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连夜审讯,定罪,次日公告全城,三日后便明令典刑。同时为了少些麻烦一律以帅府军的名义行事,拿军法说事儿,速战速决,并迅速将所查抄的物品运往琼州。再有便是积极联络广南东路制置使张镇孙让其接管广州城,当然这个时间点要把握好,让人觉得自己没有居功,占据城池不走的意思。还要在之前完成筹粮筹款的任务。
“大官,原广东转运副使陈则翁求见!”饭局未了,一个小黄门匆匆进来向王德禀告。
“未见殿下正在与诸位大人用膳吗,让他等着!”王德瞪了小黄门一眼道,显然对这个不长眼色的东西十分不满,若不是堂上人多,恐怕大巴掌就上去了。
“大官,其像是有急事,一再催促。小的实在被他缠不过……”
“滚出去,殿下是想见就见得吗?无非就是想求官罢了!”小黄门还想解释,王德已不耐烦,沉声喝道。
“等等!”赵昺出声阻止。今日入城他是见过此人的,又转向应节严问道,“先生,这陈则翁是什么来历?”
“这……老夫离朝经年。对此人不甚了了。”应节严顿了下答道。
“殿下,下官对陈大人略知一二。”坐在左手的江璆插言道,“瑞州(陈则翁号)先生祖籍瑞安。世代书香,少受庭训,知书达理为人正直,入仕后于咸淳年出任广东副使,掌管广东南路粮食货物转运,兼理边防治安巡察监督,忠于职守。致仕后依然不忘忠君报国,鞑子南下后倡义举勇,起兵勤王。此处攻打广州便是其召聚盐民协助大军攻城的。”
“嗯,其急着见本王定是有大事,诸位慢用,本王去见见他。”赵昺听了觉得此人还是好人,又刚刚帮了自己,即便是求官也不为过,冲众人抱拳道。
“即如此,我等也随殿下一同见见。”殿下都不吃了,他们怎么好再吃,应节严也起身道。
“也好!”赵昺点头应了,万一其提出非分的要求也多一个挡枪的。于是众人扔下饭碗跟着他都到了前堂,王德命小黄门前去请人……
“参见殿下,见过诸位大人!此刻前来叩扰,还请见谅。”少顷,陈则翁到来,虽面带焦急之色,还是向在座的各位一一见礼。
“瑞州先生勿需多礼,请讲!”赵昺见他双眉紧锁,而他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这么贸然的找上门肯定是遇到难事了,他便也没有啰嗦直言道。
“殿下,舍弟任翁闻知朝廷蒙难,便随下官起兵勤王,得枢密副使张大人举荐委为广南东路兵马佥事。月前与敌交战中被刀剑所伤,虽经诊治却未能痊愈,近日反而日益沉重,余遍请州城名医皆无效果。下官无策只能厚颜到府中求医,还请殿下垂怜!”陈则翁再次施礼道。
“人命关天,先生为弟求医,本王怎能坐视。”赵昺下座相扶道,转脸又对王德道,“你马上去请危大先生前来。哦,让郝主事备好一应之物也一并过来,速随瑞州先生前去。”
“是了,小的这就去!”王德答应一声便向外走,心中却想殿下给的面子可真不小。这危先生来头不小。据说其家乃是四世从医,至此代出了兄弟两位名医,老大危子美专妇人及正骨金镞等科;老二危碧崖习小儿科,进而学眼科,兼疗瘵疾,对医理有较深研究。当初殿下花费重金才聘请兄弟两个入府的,是是府中头号医生。
“多谢殿下,舍弟就在府外,就不劳几位郎中奔劳了。”陈则翁没想到殿下答应的这么痛快,赶紧答道。既然来了,赵昺便又命人收拾出一间净室将安排他们进去,而应节严等人见也无大事,便告退前去安排议定之事。
赵昺闲来无事便跟着前去探看,人已经抬进来了,不过却是一个二十多岁、英俊的年轻人,若不是陈则翁事先说过,他还以为是其儿子。再看其伤在大腿上,肿胀的如同水桶般粗细,裹伤的丝帛上透着血污,泛着潮红的脸上满是痛苦,人也不大清醒,处于半昏迷状态。以他看来应该是伤口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进而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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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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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亲自下令谁也不敢怠慢,功夫不大郝云通带着两个医士及一应之物和危子美一并赶到。见殿下也在此,更不知是给哪位大人物诊治,见了礼便忙着诊脉验伤。裹伤的丝帛一揭开,屋子中顿时弥漫着腥臭的味道。赵昺探头看看正如自己所料,伤口红肿溃烂已经感染了。
本想瞧瞧古人是如何医治外伤的,可大家觉得殿下终归还是个孩子,怕血腥的场面吓到他,还是将其‘请’了出去。被赶出来的赵昺虽然觉得有种‘新妇入了门,媒人甩过墙’的失落,但也没有持续一会儿,因为今晚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自己,注定也是个不眠之夜。
接下来连续三天广州城门紧闭,帅府军连续展开行动搜捕伪官,通敌的商贾。而府中各司也是对人犯进行审讯、甄别,核查财产,忙得脚打后脑勺。底下千条线,上边一根针,所有的事情最终还得归到赵昺这里。
虽然送上来的都是文吏们整理好的简报,后边也备注了处置方案,赵昺只需在上边打勾、用印。这工作看似简单,但是满案的文牍只看一遍也需大量的时间,况且他的文言底子实在太薄,生涩难懂不说,还蕴涵着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蕴’,一个字就有八个意思。而那些文吏们写的又是标准的官文,用词含蓄隐晦,更让人伤透脑筋,有时不得不去猜他们到底想表达的是何意。
赵昺不是个‘昏聩’的王爷,不想冤枉一个好人,偏偏他又是理科生出身,凡事儿都愿意较个真。不清楚的地方还有招来经办人询问。这样一来,他要搞明白这些事情看得就必须看得仔细,所耗的时间也更长,弄得他睡眠不足不说,也郁闷不已。自己现在只是个王爷管着一小摊便累得跟狗似的,将来当了皇帝还不累得早夭,可现在只能祈祷皇帝哥哥长命百岁,千万别死在自己前头,否则连个挡枪的都没有了。
“林参军,赵若冈家中只有这点东西吗?”赵昺虽然不耐烦。可也得耐着性子一一审核,刚刚看到献城的赵若冈的案子。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人跑了,但家还在。可抄出来的只是些浮财,不过是田宅、衣物和些粗苯的家什,金银不过百十两,还不抵一个贪吏家中的多,明显与其身份和家资不符。便召来经办人林之武询问,其是第一批入府的泉州士子。涉财的事情用自己人还是放心些的。
“殿下,属下也觉奇怪,可是将其家中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搜罗到这点东西。”林之武也是一脸郁闷地说道,人家抄家都是成千上万的拿车往府里拉。自己一个包袱皮就都兜回来了。即便王爷不问,自己都觉得害臊。
“是不是还有未翻到的地方,他若是只有这么点东西,倒是难得的清官了。”赵昺笑笑说道。
“属下命令兵丁将其府中的马棚、花园都掘地三尺。池塘的水都放干了依然是一无所获,蔡大人也曾亲到现场,依然没有找到。我听说他出逃时曾带有两家马车。是不是将财物都带走了或是买田置宅啦?”林之武说道。
“切,他肯买吗?”赵昺对此说法嗤之以鼻,“你看卷中明确写着,其府宅原是城中盐商秦家的祖产,房契的名字还未改过,而其城外的五十顷良田都是侵占的赵、王、李三家的产业及部分学田。再说其还以通敌的罪名胁迫海商林家、粮商孙家、珠宝商庄家等十数户,可这三家仅金就被他敲诈了一千多两,银五万多两,仅凭两辆还载着十多口人的大车如何也拉不走的。而我们随后便封了城,他想转移也来不及,肯定还藏在其家中。”
“殿下,虽说是如此,却寻不到啊!”林之武也明白殿下分析的有道理,可找不到门也是白着急。
“那里还封着吗?”赵昺问道,林之武摇摇头,“看来得本王亲自走一遭了。”
“殿下,这如何使得,属下再去找过便是。再说现在已是掌灯时分,马上就要宵禁了,不然明日再去可好?”林之武被吓了一跳,急忙阻止道。现在城中不靖,若是王爷出了事儿自己如何担当的起。
“哼,少跟本王使缓兵之计。倪亮你跟我去,不过先安排好人手看住他,记住不要让他跟任何人说话。”赵昺一眼就看穿了林之武的打算,冷哼一声道。他清楚的很其是想寻机告自己的小状,府中的那帮人便会前来劝谏,哪还有可能成行。而现在也正是他们加班的时候,不会来烦自己,机会难得啊!
“殿下……”
“你也要坏本王的好事?”王德一张嘴就被赵昺打断了,示意他附耳过来。随即大家看着王爷在其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眉开眼笑的出门了……
暮鼓敲了三遍后,便是宵禁开始的时间,大队的军兵开始出营在要道上设卡,巡逻的军兵往来不断。府后街上更是戒备森严,这里除了王府亲卫队外,还有中军及水军战兵值守,层层警卫下称得上针插不进,水泄不通。
天渐渐黑透了,府衙的后门突然打开一队亲卫护着三辆大车驶出门来,随行护卫的正是殿下的亲卫队长倪亮。如今不止是府中上下,军中上下都知道其是殿下的救命恩人、身边的第一亲信,但军法无情,他们还是硬着头皮核对口令、查验腰牌。可在检查车辆时却被吓了一跳,里边赫然坐的是王府总管王德,殿下身边的两大亲信一起出行,定然是做极其机密之事,哪里还敢再逐一翻检。
车队出了街一路向北,虽然仍有关卡和巡逻的士兵查验,但也稀疏了许多,他们看到车上挂着王府的灯笼,一般只是核实口令便放行了。渐行渐远,坐在车中的赵昺伸了个懒腰,长出了口气,兴奋之中却又觉郁闷,这广州城明明是自己的天下,而现在却偷偷摸摸地像做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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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挖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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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冈的宅子在城北的玉带河畔,越秀山边,依山傍水确是个好地方,地方不太大,当胜在优雅清净。倪亮布置好警戒才请王爷下车,赵昺四周看看屋子里空荡荡的,能挪动的东西都被搬走了,院子中也被查抄的士兵翻得乱七八糟,花圃中的草木都被拔起,池塘中的水也被淘干,满塘的荷花皆以枯萎。只是主人已逃,家仆四散,只有失去主人的猫狗在宅院中游荡,见到人飞快的逃开,清冷的月光下仿佛走进鬼蜮一般。
“宋捷、张琪,你们二人说说看,那厮把东西能藏在何处!”赵昺转了一圈确如林之武所言,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回到前堂外对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说道。
“殿下,属下也查看了一番,屋子没有夹墙,也未发现密室,地砖不见有动过的痕迹,应该没有藏在屋子里。”宋捷首先答道。
“殿下,属下在院子各处转了转,马厩、花园、假山和池塘都探查了一番,有些地方已被军兵掘地三尺,也暂未有新的发现。”张琪也纳闷地说道。
“呵呵,本王不相信那些东西他能都带走,必定藏在这宅院中。你们若是找不到,只能说是徒有虚名了。”赵昺笑笑说道。
赵昺知道论找东西没人能胜过贼了,他们入户盗窃既要小心不能让人发现,又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值钱的宝贝,而谁也不会把最值钱的东西摆在明处。这就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力,能迅速的发现蛛丝马迹找到藏在隐蔽处的东西。这两个人其实也并不是亲卫队的,却是事务局招募的两个探子,过去干得正是高来高去,穿门进户。顺手牵羊的买卖,在行里属于业务尖子,有些名声的。
“殿下,时间仓促,请容我们再找找看。”头一次王爷亲点办差就空手而归,实在让他们挂不住脸,齐齐施礼道。这次两人并没有急于四处查找,只是站在堂前的高阶上四处张望。赵昺也随着他们的目光跟着看,忽然俩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堂前的几只莲花缸上。
这玩意儿赵昺还是了解一些的,别看其中种着莲花养着鱼。像是装饰庭院用的,但它的真正用途却是用来储水的,恰当的说是种防火设施,只要平时将水注满,一旦发生火灾就可以随时就近取水灭火,因此也叫做太平缸。莲花缸的质地一般都是陶瓷的,当然豪富人家也有用铜铸造的,而北京故宫中更是外加鎏金,同时还起到了炫富的作用。
由于莲花缸有着储水的实用功能。一般都会做成幅宽口收的样子,以尽量增加容量。但此处堂前的缸成色很新,也好像比之它处的小了许多,且数目也不对。因为按照中国讲究对称的原则。堂前摆放的物品都是成双成对的,可这里只有三只,左边少了一只,这就显得十分奇怪了。张琪挑着灯笼凑过去查看。果然缺失的位置留有痕迹,却没有破损的残片,这说明缸被人搬走了一只。
‘嗵、嗵……’宋捷以掌叩击边上的一只缸。发出金属敲击特有的闷响,显然是金属铸成的。他又扳住缸沿试图将其挪动一下,缸却纹丝不动。
“这缸有问题。”赵昺也瞅出来了,转脸道“王德,看看抄查清单,其中是否有只莲花缸!”
“殿下,没有!”王德拿过账册,就在灯笼下翻看了一遍道。
“殿下,那就错不了啦!这些都是粗苯的家伙,既然府中没有动过。守护的军兵天黑后才撤走,外边又都是巡街的军兵,几个人要是抬着这么大的缸在街上走不会逃过检查的,那只能是赵贼出城时带走了一只,可逃命的人别的东西不拿,偏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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