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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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胆-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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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展程度、规模甚至于人流量都不是这偏远的南山市可以媲美的。这样说吧,就从面积来讲,南山市四个区加起来都没有江南市的一个区的大。而南山市唯一可以拿出来的东西就是南山学院了,但比起这方面,南山市还是要略逊一筹的。

    南山学院在华夏的十大学院中排在吊车尾的位置上,还是刚刚升上去的。而江南市的江南学院可从没有离开过前三甲。当然这倒不是说江南学院的教学力量和师资力量要强上南山学院多少。其之所以排名这么靠后还是因为历史太短了。

    除去江南学院以外,江南市还有华夏最强的四所高校之一的江南武校,这一点就将南山市甩的看不见踪影了。

    而作为一个父亲这个角色的话,很少会因为自己的以及私利而将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抛掷一遍。

    不可否认在江南市这样大的都市当中,难以避免的就是竞争压力,无论是就业压力还是租房压力,还是什么升学压力之类的,甚至于是同类之间的竞争。

    在江南市,楚家可谓是土生土长的名望大族之一,大多数事情都可以解决掉,很多对于别人来说很困难的事情,搁在他们身上,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落在楚风这类似于小一辈人身上,却有很严峻的一点,就是从小到大的竞争,和南山市这样的地方不同,江南市的孩子的武道起步要比南山市的众人要早上很多。

    甚至于很多政策的实施也首先是从这些地方开始。而对于这里的孩子来说,最重要的成绩不是别的,而是武道。

    而在几个月前很关键的一场武斗当中,楚风输了,甚至于最后的结果也输了。然后其就开始自责,然后是疏远,之后就跟着楚振刚来到了南山,进了‘南山学院’,而并没有去‘江南学院’。所有人都没有怪他,但是他却陷入了自己思维的死胡同里面去了。

    今日的局面和往日的如何相像。

    毫无疑问楚风又将陷入其那让人无语的死胡同当中。

    想了想,又看了场内一眼,秦牧终于是开口说道:“算了,我们一起去,我还想也很长时间没跟楚风说什么话了。”

    说实话,作为教练兼任队长,其确实不应该在这武斗的时候离去,但是秦牧自敢于相比较这场武斗而言,楚风还是略微让人更担心一点。

    再者说,秦牧还没有忘记,在孤儿院这一方面,自己可还是欠下楚振刚一个大人情。尽管他并没有向秦牧说什么,但秦牧心里也总得有点B数呀,对于其之前拜托秦牧照顾楚风的事情,自己也应该是上点心了。

    “童俊,有问题没?”秦牧转过头,问向童俊。

    高伟现在已经上场了,要是其输了,下一个上场的人就是童俊了,其也因此这样问道。

    只见童俊高冷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右手伸了出来,先指了指自己,然后伸在空中,炸起来三个指头,意识不言而喻。

    狂妄而自信。

    “我,一挑三。”

    秦牧笑了笑,说实话,跟童俊接触越久,你就对其的感官越好,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其这股子自信可以让人充分的信任他,他是一个不错的队友。

    前段时间,韩泽洋还抱着一种挖掘八卦的态度去找童渊求证二者有什么矛盾之时,得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噩耗。他竟然从童渊口中得知,二人不仅没有什么矛盾,而且还关系很好。

    这还让众人以前一直担心这两家伙有朝一日会打起来,看来完全是多虑了。而事情也是众人想多了而已。

    不过,你们家兄弟见面是脸板的一个比一个平,一句话都不说,唯一说的就是你这一招有问题,你这一场怎么了之类的话语。

    再怎么看,二人更多像是有仇而非所谓的关系好。

    不信邪的韩泽洋又冒着巨大的威胁接近了童俊,然后得到了相同的结论,确实是没仇,而且关系很不错。甚至于其还主动给韩泽洋解释,他们童家一直就是这样相互竞争的氛围。

    要是算是唯一不和谐的事情的话,就是前不久的一场武斗,二人竟然打平了。

    然后就絮絮叨叨的讲到了名字身上,说起‘童渊’这个名字,童俊开口说本来按照规矩的话,他应该是叫童渊的,而童渊则是叫‘童俊’的,谁知道上户口的时候,家里的保姆弄错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的身后,韩泽洋不由的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来,显然这个名字有十分特殊的意义。

    童渊可以说是童家的祖先,有枪神之称,在历史上也的的确确是真实存在的人,而无论是童家的‘枪击术’还是所谓的‘百鸟朝凤’之类的招式都由其的枪法演变而来。当然并不是其本人演变的。东汉末年,武道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形成一定的规模,也并没有限制为拳脚,用枪自然好。

    童家枪术演变成拳术的时间并不久远,大概就是清末的事情。其的名字也叫童渊,当然这不是巧合,童家基本上每隔几代就会出现童渊这个名字,以此视为对于先祖的尊重。而这个童渊,对于枪法是一窍不通,但其却是个奇才,一阵瞎琢磨,竟将童氏枪法捣腾捣腾成了拳法。

    嗯……所以说,童渊这个名字很有特殊意义,基本上根据童家祖训三代才可以出一个童渊。这也难怪童俊忿忿不平了,这可是象征意义十足的东西,竟然糊里糊涂在自己还没有足够意识的时候就跑掉了。无论是在身上估计都会不满的,尤其对于童家人来说,童渊这名字的意义非凡。

    至此之后,韩泽洋就得到了一个伟大的结论,这姓童的果然不是一般人,以后他一定要留下一句祖训:绝不能和姓童的勾搭在一起。

    当然,大多人都将这话当做一句戏言了,谁晓得这话还真被韩泽洋编成了一句祖训,不过连一代都没有过,这句话就自然而然的作废了。

    秦牧想了想,又走了几步,走到了顾沐雪面前,开口说道,“我不在时,这教练一职就暂时由顾沐雪担任了。”

    顾沐雪撇了撇嘴,略微有些不乐意,不过也并没有开口。

    从秦牧这样的态度其可以看得出来,这楚风的事情有点复杂,不过让其疑惑的是,不就是输了场比赛,怎么搞的这样复杂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刻骨铭心一场败 干脆利落卖的快() 
“楚风这家伙会待在哪里?”三人出了休息室,望着偌大的场馆,秦牧终于是开口问道。

    “肯定跑不远,十有八九就在一个角角卧着呢。”陆江流语气笃定道,显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的,对于楚风的秉性和习惯,陆江流是再清楚不惯了。

    南山学院的休息室到武斗台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也恰好只有一个分岔路。按照陆江流的说法,楚风十有八九是从这边走掉的。

    ……

    事实也确实如此,楚风从武斗台上走了下来之后,整个人就如同丧尸一样,摇摇晃晃的亦步亦趋,脑海中不断出现的是刚才的一幕,耳边不断回响着的是才裁判那抑扬顿挫的话语。

    输了,的的确确是输了。

    他又输了。

    脑海中不由的回忆其几个月前的一场武斗,这是他不愿回忆的,但又无时无刻不铭记在心中的一场武斗。本以为远离江南,远离他们,这场武斗再自己的记忆之中就会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淡,直至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楚风发现这一切错了,几个月前的武斗似乎也是和今日同样的场景,似乎败者永远是败者。

    他还记着几个月前那场武斗的一招一幕,甚至连朋友们的呐喊声以及脸上的表情都是清清楚楚,自己喜欢的女孩同样也来了,就坐在观众台上。他尽管看见了,却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模样来,谈笑风生的同时却又偷着将注意力转移到女孩的身上。发现她在看自己的时候,有一股满足感充足与其的胸膛,然后蓦然回首,装作突然发现一样,朝其挥了挥手。

    这样的事情在其的脑海中从无虚幻过,如果前面的是美梦,但后面的却是恶梦。

    输!

    是刻苦铭心的。

    楚风甚至于不敢回头看,不敢看自己的朋友,也不敢看她。

    输了,原本应该赢的一场武斗他输掉了。

    没有人怪他,但他自己怪着自己。

    他还记着从武斗台上下来就默默走开的他,尽管背后有无数声叫喊,但她却依旧没有回头。

    就这样一走了之,因为他自责,他不愿意,也没脸面对其他人。

    就连最后的武斗结果都是有陆江流告诉他的,输了!

    这样的消息无疑对其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惊愕。他将所有的过错全部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后离开了江南市,来到了南山市。

    在这里,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

    但是,

    一切又让自己的一场武斗给败的干干净净,自己没脸去面对他们,又怎么可能有脸去面对这些。他又输了,输的一塌涂地。

    想到这里,即将走到南山学院休息室的楚风徒然顿住了脚步,问着自己,“我还有脸进去吗?”、“我还怎么样去见他们?”

    答案是勿容置疑的,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设问句,在自己心中,他是有自己的答案的,而这个答案也是他的选择。

    他转过身去,朝另一个路口走去,也没走多远,就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双手抱着头,不说话,就这样抿着嘴唇回忆,以及对于自己无力的怨恨来。

    悔恨,这种东西楚风身上是没有的,他只是恨自己为什么这样弱,弱到这样的地步,连一点胜利的希望都没有?为什么时隔了几个月,自己还是一点进步也没有,就这样徒劳无功的将事情一步步断送,将胜利一步步葬送,将自己的希望和众人的希望全部葬送。

    楚风现在已经将自己几个月前的那场武斗和今日的事情混在一团了,仿佛自己往昔的那些朋友和自己喜欢的女孩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是责怪、失望,还是什么其他的。

    正当楚风暗自自责的时候,徒然就听见了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看,我就知道楚风在这,果然没错吧。”

    是陆江流的声音,轻松而自在。

    楚风抬起头来,发现不仅是陆江流一个,陆然也在,还有秦牧。

    对于陆江流和陆然这一次过来,楚风并没有任何意外,但是这一次却和以前不一样,几个月前的武斗,陆江流和陆然并不是他的队友,他不需要自责。

    但是今天望见了二人,楚风却是下意识的就有些慌乱,而且秦牧赫然也跟在后面。

    “你……你们怎么来了。”片刻后,其颓然的落了下来,焉焉的,吐出了几句话来,颇有一种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楚风,你这个怂样是怎么了。”秦牧没有答话,反而是走了过来,坐了下来。

    半天之后,楚风长叹一声,“我又输了。”

    ‘又’这个字表明了其再一次的落败,再一次的颓然无语,再一次的责备自己。

    听了这句话,陆江流和陆然对视了一眼,略微有些忧心,显然已经听出了楚风至今依旧对于他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秦牧也听楚振刚说过其之前的事情,一听这个字眼,瞬间也就明白了过来,开口道:“不就是输了一场武斗吗?算的了什么。”

    “不是。”楚风诧异的回过头看了秦牧一眼,“我导致比赛输了,你难道一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妈?”

    “不就是一场武斗吗?”秦牧笑了笑,“输不就是为了更好的赢吗?再说,比赛并没有输,就算是输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们技不如人而已。”

    楚风怔住了,不知道怎么说好,他每一次输,每一次就落荒而逃,根本就不会和其余人有任何交流和说话。只是一鼓作气的责备着自己,责备着,然后逃避,再逃避。

    难以面对其余人的目光和话语。

    这同样也是输不起的表现,不过不一样的是大多数人都是拐弯抹角、想尽办法的不承认自己的输,找准各种原因和事情来扭转自己输的事实。而楚风属于那种比较高端的,他承认输,但又走不出输的环境来。

    他一直的逃避,却又不愿意接受任何安慰来。

    直到今日,他听到了秦牧这简简单单的一番话来。

    说实话,相比较与其他人,这个角色也只有秦牧有资格担当,他是队伍的队长,同样又是教练,同样和楚风的关系还算不错。而陆江流和陆然都和楚风太熟了,因此不好开口,至于其他人,要不是就不好这样说,要不就根本没这个资格。

    “但我毕竟是输了一场武斗。”楚风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说完还着重道,“很关键的一场武斗。”

    “首先,我纠正一下,你这场武斗并不是多么的关键。”秦牧伸出手指,强调道,“它既不是什么冠军争夺赛,同样也不是什么晋级赛,就算是我们和南山市七中的比斗输了,还有南山市二中,只要打的好,还有机会出线,只不过区别的是第一第二的问题了。所以,不要把你的武斗看的那样重要。”

    秦牧这番话语是宽慰人心吗?没错,是的。楚风的那场比赛并不像其自己想的那样重要,也同样不像秦牧所说的那样不重要。这可是擂台赛上第一场武斗,在这个一分都必争的武斗台上,毫不意外将三分扔掉,是很大的一个失误。

    但这一切少不了秦牧的因素,其本以为楚风和柳媚只是五五开的胜算,没想到柳媚比自己想的更为厉害。要是真的这一场武斗输掉了,毫无疑问的就让南山学院的局势会不容乐观起来。

    但是秦牧能怎么说?他也只能这样说。

    说着其又竖起了第二个指头,“其次,我们是朋友,朋友,懂不?”

    秦牧这杀手锏一出,果然让楚风猛地触动了起来。

    “行了,去观众台,武斗还没结束呢。过去看看高伟的表现。”也不等其答应与否,就和陆江流将其拉起来往观众台的方向走去。

    陆然走在后面,会心一笑。这样,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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