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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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魔教少主-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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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骆涯听卢斩衣说,这几座坟包是西域那位白衣女冠,以及他的侍女惠儿姑娘两人一起帮忙埋葬的。

    一共六座坟包。

    坟包不是很高,四周用较为圆润的大石头围绕,很是简陋,就连墓碑都没有竖立。即便是最简易的木板也都没有用上。

    孙骆涯在这六座坟包前坐下,然后也不置一词,就单单只是坐着。

    到了正午,这位在昨夜上药包扎以后便换了件干净黑衫的年轻人,就独自返回了那座破败的小院。与他来时一样,未置一词。

    回到了院子,孙骆涯走进了自己休息用的那间房子,他从放在暖炕上的行囊里头,取出了一块干饼和一囊清水,外加上几颗沾了盐巴的猪肉干。

    在简便地吃过了一顿午餐之后,孙骆涯便从炕头拿起了一根青竹玉箫,以及一柄长刀。他将玉箫别在了右侧的腰间,长刀则是悬挂在左侧的腰际。至于那柄剑鞘雪白的长剑,在他从炕上拿起后,斟酌了片刻,仍是背负在了身后,同时,他整理好行囊,背在了长剑之上。

    对于自己的这个古怪造型,孙骆涯不觉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他望了这间屋子最后一眼,没有任何的留恋,走出了院子,离开了此地。

    十天后,孙骆涯牵马行进了位于中州边陲的一座小镇。

    小镇的名字与中州的都城名字只差一个字,叫乐安。

    孙骆涯一靠近乐安镇,就见到了身穿甲士的官兵驻守在这座小城镇的城门口。共计六名官兵,左右各三人。这六名官兵站在城门口,正在一一排查过往的行人,要对行人的包裹进行搜查。

    等轮到孙骆涯的时候,很显然,他腰间的长刀以及后背的长剑都引起了这六位军爷的注意。

    不过孙骆涯倒是很圆滑的偷偷塞给了其中一位军爷一块碎银子。

    军爷伸手抛了抛碎银子,掂量着斤两,脑海里更是在估算着这块碎银子能买几壶酒喝。

    孙骆涯见他没有立即让道的意思,他也不想与当地官府有太多的纠缠,主要还是怕麻烦,更何况,他见到了城门内的其余六名军爷,这才又从腰间扣出了一块碎银子,搪塞在了军爷的手中。

    军爷看着手里的碎银子,撇了撇嘴,道:“进去吧,别惹事。”

    孙骆涯笑着朝军爷抱了抱拳,之后才牵着马进入城门。

    十多天的时间,远不足以孙骆涯在中州的边境赶往都城,再者,这一路行来,孙骆涯也不着急赶路。每逢入夜,他就会停止赶路,找一处高耸的小山坡,或者是爬上树干坐在枝头,遥望星空。

    卢斩衣虽然与他名言说他如今已是入了望气术的门槛,但是想要更进一步就得勤奋一些了。

    正因为如此,孙骆涯才会在夜晚停马遥望星空,在清晨大日初升之际,瞑目以观红日。

    十多天下来,孙骆涯再次闭眼观看大日初升,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紫气大龙了,不过一丝一缕的紫气他还是能够看见的。

    他记得卢斩衣与他说过,紫气东来化天龙,是圣人来临的征兆。这恰好印证了孙骆涯以前在古籍上看到的那篇“圣人过关,紫气东来”的描述。

    虽然再也没能见到紫气大龙,这让喜龙的孙骆涯有些失落,不过这也不是一件坏事。难道圣人来临就是一件好事吗?

    即便过了这么多天,孙骆涯依旧记得当天自己在紫色雷龙的面前,连从地上站起来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孙骆涯可不觉着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吸引中原圣人来杀人越货的。可偏偏中原的圣人没来,来的却是西域的道门圣人。

    不过好在那一次有那位在人间已经自行兵解两百年之久的道门圣人张道一出面,才将那道雷龙给斩碎。

    要不然,孙骆涯真不觉着自己会不会已经成为了某只野狗肚子里的食物。

    对于张道一的恩情,孙骆涯选择记在心里。

    暂且不说日后的龙虎山遇难,他会出手帮忙。即便是听人说张道一的不好,他孙骆涯定会替张道一与这个人讨要个明白。

    孙骆涯牵马进城,先是去补充了干粮和清水,然后他去了小镇上唯一一家私立的马厩。

    孙骆涯一直待在自己坐骑的身边,直到它被喂饱了之后,这才吩咐了一声,希望他们能将这匹马洗一下身子。

    将马暂时留在马厩的孙骆涯,一手轻按着腰间的青竹玉萧,然后便在街道上转悠了起来。

    由于行囊里的银子和银票充足,孙骆涯先是去了裁缝铺子买了两套干净的黑衫,然后装进了行囊。

    在此之后,孙骆涯路过一处酒香扑鼻的酒肆,他与店掌柜要了一壶,然后便在酒肆里慢慢悠悠地喝着酒。当然,他也没忘与店掌柜要了一碗酱牛肉。

    吃过了肉,喝过了酒,孙骆涯在付了店掌柜八文钱以后,便一手提着酒坛子,离开了酒肆。

    在他步履平静地路过小镇上唯一一所青楼时,孙骆涯竟是难得的听见大门紧闭的青楼之上,有诸多甜美口音的女子,在喊着:“公子,上来坐呀!”

    “公子,你长得可真好看!”

    “公子,你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孙骆涯不明白这些忙活了一晚上的青楼女子大白天不睡觉,在窗口勾引过路的男子算怎么回事?

    不过孙骆涯很快便反应过来。

    那也是当他在仰头灌了自己一口酒时,被楼上的姑娘们丢下的帕巾给提了个醒。

    孙骆涯拐出这条热闹的街道,躲在一条幽暗的僻静角落,取下行囊,并从中取出了一张面皮。

    他将中原大地仅有的两张传神面皮中的其中一张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片刻后,一位长相普通的男子,腰间各自别萧佩刀,背后负剑,手提酒坛,慢步走出了人迹罕至的巷子。

    他每行走几步,就给自己灌一口酒,直到酒坛中的酒饮尽,他这才将酒坛随手放在了路边的一座小摊前。

    自从敷上了传神面皮,遮盖住了自己的那张如女子般阴柔的容貌后,孙骆涯果真就发现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再有人时不时地偷看他几眼。

    尤其是那些身形魁梧的男子,每当孙骆涯想起自己会被这种壮汉给偷看,他都不由地倒翻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不过好在他戴上了这张面相普通的面皮,这才使得街道上的路人眼光大多放在了街边的摊贩上,以及那些个长相好看的姑娘们身上。

    孙骆涯身上银子不少,不过他对路边的摊子提不起兴趣。

    这一路走来,他见过了太多的小摊子,可十有八九的摊子都在售卖首饰和胭脂水粉。

    这明摆着就是赚女人的钱。

    可绕是如此,小镇里的女子,不论有无娶妻生子,或是待字闺中,她们对于胭脂水粉的喜爱,实在是太过热切了。

    孙骆涯之前也在一座售卖胭脂水粉的小摊子前驻足,原本他是想着给家里的两位大小妮子买的,不过想了想还是作罢。如今他就算买了,也没地方放。倒不如想着过几天进京看望小姨和舅舅她们以后,再托她们给角鹰山送去些上等的胭脂水粉。

    还有一个原因促使孙骆涯不买胭脂水粉,是因为每年年关,魔教分坛都有上贡胭脂水粉,而且都是较好与名贵的那两种。如果是给自己的媳妇儿孙雅儿,以及解燮那小丫头用的,孙骆涯想着就不该用地摊货来敷衍她们。到时候进京了以后再说。

    在一番权衡之后,孙骆涯离开了小摊,继续在小镇里转悠。他去过了一间铺子简陋的铁匠铺,那里的铁剑只卖五十文钱一把,比起中州都城卖价为三两银子一把的铁剑,不知要便宜上多少倍。

    孙骆涯为此还特地进入了铁匠铺子,亲手去感触过铁剑的材质与品相,这与他小时候在京城摸过的铁剑是一样的材质。由此可见,中州都城里的物件要比起小城小镇里的物件,不知要贵上多少倍。光是寻常的铁剑,就相差二两银子之多。

    铁匠铺子不是很大,铺子里的铁匠是一位白发无须的老人。老人年岁大约有了一甲子,不过他仍是老当益壮,不论是从面相还是体魄上,丝毫看不出老人有丝毫的老态。

    老人裸露着上半身,身前拦着一条粗皮围裙,用来隔绝他在敲打铁条时而溅射出来的炽烈火星。

    老人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由于铺子里的温度奇高,使得老人的身体上时刻浮现着一层油渍。

    孙骆涯站在铺子口,望着老人以他那瘦小的臂膀轻松挥起铁锤,然后重重落砸在被火焰烧烤至深红的铁条。

    重锤落下,响声清脆悦耳,火星更是四射飞溅。

    白发老人挥动铁锤时的那股拼劲,让身为旁人的孙骆涯都有点感同身受。或许正因为如此,这位白发无须的老人才能够长有那一片叫男女都为之疯狂的精美腹肌。

    孙骆涯在铺子外停留了片刻,正要离开,却听这位白发无须的打铁老人开口喊停道:“等一下!”

    “不知这位公子后背的这柄大罗金仙剑,从何而来?”

    孙骆涯问声转会过身,却是见到了这位已经不再挥吹敲打铁条的白发老人,此时正手握铁锤,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长相普通,腰间却是各自别萧佩刀的男子。

    最后,最让这位打铁老人为之在意的,还是这名别萧佩刀的年轻人背后,那柄剑鞘雪白的三尺青锋,从何而来。

    孙骆涯望向铺子里停止敲打的白发老人,他语气平静地说道:“别人送的。”

第300章() 
“别人?这别人是谁?”白发无须的健壮老人疑惑不定地问道。

    孙骆涯听着老人略带激动的言语,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这位老人与张道一赠予的大罗金仙剑有什么关联时,脸上却是有些无可奈何地笑了笑,道:“师傅,这谁送我的剑,与你有关系吗?”

    打铁老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出言的唐突,他略作歉意的笑了笑,道:“小兄弟,对不住,是老朽唐突了,只是老朽曾与这柄大罗金仙剑的主人,有些交集,故而才有此问。”

    孙骆涯皱了皱眉,问道:“你与我的朋友曾经有过什么交集?”

    打铁老人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大罗金仙这柄剑其实是我家祖辈打造的,而且也不是我与这柄剑的主人有交集,硬要说起来,其实是我的祖爷爷与这柄剑的主人有关系。”

    “哦?”孙骆涯讶异了一声,显然是对老人说的话提起了兴趣。

    打铁老人将手中的铁锤放在一边,然后招呼了孙骆涯进屋坐。

    孙骆涯犹豫了会儿,没有拒绝,跟在老人的身后走进了这座简陋的铁匠铺子。

    按照常理来说,孙骆涯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记得这柄在人间消失了两百年之久的大罗金仙。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孙骆涯他觉着自己应该听一听老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随老人一同进了铁匠铺子,然后在老人的示意下,孙骆涯坐在了一条铁制的小铁凳上。只在一瞬间,孙骆涯就觉着有股凉意从屁股底下传来。

    “公子,老朽名叫莫循,是这座乐安镇的铁匠,公子叫我老莫就行。”白发老人提来了一只红泥茶壶,他在一边介绍自己的身份同时,还给那位坐在铁凳上,相貌普通的年轻人倒了杯凉水。

    孙骆涯喝了口凉水,用来祛除铁匠铺子里的高温带给他的暑气。

    一口饮尽杯中水,孙骆涯这才对那位坐在一旁铁凳上,两手放在膝盖上的白发老人问道:“莫师傅,你说你家的祖辈与我身后这柄剑的主人有过交集,那你可否详细给在下说上一说?”

    白发无须,身形精壮的矮个子老人,笑意阑珊,他点头说道:“实不相瞒,老朽的祖爷爷莫规曾是前唐有名的铸剑师,甚至比那位铸造出了鸦九剑的张鸦九都还要来的更有名气些。呵呵,公子也别觉着是老朽自吹法螺,我的祖爷爷莫规,其实是春秋时期铸剑鼻祖欧冶子之女莫邪的子孙。老朽的祖爷爷莫规,身体里流淌着的可是先辈铸剑师的血液,他在铸剑一道上自然是一骑绝尘,他所铸造出的名剑更是传遍了天下,不止是如今的大唐王朝,就连大宋王朝,甚至是西域那边,也都流传着我的祖爷爷所铸的名剑。”

    对于老莫头的长篇大论,孙骆涯一直听得很认真,而且也没有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可当他亲耳听闻老莫头的祖爷爷竟然是春秋时期铸剑大师干将与莫邪的子孙时,他几乎就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了。

    不过即便如此,孙骆涯的头脑还是清晰的很,他随即问道:“莫师傅,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莫头欣然笑道:“公子但问无妨。”

    孙骆涯犹豫了会儿,道:“在下曾在古书上看到在春秋时期,曾有一国之君聘请铸剑大师干将和莫邪夫妇铸造名剑。古书上记载,干将莫邪夫妇为铸名剑,而不惜以身殉剑,为此添补名剑所缺失的灵性。在古书上可不曾有记载这两位铸剑师有留下子嗣。”

    自称为莫循的白发老人,对于年轻人质疑他身份的言语,并未有过多的气恼,他只是一脸凝重地轻声叹息道:“公子有所不知,老朽的那两位铸剑先辈,并非如古书上记载的一般,他们夫妻二人之所以以身殉剑却是另有隐情。”

    孙骆涯一脸的好奇道:“莫师傅能否与在下说道说道?”

    莫循轻声笑了两声,道:“老朽正愁没人听我唠叨呢。”

    “哦,对了!”

    老莫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眼前一亮道:“公子稍等,待老朽去将后院埋藏了有二十年之久的女儿红给挖来,此等心酸秘事,若无美酒作饮,实属憾事。”

    孙骆涯与老人点了点头,就见这位白发老人急匆匆地前往了后院,不过一会儿,就见这位老人捧着一坛布满泥封的藏酒走了回来。

    老人娴熟地揭开泥封,二十年纯酿独有的酒香立即从坛口飘荡而出,孙骆涯瞑目轻闻,一脸的陶醉。自从离开了赣州地界,进入了中州地界以后,孙骆涯就记不得自己已经有多少天没喝过如眼前这般的香醇佳酿了。比起老莫头从后院泥土中挖出的这坛子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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