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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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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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赵昺拿过摆摆手让其先自便,可郑虎臣哪敢离开,而是坐到一边备问。

    赵昺翻阅着文卷,一字字的细看,想要从只言片语中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而他也了解到了西北汗位争夺的经过。忽必烈死后,在西北外宗王的反对下,真金无法顺利继承汗位。但在忽必烈系的诸王纷纷赶到和林后,形势开始发生逆转,毕竟他们不会坐视外宗对汗位虎视眈眈,而他们又都是手握重兵的实权宗王,外宗势力退缩了,可依然要求召开忽里台大会从他们兄弟中推举大汗。

    忽必烈系在逼退外人后,很快又陷入内乱之中,毕竟汗位太过诱人,而外宗势力又趁虚而入再次介入其中,挑动他们之间又开始相互争斗。相持不下之际,他们想起老爹还晾在一边没有安葬,于是真金提议先埋了老爹再解决兄弟间的事情。

    看来读书多也是有好处的,真金想到外宗皆是守旧势力,自己在争位中处于劣势,于是利用自己太子的身份召集各地重臣前来奔丧,从而把自己一干亲信招至上都。其中拥护汉制的左相安童、伯颜及等人陆续到达,形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安童是蒙古札剌亦儿部人,木华黎三世孙。祖孛鲁,父霸突鲁;母弘吉剌氏,察必皇后之姊。他既是勋臣之后,又与忽必烈有椒房之亲,中统初就担任了由木华黎家世袭第三怯薛的怯薛长,时仅十三岁。因为他常与大人讨论国事,其母入宫见皇后时曾在忽必烈面前称赞他虽然年少而有辅国之才,答对后忽必烈甚喜,于至元二年,下诏令年仅十七岁的安童与当时史天泽从中统二年起一直任右相,

    后来由于忽必烈倚信善于“理财”的阿合马,安童与阿合马的这场斗争失败了,被调离了相位。他至西北边后,发兵讨伐窝阔台后王大名王禾忽,又因分配给养不公,引起诸王不满。至元十三年,从那木罕戍边的窝阔台子昔里吉发动叛乱,劫持了那木罕和安童,将安童送到海都处拘禁。海都对拖雷家族的内争采取观望态度,颇优待安童,授以官职,直到至元二十年才遣还。

    二十一年,安童回朝后和礼霍孙任右相。他再相后仍亲近儒士,奏请起用老臣徐世隆、李昶,又因启用卢世荣而遭到斥责。不过以其出身和两次任相的经历在元廷和外宗中享有极高的威望,又掌管着侍卫亲军,份量是不轻的,同时他也知道南必皇后不喜汉制,因此当仁不让的站在了真金的一边。

    伯颜自不必说,他祖上便随铁木真征战,只因偶然的机会便受得忽必烈赏识,留作侍臣,与谋国事,其能力一直没有能和他相比的。忽必烈越发认可他的贤能,便敕中书右丞相安童的妹妹给他做老婆,并说:“做伯颜的妻子,不令你的姓氏失色。”

    此后伯颜领兵平定江南,不久以宗王昔里吉等叛执北平王那木罕,自阿力麻里东犯和林,奉命率师北上,大败叛军于斡耳寒河。此后协助真金抚军,受命镇守西北。因为伯颜善战,才略过人,赏罚公平,治军甚严,在西北诸军中素有威望。而他与真金交往深厚,和安童又是姻亲,便成了其的左膀右臂。

    真金有了两位大将的相助如虎添翼,在他们的谋划下,首先稳住了有所动摇的镇南王脱欢,答应赦免失去江南之罪,将其拉到真金这一边;又通过答应优先增加补给安西军粮,说服忙哥剌支持真金;最后以让也先帖木儿家族世袭云南王为条件,获得忽哥赤一系的首肯。

    对于一直不服的那木罕,他们不理不睬,其再蹦跶只有一个人也闹不起事情来。而那些外宗王在软硬兼施下也闹不起事情来了。这样明显的政治打击,强悍的那木罕不可能不反感,因为自己的既得利益已经受到了损害,背后的小动作当然也会暗流汹涌。现在什么都被剥夺了,还要和家里人争权,心里的那个怨恨就不用提了,当然也在处心积虑地搞搞对抗。

    在这样的政治大环境下,困兽犹斗的那木罕当然是有了反心,最后是公开摊牌铤而走险了,与其这样不死不活,不如拼个鱼死网破。在葬礼之后,他领军袭击真金营帐失败后,带领所属的怯薛及亲信逃向辽东封地,叛离了元廷,自立为王,走上了对抗的道路。

    如此一来,真金登上汗位的道路皆被扫平,在忽里台大会上被众王推举为新一代的蒙古大汗。但其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如今宋廷趁他们内乱之际重新收复江南,逼反了北安王那木罕,面临东北和西北两个方向的叛军袭扰。而经过这场权力之争,真金的病情进一步加重,已经无法骑马,不得不滞留到春天转暖之际才踏上南返之路……

    “真金和诸王都是刚刚离开和林的吗?”赵昺看完后,抬头问郑虎臣道。

    “禀陛下,按照鞑子大汗召见诸王的惯例,应是大汗行驾先行离开后,诸王才会陆续离开!”郑虎臣回答道。

    “嗯,真金是二月上旬离开和林,那么其它诸王也都在途中。”赵昺随手拿过地图,在长几上展开。

    “陛下,是想在真金归途中下手。”郑虎臣赶紧拿镇纸帮助陛下压好问道。

    “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并非是真金,且他回去后还会有一番争斗的。你以为当下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哪里!”赵昺摇摇头道。

    “陛下……以属下看对我们威胁最大的当属川蜀和大理旧地!”郑虎臣看着地图沉吟片刻道。

    “嗯,你说得不错。”赵昺点点头道,“两地相较,朕以为大理旧地对我们威胁最大,当年鞑子无法突破两淮防线,便先取大理对我朝迂回包抄,从而形成合围之势的。如今我们收复江南,依然对我们的西翼构成威胁,西线兵团面临的压力极大。”

    “我们平定江南后,大理各蕃部纷纷叛离,陛下是担心也先帖木儿返回云南后迅速镇压各蕃,依然对我朝形成威胁。”郑虎臣答道。

    “是的,因而我们绝不能让其回到云南!”赵昺重重一拍案几道。

    “属下定做好此事,将其击杀!”郑虎臣施礼道……

    …………

    赵昺与郑虎臣商议至深夜,在黎明前郑虎臣才悄然离开返回京城。而他小憩片刻天便亮了,在与众侍卫对练了一番后,用罢早膳又回到了书房处理公文。最上面的一份依然是兵部送来的,他翻看后不知如何落笔,此事解决起来并不容易。在收复江南后,为了应对拉长的战线和镇戍各地,赵昺下令大规模扩军,只禁军就迅速膨胀到三十万人。而部队的迅速壮大,不可避免会带来许多相应的问题。

    首当其冲的就算武器的匮乏,据兵部统计此番虽扩军至五十万,但是现在全军共有火枪二十五万支,库存不足六万支。各式火炮千余门,但无法满足需要,尤其是水军最为缺乏。同时在平定江南的战争中,武器损耗也十分严重,辎重司报告需要修理的火枪就有近万支,而军器监虽然已经迁到京城,并恢复了部分生产能力,但仍然不足以弥补缺额。

    当下征募的新兵正在进行基础训练,矛盾尚不突出,而即将进行持械训练,那么将导致新兵无枪可用的窘境,入编后也会严重影响战斗力,因此堪待急需解决。现在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扩大生产规模,而这也牵连到火药、炼铁、子弹、炮弹等配套作坊扩建,可却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决的。

    迅速扩兵所带来的第二个大问题,是部队素质的降低。原因是扩编带来军官短缺,有经验的,尤其是经过新军训练营出来的士兵都被提拔起来,导致作为作战骨干力量的军士力量被严重削弱,使得部队作战能力下降。另一方面扩编后编制扩大,新兵尚在训练,缺编却严重,难以承担作战任务。

    第三大问题便是经费的紧张,即便按照每个兵丁每年需要百贯计算,每年至少也需要五千万贯的军费开支。这还不算重新修建营区,打造新的战船及制备武器、被装等费用。而当下善后工作同样需要大量的资金,抚恤阵亡,安置伤残,奖励有功,还有服役满七年的退役士兵也要发放退役金。

    现在朝廷重回江南,官员的增加,城池的兴建及安抚民众都要大量的资金。当下靠着打土豪和战争缴获还能应对过去,而今年却要在不增加赋税情况下筹粮、筹款应对可能随时爆发的战争,靠什么弥补财政的亏空,填补军费上的大窟窿,真是让赵昺愁死了。由以上三大问题,不难看出,恢复中原并不是振臂一呼、一呼百应这般简单的事情。要将国家利益和百姓利益进行平衡,要有着极为复杂的关节需要打通。

    赵昺知道既然自己已经坐上皇帝宝座,就无法规避种种难题,也无法逃脱为人君的责任,要向打仗一样杀出条血路,对当前的国策进行改变。而这个难度也不小,但绝非大家以为皇帝“出口成敕”,皇帝说的话就是法律,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当然,中国古代还没有出现一个诸如议会那样的民选立法机构,不过宋人已经建立了一套比较完善的“立法民主”机制。立法不是由皇帝出口成敕,也不是由士大夫闭门造车,而是要经过“众人”的充分辩论,择其善者而从之。宋人认为自来先置局,然后许众人建言,而删定须待众人议论。当时尽管没有立法议员,但如果一项立法受到的非议很多,可以促使朝廷重新修法……

第807章 出招() 
三月十二日,枢密院遵照圣命调动江阴第一零一师、炮一旅一部及水军刘文浚部和陆战一旅等部,共一万兵力集结于常州,以长江东路制置使赵孟锦统一指挥,当晚暗渡长江成功。在次日凌晨对城外敌军大营发起炮火奇袭,赵孟锦随即指挥一零一师对敌营寨发起突击,激战至天亮除部分敌军逃入城内外,歼敌四千余,俘敌三千。

    随后大军包围泰兴县城,稍作准备便发起攻城。泰兴城墙坚固,又有护城河,在赵孟锦的严密组织下,他们以炮火压制敌守军,陆战旅强渡护城河,成功实施爆破突入城池,仅用半日便收复泰兴,毙俘敌守军三千余,残敌打开北门逃亡泰州城。

    待敌调动泰州、江都驻军来援时,泰兴已成为空城,宋军将城内的人口及财物已经全部转移到江南。看到仍在江上游弋的宋军战船,敌援军不敢久留,收拾了遗尸后便匆匆退走。此战规模不大,不过对江北敌军震撼很大,让他们知道了宋军仍然具有跨江作战的能力,可以随时随地的对他们进行侵袭,最好不要做出挑衅的行为。

    不过最担心的还是前来谈判的桑哥和留梦炎两人,宋廷如此强势岂会答应他们谈判的条件,贸然前去甚至会将他们扣留在江南,因而滞留在江都不敢再向前。而这事情还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派兵前出泰兴本是想对宋廷进行恐吓,以便实施讹诈,此外也是配合陈宜中的行动,没想到人家却以实际行动回答他们,不要痴心妄想。

    桑哥是胆巴国师的弟子,能通诸国语言,后来受到蒙元国师八思巴的赏识,从而得以入觐忽必烈。后乌思藏发生反对帝师和朝廷的骚乱,八思巴被谋害。世祖遣桑哥率领大军前往讨伐,此时他已被重新任命为总制院官,并升为院使。次年他率军到达乌思藏,先后攻下叛乱者所据朗卓康马土城和甲若仓之城,处死叛首、前任本钦功嘉藏卜,到了萨斯迦。

    归朝后桑哥受到忽必烈的宠信重用,权势显赫,以至侥幸之徒竞趋其门入贿求官。其间卢世荣以桑哥之荐白身进用,被任命为中书右丞,主持政务。他在忽必烈面前论和雇和买事,谈到这件事,其袒益喜觉得他有理财的本事,遂有意重用他,给他更大的参预中枢政务之权。

    其后忽必烈命桑哥具列中书省宰执等官姓名奏进以定人选,朝廷上有所建置以及人才进退都让他参与议决。他作为掌管佛教和吐善事务的总制院使,竟受命预议政府大臣人选。后诏立尚书省,分别任命了尚书、中书两省官,又以桑哥为尚书平章政事,权倾朝野。

    不过忽必烈一死,桑哥就慌了,他与太子真金不合,且因为卢世荣之事两人闹翻。一旦其继位,他意识到自己必定会被清除,为了自保便投靠了南必皇后一方的守旧势力阻止真金上位,并竭力促成南必皇后监国,主持朝政。但宋军发动攻取江南之战后,他却没有能阻止江南的丢失,现在又想出和议的方式试图挽回败局,欲以和真金继续抗衡,可现在刚刚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桑哥知道自己指使杨琏真迦盗掘宋室皇陵的之事已经将南朝小皇帝得罪死了,万万不敢轻易过江商谈,因此他一面向南必皇后上书说明此事,以减轻自己的责任;另一方面却让留梦炎过江去联络宋廷,并设法从中周旋,以尽快达成和议……

    留梦炎也是不愿意回江南,彼时自己身为大宋宰相权倾一时,如今却成了敌国的使臣,说不羞愧不能说一点儿没有,可更多的是担心。作为个官场老手,又经历过大变的政客,他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十分危险。故国视自己为叛逆,欲杀之而后快;而当下效忠的敌国又将自己作为工具,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则会被毫不留情的抛弃。

    现在桑哥让自己前来江南打前站,留梦炎知道其分明就是当做探路石的,事情成了其作为正使功劳是他的,若是不成黑锅是自己的。而他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必须要设法促成和议,可当前主持朝政的是文天祥,虽曾为搭档,却对自己恨之入骨,弄不好其找个理由便把自己弄死了,无功而返南必也不会放过他,真金也饶不了他。

    不过事情似乎比想象的要顺利,留梦炎乘船顺运河南下,在建康滞留三天后得到宋廷的批准,允许其前往临安,并遣鸿胪寺一个主事陪伴其同行。而在他看来,这位鸿胪寺的官员更像是前来监视自己的,一路上一问三不答不说,且不准他们下船,一切用度皆有船送上来,前后还有战船伴随监视。待到达临安后,留梦炎一行人便被安置在驿馆之中,他们将文书递上后就没了音信,好在入城后再无人监视,可以自由出入。

    一连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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