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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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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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希平看了眼曲红莲,招呼道:“走吧,我们进去说。”

    曲红莲点点头,跟随这位义父进了府邸。

    江湖上曾有传言,说魔教圣姑是魔教教主孙希平与别的女人生的,实则不然。

    她只不过是孙希平认得义女而已。

    进了府邸,徐思雨一如在车厢里一样,一路沉默。

    孙骆涯走在前头,也不觉着两人一前一后这样静默无声地走着,有什么不妥。

    他领着徐思雨来到一座小院里,院子很干净,没有落叶灰尘之类的脏物,想来是有人时常在打扫。孙骆涯驻足,回转过身,道:“徐姑娘就在这里歇着吧,我会安排一些丫鬟过来的,你且安心住着,有事吩咐丫鬟即可。”

    “思雨先行谢过少主。”说罢,徐思雨就朝面前这位男子施了个万福。

    见到此景,孙骆涯的心里微微讶异,不过他尽量克制住心底的这份情绪,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你多休息。”说完,他就不再停留,抬脚离开。

    离开了小院,孙骆涯平淡的脸上悄悄浮现出一抹凝重。

    先前心里的讶异,已经让孙骆涯明白了一个事实。

    这个叫做徐思雨的女人,之所以变化会这么大,肯定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一点,从她的称呼上就能听出来。

    先前他在山脚下救了这家父女的时候,他一口否认自己是魔教少主的事实,而且当时的徐思雨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对他抱拳行的礼。由此看来,当时他的身份的确没有暴露。

    之后,在扬州城里,他又将这对父女救了下来。当时的徐思雨,可是一脸的恶相,说要吃他的肉、喝它的血,如果她当时知道自己就是魔教少主,决然不会这么说。她也没胆说。

    可事后,自从这个女人从他老爹的车厢里出来,整个人的态度就变了。

    而且她的所作所为,像极了一个贵族家里的仆人婢女,在服侍自家的老爷,处处显得格外小心谨慎。

    孙骆涯黑着脸,前往自己的院子。在他想来,要么是孙希平直接告诉了徐思雨,他自己的真实身份,要么就是她自己猜到的。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孙骆涯只觉着这个叫做徐思雨的女人,很恶心。

    她一开始就像一条疯了的狗,到处咬人,等到快要饿死的时候,被一个富商随手丢弃的鸡腿给救了一命,然后这条狗就像是看到了无数的鸡腿一样,跟在这位富商的身后,一心只想着这位富商能够多丢几根鸡腿给它。

    ——————

    院子里,那位身穿皮革劲装的女子,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低声道:“你可真贱!”

第134章 雪夜见万老() 
孙骆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没有在凉亭里见到那位女子,于是就从屋里拿了套换洗的衣物,前往院子里的医庐。

    这间医庐四周围用篱笆围起,任是在他的院子里分隔出了一个小天地。不过他的院子里往常也没有别的丫鬟仆从,仆从们每天天没亮就来他们少主的院子里打扫,打扫完之后就离开了院子,从不过多逗留。

    而且在孙骆涯的院子里,还住着他的通房丫鬟孙雅儿,两人的卧房还是相邻的,只不过中间有一排花坛,将两座主卧分隔开,就好像有两座院子一样。

    这座医庐往常在开春的时候,会在篱笆附近种植点能入药的寻常药材。每当入了秋,就又会全部拔除。所以,每当到了冬季的时候,这座医庐的篱笆四周都是空荡荡的,见不到品种各异的药材。

    孙骆涯来到篱笆围成的院门前,向四周望了望,篱笆边的泥土上已经覆盖上了白霜。没来由的,他抬头看了眼天空,雪势还是如之前离开乌铁大门时那般大,虽然没有那天雪夜里去救徐罗英父女时那般大,但对于扬州来说,有小指这般大的雪,就已经是很大的雪了。

    他低下了头,收回视线,朝医庐小院的那座屋子走去。

    屋子里有光。

    烛火通明。

    可能这跟冬季傍晚时分天就黑沉下来有关。

    孙骆涯循着烛光走向医庐,因为房门关的不是很严密,而且烛火透过窗户将里面的人影映照在了窗户纸上,看其影子的轮廓似是名女子,那就应该是孙雅儿没错了。他的院子里一般在这个时辰,除了孙雅儿应该不会有别的女子了。

    孙骆涯推开门,进了屋子后,顺手就将门给关上了,将那些刚打算趁机闯入屋里的寒冷风雪给阻隔在了门外。

    一进屋,孙骆涯就感觉到了暖意。

    原是屋里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口小火盆。

    火盆里烧着火,火光通明,难怪房门要刻意留出来一条缝。

    心中想罢,孙骆涯只好又去把关上的房门开出一条缝,到头来还是他多此一举了。

    “公子,你回来啦!”屋里的孙雅儿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看了眼发现是自家少主,立即开心的笑道。

    孙骆涯点了点头,道:“我来换药。”

    这时,孙雅儿已经走上前来接过他手里的干净衣裳,放到了一边。

    “公子,随我过来。”

    孙骆涯向孙雅儿走了过去,然后在她的招呼下,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

    孙雅儿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长裙,不过外面裹着一件银白色的貂裘大氅。且不说她怕不怕冷,光是这番打扮,就已经当得上是清丽脱俗了。

    “雅儿之前就听人说,公子与老爷已经到了坛口,所以就提前来医庐这边,替公子准备换用的药草了。”说着,孙雅儿也已经将孙骆涯的衣衫褪尽。之后,才是将孙骆涯身上缠缚着的绷带尽数解下。

    绷带一如既往地被孙雅儿丢在了地上,上面沾满了黑红色的血迹,新血较多。

    绷带解下,然后孙雅儿就将视线停留在了孙骆涯那片略显黝黑的肌肤上。

    她回忆起之前和霆兔卫她们偷看自家公子洗澡时,他的肌肤还是雪白雪白的,自从跟了老爷练拳打熬体魄之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皮肤虽然有点黑了,但那是跟原来比起来,要是客观的角度去看,那还是挺白的,很正常的肤色。

    一开始她真的是羡慕的要死,一个男人的肌肤比女人还白!

    孙雅儿将孙骆涯上身的绷带全部解下,然后惊奇的发现,她家公子的胸膛已经不再如先前被老爷一拳给打塌陷下去那样了。

    胸膛的骨骼以及血肉就像是一只被打足了气的气球一般,自行鼓胀了回来。不过也没有像气球那么夸张,只不过是恢复到了原有的样子。

    孙骆涯看雅儿姐怔了怔,然后见她是看着自己的胸膛愣神,于是他自己也低头看了眼,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的八九十了。

    “好像,也不用敷药了吧?”他低声道。

    孙雅儿摇摇头,取来干布,将孙骆涯上身的干燥药渣掸去,然后再把新鲜的药草敷在了他之前受伤的地方,再用新的绷带替他缠好。

    缠好了绷带,再替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并且嘱咐他明晚的时候才能沐浴。当时孙骆涯脸就一黑,道:“那为什么我先不洗完澡,你再给我换上新药?”

    当时孙雅儿也是一脸恍然,这给孙骆涯气的不轻。

    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孙骆涯就说要走。

    孙雅儿问他要不要自己陪着,他摇了摇头说不用。

    孙雅儿也没有坚持,就把自己从庭院里打过来的油纸伞拿给了他,说是自己在这边烤一下火,过会儿走。

    孙骆涯接过了伞,说等他从摘星阁看完万老回来,就来医庐这边接她。

    孙雅儿点头说好。

    此后,孙骆涯就打着雅儿姐给的油纸伞,离开了医庐。

    走出房门的时候,孙骆涯还特地抬头看了眼天空,见到天空的雪花没有丁点变小的趋势,想来今晚的雪可能就会按照这个势头,一直下到天明了。

    他撑着伞,离开了医庐,然后是自己的院子,再是自家的府邸,最终是离开“城镇”前往后山望星崖那边。

    世上所有人都知道魔教总坛建立在角鹰山上,可他们不知道魔教总坛的确切位置究竟在哪,有人说是在角鹰山那颗“鹰头”的头部,可山峰那么大,总不可能全是魔教总坛吧?

    事实上,魔教总坛的确切位置,在这颗“鹰头”眼珠子这里,而望星崖,却是在眼睛的上方,那抹眉毛那。

    孙骆涯打着伞,离开了总坛所在的“城镇”,先是往后山走去,经过了扶摇庭,然后左拐,爬上了后山,穿过那片如今白雪覆盖的青竹林,走上了山道。

    在山道的左手边,与青竹林相对应的那边,就是所谓的“禁区”了,那边地势较矮,孙骆涯站在山道上,可以看见农田千亩,茅舍千户,粗算下来,每一户都能分到一亩三分地,养家糊口应是不难。

    如今家家户户点起了蜡烛,关上了门窗,屋子里火光摇曳,想必也都烧着火盆。孙骆涯收回视线,不再停留,打着伞,冒着风雪,沿着山道继续前行。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他沿着山道,走上了望星崖。即便晚上没有月光和星光,可孙骆涯还是依稀可见,那栋矗立在望星崖上的摘星阁,如今已是银装素裹,好看的紧。

    那条流泻不到半年的大瀑,如今也渐渐结上了冰,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才会继续流淌出清澈的山间清泉。

    略作停顿,孙骆涯继续赶路,走向摘星阁。

    一开始走在山道上的时候,明明还风雪肆虐,可一旦走上了望星崖,这风雪就又温顺的多了。除了越来越寒冷的空气,风雪还是一如既往的势头,丝毫没有加大或是减弱风雪的征兆。

    摘星阁的三层,有烛光透过阳台传了出来,孙骆涯见了,不免暗自苦笑,“万老爷子还真在摘星阁上住上瘾了,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去下边孙希平给他安排的那间上好卧房睡去。”

    笑罢,孙骆涯径直走向摘星阁。

    他一手撑伞,一手推开摘星阁的底楼大门。进了屋后,顺手关上了屋门,将肆虐冲杀进来的风雪阻隔在外面。

    他在原地抖了抖身上的风雪,然后把油纸伞留在了门口这边,自己一个人走上了由金丝楠木打造的楼梯。

第135章 不太一样() 
孙骆涯顺着楼梯一直走上了三楼,刚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他就见到有微弱的烛光从三楼散发出来。

    上了楼,还没等他走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即便是孙骆涯这类扬言要喝天下最烈的酒的男子,在楼梯口闻道这股子浓重的酒气后,也不禁皱了皱眉。

    不过他很快松弛了眉毛,彳亍走了进去。

    三楼里的陈设和之前万事通入住进来之前一样,只不过是多了一些御寒用的物品罢了。

    席居上放着一只木架火盆,盆子里盛有炭火,炭火醺红,忽闪忽闪的,同人的呼吸一般,景象奇异。

    方形小桌上摆着一坛子酒,席居上散落着好些酒坛,大多都是空的,屋里浓重的酒气想必就是来源于此。

    孙骆涯走上前,发现桌子上除了放有酒坛,还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观其纸张,纸张上密密麻麻写了好写字,都是小楷,字体偏小,但行文流畅,近似于行书。

    孙骆涯记得以前小时候住在皇宫那边的时候,他的小姨书写也多是用这种字体,好像是叫做行楷。

    小楷与行楷比起来,小楷要更为工整,而行楷看起来却较为流畅,若只用“赏心悦目”四字来评价,倒是行楷更受文人爱戴一些。

    而且如今大唐王朝,除了私塾学生多用小楷,还有一些初步练字的稚子蒙童选用小楷为上手字,其余习字有些功底的文人武人都会选用行楷。

    行楷不仅是看起来流觞悦目,实际上写起来更加有行云流水的感觉。一来呢,行楷比起小楷,更容易书写,不求字体工整,只求字体清晰辨认之外,还有一气呵成,下笔如飞的感觉,一般写行楷能比写小楷节约许多时间,这对行军大战时题写紧急军情也有帮助。

    虽然孙骆涯的小姨自己平日里是用行楷书写的,可她却是要求孙骆涯平日里多用硬毫练习楷书。至于行楷的话,他的小姨说楷书习练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写成行楷了。

    万老停下手头的笔墨,将硬毫搁置在笔托上。

    孙骆涯瞥了眼,笔托上除了万老新放上去的这只硬毫,其外还有一支干净的硬毫,只不过毫笔的笔锋呈黑紫色,与一般的毫笔笔锋呈现白色不同。

    万老注意到了孙骆涯的目光,笑着解释道:“老夫执笔书写习惯性用紫毫,其次是狼毫,余下的都不太习惯。”

    随后,他提起笔托上另一只干净未沾墨汁的紫毫,细声解释道:“紫毫的笔锋之所以呈现黑紫色,那是因为紫毫的笔锋是由野山兔项背之毫制成,却也因此得名。”

    “老夫酷爱行楷,紫毫硬度小弹性佳,比狼毫的毛质硬弹性一般,要更适合书写行楷。我看小骆涯你练得那几幅字帖,字体工整,却多了几分士子书生该有的儒雅,想来教你习字的人,学问很高吧?”

    孙骆涯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自己小姨的模样,实在是觉着对不上万老说的“学问很高”的样子,只好赧颜含糊道:“还好吧。”

    万老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问清了孙骆涯的来意。孙骆涯就将怀中的方印拿了出来,请万老过目,希望能从万老这里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万事通收了桌上的文房四宝,放在草席上,然后将桌案上的油灯拿近了几分,将方印本身的玉质显得更为洁瑕。

    “此印入手冰凉刺骨,玉质极好,方纽,厚七分,横长各一寸半,印底无字……”

    孙骆涯听这位身裹灰色貂皮大衣的老人,絮絮叨叨的说了那么多,最后就说了句“初步推断,此印是块半成品。”

    “万老爷子,这就完了?”孙骆涯有些难以置信。万事通这番说辞说与不说有什么区别嘛,他知道的,孙骆涯他们当时在得到这块玉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万事通将手中的玉印轻轻放回在了桌面上,然后孙骆涯就见他伸手扯了扯两边的大衣,给自己那孱弱的身子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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