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些自己不喜欢的衣服,走什么性感路线之类的表演。”
胡一亭点头:“袁阿姨见多识广,我看这个办法好,童牧你回头找孔总监商量一下,问问他愿不愿意下海,让他给你当制作公司的总监,以制作公司名义和唱片公司签约。”
童牧欣喜道:“嗯,多亏袁阿姨帮我想办法,我自己可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来,孔总监一定会答应的,他之前跟我说过,我跳槽他愿意跟我一起走。”
袁鲁丽笑道:“但是具体怎么运作我也不懂,这种体制外国运行了很多年,经验比较丰富,我建议你让那个孔总监从香港雇个运营团队学学经验,还有经纪人团队和制作人团队的建立,怎么运作,这些也不是简单的,总之一步步来吧。”
第389章 夜宴闲聊()
正聊着,有刚进店的一位女顾客在旁边桌坐下,发现了童牧和袁鲁丽后便一个劲地瞅她们,眼神大为惊异。
见几人聊天间歇,那位女顾客便起身过来,弯着腰惊奇地小声道:“你是童牧把?您是袁鲁丽?”
见被人认出,袁鲁丽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童牧也承认了。
女顾客笑的眉如弯月:“真太巧了,我运气真好,居然能遇见你们!我是你们的歌迷!童牧你新专辑太好听了!简直比第一张还好!袁鲁丽你的歌我们全家都爱听!见到你们真高兴!”
胡一亭苦笑着,心说这下可坐不下去了。
果然袁鲁丽和童牧与这女顾客寒暄时,店里其他顾客这时也发现了这边的不寻常,店员也跑了过来,发现是两位女歌星在这里,顿时兴奋异常,拿了纸笔要二人签名。
胡一亭赶紧起身拦住:“我们还有事,现在就要走,谢谢大家,祝大家万事如意。”窦士诚见状也赶过来拦住。
袁鲁丽大约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和蔼地笑着对大家点头致歉,站起身就往店外走,童牧抱起囡囡跟上,胡一亭和窦士诚拦在后面,五人出了店直接上车,开往预定的海鲜排挡。
胡一亭坐在副驾驶位置,侧身笑道:“我算是见识了大明星的威力,这才多久就被认出来了呀。”
袁鲁丽笑道:“这得怪童牧长得太漂亮,人家老瞅她,还不得认出来呀。”
囡囡也道:“童牧姐姐真漂亮。”
童牧红着脸:“我以后一定戴帽子,我在深圳买了几顶帽子,戴上就没几个人认得出了。”
袁鲁丽笑道:“你这才出道一年就这样,再过个几年,你戴帽子也没用。再说喝茶吃饭还戴帽子,多别扭呀,呵呵呵,没法子,干咱们这一行就这样,习惯了就好。”
胡一亭道:“童牧你以后一个人出门我可不放心,我觉得需要给你雇个保镖,我早有这打算了。”
童牧摇摇头:“下午我跟袁阿姨戴着墨镜逛街就没人认得出,这是因为进了店里摘了墨镜才被认出来的。”
袁鲁丽笑道:“哪至于雇保镖啊,但童牧你以后尽量别一个人出门,万一被围上了挺麻烦的。”
胡一亭道:“袁阿姨我现在倒是有点同情你们这些大明星了,出个门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太不自由了。”
袁鲁丽笑道:“没办法。不过也不是回回都像刚才那样,有的人就算认出你了,多看两眼也就完了,不会上来和你搭话。今天是特殊情况,流行歌手到底不一样,歌迷年龄段放在哪儿,你袁阿姨的歌迷年纪都比较成熟,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爱听民族唱法呀。”
胡一亭笑道:“要不我给您写两首流行歌?”
袁鲁丽笑着摆手:“不行不行,再好也不行。”
胡一亭见她也没说原因,心知她一定是对自己的演唱风格很有原则,且又看淡金钱,不指望唱流行歌走红,像她这样成名已久的大腕,要赚钱还不容易,只管去走穴演出就是了,一个月十几二十万都很正常。
袁鲁丽认路,窦士诚开车缓缓行到了那家预订的海鲜大排档,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火烧云霞在天边发着暗红的光芒。
袁鲁丽和童牧带着墨镜往店里走,被经理带上二楼,进了包间才拿掉墨镜。
袁鲁丽拉着窦士诚让他坐下,笑道:“一起吃,别婆婆妈妈的。”窦士诚只好唯唯诺诺地坐下来。
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袁鲁丽点了几个凉菜和一些海鲜,经理显然是认得袁鲁丽,笑道:“首长您要不要亲自选。”
袁鲁丽笑道:“你帮我们选吧,都要最新鲜的,一般大小就好。”
经理弓着腰连连点头:“您放心,我家店里全是新鲜的。”说完就下了楼。
袁鲁丽:“这儿我来过两次,经理都认识我了。”
胡一亭:“要不先等一会,等齐叔叔来了再吃?”
袁鲁丽笑道:“不用不用,再等肚子受不了。”
服务员泡了茶端上来,一杯没喝完,六个凉菜也齐了,大家径直吃了起来,等海鲜上齐,大约七点钟的时候,齐为民才终于赶来了,落座后便笑着敬了大家一杯啤酒。
“就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坐公交过来的,没用车。”
“你吃个螃蟹。”
齐为民答应着,一边吃一边把整块的肉剥给女儿。
胡一亭在一旁看着他一家三口恩爱幸福,突然想起了龙雨,不由暗自叹了口气。
齐为民很快把肚子垫饱,开始喝着啤酒和大家闲聊,袁鲁丽说到童牧要跳槽你签约国际大唱片公司,齐为民笑道:“童牧有出息,将来一定是国际化大明星,胡一亭更不用提了,不过我要问你们俩,你们将来挣那么多钱,打算怎么用?”
胡一亭闻言笑着看了看童牧:“你先说?”
童牧把剥出的大虾放进胡一亭碗里,对齐为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刚买了房子,以后要买车吧?再多就存起来,以后衣食无忧呗,存多了就再买个更大的房子,别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用。”
大家闻言微笑,胡一亭见齐为民看向自己,便道:“我以后肯定有花不完的钱,财富几百亿甚至上千亿,不知道齐叔叔您信不信。”
齐为民笑道:“好家伙,你胃口不小啊!”
袁鲁丽笑的合不拢嘴,奇道:“小胡你还真敢说,那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胡一亭笑道:“我如今都成资本家了,财富有马太效应会越聚越多,虽然个人用不掉,但我会用来帮助别人,比如定期给孤儿院养老院捐款。”
齐为民笑了笑,吃了口菜,想了想道:“那你对政府有没有什么建议,比如要怎么帮助你做慈善?或者你希望政府以后哪些地方的工作需要改进呢?说说看,我对你的意见很感兴趣。”
胡一亭见齐为民这么说,只好认真道:“我还年轻,对这方面没什么认识,但我觉得政府只要能给大家提供一个公平的社会就行,没别的什么要求。”
齐为民拿起啤酒杯和胡一亭碰了碰,喝了一口道:“那你说说你心目中的社会公平。”
胡一亭没想到齐为民会追问自己,大口喝下杯中啤酒,直爽地道:“那我就胡乱说说吧,说错了您可别怪我。
我觉得吧,作为公民首先希望得到小公平,也就是需要法律健全,然后人人都能受到法律保护,不被欺负。
将来嘛,我觉得要逐渐实现大公平,就是说没有人仗着手中公权力和背景去侵吞属于人民的国有资产,没有达官贵人可以犯罪后却逍遥法外,没有人可以卖国求荣却不被审判,没有人依仗着有外国撑腰就可以不被法办。”
齐为民笑着点点头:“这不是说的挺好的嘛,我觉得你说的也是我努力的方向,很好,来,吃菜吃菜。”
第390章 酒话()
齐为民听了胡一亭简单的话,没怎么往心里去,他觉得胡一亭毕竟年轻,能说出这些已经是有些见地的了。
原本他也没指望胡一亭能说出什么道道来,纯属出于职业习惯,想要摸摸胡一亭的想法,增加自己对胡一亭这类人的了解。
结果胡一亭说完,又迟疑了片刻,却没有动筷子,心想今天是你主动问我,那我就借这个机会把话说透,今后也许再也没机会说这些话了吧,索性说个痛快,也不至于被小看了。
“齐叔叔,我虽然成了先富起来的资本家,按说我该有阶级觉悟,但我这人有些荒唐,偏偏却和您的信仰是一样的,我是信仰共主义的。如果有一天,社会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国家需要重光公司,那我即便是把整个公司甚至个人财富拱手捐给国家也是可以的。”
这话说的突兀,齐为民不由得一眨不眨地看着胡一亭。
胡一亭继续道:“我之前说的比较笼统,什么小公平大公平,您听着肯定觉得跟没说一样,但我真的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公平最重要,因为,物以稀为贵。
小学二年级我和一个叫李瑞的同学打架,被班主任抓了包,到了办公室,我们把打架的事情各自说了一遍,我说李瑞先动手的,李瑞说我先打的他。结果班主任选择了相信李瑞的一面之词,把我狠狠批评了一顿,还让我写检查给李瑞道歉。我当时很愤怒,回家跟我爸哭诉,结果我爸跟我怎么说的您知道吗?
齐为民微笑道:“怎么说的?我还对你爸的教育方式还真挺好奇的。”
胡一亭笑道:“我爸跟我说,虽然事实的真相是唯一的,但事实的表象却有两个,李瑞嘴里一个,我嘴里一个,对于班主任来说来说,选择哪一个表象作为真相,完全取决于他的利益,因此真相这个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理,只是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评价罢了,出发点归根结底都是利益。”
齐为民意味深长地看着胡一亭:“你爸说的有他的道理。”
胡一亭点点头:“嗯,因为李瑞他爸是财政局的领导,她妈是开着两千多平米大电器商场的女强人,所以无论从权利还是财富的角度,他家都远远超过我这样的普通人家,所以对于班主任来说来说,只有采用李瑞嘴里的表象来作为真相,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
齐为民点点头:“你那时候心里肯定觉得很憋屈吧?不过我看小时候吃点亏对你的成长有好处,能帮助你更早的了解社会上的一些现象。”
胡一亭点头道:“是对我挺有教育意义的,因为这种琐碎的小事即便告到法院也不会受理,因此让我纠结了很久,觉得世界上一定有很多人和我一样在一些事情上没有得到公平,我终于发现世界原来不是我曾经以为的非黑即白,还有很多灰色地带。”
齐为民道:“你们班主任虽然没有违法,但他这种行为应该受到道德的谴责。”
胡一亭笑了笑,取过窦士诚给自己新满上的一杯扎啤,大口喝了一半,借着酒意继续道:“随着年龄渐渐脱离幼稚,我后来才想明白,无数人之间的利益纽带交织在一起才构成了社会,因此社会是一个利益体系,而社会制度决定了这个利益体系如何分配利益,所以公平这个东西,归根结底是要靠社会制度来维护的。
假如在一个唯利是图的阶级社会里,人们是无权指责我们小学班主任的行为的,因为从本质上说,他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如果他选择相信我口中的真相,他的利益可能会受损,李瑞他爸他妈以后逢年过节就不给他送礼了,不但收不到这些小恩小惠,他和李家之间这条利益纽带可能也会从此中断了。
所以我觉得,在唯利是图的阶级社会里,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大概根本不在乎去伤害别人,更别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了,因为谁也不会为了这种小事闹上法院。往大里说,即便是真正触犯了法律的大事,不还照样有人可以依靠手里的权利和财富,去把事情扭曲成偏向他们一方。
我那时候就思考,想着那世上难道没有公平了吗?最后我的结论是,除非阶级消失,否则不可能有公平的社会,一个社会的阶级差异越小,社会越公平公正,阶级差异越大,社会就越邪恶扭曲。
如果社会最后扭曲成西方那样的金钱说话的资主义社会,岂不是要把老百姓憋屈死吗?
所以我从那时候起,就开始信仰共主义,这是我的理想,是我梦想的社会,人与人平等相待,让社会公平在最大范围里体现。”
齐为民点头:“胡一亭你说的很好,我们XX党的目标就是实现共主义社会,一百年也好,两百年也好,总要为实现这个理想而不懈努力。”
胡一亭满脸酒红,傻笑着再次喝干剩下的半杯啤酒,道:“我那时候还想着,说既然事实取决于表象,那么实事求是还有什么意义呢?归根结底不就是为目的服务吗?目的是什么比事实是什么更重要呢。
比如说,像我们徽省小刚村当年私分土地,按照当时法律是有罪的,但中央既然认为这个方法能促进农业生产,就用改革的名义说这事是对的,最终把他合法化,这说明有时候事实并不取决于法律,只取决于目的。
假如说这就是改革,那也就是说,改革和改良是不一样的呀,改革是把非法变合法,改良是把合法变规范,把规范的细节落实到位,所以改革和改良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齐叔叔我说的对吗?”
齐为民挠挠头,他没想到年仅17岁的胡一亭,思想有这个深度,居然会这么说。
“改革的目标是为人民服务,这一点我是坚信不疑的。”齐为民郑重道。
胡一亭重重点头:“齐叔叔!我相信您!
不过从古代开始到今天,中国和西方,一切的改革,口号都是为了人民,没有哪个会说改革不是为人民的。
所以我才会觉得改革这个口号也不怎么神圣,不过是把利益所有人确权罢了,以前归大家的,现在归个人。
我觉得既然是这样,就应该别再笼统的只说改革两个字了,这是个动词,动词该有宾语,现在只说动词,不说宾语,只说改革,不说改什么,所以很多事情都在打着改革的名义在干,云山雾罩,黑箱操作。
一些人利用腐败占有了原本属于人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