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看了看,手指细长; 指甲上是精致的彩绘,无名指上带着一枚钻戒昭示着这个身份的主人是已婚身份; 现在是在一个宴会上,她穿着及脚踝的黑色长裙; 脚下是一双七公分的细带高跟鞋,把裙摆掀开一角刚刚露出一点脚踝,右脚踝处多了一个图腾一样的兰草; 只有指甲盖大小; 两片细嫩的叶子; 确认了自己不是做梦; 她就有心来理清楚现在的事情了。
她本来已经死了,而且死的极为凄惨,尸体被扔在了山崖下,风吹日晒,魂魄被束缚在尸体周围,想要报仇都没有办法,怨气一天比一天深,紧接着不知道过去多久一个声音出现告诉她它可以回溯时光,起死回生,但是她需要帮它,她几乎问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下来,再惨也不会惨过现在了,紧接着她就来了这里,那个声音也消失无踪。
她脑中除了多出了这个女人的记忆之外还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她知道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她想要回去就必须找到某件东西。
她又揉了揉太阳穴,给出的线索太了,只说她碰到了就知晓了,别说具体了,是不是活的都不知晓,当然,眼下还不急,她现在更多的是要解决原身的麻烦。
这个身体也叫作孔翎,和她极为坎坷波折的身世不一样,这位孔小姐从小出身优渥,长相出众,从小品学兼优,父母皆是社会名流,本该一生顺遂,可惜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几年前孔家的企业在经济危机中缩水,为了恢复昔日的辉煌,孔翎作为孔家的大小姐联姻耿家,成为耿家的二夫人,耿家的二少爷在上流社会颇有才名,相较于其他社会名流混乱的私生活,他算得上洁身自好,而且长相出众,就是不是联姻是恋爱也是个好对象,这也是孔家父母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原因,但是这只是表面。
这位二少爷之所以洁身自好,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心中有个年少时期的白月光,两人热恋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分开,让他到现在都念念不忘,这份念念不忘的到了婚后还不忘,对妻子极为冷淡,本来就是联姻,孔翎也没有抱太大的期望,既然这样,两人各过各的,几年下来两人相安无事,但是在一次画展上这位二少爷遇到了初恋。
对方已经离异并且带着女儿,可二少爷不在乎,自从见到了她,他就闹着要离婚,两人本来就没感情,离就离吧,可是耿家的老太爷不同意,说他在一天就不准那个女人进家门,二少爷那里敢和老太爷打对台,努力的几番没成功之后,干脆的家也不回了,社交场合都光明正大的带着那个女人出入,上流社会就这么大,这些事谁不知道,孔翎彻底沦为笑柄。
整理完这些之后她就明白刚刚她过来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嘲笑的视线了。
她正想起来,就听到柔柔的一声,“孔小姐。”她抬头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身体娇小,皮肤白皙,唇边的笑容如沐春风,眼下正抱歉的看着她,“我想和你谈一谈,是关于安业的。”
耿安业正是她的丈夫,眼前的人不用说了,正是被他藏在心底的十几年都没有忘了的白月光。
孔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的眼睛非常漂亮,深邃明亮,五官立体,据说孔家的一任夫人是中法混血,睫毛卷翘,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冷淡的好像她就不是活物一样,让这位白月光笑容越来越淡,直到快要挂不住了。
她又叫了一声:“孔小姐。”
“我并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孔翎站起来,把礼服上的褶皱扯平,“在你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已经把你我放到了对立面,我并没有和敌人笑容以对的准备,我的家教也不准许我和泼妇一样的大吵大闹,你也不用故意激怒我,这位小姐如果急着上位,你可以去找始作俑者,恕我不奉陪了。”
这位初恋小姐在来之前就设想过各种场景,准备了各种应对措施,可是没想到孔翎居然会是这种反应,那句给予上位让她脸上起了一层薄红,显然是羞愤难言,“孔小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希望你能给我点时间,你一定也不想现在这样下去。”
“这位小姐。”孔翎加重语气,神情越发的冷淡,“你现在能站在我面前究竟是为什么,你心里比我还清楚,既然这样你以什么样的立场来要和我谈一谈?如果你还是原先的身份,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不一样有,占着便利再来告诉我你们不是那样,好,那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从前现在以后都不会发生什么不正当关系?如果你现在点头的话,好给你这个机会。”
这两天这点事传的到处都是,两人聚在一起,立刻就有人过来看热闹,听到这句话,周围不少人嗤笑出来,没想到这位甚少露面的二夫人嘴巴居然这么毒,一个脏字都不带,把对方贬到地上去了,再看向两人,这位初恋小姐看着温柔如水,眼下被孔翎言辞如刀的逼迫眼睛盈起了一层水雾,越发的楚楚动人,相对的孔翎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面容冷淡,相对的多年的养尊处优气派立刻把对方楚楚动人映的上不了台面,这让不少人都想起来这位二夫人出嫁之前的风姿。
耿安业摔下忍不住了,“孔翎!你怎么说话呢!没看到小蕊她都要哭了么!你以前就这样,现在更过分了!我警告你!”
“哗――”
耿安业呆滞的站着,嘴巴半张,水沿着他的脸往下滑,异常的狼狈,回过神来脸瞬间涨红,“孔翎――”居然敢泼他!!
旁边看戏的人也是一滞,小小的哗了一声,更靠近了几步,这场戏比想的还要精彩,孔翎收回水杯,脸上的神色还是丝毫未变,仿佛刚刚只是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这更让耿安业暴跳如雷,他上前一步,谁知道眼前一闪,“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这次孔翎干脆利落的给了他一个巴掌,这一巴掌用尽全力,震的她手掌发麻,也成功的镇住了所有人。
“清醒了么?”眼下唯有孔翎最为镇定,她甩甩手,“你真让我看不起。”话里毫不掩饰的鄙夷,“你没本事让你爸同意和我离婚就来这里搞这一套,想要逼我去主动提,耿安业,你也就这点本事!真让我瞧不起,你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让我扛不住的去你爸面前求情?你做梦吧,谁不知道这是你没本事,丢脸的只有你自己,对了,还有你们耿家,你最好现在再弄出来一个私生子看看谁更丢脸,哦,我都忘了,你还有这一招,等你和这位小姐有了孩子可以跪到你爸面前求求看,或许能看在这难得一见八点档剧情上,他肯高抬贵手成全你和这位小姐。”
讥笑的看了两眼两人,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话里的嫌弃成功的让耿安业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手指头哆嗦说不出来半句话,而孔翎已经毫不犹豫的踩着高跟鞋出了宴会,这一通大发神威直接让宴会上的人重新认识到了这位耿二夫人,刚刚那通话差点指着鼻子骂他一点用都没有,这三十多年白活了,和三岁小孩一样想要什么只能求,还故意用跪来贬低。
这份泼辣劲儿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真不知道耿安业以前究竟是怎么消受得了的,以前大家都觉得这位耿夫人是因为怯懦才对丈夫的事情不敢过问,现在看来哪里是不敢,而是不屑,说起来当时是联姻吧。
如果不是当初孔家急需大笔资金,孔翎未必就肯嫁给耿安业,之前耿安业介绍初恋的时候只是女伴,并没有说透,大家故作不知,眼下这一闹,什么都摆在了台面上,打量都是光明正大的,那种探究的意思直接让耿安业面红耳赤,比之前更甚至,想要解释又不不知道从哪里解释,初恋小姐拉了拉他,这担忧不已,“安业,你没事吧?”咬了咬下唇,神情复杂,“刚刚孔小姐是气急了才会这么说,你别放在心上,我去找孔小姐解释。”
“你不用去!”耿安业掏出手机,“我打电话给大哥!她现在像什么样子!”
民警的脸色随着她的叙说越来越凝重,他们先前也觉得这就是一个小型的民事案件,之前顺着孔翎的话说只不过是想配合一下这个小姑娘,毕竟听这一出伦理大戏,家庭情况非常复杂啊,这有爸爸和没爸爸差不多,难怪这个小姑娘看着这么小居然这么早熟,可是这么一听,孔晨确实拥有犯罪动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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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比例百分之三十以下等防盗时间过后才可以观看。 几人见到孔翎进来,几人的脸色都是极度难看; “小翎来了。”
“各位董事好。”示意秘书把那些署名的资料递给各个董事; 径直做到会议桌的一侧; “我知道诸位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其余的暂且稍微再说,请诸位先看一下手里的资料; 还有这些,我希望诸位稍后在上面签上字。”
她先声夺人; 诸位董事面面相觑了下;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开上面写着自己名字的档案,张董事速度最快; 资料打开后只看了一眼脸色就难看起来,啪的一声把资料拍在会议桌上; 脸涨成了猪肝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慢了一拍的人见他这样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手上的速度加快,掏出来那份资料; 和他一样全都炸了,虽然没有和张董事一样拍桌子,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生意做到他们这份上谁敢说自己手上绝对干净?这档案袋里全是他们一些见不得光事情的证据; 有照片有资料; 只看了一眼就让人心惊; 之前的事情全都忘到了脑后去了; 震怒的盯着孔翎,如果之前只是做样子的几分怒火,现在就是完全的愤怒,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两个秘书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安静的跑到角落里。
孔父没有档案袋,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只觉得不妙,没等他开口,陈董事就阴冷的瞪过去,“孔老弟,你这样也太不厚道了吧,什么事情咱们摆在明面上讲,这么暗地里下黑手就是伤害感情了。”
手紧紧的扣住手中的档案,心中掀起无数的惊涛骇浪,这些事情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又线索也早该没了,这里面资料这么齐全,他一点也不相信这是出自于孔翎的手笔,一个小丫头片子再厉害年纪摆在那里,只有孔父!其他人显然也这么想,再看看另一份孔翎让他们签字的东西,是几分解聘书,上面自然就是他们的心腹,这是要把他们完全排除在管理中心之外!
几个董事气了个仰倒,看也不看孔翎,所有的愤怒都朝着孔父席卷而去,孔父这会儿也拿到了那几分解聘书,脸色大变,“老哥,你们听我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都不是明摆的?好、好、好,当初一块做生意,现在要赶我们走,行,你有种,你有本事,我们技不如人,走还不行么!”几人根本不给孔父解释的余地,纷纷怒目相向,啪的一声甩上了会议厅的的大门,孔父的鼻子差点被撞歪,他想去追几人,但不知道如何解释,转身冲着孔翎大吼,“看你做的好事!”
两个秘书已经恨不得缩在桌子底下了,她们是不是碰见了一出现场版的权力更迭剧啊?孔翎波澜不惊,见孔父扬起手要打她,伸手制住他,反问,“爸爸,你当初把我安排在人事部不是为了让我熟悉公司吧,原来我这个位置该是乔经理的,我一来就把她的位置抢走了,她心里不舒服吧?进公司一个多月大刀阔斧的改革触犯了不少人的利益吧,这些人恨不得我立刻下台找你哭诉是不是?我前几天找你签的那些解雇合同你也可以不签,今天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你只是对我稍作提醒就签了,是不是就等着今天,等着我被那些人群起而攻之,你到时候挺身而出大义灭亲解除我的职位,皆大欢喜是不是?”
被抓住手孔父一阵愤怒,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手劲儿这么大,他居然一时间挣脱不了,更是愤怒,还有一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茫然,又听到这一席话,心脏扑通一声跳到了嗓子眼,说话居然有点干涩,“你、你在说什么,这不是你要做的么,爸爸支持你你居然还敢反咬一口!”
“是不是爸爸心里清楚,今天说出来也不是为了要爸爸的解释,难道我这一个多月做的不好么?我替爸爸除去了多少你想除去的人?”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爸爸,从今天起,你就是大权独揽了,那群碍眼的董事再也不敢在你面前嚣张,你不高兴么?”
高兴个屁!
得知孔翎干的好事,孔父整个人都要傻了,她居然敢私下调查他们,还挖出来一堆黑料,在董事会上威胁他们!孔父差点呕出了一口血,第一时间解除了她的职务,并要她去道歉,孔翎并没有一口回绝,“爸爸,我去道歉你觉得他们是觉得我罪魁祸首还是你想推卸责任?”
孔父哪里不知道这些!他想要借孔翎的手干掉一些对手,最后牺牲她以平民愤,他担心的夺权问题也会消失无踪,谁知道他阴沟里翻船小瞧了孔翎,让她借机把水全都搅浑了,拿块地还在卡着,其他地方又接连出了问题,股票一路下跌,他已经接连睡在办公室几天了,嘴上起了一圈燎泡,那些懂事根本不接听他的电话,他有苦说不出,恨恨的道,“你生来就是折磨我的!有你这么折腾劳资的么!你现在吃的住的哪个不是靠公司,公司不好你还有好日子过!你不就是担心我把公司给你弟弟么,行,你弟弟不如你狠,我也不如你狠!公司给你!劳资什么东西都给你,你去好好解释!”
他不相信孔翎要置公司于死地,她不就是想要公司想要权力么,她就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她就是想要,他不给她就能折腾死,他这会儿肠子都悔青了,他就不该让她进公司!他不该想当然的以为她会徐徐图之,他简直像是吞了一口玻璃渣子,咽口水都能闻到血腥味一样,“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写遗嘱啊!”
把她爹简直要气出了心脏病孔翎也没有丝毫动容,解除了职务之后没有死皮赖脸的去上班,而是仿佛就这么闲下去一样,闻言笑道:“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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