一丝灵识便是收了回来,而他则是绕着山峰走了一圈之后来到了有些荒僻的后山。
草木枯黄,砂石遍布,那山清水秀的山谷之后却是这么一副荒僻凋零的场景。
花草遍地,但是每一颗似乎都缺少了生机一般的有些枯黄的耷拉着,丝毫没有山谷中的花草那样蓬勃的生机。而那些树木,虽然生长的十分高大,但是却尽是弯弯曲曲的不成材的树木,而且,这些树木与那些花草一样,枝条干黄枯败,枯黄仿佛没有一丁点生机的树叶耷拉在枝头,偶尔一阵山风吹来便是“簌簌”而下,仿佛落雨一般。
呼~呼~
踏足这里,一阵凄冷的山风呼啸着吹过,凭空给这里带来了几分寒冷。这里俨然与山谷迥异。
“唉!”
轻轻的一声叹,燕太行缓步在这后山中走着,看他的步子,显然是有着目标。而且,可以看到,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燕太行脸庞上的哀愁之色越来越浓重,到的最后,更是有着淡淡的伤悲浮现了出来。
“唉!”
停下脚步,只听一声长长的叹声再次的响了起来。而此时,在他身前的则是一个小小的土堆,而在土堆前,则是一块由普通山石雕琢而成的石碑,而在石碑上,却没有一个字迹,只有一柄几乎与石碑长短一样的剑痕。
“唉,我来看你了!”
一声轻叹,也不管下面有什么,燕太行便直接盘坐了下来,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那块墓碑,脸上带着一抹追忆以及浓浓的悲伤。
能够让他这么一个即将渡劫飞升的剑修这个样子,显然这里埋葬的人对于他而言极为的重要。
“一百年了啊!我也到渡劫飞升的关头了,可你呢,却是躺在这里!”
“不过也好,依你的性子,如果是知道了如今我面对的情况,恐怕会孤注一掷吧!如果孤注一掷的话,恐怕你连躺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手抚摸着墓碑,同时嘴里还轻声说着一些莫名的话语,慢慢的,燕太行似乎与这片天地相融了一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凄冷悲伤的气息与这里的氛围完美的融合了起来。
“飞升是个好事啊,虽然现在面临的有些艰难,但是对于我来说还不是太过困难,毕竟还没有真正的发生变化,不过,以后我可就陪不了你了啊!”
“天月那混小子我可没有给他说你在这里,要不然的话他得烦死你。至于说我飞升之后,我也不打算给他说你在这里了,毕竟,尘归尘土归土,你也不想再有人平添伤感了吧!”
“喏,你瞧,这是我前一段时间从太白楼弄过来的醉仙酒,可惜啊,你喝不成了!”
说着,燕太行便是摸出了一坛酒,随手将封泥拍开,顿时浓郁的酒香便是飘了出来弥漫在这里,即便是山风呼啸,那浓郁的酒香也没被吹散。
正是太白楼的镇楼名酒,太白醉仙酒!
随手在那墓碑前倒了半坛字,粘稠犹如琥珀一般的酒液散发着醉人的香味慢慢的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而燕太行则是笑着仰头将剩下的那半坛美酒给灌了下去。
此时的他,也不再怕这绝世美酒浪费了,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半坛美酒便是尽数入了他的腹中,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红。
“这天地要变了,说你陨落的早没赶上即是好事也是坏事啊!”
随手将酒坛扔了出去,随着呼啸的山风便是落下了悬崖,而燕太行则是轻轻的抚摸着墓碑淡声道。
“说是好事,你不用承受那天地禁锢的痛楚,说是坏事,没办法体会到那茫茫天道那么清晰的出现在面前啊!”
“天地自有其变化,或好,或坏!而如今的这变化却是两者都有,即好又坏!”
“只可惜,对于我们这些老家伙来说却是只有坏处啊!”
感叹着,带着满满的唏嘘之意。
“天地朝着上古时代转变,天地灵气,天地法则也如是,对于修道者而言却是最为重要的,有着极大的好处!但是,天地又降枷锁,禁锢修道者,这对于修道而言却是极大的不好!”
“然而,对于刚刚踏入修道之途的修道者而言,这却是最大的好处,因为天地的变化,修炼方式也出现变化,纵然是天地枷锁,困禁的也只是如今的修道方式而已,对于那些修道者并没有太多的困顿。而对于那些已经达到极深层次而无法改变的修道者,这才是最为艰难的!”
“这天地枷锁,困的是往昔啊!”
第三百零七章 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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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坐在地上,一手抚摸着墓碑,一手提着一坛酒不断的朝嘴里灌着。从空气中弥漫着的那浓郁的酒香以及酒液的颜色就知道,这坛酒也是绝世美酒。不过,此时的燕太行可不在乎浪费不浪费了,大口大口的朝嘴里灌着。
脸上带着畅快之色,同时掩藏着极深的思愁。
“唉,今天就喝到这吧!”
拍了拍墓碑,然后便是长身而起,将手中酒坛里的酒喝完之后随手一扔。看着那平淡无奇的坟墓,燕太行突然的长笑了起来。
“哈哈,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至于说以后能不能还不一定呢!而且,说不定一个月之后我可能就去找你了也说不定啊!”
长笑震山谷,山涧那呼啸的山风似乎都被这一声长笑给掩盖了下去,山间尽是这长笑的回音。
“走了!”
扭身,朝着后面摆了摆手之后燕太行便是洒脱的直接离去,不过,在那呼啸的山风中,燕太行的背影却是显得有些悲凉之意。
转身离去,空荡荡的后山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冷清,山风呼啸,枯叶飞舞,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凄冷的景色,除了空气中依稀残留的酒香表明有人曾经来过以外,再无一丝半点的生气。
缓步而行,再次出现在山谷中,灵识朝着木屋中轻轻一扫,看到浪天月正陷入到深层次的修炼之中时,燕太行便是微微一笑,随后身影一晃便是消失在山谷之中,也不知去了何处,整座山谷立刻便是陷入了寂静之中。
另一边,远在长安城中,太白楼后院,此时的福鞅静坐在石桌前,身后便是刘炜闭关的竹屋。
不过,此时的福鞅脸色有些凝重,面前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张金色的邀请函,而福鞅的目光不时地瞥向邀请函,脸上的沉思和凝重也越发的浓郁了!
“邀请观礼?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伸手拿起手边的金色邀请函,目光紧紧的盯着上面的那清晰的字体,目光在飞速的变化着,同时脸上也是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渡劫?邀请修道界诸多道友前去观礼!这开什么玩笑?”
“剑修什么时候会这样好心了,自己渡劫给其他人观礼!”
看着邀请函上的那写的明明白白的缘由,福鞅心里不由得感到一丝荒谬,甚至是都忍不住的失笑摇头了。
但是,只是笑了两声笑容便是僵在了福鞅的脸上,而福鞅整个人也是猛地愣在了那里,慢慢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不可能吧??”
许久之后,福鞅猛地摆了摆头,由衷的不相信自己心中所猜测的事情,但是,他却本能的觉得自己的猜测与事实答案**不离十。
“噔!噔!噔!”
手指在石桌上轻轻的敲动着,而传出的声音似乎也正是福鞅此时内心的情绪的变化,越来越凝重。
“只希望不要是我心中所猜测的那样吧,否则的话,那可就成大麻烦了啊!”
良久,声音骤停,将手中的邀请函放了下来然后抬头看着头顶那被满天云彩遮挡起来的天穹,而且,此时,那满天厚重的云彩也在慢慢的转变着颜色,一缕缕漆黑飞快的蔓延开来。
“轰隆隆!!”
不过片刻,原本还明媚灿烂的天空便是阴沉了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都要压到地面上来了一样,滚滚的雷鸣声从厚重的乌云之中传了出来,响彻整座长安城。
雷光闪动,仿佛一条条银蛇出没在乌云之中一般,而看着头顶那仿佛都要压下来的乌云,福鞅的脸上似乎也带上了一层阴霾,在闪动的雷光的映照下显得让人心中略微有些不安和心悸。
乌云密布,一副仿佛暴雨将降的模样,而在长安城中,一条条宽阔的街道中此时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偶尔才能看到一个,而且还是一副急匆匆躲避暴雨的模样。
长安城稍显偏僻之处,暖玉阁依然一副冷清寂静的模样,而且,门口的那一树藤萝似乎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而变得有些垂头丧气的,没有了昔日的灿烂。
而在暖玉阁中,楼顶月疏影的闺房内,此时的月疏影正坐在窗前,宛若秋水一般的眸子紧紧的看着外面的那阴沉沉的天空,绝美的脸蛋上带着一缕思念。
一只玉手轻握梳子,而另一只则是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那块仿佛要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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