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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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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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想知道谁截杀了信使并不难,只要找出最大的获益者便水落石出了!”应节严说道。

    “曾渊子,必定是他捣的鬼!”邓光荐略一思索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其是朝廷命官,虽同殿称臣,但与我帅府素无交往,更谈不上交恶,为何要如此呢?”赵昺心中暗乐,心说这坏人都是挂了标签的,但凡有了错误便轻易让人想到其,可他嘴上当然不会这么讲,而是一脸震惊地反问道。

    “殿下,人心险恶啊!”邓光荐恨恨地说道,“我大宋江山就是毁在曾渊子之流的手中,其能在朝廷危急时刻弃陛下而走,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老夫想也是他捣的鬼,其虽被起用为参政知事兼任广西宣谕使,但却没有文相的本事。而雷州亦是夷族聚集之地,民风悍勇,地薄物稀,以致他到此年余并未有多大作为,朝廷数次催其征缴税赋助饷,募兵扩军,其却百般推脱。而他不顾朝廷采珠禁令,暗中强命珠民采珠以饱私囊,并贿赂朝臣以求能重返朝堂。”应节严对曾渊子的黑历史了解的要比赵昺清楚。

    “可其名声太恶,虽上下求告,终难回朝。而今他见殿下经略广西更感前途无望,便趁殿下在广州,由宗保主持琼州事务的空当,利用两家姻亲的关系游说于他,从而利用宗保出兵为其攻州陷府以求自保。但他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终有泄露的一天,便起了邪念欲将宗保置于死地,使他无法回归帅府,从而达到广西两府分立,乃至取殿下而代之的目的。”

    “哦,这曾渊子竟如此可恶,这李代桃僵之计玩儿的高啊!”赵昺惊叹道。心中更是感叹姜还是老的辣,自己手里掌握着诸多的信息,绞尽脑汁才想通了其中关键;而应节严只通过被自己阉割过的情报便分析出曾渊子的用心。不过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不少的事儿,起码邓光荐的视线被成功的转移到了曾渊子的身上。

    “其心可诛,其心可诛!”邓光荐听了怒不可遏地连连吼道,“此贼居然利用江翊善的善意谋取私利,将他陷于不仁不义之中,更为可恶着居然敢于觊觎殿下之位。”

    “是啊,这正是其可恶之处。如今帅府虽尚有诸多未完善的地方,但已经初具规模,其只要篡取殿下之位便可凭空获得数万可用之兵和巨额的钱粮。”应节严点点头道。

    “先生,你以为曾渊子下边会如何做?”赵昺问道。

    “殿下,其无论如何做都已立于不败之地!”应节严说道。

    “哦,这是为何?”赵昺听了心中却是一激灵,急忙问道。

    “殿下请看,雷州军与琼州一南一北控扼着海峡!”应节严指着案上的地图道,“如今曾渊子以收复雷、高、化三州,我们即便上书弹劾,其也因为复土有功而不会受到任何处罚,且有可能会受到封赏。而江翊善反而会因为擅自调兵而被处罚,受到申饬都是轻的,很有可能会被撤职编管;若是我们顾忌到江翊善而不声不响的咽下苦水,其现在羽翼亦丰,不再需要我们帅府的支持。但其控制着雷州军,便可随时断绝我们帅府向北的通路,切断与广西诸州县的联系,是殿下的政令只能通达于琼州,而其则独霸广西军政大权。”

    “他娘的,咱们帅府出力不讨好,还得看这恶贼的眼色,这怎么能行!”赵昺摸着光滑的下巴骂道……(。)

第169章 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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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一番争论,帅府三巨头基本达成共识,那就是要收回对后军的控制权,不能使曾渊子篡夺广西南路军政大权的阴谋得逞,而对于如何实施三人却产生了分歧。△↗頂頂點小說,

    邓光荐以为应采取断然措施,派大军前往雷州,以雷霆之势缉捕曾渊子,然后上书朝廷请求处置;对于后军就地缴械,将庄思齐羁押,带回帅府以军法处置,其以下官兵分散安置于各军,然后重组后军。而对江璆其依然主张给予处罚,但是不再坚持处以极刑。

    应节严则认为强力处置不妥,因为广西南路大部仍在蒙古人的控制之下,大军过海必然惊动曾渊子,其若孤注一掷叛宋降元酿成大祸,甚至会殃及江璆和后军的安全,波及到琼州。因此不能不防,只有缓缓图之,逐步削弱曾渊子的势力,而不能强行为之。否则会落下陷害忠良的恶名不说,还会让朝廷有人起疑,以为殿下戕害同僚是为独霸广西南路大权。

    赵昺也在琢磨,说实话他对此事的认识没有应节严那么深刻,也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一旦处理失策便会引起混乱。再者朝廷已经迁至广州城外的官富场,他能在朝廷那边安插眼线,人家肯定也会在自己身边布置探子,也就是说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那边定然很快知晓。而包括江万载在内的朝臣们一直怀疑帅府这班人有自立之心,自己窝在琼州还好,一旦调动大军便会惹得那边紧张。

    再想想俩人刚说的方案都有些道理,却似乎又不大现实。琼州备战正是如火如荼之时,自己哪里有闲心跟他们逗闷子,而动用武力搞内斗也显得太小儿科了。兵不血刃的制服曾渊子,又能让后军脱离其控制才是正理……

    “两位先生,我有个法子不知能不能行?”前边已经铺垫好了,现在是亮招儿的时候了,赵昺喝了口茶说道。

    “殿下请讲?”俩人齐声说道,他们也是头疼,这事儿处理不好必然会引起一系列的麻烦,而殿下却往往能出奇制胜。

    “本王想给他们请封升官!”赵昺笑着说道。

    “升官?!”两人又是异口同声道,不过嘴张的有点大,能吞下头驴。

    “殿下,此事关系到帅府危亡,切不可开玩笑!”应节严正色地道。

    “殿下,他们所为已触犯国法家规,理应严惩,怎能如此……太过荒唐了吧!”邓光荐甩着手说道。

    “两位先生听我说完!”赵昺给两人续上茶道,“刚刚我们也已议过,派大军过海容易引起朝廷的误会,激起兵变;而派使者前往联络,又被曾渊子截杀,难以勾联。再有解决此事的时间拖得越久,后军便在雷州滞留的越长,曾渊子控制着广西税赋,他便可从容拉拢分化瓦解后军,最终被其收为己用。江翊善久留不归,而先生也说曾渊子为人狡诈,最善揣摩人心,天长日久难免被其蛊惑难以自拔,从而铸下大错难以回头。”

    “殿下考虑的是,咱们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应节严点点头道,“那殿下这个升官计又有何讲究?”

    “正话反说!”赵昺做了个鬼脸道。

    “这有做何讲?”邓光荐更糊涂了,皱皱眉问道。

    “本王会向陛下上书辞去制置使一职,并保荐曾渊子接替此职。同时朝廷为江翊善请功,举荐其兼任广西南路沿海防御使。”赵昺笑笑说道。

    “殿下要让出制置使大权,若是落在那无耻小人之手岂不祸国殃民,再者江翊善万一执迷不悟与其勾结在一起,那就断了我等后路。”邓光荐脸涨得通红急道,显然是真急了。

    “殿下是欲以退为进?”应节严却没有那么激动,他知道殿下做事一向不吃亏,肯定留有后手。

    “不,是反守为攻!”赵昺摆手道,“本王说让给他,可决定权不再本王手里,而在陛下和朝廷手里。但笔在我们手里,如何写还是咱们说了算。当然这便要拜托邓记室了,写的好咱们帅府平安度过危机,写的不好也没什么,本王还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他又能奈我何!再说咱们意在琼州而非眼下与敌争高低。”

    “这……”邓光荐平日即便文若泉涌此刻也懵了,以殿下的意思帅府的安危竟落在自己的笔下,他想了想还是无法参透其中奥妙,颤声问道,“如何写,还请殿下明示!”

    “先生如此问岂不是为难学生!”赵昺搔搔头皮不好意思地道,前世自己写篇论文都跟死一回似的,让他写奏章还不真要了命。

    “殿下,你就不要为难邓侍读了,你就点拨他一下吧!”应节严笑笑道。想想这什么世道啊,老师却要学生教,邓光荐被殿下都教坏了,不过想想这也是为其好。他如今这个样子跟着殿下混还行,若有朝一日真的出仕主政一方,不会玩心眼儿不被人整死才怪。

    “先生,可知仁宗朝庆历新政为何无疾而终吗?”赵昺想了想问道。

    “庆历新政半途而夭,皆因施政的范仲淹、富弼和欧阳修请出外任,仁宗皇帝无人可用以致失败。”邓光荐对此当然清楚,想都不用想便答道。

    “先生可想过,范仲淹等三位重臣皆是力主实施新政者,又深得仁宗皇帝信任,他们正是大展拳脚之时,为何要突然要求外放?”赵昺又问道。

    “乃是当朝宰相夏竦反对新政所致!”邓光荐言道。

    “明面看确实如此,其实却是因为一个字!”赵昺言道,“当时夏竦为了打击革新派,命家中一婢女平时摹仿国子监官员石介笔迹。石介写了一封信给富弼,要富弼‘行伊周之事’,是期盼他和当朝诸公像伊尹、周公那样尽心辅助皇室。夏竦将这封信弄到手,让婢女改成‘行伊霍之事’,即期望富弼等人要像伊尹、霍光那样废立皇帝。仁宗虽不相信,但范仲淹等人惶恐不安,各自自请出外任职以避嫌。庆历新政遂败。”……(。)

第170章 点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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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节严作为老臣当然对庆历新政有着更深层次的理解,当时大宋由于接连几次在对外战争中失败,国内社会矛盾激化,仁宗为了缓解王朝出现的多种矛盾,任命范仲淹为参知政事,富弼为枢密副使推行改革。≧≯  他们提出十项改革方案,这些改革措施的大部分都被仁宗采纳,颁行全国,号称“新政”。庆历新政,取得非常好的效果,宋朝进入建国以来最繁荣的阶段。

    但后世的有识之士都以为新政失败是因为新政限制大官僚大地主特权,实行时遇到强烈反对和阻挠。他们散布谣言,攻击新政,指责范仲淹结党营私、滥用职权。仁宗为了平息朝堂上的反对声下诏废弃一切改革措施,解除了范仲淹参知政事的职务,将他贬至邓州,富弼、欧阳修等革新派人士都相继被逐出朝廷。而根本原因还是仁宗看到反对革新的势力强大,他改革的决心开始动摇,最终失去了对改革的信心。

    现在殿下爆出夏竦暗中修改奏章以致新政失败,应节严过去还从未听说过,而殿下如何获知这百年前的内幕也让他十分惊讶。他以为这虽不能算是根本原因,但也是诱因,‘欲图谋反’的帽子使得改革派这些贤臣们怎么能不倍感压力,皇帝如何不心存疑虑,而事情生后大家面上看着是一团和气,可心中已有芥蒂,仁宗正好借助外部舆论的推波助澜消除‘隐患’,终导致一场改革虎头蛇尾的草草了结也不无可能。

    “殿下之意也是想在奏章上做些文章?”应节严虽然不大赞成殿下的这种做法,但眼前又没有什么好办法,而对付恶人也让他心理负担大为减弱,因而并不反对。

    “嗯,算是吧!”赵昺点点头。

    “唉,这就是所谓的笔墨如刀吧!”邓光荐也不是笨人,听罢叹道,“殿下之意也是想给曾某人扣上欲图谋反的罪名。”

    “先生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好人,如今要为两人请功,怎能胡乱栽赃!”赵昺摇着两只道。

    “殿下……唉!”应节严听了殿下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他明着充好人,暗里害人的事儿干的可不少了。但细想想殿下对好人也只是利用,却并没有害过一个好人。

    “殿下就不要说笑了,还是说说奏章要如何写吧?”邓光荐这个憋屈,自己为了维护大局违背了自己的为人和做事原则不说,现在还要不耻下问的向学生求教。

    “先生大才,这点小事难不到你!”赵昺也看出来二先生神色不对,也赶紧先送上两句好听的以示安慰,“江翊善的功劳要事实求实的写,但也要委婉的说明其是被人胁迫和诱骗才擅自出兵的。而曾渊子那里功劳要往大里夸,大得让人不敢相信,还得让人一看便有本王是在被其威逼无奈的情况下做出妥协,不得不退让举荐的意味在其中,但又不能明确的表现出来。”

    “殿下,这……我还是不大明白!”邓光荐听了琢磨片刻,还是觉的未能领会到其中精髓。

    “云山雾罩,似是而非,指桑骂槐,这个先生总会吧?”赵昺觉的跟他说话真费劲,平日他们这些士子们吟诗作赋什么‘白三千丈,忧愁似个长’、什么‘桃花潭水深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张嘴就来,信口便胡诌,要多能吹有多能吹,这点比现代人可强之百倍,如今用到正事儿上反而不会写了。

    “抚帅,这……”

    “中甫,殿下所言正是精髓所在,就照此去写!”邓光荐这回倒是听明白了,可感觉这与圣人之言大相径庭,一时还难以接受,想向应节严求教,却被老头儿抢答了。

    “也好!”邓光荐无奈地道,坐在那里嘟嘟囔囔的开始揣摩如何写才能达到殿下的要求……

    “殿下,此计可行?”看那位入定了,应节严轻声问道。

    “先生放心,只要奏章写的好,朝中那些人精定能读出其中深意,加上其在临安陷落前的所为,满朝文武谁会放心将自己逃生的最后一条路交给这么个逃兵守护,在他们看来还不如我这个孩子靠谱些,因而只会下旨申饬,将他再度打回原形。而其脑袋上没有了乌纱帽,谁还会跟着他跑!”赵昺笑笑道。

    “嗯,殿下这手釜底抽薪使的好。不说别人,一向力主前往占城避难的陈相就不会同意。而以老夫想太后和陛下也会觉的将后路交给殿下最为放心,定不会同意殿下辞去制置使一职,反而会帮殿下料理了他!”应节严想想确实如此,只要善加利用坏人有时候也能办好事的。

    “另外殿帅那里要烦先生修书一封,将实情告之,且言明江翊善擅自调兵之事。”赵昺说道。

    “殿下既然要保江翊善,为何又要告知殿帅实情?难道是想卖个人情与他!”应节严笑笑说道,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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