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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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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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在他这几个月看来,角鹰山上的魔教弟子,一个个都安分守己。一些个误入角鹰山打猎的猎户,将要成为虎口肉食的时候,都有被角鹰山的弟子拯救过。

    现在想来,魔教少主唐王孙,除了如传闻中的那般玉树临风之外,什么十恶不赦,武艺高强之类的都相差甚远。当然,并不是说唐王孙的武功不够厉害,只是没传闻中说的那么厉害而已。什么一剑破山河,什么一拳破苍穹,都是子虚乌有的。

    孙骆涯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将《易筋经义》全部记在了脑中。此书的开篇,是以着重讲解人的呼吸吐纳为重中之重。内家心法,重在于气。书中有纳气养气的方法:“背直,挺腰收臀,舌尖轻抵上腭,鼻端吸气频调息,藏气于小腹,待生津,咽下,重复三、五次。”

    当时,在看到这一段文字的时候,孙骆涯就按照书上所写,试着照做了一番。三到五次后体内也无明显的变化,他就觉着,此功需日积月累,不是一日之功。要想练成,不可求速成,得循序渐进。

    想通其中关节,他当时就决定先把本书记在脑子里,日后也方便随时习练。《易筋经义》本书,并非只教人如何吐纳养气。此功之所以会成为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最好的内功心法之一,其主要目的则是《易筋经义》还有“易筋洗髓”的功效。

    书中曾有记载,说是习练经义者:“一年可易气,二年可易血,三年易精,四年易脉,五年易髓,六年易骨,七年易筋,八年易发,九年易形。”此说法类似道家的的练气求长生。

    孙骆涯想的不多,既然是孙希平让他练得东西,那一定是会对他有好处的。记住了经义的所有篇章,也习练过了经义中非同寻常的呼吸吐纳法,孙骆涯便将经义放在了一边,拿起了《形意拳总纲》。

    形意拳注重于技击的技巧,对于个人膂力的强劲程度,依赖不多。说到底,形意拳是一门靠悟性来习练的武功,悟性越高,在形意拳的造诣上就会比一般形意拳的宗师要高上许多。

    这一次,孙骆涯几乎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把总纲上的内容全部记在脑子里。实际上,不论是《易筋经义》还是《形意拳总纲》这两本秘籍,它们本身书籍的薄厚程度就相差不多,之所以总纲会比经义要更加难以记住,这完全就跟孙骆涯的悟性有关了。

    总纲的名字之所以叫《形意拳总纲》,那是因为总纲之中,记载了江湖上几乎所有的形意拳招式。其中,又以《半步崩拳》最得孙骆涯的青睐。因为,目前这一招拳法是最符合孙骆涯到目前为止,学的那一拳了。

    不加任何成分的一拳。

    直来直往的一拳、

    这一拳,若是加以《半步崩拳》里的“崩劲”,那么效果是不是会更好呢?

    孙骆涯没有答案。

    因为他没见人用过半步崩拳。

    不过以他的悟性,他觉着两套拳法可以尝试着结合一下。说不定一经施展,效果就是极其显著呢?

    更何况,孙希平教他的拳法,也不能算是拳法吧?

    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马步,和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直拳。没任何技巧可言,只能算是所有拳法的基本功。或许,孙希平的本意就是要让他把基本功打得越扎实越好,甚至是烂熟于心,不用脑子想就要知道基本功要怎么做。

    其实,孙骆涯并不知道,形意拳最适合的就是一个基本功扎实的拳者萌新。没有被其余任何的拳法招式侵染过的拳者,以最扎实的基本功,和不平凡的悟性,来讲形意拳从真正意义上的参透。

    形意拳是内外兼修的拳法。

    而孙骆涯的体魄又被孙希平打熬的差不多。

    他的内功心法,又是江湖上最顶尖的《易筋经义》。

    孙希平给他创造了这样的条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习练形意拳。

    事实上,人间万般拳法招式,都逃不开“形”和“意”两个字。纵使拳法招式万千,还不是在“形”之内?纵使人间拳法杀力惊人,也逃不过“意”字。

    形意拳,注重招式与拳意。多以拳架多变,拳路诡谲著称。

    看过了“半步崩拳”,孙骆涯就将《形意拳总纲》放在了《易筋经义》之上,合了合眼,又做了一遍经义中提到过的呼吸吐纳法。短时间内,他的身体里还是感觉不到任何的异样,“还是一丁点的内力都没有吗?”

    这时候,身披灰色貂裘的孙雅儿回到了院子,听见自家公子的喃喃自语,便对肖汉提了个醒,道:“时间差不多了,肖汉你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有我在呢。”

第75章 掩月刀() 
将孙希平给的两本秘籍全部记在脑中,孙骆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饥馁的厉害。仔细想想,这两天他都没怎么吃过一顿饱饭。早上的时候,他与孙雅儿在床上大战了几个回合后,便狼狈的败下阵来,尔后也未用餐,就匆匆地去了摘星阁。

    回来之后,他就一直端坐在亭子里,花了将近六个小时的时间,把两本秘籍全部牢记在了脑子里,还顺便消化了一部分内容。现已是午后,虽然错过了午膳,不过他的身份特殊,只要吩咐下人再去做就可以了。

    至于肖汉,鬼知道他是去吃剩菜剩饭,还是去山里打野味了,他有的是气力,总不会把自己饿死。

    孙雅儿走到孙骆涯的身边,替他捏了捏肩膀,细声道:“公子,角鹰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徐罗英父女已经安全地进了扬州城。”

    孙骆涯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轻声道:“货物怎么样,没丢吧?”

    孙雅儿由捏改捶,小手轻轻捶在公子的后背,解释道:“一切正常。徐罗英父女已经将货物安全送到了扬州城,那位富贾的家中。家主还特地宴请了徐罗英父女,在他们的府上做客。想必近几日,他们两父女会在扬州城多停留几日了。”

    孙骆涯点了点头。

    显然,昨天晚上的泉山四盗,应该就是最后一批,胆敢觊觎徐罗英这趟镖里东西的山贼。他们从兖州一路跟到了扬州界内,眼看徐罗英的镖队在天黑前就能进入扬州城,泉山四盗也终于是敢放手一搏了。

    一路上,从兖州开始,途径数个城池,其中就有不少山贼与泉山四盗一样,觊觎徐罗英这趟镖中的“神兵利器”。只不过,他们似乎也注意到了,想要对这趟镖出手的人,很多,肯定不在少数。

    所以,这些躲藏在暗处,一路跟踪的山贼不知道在暗地里勾心斗角了多少回。死的死,伤的伤,中途放弃的也有,死在中途的也有。

    有的耐不住性子,便与徐罗英的镖师斗了个生死,可惜他们武艺不精,都成了这支走镖队伍的刀下亡魂。

    也有一些脾气急躁的,在与镖师动手前,就先与别路的山贼交上了手,结果死伤惨重,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唯独那支来自兖州,不知跟踪多少路程的泉山四盗,最沉得住气。

    他们可以说是所有山贼里面的最后赢家,因为这一趟路走下来,就唯独他们这批山贼,是战力保存最为完好的一支。而且,似乎也没有与别的山贼正面交过锋。

    只不过,到了最后,他们泉山四盗还是小觑了总投镖局的总镖头——徐罗英。在当时,徐罗英以一人之力,力战泉山四盗的老大胡江东,以及老三胡江西。贼老四胡江北则与徐思雨对刀,两人的实力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刀法都相差不多。

    这一趟走镖,因为镖车里的东西,价值连城。总投镖局的当家,对此特别重视,所以还特地多配给了徐罗英二十位镖师,算上原有的十位镖师,他这趟扬州之行,就是有三十位镖师之多。在兖州,一趟镖若有三十位镖师随行,那就说明镖局所要保护的人或物,都是非比寻常的珍贵。

    这样大的手笔,近百年来,在兖州各大镖局里出现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十次。由此可以见得,人数仅仅是十多人的泉山四盗,竟能将徐罗英三十多人的押镖队伍给掠杀的只剩下徐罗英和徐思雨两人,那就说明,泉山四盗的贼名,绝对在兖州城里是排得上号的。

    事实上,那场发生在扬州城外官道上的劫镖战,最大的变数在于贼老二胡江南。在当时,泉山四盗中的三盗,对上了徐罗英父女,而总投镖局余下的镖师,是足够将泉山四盗手底下的十余位山贼喽啰给斩杀殆尽的,可是胡江南的战力,却在那三十多位镖师之上,这就造成了一个很微妙的局面。

    到最后,双方战至结束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境地。泉山四盗折了一盗,手底下的喽啰全都死光。而总投镖局派遣的三十位镖师也都死伤殆尽,只剩下总镖头徐罗英和他的女儿。

    孙骆涯从孙雅儿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心里就对徐罗英父女押送的货物产生了浓烈的兴趣,“雅儿姐,你说那所谓的神兵利器,究竟是个什么兵器?”

    孙雅儿掩嘴轻笑,道:“雅儿就知道公子一定会好奇的,所以特地向子鹰姐问过了……听子鹰姐说,徐罗英父女护送的神兵利器,是一柄长杆大刀,有‘掩月刀’之名。此刀长九尺三寸,重达八十二斤。不是一般武人能随意舞动的。”

    孙骆涯想了想,道:“世间之大,能拿动此刀的人,很多。不过,要想拿此刀上阵杀敌,或是与人捉对厮杀,分一分生死……那这柄掩月刀确实不是寻常人能够随意挥舞的。”

    孙雅儿停了停正在敲背的纤纤玉手,思忖道:“我之前好像在哪本历史典籍上看到过,说是春秋战国时期,刘国有一位悍勇武将,不论是上马杀敌,还是与敌方将领捉对厮杀,用的就是掩月刀。而且书上还记载,那位武将是一个醉醺醺的长须大汉。每次用刀杀敌之前,总会喝上一盅好酒,把自己给醉的面红耳赤,这才策马杀敌。”

    孙骆涯的眼睛转了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春秋策》中的确有记载过这么一位武将。书上记载,这位关姓武将,复名:义命,义字在前,命字在后,注定情义和性命不得两全。关义命在一次失败的战役中,被敌军将领俘获,为了兄弟情义,他拒绝投降,到最后,却是落了个被人斩首示众的下场。”

    孙雅儿嗓音低沉,期艾道:“不论王朝如何更替,也不论这个世道怎样转变,在这个世界上,有情有义的人太少了,往往出现那么两个,又偏偏是命途坎坷,早早的下了冥界,去轮回桥上喝了那黄泉酒。”

    孙骆涯不置可否。

    这个世界便是如此的不近人情。

    越是有情有义的人,到最后死得就会是最惨的那个。

    而越是没心没肺,拿着良心去喂狗的人,往往都是小人得志,长命百岁。

    不过,这世上重情义的人也不少。

    他记得《春秋策》中还有记载,说是那位关义命的结拜义兄,在得知他的死讯之后,不顾军师以及国中所有大臣们的劝谏,以万金之躯,亲自率兵,义无反顾地出兵,扬言要为自己的义弟报仇雪恨。

    即便到最后,他的复仇以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为代价而告终,可他始终不曾后悔,他不后悔为了自己死去的义弟,拼尽了整个刘国的兵力。在当时,刘国的军师,也就是后来的宰相,曾私下对他进谏,说是刘国只要再安安稳稳地发展个十二三年,就有望一统天下,了定春秋。

    可当时的刘国君主,只说了一句话:“春秋霸业,都比不上他的一条命。”

第76章 半步崩拳找劲难() 
三十万条人命,说没就没了。

    一国之君,居然将国战当做儿戏。

    当时孙骆涯在《春秋策》中看到这里的时候,脑海里最是费解的一件事,便是刘国的君主为什么不再等个十二三年,等国力强盛起来的时候,再为兄弟报仇也不迟。而且,别的书上也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说。没必要为了争一时的意气,而白白葬送了整个国家。

    在当时,孙骆涯曾问过那位与他一起看书的小姨,问她刘国君主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就他这样的,为什么还有资格做一国之君?

    当时的太平公主,只是微微一笑,道:“或许,在百姓和朝中大臣的眼里,刘君主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昏君。而在那位死去的关义命心里,刘君主始终是他的好哥哥。”

    “或许,在那个时候,刘君主不再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去报仇的。而是以一个宠爱弟弟的哥哥身份,用了刘国三十万条人命,去给他的弟弟陪葬。”

    “为了自己结拜的义弟,这位刘君主,可是背负了一世的骂名。即便死后,也有不少人在经过他的坟边时,会朝他的坟头吐口水。”

    “人为财死,人为权死,这种屡见不鲜的例子你小姨我见过不知多少个,可偏偏像刘君主与关义命这种,会为了情义而不惜以命相陪的,你小姨我……还真的是见得少了。”

    这些往事,都是当年孙骆涯还在京城的时候,与老唐王那位小女儿住在一起时发生的。现在想想,他也有十多年没去京城看小姨了。

    这时候,孙骆涯的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起来,可能是实在太饿了。

    “公子稍等,雅儿这就去给公子准备点吃的。”说罢,孙雅儿就离开了凉亭。

    见她离开,孙骆涯也走出了亭子,站在小雪之中,看了看阴暗的天空,然后闭上了眼,将《形意拳总纲》中的《半步崩拳》这一篇章,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之后,他才睁开眼,做了个起手式。

    他的起手式很简单,是孙希平教他的一个马步,以及一个直拳。组合起来,勉强也能算是一个拳架。只不过这个拳架看起来木讷,算不得什么高明。但是却很实用。不管是什么拳法,都能沿用这个最普通也是最基础不过的拳架。

    而且,《半步崩拳》不像别的什么拳法,招式多变。此拳法说到底就只有一拳。与孙希平交给他的那一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孙希平教给他的是拳意,而半步崩拳说的是拳术。是以“杀”字为根本的。

    半步崩拳,说来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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