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胆- 第19部分

　　　　孤儿院秦牧自然也成了常客，闲暇的时候总会去那儿，而且他内心已经确认了，他要找的“刀锋”或者说是“刀枫”就是那个瘦弱的少年——小刀。

　　　　……

　　　　武斗比赛也淘汰了一位位武者，到了决赛的时刻，“墨甲”VS“武僧”，华夏武者的内战。

　　　　尽管清朝时的闭关锁国，制约了华夏武学的发展。华夏终究是武学的发源地之一，在加上广阔的国土面积，庞大的人口之后，以经济、政策为催化剂，所产生的化学反应不是加减乘除可以算出来的，短短数十年之间，华夏依旧重新矗立在了武学的金字塔之巅。

　　　　在这个过程中，秦牧也收获了一笔又一笔的胜利，但不乏有几场因为时间太过悠久而遗忘，索性秦牧除了几场特别确认的场次全压外，剩余的一般都只会压几万左右，也没有损失特别严重。与那些各国的富豪、巨鳄相比，秦牧无疑是在小打小闹，但秦牧相信，就算自己不是赚的最多的，但绝对是回报率最高的。

　　　　最后一场决赛，已经宣传了好久，也终于拉开了序幕，云老特意要求秦牧来南山武馆观看这最后一次比赛，秦牧也没有拒绝，自从进来预赛之后，越到后面，比赛就越高端，秦牧也看的越迷糊，很多东西完全看不懂，只能看看热闹，有云老在旁边，秦牧至少也能看出点门道来。

　　　　自从办了会员卡之后，南山武馆秦牧已经来了很多次，现在走起来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无敌师兄！”秦牧行了个礼，说道。

　　　　“行了，跟我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无敌师兄示意不用多礼，说着就转过身，朝楼上走去。

　　　　秦牧连忙跟上。

　　　　“牧小子，你这点踩的呀！”云老看了看表，叹息道：“真准！”

　　　　“嘿嘿！谢谢夸奖！”秦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道：“都是您老栽培得好！”

　　　　“行了，别贫了！赶快坐下！”

　　　　秦牧也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了下来，看了看在座的几位，云老、无敌师兄、林允和赵磊他都是认识的，但有一位老者却是不曾见过。

　　　　望了望赵磊，林允，二者也是一脸迷茫，秦牧猜测在座的估计也只有无敌师兄认识。

　　　　秦牧用手拍了无敌师兄的肩膀一下，问道：“无敌师兄，那位前辈是谁呀！”说着朝老者的方向努力努嘴。

　　　　尽管秦牧说的声音很小，但屋内林允等人也许是因为生疏而没有说话，而无敌师兄又话少，两老淡淡地品着茶，屋内安静的甚至可以听见钟表的指针走的声音，再加上在座的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非比寻常。

　　　　没等无敌师兄开口，云老拍了下脑袋，说道：“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但是看他的神色，怎么都不是忘了的意味。

　　　　“我看你这老小子是不想介绍吧！”那老者冷哼了一声，吐出一个名字“林三”。

　　　　“山林三月秋，云翻火上飞”中的林三。

　　　　秦牧有一丝震惊，但细想起却是理所当然，也估计只有这位才敢将云老叫做老小子，再说南山武馆与南山学院这么近，又传闻二老关系特好，林三出现在这里纯属正常。

　　　　除了无敌师兄，其他人的脸上震惊的神色还要比秦牧夸张的多，而林老明显很受用，瞥了云老一眼，嘲讽味十足。

　　　　这时候，一个少女推开门走了进来，秦牧背对着门口，用余光扫视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少女的面目，少女就掀起了一丝香风，飘然而过。

　　　　恩，好闻，秦牧吸了吸鼻子，只感觉这香味熟悉而陌生，似乎在哪闻到过。

　　　　望了望少女的背影，秦牧猜测道：“哦！那这位就是林老的徒弟吧！”

　　　　秦牧一开口，那少女突然就减慢了脚步。

　　　　林老一口茶全都喷出来，瞥了一眼云老，淡淡道：“你以为谁都和你师父一样，这么大年纪还收弟子！？”随后补充道：“牧小子，这是我外孙女”

　　　　紧接着说道，“那我是不是应该管她叫…”

　　　　听到那句“牧小子”少女仿佛确认了什么，脚步也加快了，而听到秦牧的话语，突然“刷”一下停下了脚步，回头道：“秦牧，你是想死吗？”声音中还带有一点少女的温软细嫩。

　　　　“顾沐雪…”秦牧张大了嘴，惊讶道。

　　　　世界真的好小，秦牧再怎么猜，也猜不到这顾沐雪竟然是林老的外孙女。

　　　　“你们两认识？”林老和云老疑惑道。

　　　　秦牧咳嗽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道：“咳咳……，认识认识！顾沐雪是我们学校的校花，谁还能不认识。”

　　　　云老恍然大悟，“你就是那暗恋校花的苦逼小子，是吧？”尽管是疑问句，但云老语气中却带着一股肯定、调侃的意味是谁都能听的出来。

　　　　“什么叫苦逼小子，我也好歹算是校草级别的人物。”秦牧反驳道。

　　　　正说着，顾沐雪仿佛一下没忍住一般，“噗”的一下就笑了出来。

　　　　至于顾沐雪为什么发笑，估计就算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凭心而论，秦牧却是长得还算挺帅的。顾沐雪莫名其妙地也许是因为秦牧之前的低调与现在的侃侃而谈的对比，才引起了顾沐雪的笑声吧！

　　　　而这笑声如同导火线一般，形成了燎原之势，首先是赵磊、林允，最后甚至是连不苟言笑的无敌师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第四十一章　天下武功出少林　墨家老鼠非攻步（）　
有了之前的笑语，原本严肃的场面也放松了下来，众人也能好好的看看那惹人心动的决赛。

　　　　“墨甲”VS“武僧”

　　　　华夏武学界中有一条不成文的定律：少林的武僧不一定厉害，但厉害的武僧一定是少林的。这代号“武僧”的武者也不例外，他同样也是少林弟子。

　　　　史书记载，达摩是少林的祖师，同时其又是一位传奇，北魏的武者称其为师。

　　　　于是，就有了一句话：“天下武功出少林”，此言自然不虚。但这句话的意思并不是很多人想象之中的在华夏武学界少林一家独尊，尽管少林已经是华夏武学界中为数不多残留下来的门派之一，但它还远远不是最强的。

　　　　很多门派确实是消失了，但其传承却完整的保留了下来，而这些传承之间的竞争才是促进华夏武学一直位于金字塔顶端的根本原因，也是晚清没落之后能迅速崛起的根本原因，这些都叫做底蕴。

　　　　在南山武馆观看决赛自然是和秦牧在家里看不同，尽管都不是身临其境，但二者却是云泥之别。

　　　　超大的光屏映在墙上，显示着清晰的画面，如同咫尺之距而已。

　　　　秦牧自然不会像赵磊一般傻的找什么投影仪之类的东西，他是认得光屏下面的那个“logo”，代表华夏官方最强的科研公司。

　　　　光屏自然比秦牧家里的联想电脑看起来爽的多，而且还是很多人一起看。

　　　　光屏闪了闪，画面一转，开始播放一些之前“墨甲”和“武僧”武斗比赛之中的精彩节选，也算是给一会到来的决赛进行预热。

　　　　秦牧扫了眼屏幕，问道：“师父，你看这二者谁的胜算高呀！”

　　　　云老瞥了一眼，道：“这秃子走的是刚猛降魔的路子，太过刚硬，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　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说了一会似乎感觉到自己跑题了，停顿片刻，随即总结道：“刚者易折！”

　　　　“那墨甲呢？”顾沐雪追问道。

　　　　在座的也只有这秦牧和顾沐雪可以为所欲为地发表自己的疑问和困惑了，无敌师兄话少，而赵磊和林允只是默默听着，看着，尽管已经没有之前那么严肃，但也从未敢开口疑问，毕竟在座的两位老者，可是武学界泰斗级的人物。

　　　　就算是比他们大十几岁的人，在二老面前也难免会紧张起来，甚至是连说话也磕磕绊绊的，半天也说不清。

　　　　云老吸了口气，仔仔细细打量了半天，不确定道：“似乎是墨家弟子。”

　　　　“墨家？”众人惊讶道。

　　　　“恩！”林老望了光屏良久，方才点了点头，接着确定道：“就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个墨家。”

　　　　想要看出武者的传承、路数，需要极好的眼力。而这眼力的培养却需要一场场的战斗，也只有二老才能仅仅数眼就判断出武者的传承。

　　　　“墨家，不是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当中了吗？”秦牧疑惑的问道。

　　　　云老冷哼一声，显得对其极其不屑，“那群老鼠仅仅只是躲起来了而已。”

　　　　老鼠，秦牧一阵无语，能将这千年传承的家族称为老鼠，也估计只有云老敢说了。

　　　　秦牧念叨了两遍，突然发现，“墨甲”可不就是“墨家”的意味吗？

　　　　秦牧迟疑片刻，问道：“这名字是不是代表“墨家”也要重出江湖了！”

　　　　林老嘿嘿一笑，道：“老鼠就是老鼠，就算是从地底爬出来，还只是只老鼠而已。”其语气中的不屑与云老一般无二。

　　　　正说着，光屏之中开始播放之前“墨甲”武斗比赛中使用出的玄妙步法，秦牧眼前顿时一亮，朝着云老问道：“师父，我看着步法十分玄奥，不知是……”

　　　　“非攻步”不等秦牧说完，二老异口同声道。

　　　　“这步法很厉害吗？”顾沐雪问道，“比起少林的寸步怎么样？”

　　　　“少林寸步自然是厉害，但二者之间却没有什么可比性”林老摇了摇头，道“即为非攻，何人能攻！”

　　　　“寸步，虽说是步，但实际上是一种用力的技巧，借下盘之力增强拳法的杀伤力，适合于缠斗，而这非攻步却与之相反，牺牲进攻而追求绝对的躲闪，这就是即为非攻，何人能攻。”云老解释道：“没有人能够沾非攻步的衣角。”

　　　　“那墨甲岂不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刚刚说的自然是“大圆满”水平的非攻步，还有动动你那脑子，这么牛逼的步法，是那么好练的吗？”云老没好气道，仿佛疑惑自己怎么会收这么笨的一个弟子，“非攻步，以周天星斗为基，步法之间蕴含着日月之交替、星辰之转移等诸多种变化，当年的创立这门步法的墨家“巨子”都没能完全圆满，这小子年纪轻轻能入门就算不错了！”

　　　　秦牧却把握到了云老语气中的一丝遗憾，突然问道：“也就是说这门步法其实是残缺的？”

　　　　云老瞥了秦牧一眼，道：“没错，这门步法确实是残缺的，甚至是连其创立者都无法将其补全。”

　　　　“但仅仅只凭这残缺版就足够了。”林老说道。

　　　　云老叹了一口气，认同道：“确实如此，仅仅这残缺版的就已足够了。”

　　　　“那墨家那么多代弟子都没有人能够将其补全吗？”顾沐雪疑惑道：“上千年，总会有不世奇才吧！”

　　　　“曾经有一个人有机会，但墨家自己却将这机会彻彻底底地抹杀掉了！”云老遗憾到：“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对，这太难了！”

　　　　即便二老对墨家再怎么不屑，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传承数千年的墨家绝学“非攻步”的强大，就算他是残缺的，就算是没有人能够补齐。

　　　　“上千年的传承，总是有些可取之处的，尽管他们只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这些都是底蕴啊！”

　　　　二老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感慨，更多的却是一丝遗憾，一种绝世武学难以完善的遗憾。

第四十二章　自古套路在人心　武僧横练狡诈心（）　
武斗比赛总决赛，冠军之位的争夺，“墨甲”VS“武僧”，现在开始。随着重锤狠狠地击打着擂鼓之上，武斗正式开始。

　　　　话音虽落，对立而战的二人却迟迟不见行动，就是孤立在那里，彼此对视着。

　　　　赵磊良久之后突然开口，问道：“馆主，这就是高手间气势的博弈吗？”

　　　　云老望了眼二者的对峙，无语道：“你小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还气势，这两小兔崽子是怂的不敢先动手而已！”

　　　　“啊！”

　　　　似乎看出了秦牧等人的疑惑，云老接着解释道：“墨家那厮是以非攻步为基础，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他从不先动手，而这秃驴就是怕这小子反守为攻，让自己陷入窘境，所以也不先手。所以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细细想来，之前的比赛墨甲也是从来都不先下手为强，而是像云老所说的那样，以不变应万变。

　　　　但终究还是有人先动了，武僧一声猛喝，双拳紧握，腿部绷紧，双脚猛地在地下“跺”了一下，整个人就如同羽箭一般飞了出去，双拳就是那箭锋，紧紧地盯着靶心，而那靶心自然就是站在另一端的墨甲。

　　　　面对武僧虎视耽耽的这一箭，墨甲提了口气，脚下微动，轻轻一闪，衣角就与武僧擦身而过，箭脱靶而出！

　　　　望着墨甲的步法，云老判断道：“这小子的非攻步起码有小成境界。”

　　　　“没错，竟然能够摆脱武僧的气息锁定”林老随即确定道。

　　　　武僧连连变招，但其特有的功法特点——“刚猛”似乎注定了被墨甲所克制，但这武僧却如同一头蛮牛一般，不知悔改的一遍又一遍冲撞着。

　　　　墨甲却只闪不攻，仅仅消耗着武僧的体力，让其空有一身武力而无用武之地。

　　　　顾沐雪说道：“这武僧太……”似乎半天找不到形容词，迟迟不知道怎么描述。

　　　　秦牧提醒道：“耿直！”

　　　　有了秦牧的提醒，顾沐雪说道：“对，就是太耿直了！”

　　　　林老一声冷哼，说道：“我看耿直的是你们，刚猛又不是傻，等着看着吧！”

　　　　话音刚落，墨甲又躲过了武僧的一击，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只闪不攻，眼神中闪过一丝凶光，一掌狠狠朝武僧后背拍去。

　　　　而武僧仿佛背后长着一双复眼一般，双臂后出，一个“缠手”紧紧抓住墨甲的手部，左臂用力，一个回扯，右手化拳为掌，如同火钳一般狠狠擒住墨甲的右手臂关节处。

　　　　墨甲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似乎没想到武僧能反应过来，想要回防却已是来不及，嗤嗤劲风从武僧的手掌中喷射而出，抬臂，扛肩，腰背一伏，双臂往前一扯，墨甲就被武僧一个过肩摔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