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血性吗!”
“哈哈哈哈哈,好个韩林轩,好个剑侠,果然铮铮傲骨,不愧我家少将军的师弟,在下乃是早年小王爷封王爷手下亲兵,一年前调任杭州,半月前少将军给岭南的老部下下了密函,说是要寻尊驾,方才尊驾入城门,我见尊驾腰间信物乃是我家少将军的令牌,这才拦路询问,果不其然,真是尊驾!”
“哦,未请教将军尊姓大名?”
“嗨,小将司马川,现在杭州城外驻军,近来杭州城内外纠集大批东瀛浪人,何这群贼寇打着魏狗的名号,地方官不敢调查,朝中二皇子请令让岭南府军在各城内外巡查,所以小将在此,方才城西命案,我等收到军令,缉拿可疑分子,没成想在这撞上了韩兄弟!”
“司马大哥且休要折煞小弟,您年长我几岁,叫我声兄弟我还担当得起,叫声大侠,可是愧不敢当,这命案之事还望首犯伏法,杀人者虽是东瀛人,却也是侠肝义胆,还望将军.....”
“兄弟不用多言,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寻那武士不过是想调查细节,此番有韩兄弟作保,我断然是要卖给兄弟一个面子。”
“如此,谢过司马大哥,不过不知道司马大哥寻我何事?”
“嗨,怎么把正事忘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与我前来,副将,给我兄弟一匹马,尔等巡视,若见东瀛人只管驱出城去!”
“是,将军,不过他们有东厂的特令?”
“所以叫你赶出去,要是没有魏端功护着,老子早就调一只人马,把他们杀回老家了!”
韩林轩与司马川二人打马又出了涌金门,行了几里,便见到驻军的军营,那司马川引韩林轩进了军帐,呵退左右,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韩林轩。
“这是?”韩林轩接过信封有些不解,小声询问到。
“少将军密信,五天前西北传来军令,叫岭南府军寻兄弟下落,直到两日前说是兄弟伙同公子韩飞杀了慕容朗月,这信使猜测兄弟会碧海云天附近的杭州城露面,所以将密信送到此处,却被一伙东瀛人劫了,好在我部巡逻致此,贼人才没能得逞,那信使说了一句寻你,便归了西,我这这两天派亲兵寻兄弟下落,方才得到消息说一伙江湖人士与兄弟交手,等到了酒肆却不见你,顺手我就吧那伙败类收拾了,此刻全在杭州城的大牢之中,正愁此信该当如何,不想却让我撞见兄弟,还好没耽误了少将军的大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林轩见信封火漆完好,当下拆了信封,一看之下勃然大怒,那司马川虽是好奇,但也没敢询问,韩林轩将信拍在桌上,那将军打眼看了一番,上面不过区区数字“白马南迁,红叶北上,师兄封不拜。”
“兄弟莫怪哥哥多嘴,这白马南迁,红叶北上,是什么意思?”这司马川见韩林轩并不避讳密信,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道。
“司马大哥有所不知,这白马和红叶乃是南北江湖的两大信物,白马令为南岭剑首所持,红叶符是燕山侠魁所有,相传源于当年天下第一大帮——同舟会,同舟会下两京十三使司,门徒遍布天下,龙魁乃是当年名震天下的第一剑客聂三千,所谓旁门八百,左道三千,皆证大道,这聂三千剑法与当世不同,不修内功,不练心法,剑走偏锋,与人决斗赌上兵器,胜者带兵刃离去,败者弃剑,并且允诺聂三千一个承诺,那就是接受他手上上一个败者的兵刃,并且入同舟会并终身受白马令和红叶符的调遣,这龙魁一生与当世一百零八剑术高手对决,未尝一败,并且打败一个对手必定是用的上一个对手的剑招和兵器,真乃武学奇才,在夺得最后一柄神兵,也就是剑经排名第一的龙渊之后,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可这这聂三千偏偏是个剑痴,他认为当世名剑皆都是败者的兵刃,不配做他的佩剑,他要锻造一把天下无敌,未尝一败的宝剑,于是乎倾尽同舟会的人力在巴蜀之地寻得一天外陨铁,相传这块陨铁乃是自西北而来,坠落巴蜀,所落之处寸草不生,那同舟会押送这陨铁回总舵的汉子,更是一夜之间被陨铁吸食的如干尸一般,聂三千请天下第一铸剑师锻造宝剑,那铸剑师取云山碳淬火,用天下第一力士鼓动风箱,不分昼夜锻造七七四十九天仍然不成剑形,而且参与铸剑的众人精气神仿佛都被这柄剑吸食一般,铸剑师向聂三千禀报,说此剑不祥,恐是天下第一杀器,要求封禁陨铁,那聂三千如疯魔一般,一怒之下将参与铸剑的七十六人投了剑炉,那铸剑师恐祸及妻儿,只得继续打造,不只是这七十六人的精血祭剑还是这铸剑师技艺高超,宝剑终成,淬成之日,天雷滚滚,直劈剑炉,聂三千大喜之下,给宝剑取名天怒,但剑比人恶,已然不是人御剑,而是剑御人,这聂三千提此剑血洗江湖,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剑侠皆称此剑为妖剑。
“那后来如何?”司马川听到此处见韩林轩欲言又止,赶忙问道。
“天下群雄见聂三千从一个武痴,一代宗师变成一个嗜杀成性的怪物为祸江湖,于是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讨伐,那一战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终将聂三千围困在一处山谷,守住断水断粮七天,才将聂三千正法,众人恐此剑重出江湖,故而请天下第一偃师设机关无数,更用断龙石将此剑封存,只有白马令和红叶符方能开启,而这两样信物分别买南北两地,更由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掌管,后世称此事为天怒之乱!”
“那小王爷的意思?”
“哼,有人要夺天怒神剑!”
第十章 红叶南飞()
“红叶南飞,白马北上?红叶南飞,白马北上!不好,江洋八子中燕子盗令已然在江湖传开,红叶必然要插手,慕容朗月一死这南岭各世家群龙无首,所以前来的剑客尽皆草莽直流,可这燕山一脉的红叶可是不同,韩飞还在调查媒婆,若红叶动手恐要吃亏,司马大哥,可否在你营中调一匹快马,兄弟我急用!”
“自当如此,大哥座驾脚程不错,性格温顺,你且去办事,用过之后只需放下缰绳,他自回回来!”
“如此,多谢司马大哥,兄弟我这就告辞了。”
那韩林轩出了大帐,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报——将军,今日在酒肆械斗的江湖人士招了,说是岭南天南地北追杀令,手刃韩大侠和江洋八子夺回白马令者可拜为新任南岭剑首,慕容朗月三七之日,碧海云天召开英雄大会,重推剑首,为慕容朗月报仇!”韩林轩离去不久,一小卒直闯行军大帐向司马川奏报。
“什么,竟有此事?”
“还有。。。。。。我从府衙回来时,刑部的海捕文书到了,这。。。。。。这韩大侠就在其中!”
“不好,我那兄弟往哪里去了?”
“回将军,韩大侠出了军营往东投去。”
“快追,将此消息告知我兄弟。”
“将军,您的坐骑脚程太快,咱们军中马匹恐不能及。”
“也罢,一面派人去寻,你与我准备笔墨,我休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与西北军中,此时我要告禀少将军!”
“将军,此事还用报知小王爷吗?”
“若是常人自当不用理会,可这韩兄弟乃是少将军的师弟,更是当朝二皇子的师弟,我哪里敢怠慢,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乱子,你我怎么能担待得起!”
韩林轩骑乘快马沿着当初几人分手时韩飞所去的方向,一路快马加鞭,直到了绍兴府方才驻足。韩林轩见城门口有兵丁驻守盘查,翻身下马,随着人流顺序过关。
“这位大哥,好端端的查什么?”韩林轩见关口盘查严谨,心声疑窦,小声问了问身前的路人。
“听说是刑部下发文书,东厂通缉要犯韩林轩。”
“东厂?魏端功!”
“呦,兄弟小点声,这九千岁的大名咱升斗小民怎么敢称呼,莫让城门的狗腿子听见,否则大祸临头啊!”
“哈哈哈,大哥说的是,小声点,小声点。”
“我看兄弟器宇轩昂,不知是做什么买卖的?”
“我啊,杀猪的。”
“那兄弟可千万别带着刀,方才有一樵夫带这柴刀都被抓起来了,若是带了现在赶紧扔了,回城在置办一把,莫惹了麻烦,这帮东厂的走狗,残害忠良,欺压百姓,咱们是敢怒不敢言啊!”
“大哥莫要担心,我这杀猪刀天下就一把,扔是扔不了了,只能硬闯了!”说着这韩林轩撒开缰绳,任那批快马自回杭州,大摇大摆的走向关口。
“你是干嘛的!”城门的官兵见韩林轩走了过来,本来无精打采,登时间厉声呵斥。
“你在跟我说话?”
“呀呵,来了个不开眼的,站住!我让你站住!”说话间抽刀在手。
“我让你站住,把大爷的话当屁,你是怎么做到的!”
“狗东西,你敢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拦我,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狗皮!莫说是你,就算你家老爷见了我也要怕我几分,你敢拦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里啊,你干多久了,你想不想干了,要不要我跟我姑父说一声让你现在滚蛋!”
“怎么了,谁在这大喊大叫?”那城门的守卫被韩林轩训斥的不知所措,一旁的同伴赶忙过来询问。
“你是不是也想拔了狗皮,你知不知道我大舅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刚刚不是说姑父吗?”
“啊?!对啊,我大舅比我姑父还大,再说轮得到你这狗东西来问我吗!你是什么角色,官居几品,你敢问我!”说着掀了城门楼的八仙桌,顺手撕了桌子上的通缉画像,然后大摇大摆的进了城。
“大哥,为啥放他进城啊,他大舅和姑父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见了官差三分胆,不是豪强也是官!”
“大哥,他把通缉画像撕烂了!”
“算了算了,回衙门再取几份这回贴城墙上,我就说贴成墙上,非要放桌子上一个一个辨,这会好了吧,都没有了,不过话说刚刚的人长的还真眼熟,没准他姑父就是咱家大人,回去谁也别说这事,听见没有,要不就是自找麻烦!”
韩林轩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硬是在众人眼皮底下混了过去,但虽然进了绍兴府却不知去何处打探韩飞的消息,正现在城内怅然,忽见一骑快马疾驰而过,四蹄扬尘,韩林轩打眼一看,笑了笑。
“正愁无处寻你,自己送上门来。”于是提纵轻功,远远跟在身后。
这马上之人背负一并长剑,韩林轩一眼望见,此剑乃是剑经排名二十位的破军,马上之人相必就是北方红叶的堂主向辉山,这人在江湖之上颇有侠名,如今红叶之人现身此地,必定与白马令有关,如此也就定然与江洋八子有斩不断的联系。
那向辉山最终在一处民居落下,一栋院子,三进三出,门前有老奴引马,门旁立着两个力士,观其面相也是练家子,韩林轩不敢再近前,怕打草惊蛇,于是乎寻了处茶馆,听着小曲直到了夜半才又动身前来。
这宅子院墙虽高,但终归是防君子不防小人,这韩林轩一个提纵便上了院墙,顺着院墙借着朦胧月色快步上了房顶,伏在房檐上拆下一片瓦片往下观瞧,只见得正堂之内有十数人端坐在此,那韩林轩定睛一看,半数是北方红叶的好手,更有向辉山端坐其上,似乎在说什么,于是乎这韩大侠立着耳朵听了起来。
“诸位堂主,向某此番前来,乃是领了侠魁的命令,江洋八子行踪不定,此番擒获燕子凌云,断然不可叫她跑了,消息必定要封锁,毕竟南岭之地不是我北方,现在燕子可谓奇货可居,得燕子可得白马令,这南岭剑首在江湖上事事压着我们红叶一头,此次夺了白马令,侠魁必定可一统南北,到时候重整同舟会也是未尝不可!”
“不过向堂主,咱红叶虽是杀手起家,但向来是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如今我等数位堂主联手擒拿一个小姑娘,还合力伤了公子,刀子,其余五子虽是退进锯子的机关楼,但老六放火烧楼,如今和这几个娃娃算是结下死仇了,我等心中有愧啊!”
“哼,狗屁,这几个娃娃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不是那瞎子耳朵尖,已然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还会跑了几条咸鱼,不过这锯子的机关术当真是可恶,老子三番进楼,单单是门廊的木人阵都没攻进去,如何能怪我放火烧楼,气死老子了,不过这几个娃娃的功夫倒还可以,若不是侠魁有令,做个忘年酒友也不错!但愿几个娃娃福大命大,别烧死在楼里。”前者说话的是海东青莫及申,后者说话的是三绝无命齐开泰,一个是号称天下第一擒拿手,一个号称拳掌腿三绝,再观其下,赛太保柳七,神行百变薛仁杲,辣手狂徒章九郎,燕山侠魁坐下十三太保竟然到了五位,若是杀人这五位恐怕在江湖上排名靠后,若是伤人这五位老爷子可真真的好手,看来江洋八子折在他们手里但是不冤枉,这侠魁对这白马令也是志在必得。
“二哥,这次韩飞小子若不去找阿九的麻烦,我等还寻不得这几个娃娃的踪迹,当初安插这丫头在岭南为掮客倒还是对了!”那齐开泰拍着太师椅哈哈大笑,此刻韩林轩才知这媒婆阿九竟然是红叶的眼线,难怪接了上任媒婆的名头,短短几年竟能在江湖上弄出名头,这身后有杀手出身的红叶做靠山,如何不能响彻江湖。
“老八当初让我这宝贝外孙女去接媒婆的位子我还不干,如今竟然给红叶立下如此大功,这老八不愧是小诸葛,也免得老夫下次见他又要骂他祖宗了!”
“二哥,那老八这二年见了你就跟兔子见了鹰一样,这趟回去,你可要负荆请罪了!”
“胡说八道,什么像鹰,老夫就是鹰,玉爪飞鹰海东青!”
“我不跟你说道,老子嘴笨,说不过你!”
“老三,你要是身子骨刺挠,老夫给你松松骨!”
“哈哈哈,算了吧,二哥,你那爪子还是留着下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