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您老人家长命百岁!”
“够了!朝廷办事,闲杂人等不得多言,你自己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当年丐帮灭门惨案之事恐怕还得有劳你去三法司衙门说说,放心路上你二人自会同行!”追风见老叫花子坐了起来,自知这两人是一路而来,况且这老头深不可测,若不是被血滴子阴了,恐怕方才在场之人绝无他的对手。
“咳咳咳南竹老鬼怎么教出你们这几个混账徒弟,要不是老叫花子有伤在身真应该替他管教管教你们几个混账!”
“哼,好大的口气,你真以为一个八臂罗汉的名头就能吓到我们兄弟?我劝你还是歇着吧,有力气还是留着上六扇门的路上用吧!”
“当官不为民做主,还要江湖侠客替你们擦屁股,魏端功你们不敢抓,却抓到我这叫花子头上,看来当今皇上实在是不怎么样,当年还不如我老叫花子登基,让你们几个小畜生全都去看城门!”老乞丐拔开葫芦塞,自饮了一口美酒,厉声说道。
“大胆,你竟敢口出狂言,折辱皇家,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啊?大不敬,你大不敬还是我大不敬?当年要不是你们皇帝老子跟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今天哪里轮得到他君临天下!”
“你你你”
“别吵了,老叫花子累了,自己看吧!”说着把酒葫芦冲着铁血抛了过去。
“呦,金的?你这是要贿赂朝廷命官,老头,你就等着吃官司吧!”追风撇着大嘴一脸的不屑,可铁血却微微皱起来眉头,仔细观瞧后愕然大惊,赶忙躬身下拜,只不过这一举动却让追风等人如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师兄,你这是?!”追风赶忙追问。
“闭嘴,跪下!”
“我堂堂朝廷命官,我跪一个叫花子,你莫不是痴了?我的哥哥啊!”
追风手舞足蹈,铁血毕恭毕敬,直看得一旁的绝心不知所措。
“三法司衙门捕头铁血,拜见八王爷!”
正所谓语不惊人死不休,铁血这一番话直惊愕了在场的诸人。
“八王爷!?”追风一愣,显然不敢相信。
“怎么,这盖着金印的金葫芦还能有假?”老叫花子笑到。
韩林轩也曾听封不拜说过一些宫中秘闻,其中最为传奇的不是大太监魏端功的上位,而恰恰是眼前这个八王爷的传说,据传闻八王爷年轻之时便已经战功卓著,在军营之中颇有威望,但因为庶出之缘故已然在皇位争夺中落了下乘,于是乎便依附在其兄六王爷麾下,这六王爷城府极深,一方面在朝中左右逢源,深得父皇宠爱,另一方面对待各皇子深表恭谦,毫无夺嫡之意,时年皇子斗争激烈,先皇苦恼,只能将实权落于口碑极好的六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自此之后开始明里暗里的打压敌对皇子势力最终靠着满朝文武的保举终于在先皇去世时独登大宝,龙御天下。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功高不盖主,这八王子乃是六皇子身边干将,与封皇城同为他军中左膀右臂,南征北讨,大小战功无数,可谓战功彪炳,最终因支持新政党,触怒了保守派的利益,在多方压力下,落得个阶下囚,封不败每每提及此事都不禁暗叹,口中念念有词“其罪不在行新政,只怪王侯本姓朱!”
八王爷获罪后,当庭怒斥,说“新政不行,天下皆乞,欲富于民,必诛旧制!”此一言实属大逆不道之言,保守派借题发挥,皇上当朝震怒,虽有封王爷和一众武将求情最终也落得个贬为庶民,收了他的王爷金印。
“既然皇弟你说,新政不行,天下皆乞,你在超时替朕守江山,在野就替朕守着这些乞丐吧!就赐你个乞丐王爷吧!定军王听旨,即日起剥夺其爵位,贬为庶民乞丐,王爷金印融成金碗,逐出京城乞讨,永世不得入京!”
“皇兄,何必融成金碗,御弟只好杯中之物,给个葫芦如何!”
“既然兄弟一场,朕准你所奏!”当今圣上之举何其不仁,纵然沦为乞丐却让人托金葫芦行乞,这又怎么会乞有所得?
新政之案,定军王沦为乞丐驱逐出京城,转眼已经不知多少年头。
“王爷千岁,家师提及您时,每每扼腕叹息,想不到今日竟在此地与您得见!”铁血与追风跪在一旁,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满面钦佩绝非做作。
“南竹啊!多少年没见过了,当年这老小子还做过我的副将,那一身本事恐怕我此生是追赶不上了,不过他好胜心切,只为将才绝非帅才,在城府上可是跟封皇城差上一大截,尔等还需多多辅佐,毕竟三法司衙门是朝廷肱骨之力!”
“谨听王爷教诲!”
“嗨,老叫花子可不是什么王爷,当今天子姓朱,我姓稣,连祖宗都没得了,还称什么王爷!不过我说一事,尔等要记得,葬龙潭一事事关朝中奸臣,想来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知道是哪座大佛,白马北上,红叶南飞,这一轮争斗必定腥风血雨,现在花玲珑连剑谱也丢了去,看来逸仙阁也要卷入其中,此事重大,还要你们三法司衙门好好调查!”稣花子按着胸口,对追风铁血和绝心说到,这三大神捕对视了一眼,冲着八王爷行礼后,二人架着追风快不离开。
“那个谁,你还不能走,我有个口信还需让你带回拜剑山庄,公孙独这老鬼恐怕要大祸临头!”
方才秦霜的手铐已经被绝心打开,此刻见三大神捕离去,也想跟着回衙门看看千秋月如何,可刚要离去便被老头子叫住,再见他神情凝重,不似玩笑之语,于是乎双手抱剑,前来请教。
第七十章 丑老太太()
“飞雪阁的小辈,回去告诉公孙独,十方宴已经准备妥当,还请他准时赴会!”老叫花子坐在地上,面色苍白的说到。
“前辈,不知十方宴是什么?”秦霜一脸茫然,韩林轩也是不解。
“你这娃娃,不该问的别问,只需要如实转达就好了!”
“如此,晚辈告辞!”说罢,秦霜抱拳拱手在此请辞。
秦霜离去后,韩林轩凑到老叫花子身前,讪讪的说到:“多谢老爷子了!”
“谢我干什么?我不过是给我那没见过面的二侄儿一个面子,这些年老叫花子行走江湖,也听过玄儿不少佳话,况且你干的都是替天行道的事,不必对我言谢,哪里来的就哪里去吧,南岭的事水太深,我见你一身功力尽毁,料想你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老叫花子没问,只是不想多生事端,如今话赶到这,所以你就问问韩林轩如何落的如此狼狈。
韩林轩看了看老叫花子,叹了一口气,直把从边城剑杀风吹雪一直到仙客来蹭饭的前因后果一一诉说,饶是老叫花子如此阅历丰富的人也啧啧称奇。
“你这娃娃不简单,短短月余,却恍如隔世,恐怕老叫花子这跌宕的人生也不如你精彩,你且把手伸过来!”
“干嘛?”
“我说占你便宜你信吗?”
韩林轩莞尔一笑,伸出手来,老叫花子单手伏住韩林轩脉门,闭目不语,须臾之后皱了皱眉头说到:“奇哉怪也!”
“我的老爷子,你可别吓唬我,这藏锋谷侠道还等着我开枝散叶呢!”韩林轩见势赶忙追问。
“说真的,老叫花子从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听你所言,我料想那赤血玄蛇的内单与少年冰魄是相生相克之物,所以能中和各自毒性,甚至强化了你的经脉,若以经脉来论,你现在的经脉可以与当世第一流高手比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论内功,你丹田中的内里不仅没有减少,甚至在异兽内单自己玄蛇的滋养下大为精进,现在怕是已经突破瓶颈,有了八品功力,只不过这内丹与冰魄乃是毒物,虽说精进修为,但冰火二毒却锁住了你丹田的输送口,若是将内力比作滔滔江水,那经脉就是河床,你现在江水充足,河床宽广,只是这丹田的龙头处被筑起了一道堤坝,有千般本事也用不出来!”老叫花子拍了拍韩林轩的肩膀笑着说道。
“那该怎么办?”
“如此强悍的经脉桎梏恐怕老夫也没法助你冲破,就算公孙独也未见的有这样的本事,或许只有当年雄霸天下的聂三千能有如此雄浑霸道的内劲”听得老叫花子这样一说,韩林轩不由得泄了气,聂三千那老鬼死了不知多少年,况且如此高手百年难得一遇,恐怕自己这一身功力算是废了。
“你也别灰心,凡事自有定数,别的我不敢说,带有朝一日你冲破桎梏,到那时节如龙入海,猛虎归山,恐怕一身剑气要冲破云霄啊!”老叫花子见他神色黯然,不由得出言安慰。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算了,不想了!倒是你这老叫花子,你现在重伤,不知意欲何为?”韩林轩强颜欢笑,但眼神中依旧是黯然神伤。
“老叫花子烂命一条,况且这点小伤还玩不了我的命,一会溜达溜达找个地方喝酒去,你小子不用挂念我,该干嘛干嘛去吧!”说罢这老头子居然拍拍屁股站起来了,虽然面色依旧苍白,可看样子应该没有伤及性命,晃晃悠悠的直奔嘉兴城去了。
韩林轩望着老叫花子的背影,不知去往何处,南岭之事弄砸了,袁非羽弄丢了,绝影剑弄没了,一身功力也弄的用不出来了,当真是尴尬至极,想他自出了藏锋谷何曾这班狼狈,甚至现在连去处都没有,真是人生几多不如意。
忽听闻一声嘶鸣,韩林轩回眸观瞧,本以为是哪路冤家杀来,可待看清后登时大喜,居然是自己的坐骑小白龙。
“彪子是你吗?我的天啊,我的彪子噗咳咳咳,成成成,小白龙,小白龙,真是个小心眼!”韩林轩抱住这个老伙计口中招呼,结果小白龙许是不喜欢彪子的称呼狠狠地用头顶了韩林轩一下。
“彪子,你怎么从碧海云天跑来的?”
“噗”
“彪子,你是真想我了?”
“噗”
“彪子,你这兔崽子不是因为人家不给你喂酒,你酒虫作祟才跑出来找我的吧!”
“”
“我就知道,你这个心机马!”韩林轩所言正中下怀,还真是因为这畜生喝不到酒,夜里酒虫作祟,顿踏了马厩跑了出来,又顺着韩林轩的味道在南岭兜兜转转才找到主人,韩林轩抚摸着小白龙,忽听到小白龙身后一声嘶鸣,这才注意到这牲口居然还带来了一匹马,这匹马也是一匹宝马,通体赤红,正是慕容龙城的座驾赤焰驹,此刻摇头晃脑的站在小白龙身后。
“行啊,你这大牲口,居然把慕容龙城的座驾拐回来当媳妇,真不愧是我的马,咱们藏锋谷无论人还是马,从来就只占便宜不吃亏,哈哈哈哈”
一夜无语,韩林轩左右思量还是应该救出袁非羽,于是乎第二天进城打探,本以为会费尽心思,可没想到袁非羽出逃的事在南岭已经沸沸扬扬,据说是被公子韩飞拐走的,韩林轩素知韩飞不是莽撞人,这样也就放心了,抽空又去仙客来想要看看杜半城,可人还没到,满街都在盛传杜家被人灭了满门,不用想也知道,这定然是葬龙潭下了毒手,既然已经没什么顾虑,韩林轩便不再停留,打马直奔应天府,那韩飞带着袁非羽除了在南岭的地界转悠,是根本不敢去北方的,恰好南京城又是江洋八子的最大的一处据点,想来几人必在南京城。。
如今韩林轩有快马两乘,一曰小白龙,一曰赤焰驹,二马换乘直如驾驭长风一般。待到了南京城外实在饥渴难耐,他是个酒缸里泡大的主,没有酒这日子自然难过,待回头看向小白龙,这畜生也是直吐舌头,想来也是酒虫作祟。
“彪子,你馋酒也没用,哎!彪子!你干什么去!”城是进不去了,此刻已经关了城门,夜班三更荒郊野外,韩林轩正在马下休息,可哪里想到自己的坐骑竟然叼着他的衣角拼命地往前撕扯,于是乎便跟着走上前去,不多时竟然在路边发现了一处小客栈,原来这畜生鼻子闻到了酒香,实在是隐忍不住了。
“彪子来也没用,小爷没钱啊!”韩林轩看着酒旗招展,咽了咽唾沫,摊了摊手,那小白龙似乎听懂了一般,垂头丧气,猛然间这一人一马相互对视,紧接着眼神齐刷刷的看向身后紧紧跟随的赤焰驹,直把这小母马看的心里发毛。
“彪子,朋友妻不可欺啊!我这么干是不是不地道?”
“噗”
“啊?你的意思是妻子如衣服呗!”
“噗”
“不行不行,咱们哥俩七手八脚的光着腚跑了这么多年,难得你在碧海云天的顺了件衣服,我怎么能把她换酒啊!”
“噗噗”
“成,咱们折中,吃完就跑,你在外面打好埋伏,听我招呼,一会我只要大叫,你就冲进来救我!”
“噗!”
韩林轩对着小白龙自言自语,转身扎进了客栈,撇开大嘴,高声吆喝:“掌柜的,给我来两坛子好酒,一桌好菜!”说着,一只脚踩在长条凳上,也不知在那撅了根草棍剔牙,一副大爷我是吃过见过的主的模样。
不多时,从厨房转出一个老太太,披着一领大袍子,把脸挡的严严实实,端着一盏油灯慢慢走来,韩林轩自然不会多管,拎起来一坛子酒水酒开始如同饮骡马一般猛灌,酒瘾是过了,这才借着昏黄的灯光开始打量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是冷汗嗖嗖的流下,眼见着门墙之上多是窟窿,外人看不出来,行家一眼便知道是暗器留下的痕迹,在看身前一张水曲柳的桌子,四框处满是刀痕,地板褐黄一片,这是血液侵蚀后留下的痕迹,经年累月已经擦不干净了,如此客栈只能说是:
“专业黑店二十年,黑吃黑我们是认真的!”
此刻若想逃走为时已晚,只是不知道这开店的掌柜的跟自己有没有仇怨,若是有仇之人那就真是地狱无门闯进来,若非仇家,恐怕还有周旋余地,正思量间那黑袍老太又来上菜,韩林轩长了个心眼,用脚踩住了她拖拉在地衣角,待那老太太转身之际黑袍自然而然的掉落下来。
“我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