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队长,印亮显然要比其他人知道的多那么一点,其也有一种猜测,这男子应该是为了对付南山学院而准备的杀手锏。
但这些却丝毫不影响印亮对于男子的不满,反而有一种敌视,被轻视的感觉,因为印亮也是南山学院被淘汰者的一员,最后只能苦逼的进了南山市一中。
对于他而言,南山学院永远是其最大的耻辱,他拼尽全力的努力,只是为了洗刷耻辱,而这一次终于是来了机会。
他极力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证明南山学院的有眼无珠。
所以,对于这男子其是没有半点好感的,于是他就动手了。当然,其并没有轻敌,能被派来当底牌的人,实力又怎么可能差呢?
不过,印亮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差距和他这么大,大到无法弥补,只用一招自己就已落败。
作为教练的周政乐一把将印亮拉到一旁,说道,“印亮呀,你先忍一忍,这学校派下来的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就这么几天,打完他就走,你就多担待一点。”
印亮在周政乐手底下呆了三年,二人的关系也是额外的好,周政乐之所以能当上这首席教练的身份,可少不了印亮的帮助,所以对于印亮,其向来都是十分担待的。
南山市一中的武训队,可以说印亮这个队长拥有绝对的权威性,并且没有人能够反驳,之前就因为有一个刺头得罪了印亮而待不下去了。
但面对这上层空降下来的人,周政乐可真的没办法了,其也害怕印亮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率先就将路堵死了。
索性,印亮并不是什么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望了眼周政乐,其开口说道,“教练,我知道了。”
一个队长,不仅仅需要的是武力,更重要的还是大局观念和脑子,能混到南山市一中武斗队队长的职位,印亮也不是太傻,知道再跟那人对抗绝对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
对于南山市一中休息室中产生的风波,并没有人知道,也没有多少人的关心,因为南山学院对战南山市三中,个人赛,第二场的武斗比赛就要开始了。
在裁判的高声吆喝当中,双方的选手已经站在了青石板铺造的武斗台之上,蓄势待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武斗开始!”
一声猛喝声刚刚落下,站在原地的二人就如同两道利箭一样迸出,竟都想抢个先手。
正当两个利箭要撞在一起的时候,皮世乐却是一个滑步,猛地重心下移,往下一顿,朝韦伟的下盘攻去。
“韦伟能赢吗?”一万个为什么的许湖平重新上线,问道。
“你当我是大预言家诺查丹玛斯吗?”秦牧无语地说道,“这才开始没个三十秒,你就问我能不能赢,我怎么知道?”
“牧哥,你都能将对面的排兵布阵压出来,派出了的人肯定是有针对性的,还能心里没数吗?”许湖平有些不相信,徒然又问道,“哦,对了,那个诺查丹玛斯是谁呀?”
秦牧露出一丝苦笑来,“说实话,对于这场武斗,我还真没有多大的信心,派人的时候也略微纠结了一会,当韦伟主动请缨的时候,我也就顺水推舟了。”
秦牧为什么这样纠结,因为这皮世乐还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不是因为其所学的武学有多强,就是十分简单的少林长拳,但其难对付的一点就是其是内练的同时,同时进行着外练,虽然其的境界只是停留在一个初入武者,连明劲都没有到达的水平之上。
但一般人还真是拿不下他,再加上其那不怕死的狠命打法,一般人见到他都要怂一怂,就这样一般明劲“二响”的武者都不想面对它,可谓是不少人的心腹大患。
不过,正因为其这略微有些拼命的打法,造就其很多时候受伤不轻,属于冷却时间较长的人选。
这也是秦牧犹犹豫豫,半天做不出决定的原因,要不是韦伟主动请缨的话,他有可能只会选择自己上了。
许湖平显然是想不了那么多,本着不知道就问的原则,“那诺查丹玛斯是谁?”
“吆,诺查丹玛斯,你这可是问对人了。”不用怀疑,话痨韩泽洋蹦出来了,“这人可了不得,大预言家、占卜师,谜一样的任务,他有一本书,叫《百诗集》,是本神书,不少人在其中能得到有关于未来的启示,就比如什么法国大革命、希特勒之崛起,……等等。”
秦牧摇了摇头,诺查丹玛斯尽管名气大,但经过这样漫长的传递,事情早就搞得越来越邪乎了。
这就类似于华夏的江湖骗子、算命之类的人,当然,这并不排除有真正的有本事的奇能异士,但这样的人在这偌大的比重之中是少之又少了。
当然,秦牧并没有否认诺查丹玛斯的意思,其只是觉得也许这人会点奇能异士,但绝没有众人现在所传的这样厉害。
转过头,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武斗台上。
韦伟纵身而起,双腿一弹,直退数步,躲过了其的这一扑来,右臂往后一摆,又如同摆钟一样晃荡摆回,携带着力道朝皮世乐撞去,既想要反防为攻,又想给限制皮世乐的进攻,为自己争取到喘气之机来。
面对这一摆锤,皮世乐却是反常的,或者说对于其来说,这是正常的,其不躲不避,猛喝一声,伏背埋腰,如同一只到了发情期的公牛一样,什么也不顾,直冲冲的就野蛮的撞了过来。
韦伟在之前看过韩泽洋所提供的资料,也算是提前了解到了其这的打法,但“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刻亲身经历之后,其才能体会到其这“拼命三郎”般的势头,没有任何防守,躲都不躲,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冲了过来。
浑身都是破绽,但皮世乐毫无畏惧可言,更为重要的还是其的那股子气势,一往直前,破釜沉舟的气势。
韦伟一下就被这股气势震慑住了,面对这样的对手,这样的打法,其犹豫了,是进,还是退,是攻,还是守,回防,还是勇往直前。
其愣了片刻,原本的摆锤也有一分犹豫来,显得仓促不知。
这是大忌!
武斗台上战机瞬息万变,连一点注意力不集中都会陷入难得的窘势之中,更何况是愣神呢?
“嚎……”
如同野狼一样,皮世乐张口仰头猛吼了一声,眼中透出一种凶芒,竟如此的冲了过来。
在这场吼叫之下,韦伟脸一白,连退数步,竟转身仓促跑了。
观众台,休息室,顿顿传出了哄笑之声,战略转移和夹着尾巴逃跑是两回事,尤其还是被吓跑的,谁又能放弃这个在南山学院身上抹黑的机会呢。
“看见了没?那小子跑了?”
“我估计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吓尿了。”
“对,我怎么看着其的裤子湿漉漉的呢。”
“南山学院还有这一号人物?一招没打,被别人一身吼叫就吓跑了。”
“服了,服了……”
“……”
……
南山学院众人脸色一阵不好,要是韦伟
因为实力不足或者意外输给皮世乐,众人什么话都不会说。
但此刻,其在武斗台上竟然愣神了,显然是神游于外了,畏手畏脚,犹豫不堪,这样的人实在不能算得上一个武者,更何况是队友呢,更为让人愤恨的是,其竟然被对手的一声吼叫吓得抱头猛蹿了。
武斗台上的韦伟代表的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整支队伍,甚至整个南山学院。
再者说,南山学院这各个小团体,尤其是楚风、陆江流、陆然三人都是极其高傲的人,望见韦伟是这番模样,摇了摇头,不再看武斗台上的比赛。
“这样的队友,说是猪队友都高抬他了。”陆江流冷冷地说了一句。
至于其他人,顾沐雪尽管依旧是望着武斗台,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这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童渊脸依旧是千年冰山,不过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其的瞳孔外张,手里的拳头也微微颤抖;许湖平紧紧的捏着拳头,不知道想着什么;韩泽洋一副云淡风轻的装逼模样,淡定如常;就连牛鼎天也收起了原本的和蔼,眉头紧皱,看出来其也有些不满。
“啪啦咔嚓~”
童俊一把将手里的玻璃杯捏的粉碎,碎片洒落一点。
望见这一幕,高伟欲言又止,想了想,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韦伟确实是犯了个不能犯的错误,他可以输,但不可逃。
秦牧叹了口气,其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前面是做出了多么愚蠢的决定,但谁又能料想到韦伟会这样不堪呢,本以为其主动请缨,就算是赢不了,也会奋斗在最后一刻,就算是输了,但也会对其融入整个小组做出不少的帮助来。
原以为其也只是因为打击而导致的自卑以及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却根本没有想到,其根本就是心性和心理承受压力的问题,脆弱的玻璃心让其受不了一点的压迫。
一个逃跑的人,一个被吓破胆的人,这样的武斗比赛还有悬念吗?
没有!
更让南山学院众人感到耻辱的是,其只是一直的逃,如同被猫戏耍的那只老鼠一样,绕转,不断的在武斗台上跑动,却始终不主动下来,似乎觉得主动认输会丢面似的,但他没有意识到,他一直这样在武斗台上跑动,如同小丑一样,却是真正的丢人现眼。
第二百三十六章 笑语嘲讽满堂议 木屋鱼者放任流()
武斗,不知是持续了多久,直到皮世乐终于玩累的时候这场武斗才画下了一个句号。
他甚至没有殴打韦伟,只是将其提起出,往武斗台下一扔,就万事大吉了。
“出局:南山学院韦伟”
“胜:皮世乐”
“比分:2:2”
没有抑扬顿挫的话语,这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的时候,这次也是额外的爽快,甚至连什么多余的话语和停顿都没有,只有冷冷的嘲讽。
毕竟,这武斗的裁判是南山市一中的,也许其不敢吹什么黑哨或者作假赛,但落井下石其还是可以的。
话筒传出来的声音第一次尤为的感到如此的刺耳,南山学院的休息室内,有人愤怒,有人强装无事,有人捏紧拳头,却都难以改变这样的结果。
不是害怕输,而是逃。
输了并不可怕,输的如此的屈辱,如此的丢人,却是真正让人难以忍受的。
秦牧呼出了一口气,作为队长兼教练,其不能自乱阵脚,就算是他心中和别人一样的怒吼,其也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输了就输了,老韩,下一场好好打。”
“看好吧。”一向嬉皮笑脸的韩泽洋此刻显得尤为的正经,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
韦伟略微有些惭愧的走了进来,但他心想,尽管是输了,但终究还是撑了不少时间,应该也不算给南山学院抹黑吧。
武斗台上的他,听不清那满堂的议论声的具体来,只当是对自己坚持的赞许呢,他也没有注意到几乎所有人看他暗地里都有一丝鄙夷。
“队长,我输了!”所以,尽管韦伟觉得自己是输了,表面看上去也带点惭愧,但他心里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大的罪过。
望着其这略微有些漫不经心、脸上还有些不以为然的意味来,秦牧强压着怒火没有爆发,甚至还只能挤出笑容说道:“没事。”
韦伟点了点头,转身就朝休息位置走去,却发现无论是一向关系不错的高伟,还是为人和善的牛鼎天,都是闷头不理,甚至于许湖平更是厌恶的看了其一眼,起身离得远远的。
再看看其他人,尽管以前并不熟,但关系终究不是太过僵硬的,此刻却是没人理会自己这刚下场的选手,甚至连一丝安慰都没有。
这时候韦伟才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来,自己似乎是被孤立了。
望着一向和蔼待人的牛鼎天,韦伟立马就凑了过去,“老牛,老牛,怎么回事呀?”
他却被一把推开,只见牛鼎天瞪着其那牛铃般大小的眼睛,说道,“别叫我老牛,你不配,垃圾!”其罕见的也爆了句粗口,可见其的愤怒。
所有人都几乎是冷眼旁观,对于这边的事情置之不理,韦伟这一次是真的被阻挡在队伍之外了。
当然,他怨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
离南山市一中几公里外的南山学院,某片树林深处中,靠近湖边处布置了一座二层的小木屋,精致道不至于,但看上去很耐用,很结实,与湖光水色相得益彰。
木屋的前面,靠近湖边的地方,支着一把伞,一把折叠椅摆放在下面,前面还就地插着一把鱼竿,鱼线已经抛入湖面上,甚至透过湖面,还能看清半伏在水面下的鱼漂。
木屋迎来了一个客人,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快走两步,走到伞下面,略微低头,对着躺在折叠椅的老者,问候道。
“林老。”
“小李,不是我说你,早就叫你换身装饰了,随意点嘛,不要这么僵硬嘛。”林老穿着花衬衫、大裤衩、脚上踢了双人字拖,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其的鼻梁之上,竟还挂了服太阳镜。
“知道了。”这叫小李的人,躬了躬身,回答道。
“你知道?你知道就不这样穿了。”对于这小李的秉性,林老显然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一听他这语气,他就只听不办,“什么事呀?”
“今天早上是南山武斗学院杯的比赛。”小李说道,“咱们对的是南山市三中。”
“我不是说让人不用关心嘛。”林老坐起身,握了握鱼竿,如同一个捕食者一样瞄准着湖面欲上钩的猎物,“这群小子别的本事没有,但出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事情出了一丝变故。”小李小心谨慎的说道。
“变故?”林老饶有兴趣的想了想,“是谁?楚风?陆江流?陆然?还是童俊。”
“都不是。”小李摇了摇头,半天后才说道,“是韦伟,他被对手的一声吼叫吓得魂不守舍,调头就跑,您都不知道外面现在议论成什么样了。”
“哦,那还真是有意思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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