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电子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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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电子风云-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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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用功了。你很有潜力,老师看好你。”

    胡一亭松了口气,脸上顿时挂上了俏皮的微笑:“您应该相信和坚持自己的眼光,还有,记住你刚才说的这句话。”

    邱小青被逗乐了,笑道:“不过要想考满分,不能光靠练口语和背课文,要多做习题,单词是基础,语法和句式的熟练应用很重要。”

    胡一亭看邱小青笑的美极了,忙连连点头。

    邱小青拉开抽屉:“这里有份提高卷,你拿回去做做,卷子背后有答案,你做完自己对一下,有不懂的来问我。”

    “谢谢邱老师关心。”胡一亭接过试卷。他知道这样的提高卷一般只发给班级里前几名的学生,邱小青愿意给自己,那是真的对他另眼相看了。

    徐克俭见胡一亭被邱小青表扬,心里也挺高兴,说道:“胡一亭你可别翘尾巴,要继续努力!你是徘徊在全班前二十名的学生,只要努力一把,考上五中高中部是有很大希望的,千万别松劲。”

    胡一亭点头,赶紧“嗯,嗯”答应下来。

    上课铃接着就打响了,老徐便放了胡一亭。

    走出办公室的胡一亭兴奋异常,并不光是因为躲过了叫家长的惩罚,更是因为自己重生后的记忆力居然如此惊人。

    胡一亭不由演绎起了《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人生箴言:“我等这个机会等了20年,不是为了证明我比别人强,只是要证明我失去的机会,我一定要夺回来!”

    “20年个头!”胡一亭一出办公室就被张百尺骚扰。

    “贱人!牛B了啊!没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背书跟唱歌似的。”

    “看到了?”

    “哥们多仗义啊,就站在门口,等着看你挨熊呢。”

    “呵呵,邱小青只训白痴,你看我长得像你吗?”

    “靠!你没事就好,我白担心了。”张百尺笑骂。

    接下来一节是老徐的语文课,胡一亭坐在下面,看老徐的嘴一张一合,像鱼儿吐泡,可究竟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记住。就好像老徐和他不在一个频道。

    胡一亭满脑子里都是自己重生以后的打算。

    “凭我现在的知识结构,读书还有意义吗?去清华做个教授也绰绰有余了。在集成电路的设计和制造上,知识结构差个三五年,就高下立判。

    我去清华教书的话,开什么课好呢?

    算法?95年,国内专门研究浮点数据计算的人,估计不超过一个巴掌,不在中科院计算所,就在军队研究所,搞的也都是导弹核弹的模拟项目。我去大学教这个,早晚被抓进军队与世隔离。

    硬核程序开发?这年头,国内就那么两条一微米制程的4英寸线,还都是军用,学生想流个片,估计都找不着地方。

    讲计算机架构?没有芯片支持,超级计算机的架构设计再怎么巧夺天工,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去讲软件工程?我一个IC设计全栈攻城狮,虽说什么都懂点,可搞软件也太憋屈了。就国内这个环境,民用软件除了杀毒用,正版根本没市场,商用软件这么多国外现成的,想冲出专利封锁太难。硬件专用软件方面,国内IC设计行业基本一片空白,也没自主的商业芯片,做这个是要郁闷到死。

    那……计算机图形图像学?linux内核开发?主流程序开发工具应用?C语言?JA·VA?专有系统的桌面环境开发?perl语言?网络通信协议?射频?…………”

    胡一亭一番胡思乱想之后,发现相对于自己16岁的年纪,以上种种都是空谈。

    连个初中都还没毕业呢!去大学教书?****去吧!

    尴尬的处境,让胡一亭这颗中年人的报国拳拳心凉了下来。

    “要不,我自己干得了!未来中国每年进口芯片高达千亿美元,超过进口石油,芯片制造与设计是共和国最大的痛点,为国分忧,同时名利双收,何乐而不为!”

    “可要是自己想干点事业,我这年纪也还是嫌小。这年头公司注册的手续可麻烦着呢,企业名称预登记、指定银行入资、会计事务所验资、企业登记、刻印章、办理组织机构代码证书、统计登记、税务登记、国税、地税、开银行账户、前置审批……”

    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琐事,胡一亭烦躁极了。

    “要是我现在有个50万就好了,哪怕5万也行,找个专业代理注册公司的,花点钱,先开个皮包公司再说,去深圳,从香港捯饬点芯片和板子进来,做点组装,利润大大的,这年头,只要有技术,不愁没钱赚。”

    就这么翻来覆去的想,可胡一亭发现,自己总是绕不过这点启动资金。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这重生真够窝囊的,连银行卡都不给带过来,我光工资卡里,还有五十多万呢,其他理财产品、公司内部股、深圳的房产……公司应该还会给抚恤金吧?这样算下来,七、八百万也是有的,希望爸妈拿着钱好好玩,尽量多花,能在那个世界里幸福……”

    胡一亭想到上个世界的父母,眼圈也红了,泪珠子啪啪的落在课桌上。

    他想象得出,丧子之痛对自己父母的打击有多大。

    上午第四节语文课的下课标志着半天的学习结束。

    中午放学,胡一亭把书包塞在桌肚里,什么都不带,轻装回了家。

    湖山五中是距离胡一亭家最近的中学,从五中到胡一亭家只要沿着明理路向东,走过两个十字路口就到。

    明理路上都是放学回家吃午饭的学生,胡一亭一想到要面对1995的父母,不禁心中激荡,又有几分茫然。

    五中距离胡一亭家很近,沿着明理路向东,走过一个十字路口,向左拐进小镜湖公园与市委大院所夹林荫小巷,向北三十米就来到了那栋建于七十年代的三层矮楼下。

    这栋三层小楼陈旧泛黄,是湖山市日报社的职工宿舍,楼体外表的水泥涂层已经有些风化剥蚀,显得有些寒酸,好在紧挨着市委大院和小镜湖公园,同样享受着湖光绿树的居住环境。

    现在正值午饭时间,一层层楼道里,家家户户从里到外冒着菜香,谁家蒸鱼,谁家红烧肉,谁家糖醋排骨,走过楼道用鼻子一闻就能晓得。

    胡一亭到家取出钥匙一开门,就看见父亲在厨房里忙活着,酸辣土豆丝的香气钻进胡一亭的鼻子里,令他鼻腔忍不住的一阵阵发胀。

    “爸,我回来了。”胡一亭望着狭窄的厨房里久已不见的身影,颤声喊道。

第3章 手绘图纸() 
“胡一亭你先看书,菜马上好。”父亲胡延安在厨房里答应。

    站在小小的餐厅兼客厅,胡一亭透过厨房玻璃拉门望着父亲,那高大的背影在呛人的油烟中忙碌着,他仿佛是看到了二十年后的自己。

    父亲胡延安挥舞着手臂摆弄着锅铲,认真烹饪着午餐。母亲白萍中午在染织厂食堂吃饭,要下午四点以后才下班。

    这熟悉的六十多平方的两室一厅,是胡一亭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承载着他的青春记忆。

    记得考上大学后,自己离开了这儿,再没回来过。

    这里旧房拆迁时,父亲回到湖山,放弃了原地还原住房,转而办理了货币还原手续,从此他们一家在湖山市就再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落脚点。

    胡一亭环顾这套记忆中的老房子,面积虽然不大,却透着温暖,客厅白色粉墙已经有些泛黄,红色灯芯绒沙发,后面挂着梅兰竹菊四君子水墨画轴。走进自己房间,床头贴着马拉多纳的海报,边角已经发黄卷曲,墙角里扔着一副木制羽毛球拍,写字台上擦得一尘不染,一切,都如老朋友般熟悉,令他感到温馨。

    房间里的书柜上有些擦不掉的粘痕,是自己小时候到处贴动画粘纸留下的痕迹。胡一亭轻轻抚摸这些本早已忘却的痕迹形状,回忆当初这里贴的是变形金刚、还是恐龙特级克塞号的贴纸。

    渐渐地,胡一亭心情激荡起来,他拉出椅子,在古旧的棕红色木纹写字台前坐下,打开抽屉,取出一叠湖山市日报社的信纸,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旧钢笔,展开稿纸,想要试着写一点东西,但刚要下笔,却没了主意。

    究竟写点什么好呢?如果要把自己的梦想实现,眼前需要一笔启动资金才行,那究竟用什么来换呢?

    胡一亭只好静坐,在记忆中努力搜索着。

    父亲胡延安按照四菜一汤的标准很快做好了午餐,喊胡一亭出来吃饭,父子二人紧挨着,在客厅靠墙的方桌边坐下。

    端着饭碗,胡一亭频频偷眼打量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校对排版工作严重伤害了他的视力,酒瓶底般厚实的眼镜片嵌在黄色赛璐珞镜架上,镜架多年来从没换过,眼镜腿是折断过又重新粘合的,上面还裹了白色医用胶布用来防滑。

    “爸。”

    “什么事?”

    “你们报社上个月的工资发了吗?”

    “问这干什么?学校又要交什么钱?”胡延安眉头一皱。

    “看您每天工作辛苦,我就随口问问。”

    胡延安惊讶地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从大前年起,最高首长做了南巡讲话,全国到处都在囤物资,物价飞涨,湖山也不例外啊。”

    说到这里,胡延安轻轻摇摇头:“如今市里财政困难,哪有经费贴报社,工资能发一半不错了,再说日报社的经营早就很困难了,全靠各个国家单位那点订阅来维持。”

    胡延安用勺子送了口汤下肚,继续道:“再说现在没有财政补贴了,只能到处拉广告,可广告哪有这么好来的?所以现在报社确实困难,工资只发一半,另一半和奖金全都打白条。”

    胡一亭凭借比上辈子强大得多的记忆,很清楚现在距离总设计师92年南巡发表南方谈话才三年,“胆子大一点,大胆地试,大胆地闯”这三大口谕被作为下海总号角。

    改革开放后利用渠道优势先富起来的那批人,眼下都在大规模投资或投机,首长92南巡之后,投机者审时度势地下手囤积建设物资,6000一吨购入的铝锭,三个月后就涨到了18000一吨,而HN的房屋和地皮均价则在93年一年时间里翻了整整五倍之多,之后房产热从HN迅速退潮,留下一地烂尾楼和目瞪口呆的HN省政府后,登陆北上,开始向全国蔓延。94、95年,全国楼市和股市都在上扬。

    但同时,改革开放带来的物价飙升,正在榨干老百姓的储蓄。93年全国居民消费物价指数,也就是CPI,上涨14。7%,94年飙涨24。1%,到了今年95年,继续高速上涨17。1%,也就是说三年里,物价上涨了67%。

    可物价涨偏偏工资没涨,还伴随着全国范围内的国企破产,职工大规模下岗。国家以全国人民生活水平的下降为代价,调整着经济结构。

    胡一亭也想搞投机,但这不切实际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自己家这样的平头百姓,如何比得过那些在改革开放十几年里囤积了大量财富的各路“英雄豪杰”?寻常工人家里能拿出多少本钱?又有什么门路去参与各路资本大军的饕餮盛宴?

    更何况,胡一亭今年才读初三。16岁的小屁孩能干什么?谁又能相信你能够干点什么?就算是想要靠着编程写软件换点钱花花,家里连一台计算机都没有,再说了,放眼整个湖山市,这年头能够拥有个人电脑的家庭也是屈指可数的。所谓,有钱的未必会用,会用的未必有钱买。

    胡延安看了看胡一亭,见他发愣,话头便转向胡一亭的学业:“你管这些干什么?学生就好好读书,家里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给我争气点,考个好大学才是正经事。这几年我和你妈一直在帮你攒学费,你不要让我们白忙活一场。”

    胡一亭想到自己高中时的家庭风波和父母的最终离异,有些担心地道:“我上大学不用您操心,倒是您,可要和我妈好好过,别再吵架了。再说了,钱就是用来花的,您省着干嘛?我妈不是想要换个大彩电吗?我看啊,您还是把积蓄花在生活上。”

    “你懂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我们不存钱,你将来拿什么上大学?拿什么娶媳妇?”

    胡一亭拿出成年人的腔调试图拯救父母的婚姻,却被父亲一句话噎了回来,只好埋头吃饭。

    他默默地想:“打铁还需自身硬,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什么建议和漂亮话都苍白无力。”

    初中部下午一点半就要上课,胡一亭时间很紧。

    吃过午饭,他一路若有所思地漫步回到学校,

    偌大的教室里,班里同学正在抓紧时间聊天,话题充满娱乐主题。

    “昨天我去录像厅看了《国产凌凌漆》,周星驰的,太搞笑了!你们赶紧去看。”

    “是嘛,我还没看呢,录像厅没涨价吧?”

    “没涨,还是两块五。”

    “那我这个礼拜天就去看!周星驰演的片子我最喜欢了,他的喜剧太搞笑了!我一部都没落下。”

    “你们真无聊,无厘头喜剧有什么好看的哎。你们看了《红番区》吗?成龙演的,那才叫精彩,打的一级棒,那都是真功夫呀!”

    “嗨,早看了,春节我就看过了,那时《红番区》才刚出来,嘿嘿,成龙功夫确实厉害!带劲!”

    “喂喂,你们几个,我昨天买了张学友的新磁带!真好听。”

    “是那盘《出道十年金曲合集》吧?我也想买来着,零花钱不够了,你能不能明天能把磁带借我翻录一下?我把我最喜欢的郭富城精选辑借你听。”

    “行,不过等我先听一阵子再借给你。郭富城就不必了,我不喜欢娘娘腔,你有新出的刘德华《天意》专辑吗?”

    …………

    胡一亭一动不动地坐着听大家瞎侃,他一来是没多少闲钱,二来是因为这些娱乐对他来说都已经过时,丝毫提不起兴趣。

    无聊地枯坐了一会,胡一亭从教室后方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拍了拍身边正在抓紧时间赶制当天英语作业的张百尺。

    “白痴别写了,我请客喝汽水。”

    张百尺看了看手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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