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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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4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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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埋没。而他对其已生恶感,当然也没有好话给其听,也可以说字字诛心。

    “吾是可怜虫?!”邓牧听了喃喃地道,脸色变的愈加难看。想想自己与名士们纵酒高歌,谈天说地,无不赞他理论高绝,求文者络绎不绝,可没想到在小皇帝和世人的眼中却不过是只可怜虫。

    “尔以为躲在道观中沽名钓誉,装清高、玩儿深沉,便自命不凡成为一方高士了吗?实则不过是一个没有廉耻,不忠不义之徒。还自诩什么狂士,朕看也就一狂徒而已!”赵昺不屑地笑道。

    “气煞我也……”邓牧连番被小皇帝羞辱,不知道气糊涂了,还是被真戳中了心窝,平日的洒脱变成了撒泼,居然难以分辨,大呼要投湖自尽。

    “呵呵,屈大夫忧国投江而逝,受世人代代敬仰、祭奠。至于你,朕劝你还是勿要脏了这湖清水,毁了湖上美景,反遭人时时咒骂,死了都不得安宁!”见其寻死觅活的样子,赵昺笑笑道。

    “汝……”邓牧受此大辱,哆嗦了两下,眼睛反白,仰面跌倒在船上,竟然晕了过去。

    “郎道长,汝既然已经跳出红尘之外,就当一心向道,又何必为世俗之事羁绊,不若潜心修行早成大道!”赵昺没有理会邓牧,而是转向郎如山道。

    “陛下教诲,贫道谨记在心!”郎如山稽首道,而心中也已明了,命是保住了。

    “开船!”赵昺转身回舱,郑永下令开船,三只船略加调整,便向西驶去。

    “恭送陛下!”郎如山躬身施礼道,而这时御船中传来阵阵歌声,听声音正是小皇帝。

    “爱也罢,恨也罢,心胸爱恨皆无挂。有缘无缘前生定,爱者该爱,恨却白搭!苦也罢,乐也罢,酸甜从来拌苦辣。笑口常开大丈夫,苦也哈哈,乐也哈哈!”

    “富也罢,穷也罢,幸福不靠金钱架。豪华恬淡各千秋,富者辉煌,穷也清雅!福也罢,祸也罢,祸福双刃切记下。人生坎坷是阶梯,福悬当头,祸踩脚下!”

    “成也罢,败也罢,莫以成败论高下,尽力奋斗是英雄,成也潇洒,败也潇洒!得也罢,失也罢,患得患失误年华。凡事该做尽管做,得了更好,失也没啥!褒也罢,贬也罢,过眼云烟一刹那。”

    “君子小人为善恶,褒也是他,贬也是他!是也罢,非也罢,是是非非争个啥。河东河西三十年,对的错啦,错的对啦!醒也罢,醉也罢,半醒半醉为最佳。醒也聪明,醉也不傻……”

    “陛下才是勘破红尘,得道真君!”船行渐远,歌声渐失。沈德福向御船消失的方向长揖一礼,这才拔篙撑船,也高歌相和道,“上坛齐举步虚声,祝国迎祥竭寸诚。中极云悬金阙回,华宫香霭玉炉清。民风淳古山河壮,国运遐昌日月明。万众欣逢尧舜盛,岁稔丰登安太平……”

    …………

    两日后,赵昺接到消息,郎如山自请除去提点洞霄宫及一切教职,将教务暂交给沈多福打理,他则进入大涤洞闭关修炼,追寻天道。而邓牧回去后休息了一日后,与众人告别,布衣草履向南游历,拜名师寻正道,以消解心中疑团。而沈多福接手后不久,便停止洞霄宫的重建工程,并捐纳善款十万贯及石、木,用于重修岳武穆祠,他亲题‘忠义千古’正堂匾额,陆秀夫题写了祠堂门额,文天祥撰写了碑记。

    对于赵昺而言,二人只是他身前的匆匆过客,掀不起什么波澜,却改变了他们人生的轨迹。而此时有情报送到,本没有皇帝命的真金终于在月前回到了大都,其在伯颜和安童的支持下迅速掌控了朝政,改年号元治,南必太后被软禁。以伯颜和安童分为右相和左相。桑哥虽未被罢黜,但转为参知政事,仍以叶李为御史中丞,以其师李谦为平章国事,董士选为中书左丞。

    真金十分清楚自己为了能继承汗位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加上江南已失,自己实际控制的范围只限于中原及川陕一带,实力比之忽必烈时已经大大的被削弱。而连年征战和大肆赏赐,国库空虚,又丢了江浙税赋之地,财政极为紧张,且其汗位尚不稳固,内部尚有纷争。另外在江南之战中,兵力折损七八,尤其是沿江、沿海水军几乎全军尽没,损失惨重。

    在经过与几位亲信重臣商议后,以为当下不易用兵,而是休养生息,尽快稳定内部,训练水军,积蓄力量,再图江南。在制定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下,真金同意继续与南朝和议,力求争取时间,并从中获取最大利益。以桑哥和议不利为名,免掉了其正使之职,转以伯颜主持和议,同时遣人督促留梦炎尽快促成此事。

    在此背景下,留梦炎多次督促徐宗仁‘履行’诺言,尽快开启和议。因为此事当初是赵昺策划的,而现在是太后主持朝政,让徐宗仁很为难,在请示了陛下后上书提请和议之事。杨太后在与众宰执经过几次集议后,以为小皇帝所言不错,谈谈也没有什么害处,可以为稳定政权,整军备战赢得时间。

    双方几乎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需要一段和平时光,但相对来说大宋更为迫切。于是议定以右相文天祥为和议正使,徐宗仁为副使,并告知留梦炎尽快回报蒙元朝廷,进一步进行接触。留梦炎闻知激动的是泣不成声,自己已经在江南逗留了近半年的时间,既提心吊胆的担心小皇帝将他当做叛臣给宰了,又怕完不成任务被蒙元方面责罚,那自己就真是有国难投,有家难归了。

    留梦炎当下修书一封送往大都,当然少不了为自己喝彩,讲述了自己如何克服万难,冒着生命危险说服了宋廷,才促成和议之事。而在接到书信后,伯颜立刻南下,并指示其尽快选定和议地点。可就在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上,双方又发生了分歧。都希望将和议地点选择在自己一方的地盘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对方的气势,为自己赢得先机。

    赵昺觉得无所谓在哪里,谈判的胜负不是由在哪里谈决定的,而是由双方的实力决定的。若是你实力强大,即便到大都去谈,其又能耐我何!可既然双方都喜欢在此上面消耗时间,那边由他们去吧,谈上个三年五载也无妨。而即便达成和议又有何用,不外乎废纸一张,随时都可能被撕毁,何况当下他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些小事。

    在昨日赵昺突然收到湖广制置使江钲送来的军报,称蒙元云南行省发生动乱,不仅蒙元驻军相攻,且其所辖的各蕃部也纷纷起事,与蒙元交战,各方相互攻伐局势十分混乱。且有流民和乱兵不断进入湖广地区,甚至有敌军过界追击,从而引发双方屡次冲突,造成与敌临界的南宁和钦州两州压力很大。江钲除了请示如何应对之外,建议趁敌内部动乱出兵云南行省,将此地纳入大宋版图,从而免除两面受敌之忧。

    云南行省乃是大理国故地,一直以来并没有耐人大宋的版图,而是以属国的形式存在,赵昺是深知这一点的。而当年蒙元屡次攻宋失败,便采用大迂回的战术,避开荆襄防线,先行攻占了大理,直插大宋腹背。因而夺取云南从战略上是对己方十分有利的,不过他觉的时机并不成熟,另外还没有察明突发事件的缘由。

    其实赵昺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感觉就是事务局行动队刺杀蒙元云南王也先帖木儿成功了,可是素以信息灵通,传递快速的事务局却没有报告此事,这让他十分疑惑。一时间不敢断定事件的起因,也使他难以判断这只是个偶发事件,还是蒙元的阴谋,是不是欲借镇压各蕃部为由向己方发动进攻的前奏。

    “陛下,郑主事到了!”

    “速速来见!”赵昺当然是第一时间召见郑虎臣询问情况,他已经等候多时了。

    “属下参见陛下!”郑虎臣小跑着进殿后立刻施礼道,他也纳闷小皇帝为何急于召见自己。

    “免礼!”赵昺让其坐下,摆手屏退左右问道,“你看看这个是什么情况!”

    “属下有过,没有及时禀告陛下!”郑虎臣看过湖广行省的军报立刻请罪道。

    “如此说来,你是知晓此事了,那为何不报?”赵昺皱皱眉追问道。

    “陛下息怒,容属下详禀!”郑虎臣见小皇帝脸色不善,急忙言道,“属下自受命刺杀也先帖木儿后,便遣人追踪其行迹,选择截杀地点。但是其有大军护送,难以找到行动的机会,只能一路随行到泸州才寻到机会……”

    事务局经过侦察获知也先帖木儿的行军路线是自陕入川,然后沿川陕大路经达州、巴县、泸州进入云南。其行驾有众军簇拥而行,半路设伏截杀根本根本无法靠近。而宿营时营帐绵延数里,帅帐扎在中心,从上千顶帐篷中寻到就不容易,即便知道想要渗透进去也毫无可能。

    一直到泸州,行动队才寻到机会,大路被长江和沱江截断,若想前行只有过江别无它途。而此时已经进入雨季,江水暴涨浮桥已经收起,只能乘船过江。此时目标将进一步缩小,他们计划在确定也先帖木儿的座船后,在上游暗伏一艘船,船上装满火药,待其座船行至江心后便放船顺流而下将其撞毁。

    “他们采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方法,顺流而下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啊!”赵昺听了一惊,江水川急流速很快,他们的船上又装载了火药,即便在相撞前及时撤到小船之上,但仍会波及。

    “陛下所言正是,但是过了泸州前方更没有机会,他们便决定拼死也要完成陛下交待的任务。”郑虎臣言道,“为保证万无一失,行动队分成了两组,头船万一失手,则由第二艘船继续冲撞。结果第一艘船一击便中,为了保证成功,他们皆放弃了逃生的机会,与敌同归于尽了。而第二组则被敌追杀,至今下落不明。而在敌船被撞沉后,也先帖木儿的卫队封锁了两岸,留守的人也无法判定其是否已死,因而属下没有向陛下禀告!”

    “嗯,从当下的情况看,应能判定其已死,但也不能不防其是诈死!”赵昺摸摸下巴道……

第835章 远图大理() 
刺杀蒙元云南王也先帖木儿是赵昺早就布下的一步棋,其目的就是让云南陷入动乱,以减少西线的压力。事务局为了完成这项任务,居然以这么惨烈的方式实施,两组人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预备队还留在泸州刺探消息,一旦确定其没有死,还准备再次采取行动。

    “郑主事,将预备队撤回。同时调动云南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寻找队员的下落,朕不相信他们全部牺牲了!”赵昺思索了一会儿道。

    “陛下,若是也先帖木儿没有死,现在将特遣队撤回,岂不是前功尽弃!”郑虎臣急道。

    “他们留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当下云南动乱已起,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再者若其没有死,也定会再度加强警卫力量,难有机会了。”赵昺言道。

    “陛下,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还请惩处!”郑虎臣听了觉得小皇帝所言有理,点点头又请罪道。

    “你何过之有!”赵昺摆摆手让其面礼道,“以预备队回报来看,朕倾向于已经得手。”

    “陛下以为也先帖木儿已经身死!”郑虎臣有些惊诧道。

    “嗯。回报上称也先帖木儿乘坐的是一艘两千石的船只渡河,我们用以袭击其的是艘五百石的小船,上边放置了四百斤火药。”赵昺言道。

    “正是!”郑虎臣点点头道。

    “当下雨季已至,江水暴涨,水流速度很快。因此也先帖木儿的座船受水流的影响不会是直接横渡,而是顺流而下在下游渡口靠岸,那我方的船只撞击的多半是敌船的船艉,却非船身,对不对?”赵昺说着用手指沾着茶水在几上画了简图。

    “嗯,陛下所言不错!”郑虎臣看着道。

    “经常乘船的人都知道,船头要破浪因此较为颠簸,船艉就平稳的多。而尽人皆知蒙古人不擅水,也先帖木儿也应如此,所以他多半会选择坐在艉楼上。”赵昺继续分析道,“两千石的船舵楼设置在虚艄之上,可五百石的船型小,可以撞入大船的舵楼之下,即便没有火药也足以将船艉撞破。而四百斤火药爆炸的威力,足以将这座宫舍摧毁!”

    “陛下之意是也先帖木儿的座船定会遭到重创!”郑虎臣言道。

    “不止,战船在水上尾部被炸毁,江水快速涌入,船只后倾,不等艉楼中的人逃出,整艘船便已沉入江中。且江水川急,已遭到重创船只沉到水中后便顷刻解体,船上的人基本没有逃生的可能。因而只要也先帖木儿在船上必死无疑了,可惜的是我们的几位勇士……”赵昺说到最后脸色黯然地叹口气道。

    “陛下勿要悲伤,此次行动队派出的队员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水里的功夫都不差,只要他们能在船只相撞前跳水,还是有可能脱险的。”郑虎臣见状连忙劝解道。

    “但愿上天护佑,能让他们平安归来!”赵昺点点头道,“汝立刻派遣人员沿江搜素,布置接应点,一定要确定他们的下落。牺牲的收敛尸骨,妥善安葬,朕亲自祭奠;活着的一定要设法营救归来,朕要亲自设宴接风、请功!”

    “属下明白,在接到报告后,属下已经分别知会了川蜀站和云南站加紧搜寻,另外让外围的情报员注意收集线索,又派遣了商队沿江而上,沿途做了标记,方便联络。”郑虎臣言道,“陛下也勿要过分焦虑,他们深受皇恩,愿为陛下粉身碎骨!”

    “郑主事,汝尚不能深刻理解此次行动的意义。”赵昺正色道,“他们行动的成功,不仅可以使我们的西线获得稳定,避免两面受敌,可以腾出手来应对正面的敌人。且为我们节省大量的军费用于民生,使江南得以休养生息,他们的功德无量啊!”

    “嗯,属下受教了。但是属下以为此功当属陛下!”郑虎臣施礼道,“属下知道当下我朝虽收复江南,重回临安,可仍然危机重重,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敌强我弱的形势。如今蒙元汗位之争已经平息,他们一旦恢复元气就会重图江南,而陛下略施小计,以四两拨千斤,便让西南重新陷入内乱之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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