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三秋之思念,,”
姑女欢快着脚步离开了阁楼,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与此同时,秦泽二人也来到了昌顺县城之外。
看着眼前这座尚且算作宏伟的昌阳郡之首县,秦泽心头居然升腾起几许庆幸之感。
“这昌顺县的地理位置太过奇特,,万幸还是没有被长生道察觉!”
昌顺县位于昌阳郡之中心点上,东西南北四面尽皆有三座县城作为屏障拱卫!
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昌顺县乃是昌阳郡当之无愧的中枢核心!
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若是想要从外围到达昌顺县的话,就意味着秦泽二人至少要穿过两个乃至于三个县城的范围!
要知道,这长生道在这昌阳郡当中的势力,称之为一手遮天都不为过分啊!
长生道之耳目势力在这昌阳郡当中可以说是根深蒂固,莫说是要穿过两三个县城,怕是只是一露头,便会被有心人察觉而后汇报给长生道了。
若是只有秦泽一人,秦泽自然可以轻松的穿过这层层包裹屏障的。
可是偏偏秦泽还得带着张玲儿,这个完全无有任何作用的拖油瓶,,
可以说如果不是秦泽二人恰巧碰到一只在昌阳郡当中颇有势力的商队,可能都根本不可能能够深入到这昌顺县城外!
“昌顺县为昌阳郡之核心所在,亦是昌阳郡当中阳世势力作为密集之处!”
“只要那张郡守尚且没有就范的话,这昌顺县必然就是长生道势力最为薄弱的地方!”
秦泽暗自思衬着,却又不免有些担忧的想到:“不过若是张郡守已经顶不住压力投靠了长生道的话,,,”
秦泽看着眼前高有丈多的城墙,心中暗自惴惴。
如果张郡守尚且没有投靠长生道,这昌顺县便是昌阳郡当中最后一片净土,绝对是长生道的触角最为稀少薄弱的地方。
可是若是张郡守已经投靠了长生道的话,这昌顺县为昌阳郡之核心中枢所在,长生道岂能弃之不用?那便意味着这昌顺县内可能会汇聚着长生道的精粹势力,乃是真正的虎穴龙潭!
“无论如何,必须要见到张郡守!”
秦泽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的所有计划尽皆需要那张郡守的配合和帮助,否则断然无有半分成功之可能!
“玲儿姑娘,,”秦泽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之后对张玲儿说道,“不知道玲儿姑娘身上可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无?”(。)
第四十一章,长生道(十二)()
是夜,黑天摸地。
天公作美,星辰隐匿,明月羞行,正是极好的夜行时机!
不过这却是对于常人而言,对于秦泽来说,这夜色却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帮助。
“万幸,这长生道尚且没有彻地占据这昌顺县!”
秦泽悄然躲开几个游荡在夜色当中的浪荡游魂,悄然朝着郡府摸去。
夜色昏沉,百姓们也大都关闭了门户,陷入安眠当中。
少有几家灯火通明,却也难以普照,只得方寸光明罢了。
而郡府,恰巧就是这昌顺县最为光明的地方之一!
“人望稀薄,气运难聚,这昌阳郡果然已经到了可以随时被覆灭的地步了!”
站在郡府墙外,秦泽可以清楚的看得到这郡府上空笼罩的巨大的命气巨柱!
那命气金柱由无数红白命气汇聚而成,冲天而起有暗金之色,一如冲天之擎天巨柱一般。
不过眼尖的秦泽却可以看得到,构成那根巨柱的金红命气,正在不断的消散,不断的被剥离着,,,命气巨柱正在不断的削弱着!
“观这昌阳郡之命气金柱,虽然比平安县之金柱略有粗壮强悍,却少了几分融洽自然之感,似乎随时都要分崩离析一般。”
秦泽暗自摇了摇头,大有叹息惋惜之意。
“观这命气巨柱之规模模样,便知道这张生泰以前必然是极为得百姓爱戴之父母明吏,否则也难以聚成如此规模的命气巨柱!”
“可惜啊,可惜这长生道在这昌阳郡当中大肆传播,拉拢信徒无数,这便等同于毁灭了这昌阳郡的根基,釜底抽薪一般!”
这命气金柱和平安县的命气金柱无有不同,并非是常人身上之命气金柱,乃是这县衙这郡府所凝聚的人心人望,汇聚而成的命气金柱!
当然,这昌顺县的命气金柱为一郡之汇聚,强大程度自然是要远远超过平安县之命气金柱了。
不过比起平安县的命气金柱来,这昌顺县的命气金柱纵然强大,却显得极为的冗杂纷乱,不得融洽和谐!
这便是因为这昌阳郡格局紊乱,百姓失心所造成的影响!那长生道不断的拉拢昌阳郡百姓,使其改易旗帜信奉长生,实际上就是在挖掘这昌阳郡的根基啊!
“百姓尽皆心向长生,人望不在,权利不复,这命气金柱神髓已失,哪里还有什么融洽自然,哪里还有什么神通威严呢?”
念及此处,秦泽叹了一声,却又转念咧嘴想到:“不过若非如此的话,似我这等小神,哪里能够有火中取栗的机会呢!”
如此规模之命气金柱,若是在全盛时期的话,似秦泽这等全红阴神,甚至连接近这郡府都十分之艰难,,,一郡之人望所在,岂是区区命气全红小人可以抗衡的?
莫说是秦泽,就算是昌阳将军平阳将军那等命气全金,若是想要在这全盛状态的命气金柱之下逞凶,怕是都是自寻死路!
虽时神道昌盛,但是人道却是神道之根基!
虽然郡守和杂号将军之间地位相同,身份无二,但是这实权,,,谁敢说阴神之权职大过阳官?
这便是主次之分,难以暨越之。
不过现在么,这命气金柱型在而神散,甚至已经难以去庇佑其中的官员,自然也就无法抵挡阴魂的入侵了。
更何况秦泽虽然命气全红,却有金红之实力呢?
“虽然时人了解阴魂阴神,可是我若是以阴魂之躯去面见张郡守的话,却是有些不美!”
秦泽微微一笑,便凝实了身躯,复为一副书生之模样。
他本为阴魂,却又玉身修成,自然有虚实转换之本领了。
便如学会了游泳的人,可以行于路,亦是可以浮于水一般。
打量了自身无有失礼之处,秦泽这才一跃进入了郡府当中。
郡府很大,此为一郡之行政中枢地点,其结构规模自然是极为庞大的。
“亭廊轩宇,假山池塘,,,这郡府修建得倒是考究雅致,,”秦泽暗赞了一声,复暗自思索想到,“此等时分,那张生泰也不知道是否已经睡下了。”
此时虽大乾国力鼎盛,百姓富足,自然也是施展得起灯火,用得起灯油,,,但是日落而息,这却仍是百姓的习惯。
更别提现在已经到了亥时末位了。
“看来又得扰人清梦了!”
秦泽咧嘴一笑,四处观察寻着一个方向,快步疾行。
郡府虽然结构构造远远超过县衙,但是其结构确实大同小异,秦泽自然不会陌生了。
这得益于大乾对于官府衙门的统一规划,本意实际上是为了方便建造罢了。
秦泽朝着三堂也就是内衙摸去,这内衙便是老爷们的内宅,乃是其休憩安眠之所,,,此等时分自然是要去内宅寻人了。
“恩?哪是?”
在途径马棚之时,秦泽居然骤见两道黑影在黑暗当中交接着。
“长生,,小姐,,老爷,,祭典,,”
饶是秦泽耳力不凡,却因为距离太远,只能够听得几个朦胧词汇。
等到秦泽想要拉近距离仔细倾听的时候,那二人便已经分开了。
恰有一人,朝着秦泽的方向走来,秦泽急忙定睛观瞧。
那人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尖头鼠目,显得十分之猥琐奸猾,不似忠良。
又是身着一身便服,脚蹬琐碎布鞋,头发随意披散,显得十分之惬意随便。
“如此装束,,很显然这家伙是郡府内部的人,,莫非是用来监视张郡守的长生道信徒?”
秦泽隐隐有了几多猜测,却见得那人已经是打着哈气踱步离开了。
“看来这张郡守的状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许多啊!”
秦泽眉头紧锁,复压下心中的焦灼,继续朝着内堂走去。
不过这次,秦泽却变得小心了许多。
毕竟这长生道的爪牙已经伸到了这郡守府中,秦泽可不敢保证是否还有阴魂隐匿在暗处,随时监视,虎视眈眈。
饶是十分小心谨慎,秦泽的速度却也不慢,很快便到达了内衙当中。
“面如桃李音如铃,,”
内衙当中灯火尚明,传出一阵阵深沉声音。
“似这般时分,这郡守大人尚且有闲情雅致吟诗作对,,,此果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之英杰!”
秦泽暗赞一声,正要推门而入之时,却惊闻到此诗句之下文。
“面如桃李音如铃,我家有女初长成。独在异乡一片月,寄予思念千万重,,,”
秦泽身子一顿,随后恍然大悟。
“这家伙原来是想女儿了!”
ps:实际上,洒家只是懒得想名字而已(。)
第四十二章,长生道(十三)()
油灯扑朔,熏香浑浊。
书房内,秦泽和张生泰二人对峙而坐。
“你是何人?”
“大人猜猜?”
“长生道中人?”
饶是在深夜时分,张生泰之精神仍是显得十分之抖擞。
一身便服,虎目炯炯盯在秦泽的脸上,妄图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秦泽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反问张生泰说道:“若是长生道中人,我又何必偷偷摸摸前来呢?”
张生泰面色一变,他是听得出秦泽言语当中的讥讽之意的。
可是偏偏,他又无从反驳,因为他着实没有任何反驳的底气!
“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听闻秦泽并不是长生道中人,张生泰语气缓和了许多,却仍是保持着充分的警惕。
现在昌阳郡的水太乱了,蛟龙鱼鳖难辨,深浅清浊不知,,,纵然是他这原本一方之主的郡守,现在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行事了。
“自然是大人目前最想见到的人了。”
秦泽咧嘴一笑,丝毫不在意张生泰表现出来的警惕和怀疑。
毕竟秦泽的‘拜访’如此之突然唐突,这张生泰仍是能够神色如常保持充分的耐性和秦泽进行交谈交流,这已经充分的证明了张生泰的心胸以及气度了。
张生泰闻言眉头皱紧,随后随着秦泽的余光看到了书桌油灯之下的一张薄纸。
“我家有女初长成,,,玲儿!”
张生泰慕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泽,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情绪。
“大人且先平复心绪,,”秦泽微微一笑,低声对张生泰说道,“大人这府内,也是杂乱的厉害啊!”
张生泰会意,凑到秦泽耳边,低声对张生泰说道:“阁下可是知道玲儿的位置?”
秦泽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手中便出现了一枚环佩。
环佩只有铜钱大小,坠在一根掺着金线的红绳上,上面雕刻着十分精致之凤鸟图案,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张生泰面色骤变,却在瞬时便平复了心绪。
“跟我来!”
饶是张生泰尽可能的稳定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当中却仍是不免有许多颤抖之音。
秦泽点了点头,便见得那张生泰起身走到了书案之前,也不知道动了何处机关,便见得那书架悄然两半而分,漏出了里面的暗室来。
“倒是老套路!”
秦泽微微一笑,便随着张生泰进入了暗室当中。
暗室不大,却也足有大半间房屋的大小,其中种种陈设俱全,,床榻,书桌,铜镜,,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阁下可是见过了我那可怜的孩儿?”张生泰骤然出声发问,语气焦急,音调也很高。
秦泽暗自皱眉,却听得张生泰开口解释道:“这密室之墙壁当中夹杂有阴木,既有隔音之效,也可规避神魂,阁下无需担心被那长生道之耳目听到!”
“阴木,,”秦泽点了点头,微笑开口对张生泰说道,“自然是见过了玲儿小姐!”
说着,秦泽便把手中之环佩递与了张生泰,沉声说道:“这凤鸟佩,大人想必是不会认错的吧?”
张生泰把那凤鸟佩死死的攥在手中,十分肯定的点头说道:“不错,这凤鸟佩乃老夫在玲儿三岁那年亲自挂在玲儿身上的!”
“这么说,玲儿已经逃离了长生道的魔掌了不成?”张生泰语气显得有些激动,甚至连原本显得有些苍白的面色都瞬时间红润了起来。
秦泽心下惊疑,却仍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玲儿现在何处?”
张生泰语气十分之急迫,全然是一副舔犊情深之慈父模样。
秦泽却并没有回答,反而反问张生泰说道:“大人是如何断定我不是长生道中人,夺了玲儿姑娘的玉佩前来糊弄大人的呢?”
“阁下倒是未免太过小瞧于我了!”张生泰傲然一笑,而后咧嘴对秦泽说道,“首先阁下之动作神态尽皆显得十分之拘谨小心,这并非是那种伪装出来的谨慎,而是不由自主的,或者说是潜意识当中做出的戒备!”
“况且若是长生道中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哄骗与我?他们大可直接拿着这环佩前来威胁于我,不是更加爽利的多?”
说道这里,张生泰的语气一顿,复带着几分怅然的说道:“最为重要的是,我了解玲儿的性格!”
“玲儿虽一介女赢,却心有英气,股有傲根,,若是那长生道抢夺玲儿之环佩的话,这环佩必然不会如此完整的!”
秦泽闻言眉头一皱,随后疑惑出声说道:“也可能是长生道中人以秘法控制了玲儿小姐,进而得到的环佩呢?”
“不会的!”张生泰摇了摇头,随后晃了晃手中的环佩,微笑对秦泽说道,“就算是这玉佩可以作假,但是这红绳却是不会作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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