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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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4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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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同僚,上面可是陈与权的笔迹?”好一会儿,见几个人看罢,文天祥拱手问道。

    “与权的笔迹吾最为熟悉,这三封信无论笔迹,还是花押,可认定皆是出自其手。这几封似是姚、魏两位尚书的笔迹。应知事你看这两封则是否为留梦炎的笔迹。”刘黻与陈宜中曾是同班同学,对其的笔迹相当熟悉。而花押就相当于现代具有个人特色的花式签名,以防被他人假冒签字,同时又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所写,他将几封信分门别类地言道。

    “不错,正是留汉谋的笔迹!”应节严戴上花镜再度仔细看了一遍道。

    “哼,陈公还要不要再看一遍是否为你所书?”当堂再三验证后,文天祥再问陈宜中道。

    “吾不看,你们是合谋栽赃陷害,蒙蔽天下人!”陈宜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与留梦炎互通的书信会落到小皇帝手里,只凭这几封信就足以至他死地,但他仍然抵赖道。

    “蒙蔽天下人的是汝吧?”赵昺站起身道,“如今铁证如山,你还在抵赖。进书仪当日遣人行刺于朕,也是出自你的手笔吧!”

    “陛下,若是欲置草民死罪,又何必再度诬陷,士可杀不可辱,陛下若想要吾项上人头自可拿去!”书信泄密的事情,陈宜中怀疑是留梦炎为了保命而出卖了自己,但是行刺一事皆是他手下亲信操办的。知情人皆已灭口,只要打死不认,谁也不会知道真相,因而还梗着脖子嚷嚷道。

    “抵赖是没有用的,宣柳佥上殿觐见!”赵昺笑笑转身对王德道。陈宜中这套耍赖的玩儿法他算是看透了,没有真凭实据就来个死不认账,被揭穿了就胡搅蛮缠,跟街头泼妇没啥两样。他想想政客这东西其实也是如此,他们尔虞我诈,撒泼打诨、笑里藏刀,手段也高明不到哪里去,只是比泼妇们更无耻、更卑鄙,而这货也算是玩儿的炉火纯青,学到精髓了。

    不过赵昺既然想制他,就要打有准备之仗。而俗话说得好,要想让他灭亡就要让他猖狂,使其自以为得计不断的犯错。而他就是等待,甚至怂恿,其拦驾上书罪没事,可勾结敌国就能说道说道了,刺王杀驾就没啥好说的了。但陈宜中不比平常人,要弄其就得让世人服气,众臣心服,那就得有真凭实据,且公开透明,把其罪行公布于天下。

    当赵昺得知陈宜中要在太后回朝之日率众击鼓上书,便觉得机会来了,那么就在这朝堂之上办了他。可其却还陶醉在重返朝堂,再度等上相位执掌国政的美梦中。自己就可以有心算无心,打他个措手不及,不仅要当面揭露其恶行,还要让其再无兴风作浪之时。

    “属下柳佥拜见陛下!”功夫不大,柳佥上殿大礼参拜道。

    “平身!”赵昺抬手让其起身,指指柳佥问道,“汝可识得此人?”

    “参见陈相公!”柳佥却先转身向陈宜中施礼道。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宜中上下打量了下柳佥,吃惊地道。

    “既然你们相识,剩下的事情是朕说,还是汝说?”赵昺笑着问道。

    “吾昔日待你不薄,为何要背叛旧主!”陈宜中万万没有想到柳佥会出现在朝堂之上,其作为亲随跟着自己多年,对他的身边人全都熟悉。以赛猛虎冒充陈清,可以骗过别人,却骗不过柳佥,那么事情也皆已暴露无疑。

    “呵呵,柳佥本就是我帅府之人,如何谈得上背主。反而是陈公为我大宋子民,曾位居朝堂食君之禄,却不仅背国,还要弑君啊!”赵昺笑笑道。

    “如此说来,当日行刺陛下的,他就是主谋!”文天祥惊问道。

    “文相,刺客乃是其在占城豢养的门客,冒充献书人陈清上殿行刺,背后之人不言自明了吧!”赵昺言道。

    “太后,臣以为陈宜中曾为行朝左相,当年以联络占城为名,率领战船二百余艘,财物数船,军兵数万前往,却一去不归,当以叛国论处!”陆秀夫出列奏道。

    “太后,陈宜中当众诽谤陛下,扰乱朝堂,臣以为当以欺君之罪论处!”邓光荐也出列道。

    “太后,陈宜中勾结匪人,行刺陛下,擅言废立,欺君罔上,当处以极刑!”邓文原出列施礼奏道。

    “太后,陈宜中勾结蒙元,背主叛国,其罪当诛!”大理寺丞龚行卿也向上奏道。

    “此子勾结敌国,祸乱朝政,该杀!”殿上众臣齐声喊杀。

    “该杀、该杀、该杀……”聚集在宫门外的百姓虽未听的明白,但也看出了大概其,弄清这陈宜中却不是什么为民请命的忠臣,而是一个谋权篡位、祸乱国家的奸佞,便也跟着鼓噪起来。

    “太后,吾也是一心为国,只是一时糊涂,被小人蛊惑才做出了大逆不道之事,请太后饶恕!”柳佥的意外出现,使得陈宜中的计划彻底破产,而上下一片喊杀声,让他彻底慌了,连忙向太后求饶道。

    “将陈宜中及一众同犯拿下,严加审讯!”可杨太后却一脸冰霜,冷冷地言道。

    “臣遵命!”倪亮一招手,一队侍卫冲到殿上将陈宜中等人全部抓捕、关押。而殿前广场上的抓捕也随之开始,在喊冤声及围观者的哄笑声一场闹剧也随之结束,并没有出现陈宜中期待的万民为其所为的欢呼,只有咒骂和唾弃……

    对于这件轰动一时的事情,朝廷只是在《帝国日报》头版上发表一篇有关事件始末的文章,同时通过邸报将详细始末告知各地七品上官员。而赵昺命事务局严密监视官方及民间的舆情,任何反应都要及时上报,妥善处置,并要求御前办要将相关信息当日整理完毕,及时送阅。

    但是赵昺很快发现自己似乎过于紧张了,起初几日各地送上的消息如雪片般的送到他的案头,其中既有地方官员表忠心,要求严惩陈宜中的上书;而事件传开后,地方上倒是议论纷纷,舆情所反映的民意却更多是以看热闹的心态来传播和议论此事,并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而京中大小报纸在深挖了陈宜中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后,也很快对这件政治事件兴趣寥寥,转向了更为吸引人的家常里断去了。

    不过这件朝廷发生的大事,就如同现代的热点事件一样,几天后便逐渐冷却,像阵风吹过一样少有人在提及,消失在人们的闲谈中,还不若张家的牛生了只大象这样的新闻有持久力。赵昺想想也是,陈宜中已经消失在人们视野中多年,而皇帝都换了好几个,哪里还会有人对一个早已过气的宰相感兴趣,若非其作出了这件‘大事’,恐怕已经没有人再想起其是谁了。

    对此赵昺颇为感慨,想想陈宜中在宋末也是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也曾意气风发的与众太学生上书弹劾丁大全,后投靠贾似道平步青云,后又‘顺从’民意将其打倒,登上了相位。主持朝政后,蒙元已经兵临城下,他诱杀了一意迁都的禁军都统韩震,却在最后关头逃走。行朝成立后更是一时无两,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可就这么一位人物也很快被人遗忘了,但这也表明一个时代已经结束了。

    民间的声音已经逐渐冷却,但是朝堂上对于如何处置陈宜中还是有分歧的,这是在他的意料之中。陈宜中勾结蒙元、行刺陛下已是坐实的事情,现在争论的无外乎是杀与不杀的问题,即便是在宰执之中也存在这样的不同意见。有人以为应遵从祖制,不可杀;有人以为其犯下的乃是十恶不赦之罪,早已超出祖制的范畴,理应处死。

    几次集议后,因为争论不下,一直难以定罪。但是赵昺知道这件事必须速决,否则争论的范围会随之扩大,必然会引发‘大讨论’,而结果仍不乐观,反倒会引发新的朝争。可就在这个时候,太后突然颁下懿旨,称陛下征战多时,引发重疾,虽已痊愈,但是仍需静养,因而暂由她主持朝政。

    赵昺十分纳闷,自他七岁监国主持国政,这么多年来太后基本不再过问朝政,即便遇到大事需由其御准,也往往照准。但现在刚回临安怎么就要夺权呢?难道真的想要在他亲政之前罢黜他,另立新君。可他琢磨一番又不像,若是真有此心,在陈宜中当堂发难时就应该就势将自己拿掉,而不必百般维护。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赵昺本想前往西宫‘请罪’,但是很快又有一道懿旨给他,让自己前往城外御苑延祥园休养。这更加让他迷惑,难道这是要将自己赶出京城,便于其行事,可太后是想做什么却怎么也想不透。略作准备后,他辞别太后前往城外的延祥园,随扈的除了侍卫营外,还有亲卫旅一团。

    赵昺这时候觉得更加不对,亲卫旅是由倪亮兼任旅长的,可这一团却有些特殊,其统领乃是杨亮节的三子杨世隆。当年蒙元南下,杨亮节护送妹子及两个外甥南奔,并参与拥立亲外甥赵昰为帝,成为国舅。后来随驾至泉州,因军务别往,及归,少帝一行已至潮州。遂携三个儿子世昌、世耀、世隆追到漳州,但是未能赶得上崖山之战,前往琼州后不久病死,被追封为郡王。

    此后杨亮节长子世昌袭其爵位,次子师耀归乡守陵,三子世隆投入军中,累功至统领。组建亲卫旅时,应太后要求调任一团统领。赵昺想想毕竟大家是亲戚,让自己人担任内宫的防卫也比较放心,太后也能安心。没想到这次居然仍让他随行,使他心中不免犯了嘀咕,而事情也变得更加迷雾重重,难以琢磨……

第823章 她要干啥() 
尽管心存疑虑,赵昺还是奉太后懿旨来到城外‘疗养’。延祥园位于孤山,是西湖景观最好的一处皇家园林,观湖景一览无遗。旧名四圣堂,原是林和靖故居。可能许多人与赵昺一样都不知道这林和靖是何许人也,但是提起‘梅妻鹤子’大概都听说过。

    林和靖是本地人,出生于儒学世家,恬淡好古,早年曾游历于江淮等地,终身不仕,未娶妻,与梅花、仙鹤作伴,自谓:然吾志之所适,非室家也,非功名富贵也,只觉青山绿水与我情相宜。四十多岁后隐居杭州西湖,结庐孤山。

    其以湖山为伴,常驾小舟遍游西湖诸寺庙,与高僧诗友相往还,相传二十余年足不及城市,以布衣终身。每逢客至,叫门童子纵鹤放飞,林逋见鹤必棹舟归来。丞相王随、杭州郡守薛映均敬其为人,又爱其诗,时趋孤山与之唱和,并出俸银为之重建新宅。与范仲淹、梅尧臣有诗唱和。

    真宗闻林和靖之名,赐粟帛,并诏告府县存恤之。逋虽感激,但不以此骄人。人多劝其出仕,均被他婉言谢绝。终生不仕不娶,无子,惟喜植梅养鹤,自谓以梅为妻,以鹤为子,时人称梅妻鹤子。既老,自为墓于庐侧,六十一卒,其侄林彰、林彬同至杭州,治丧尽礼。州为上闻,仁宗嗟悼,赐谥“和靖先生”,葬孤山故庐侧。

    宋室南渡后,在孤山建皇家道观四圣堂,并修建了御园。高宗、孝宗和理宗都曾临幸,理宗时期将四圣延祥观改建为西太乙宫。但这个时期国力下降,理宗本不热衷于建园,只因太史上奏太乙真君临梁、益分,请用天圣故事,于国城西南别建新宫,以顺方向,于是择八角镇地,建宫奉安,遂析延祥观地为宫。

    西太乙宫与四圣延祥观并建一起,成为孤山的主要建筑群。当年高宗建四圣延祥观时,孤山一带的寺院、陵墓皆迁往它地,只留下林和靖墓没有迁走,留下了孤山赏梅的杭州一景。唐时白居易称孤山为蓬莱宫在水中央,因此御园具有湖上仙境的意境,可见这块地风水绝好,也是临安皇家宫观中景观最好的一处,并不逊于其他游赏类御园。

    太后将这里选做赵昺的休养地,一是此处修建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主要建筑都尚完好,不需要进行大的整修;二者风景不错,正可修心养性,杀杀他连续征战身上沾染的煞气;三者这里离城不远,便于相互往来。另外就是不可告知的原因了。

    清晨即起,已经成了赵昺的生活习惯,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他围着孤山跑了几圈,而身后当然少不了一帮侍卫陪着。虽然江南已经入夏,但是比之琼州还算是凉快,可十里路跑下来也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干地方,看着比之前世不知道清亮多少倍的西湖水,他有种想跳进去的冲动。

    “陛下千万不要想不开!”陈墩看小皇帝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湖水,急忙挡在他身前道。

    “胡说什么呢?我不过是想到西湖中洗个澡,凉快凉快罢了!”赵昺将其拨拉到一边道。

    “陛下万万不可,这周围人来船往,被人撞见岂不难堪!”陈墩又赶紧挡在小皇帝身前,指指海上往来的渔船道。

    “呵呵,我忽然想回琼州了,你呢?”赵昺看着湖上的渔船和待客的游船干笑两声道。这里的一湖清水,如何也比不上浩瀚的大海,这湖中的孤岛,又如何与琼州相比,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憋闷。

    “陛下怎么会生出这种心思?不过陛下去哪,属下就跟着去哪!”陈墩看到小皇帝似有些失落,又有些迷茫的样子言道。

    “我觉得这临安城太小了,不及琼州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波涛汹涌的大海,比之这一潭波澜不惊的湖水让人有更多的豪情!”赵昺指指西湖言道。

    “陛下是想学林和靖梅妻鹤子终老在这孤山之上!”陈墩听了心里一惊,自从小皇帝奉旨移居延祥园以来情绪一直低落,今天又说出这种话来,让他觉得有些不妙。

    “陈墩,你可知道我当初在疫船上的想法是什么吗?”赵昺笑着问道。

    “陛下,我那时候并不在船上,怎么会知道呢?只是听他们说陛下当时一心治好了众人的病,且一路寻找行朝船队!”

    “那都是别人所言,当时大海茫茫只有我们三只船飘在海上,还可能随时碰到蒙元的战船。我就想若是寻不到行朝,就带着这些人去当海盗,抢够了钱财再到海外寻一处平和之地,重新打造一番乐土!”赵昺笑笑道。

    “陛下,海外就有乐土吗?”陈墩有些好奇地道。

    “当然,世界之大绝非你所能想象,终极我们一生也难踏遍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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