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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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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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不错,我路上一直担心有人跟不上队伍,毕竟这次不是演习,一旦掉队就等于丢了命。”孙晋松了口气道。

    “不过这次也够辛苦的,有的人过河时掉到水里,所有的东西都湿了,现在不准点火,衣服湿了也没法烤。还有些士兵为了减轻负重将干粮都扔了,现在只能饿肚子了。还有许多人累的坐下就睡着了,弄不好要生病的!”萧霆轻叹口气道。

    “是啊,可当下也只能坚持了!”孙晋言道,这里虽处在野外,但是生火产生的浓烟还是很容易让人发现的。

    “都统呢?”萧霆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探出头向外看看旁边的帐篷问道。

    “都统可能巡营去了吧?反正还没见他进帐!”孙晋也不大确定地道。

    “孙统制你发现没有,都统行事越来越像陛下了!”萧霆轻声地说道。

    “呵呵,你在护军待的时间短,尚不了解他们,陛下和倪都统那完全是两路人。”孙晋笑笑道,“陛下行事缜密,也敢于冒险,且极为精明,一眼就能看清你所想。不过陛下也极为关心下属,想当年其才六岁,便于我们一样吃白饭就鱼干,至今也只是按照统领的标准用膳,还不如你我吃的好,陛下只此全军上下如何不倾心;而倪都统却是实在人,不会玩儿心眼,对陛下忠心,对下属也是真心的好,但若犯错也绝对是铁面无情。行事虽然呆板,一切遵照计划行事,但是稳重少有犯错。”

    “可我看护军上下更喜欢追随陛下出战,似乎对倪统领有些微词。”萧霆又问道。

    “你说的也不假,但也不对!”孙晋言道,“陛下自幼领兵,可以说琼州军皆是其一手创建,想当初全军只有千人,形势却极其危机,全仗陛下指挥有方才能以少胜多,在琼州站住脚。不过陛下用兵在于奇,凶险大战果也大,所以大家都愿意跟着陛下出战。而咱们出发时只说是护陵,谁可曾想过陛下是要发起复国之战,要凭护军一己之力全歼敌江浙行省的三个万户军啊!”

    “倪统领的事情想必不用我多说了,而我们护军首要任务就是保护陛下的安危,倪统领不能,当然也不敢行险,这是其职责所在。而此次之所以倪统领率军出战,可以说也是为了陛下着想,要不就是其领兵前来,坐在这里的就是陛下啦!”

    “嗯,听你一说确是如此!”萧霆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言道……

    雨一直到了正午才停,三旅在林子猫到天黑才开始活动,至申时各军用饭,并派出先头营和侦骑。酉时全军整顿兵马赶往昌化,剩下的这段路比昨夜路途要短,但是沿途要经过数个集镇他们不得不小心绕行,这耽误了不少时间。至天目溪畔后,沿河北上直至徽杭大道。在此沿大路向东四十里便是昌化县,而此时侦骑来报在昌化城外发现颍州军,他们已经渡过紫溪先一步到达。

    昌化溪源出安徽省绩溪荆州以西饭蒸州。自西南向东北流入临安县境,于紫水附近汇天目溪后南流入桐庐县境为分水江,因大部在旧昌化县境内,故又有此名,在龙岗以下河面宽六十步左右,属山溪性河流,河道弯曲,落差大,水势汹涌,人马难以徒涉,而在这里洲分双流,形成个三角区域,也就是倪亮预设的战场。

    当下元军抢先一步进入昌化县城,这虽与倪亮的估计虽有些出入,但是并未超出意料之外。他决定将战场东移二十里,此处毗邻天目溪桥,只要控制了这座桥便切断了颍州军东进的道路。而主力趁夜潜伏在徽杭大路的北侧隐蔽待机,当敌军进入伏击区后,全军杀出将敌赶进‘死胡同’,再逐次予以歼灭。

    此刻三旅面临的头一个问题是如何隐蔽,离着官道太近容易被敌侦骑发现,而离着远了又无法及时拦截住敌军;另外一个问题就是炸桥的时机,炸早了让敌人产生警觉,炸晚了让他们逃出伏击区,导致功亏一篑,弄不好还得反咬自己一口,将他们困在昌化。

    现在离天亮的时间不长了,早行的商旅将要上路,久留于路上也不是个事儿。倪亮和孙晋建议商量后,决定以速射炮和奔雷铳布置在距大路三百步外,他们人数少便于隐蔽,且炮兵火力猛迅速将敌队形打乱;而步军以营为单位布置在五百步外,在火炮发射后便以纵队向敌发起冲击,将敌头尾截断,迫使他们退向三角区。至于那座桥他们商议先行布置炸点,并预留人员,待敌先头上桥走到桥中间后立刻炸桥,而炮兵以此为开火信号。

    上万人隐蔽要在短时间内隐蔽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条件也并不太好,在路北只有一座低矮的山梁可以利用。而炮兵只能隐蔽在前边刚刚收割完毕的田地中,他们要在敌人鼻子底下隐蔽,还要在听到炸桥的爆炸声后,待敌军反应过来前迅速架炮、开火。

    好在护军的中基层军官和军士多在新军训练营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做起来有条不紊,忙而不乱。要知道敌军也是大队行军,数千人的队伍在路上绵延数里,他们只要有一处露出破绽就可能全军暴露,因而在各营隐蔽完成后先是自查,然后各团再查,最后倪亮又领着三旅的军官又一次进行全面检查,并清除掉路上留下的大队行军痕迹后才算完事。

    在寅时初,天还未亮的时候,大路上开始有早起的商旅经过,而最让人担心的是江南早已实现稻麦轮种,现在正是准备秋种的时候,若是有百姓下地耕田,岂不是全部暴露无遗了。大家提心吊胆的趴到卯时过,才发现敌侦骑的到来,这时候大家气都不敢长喘,唯恐暴露。但是敌侦骑却只是马马虎虎的转了一圈便兜头回去了,似乎是怕道边的烂泥陷住马蹄一般,根本就没有深入。

    又等了半个时辰,敌军大队才出现在视线中,而此时太阳已经升起,他们向东行军正好晃眼,加上在腹地行军不免大意,使敌军并没有发现隐蔽在路北的宋军。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颍州军的先头部队终于踏上了天目溪索桥,各部也接到了准备战斗的信号,而此刻时间却像凝固了一般,敌军行军的脚步声就像敲打在胸口上一般,却也终于等到了那声轰然巨响,而未等敌军反应过来,又是一连串的巨响带着致命的弹丸扑面而至……

第729章 对攻() 
宋军这次仍然是以有心算无心,这点倪亮可以说很好的继承了小皇帝的传统。江桥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坍塌,走在前边的颍州军一个百人队随着浮桥滑入天目溪中,再训练有素的军队骤遭突变也难免产生慌乱,前边的人赶紧后退闪避,后边的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想一探究竟,继续前行,如此一来行军的队列立刻乱了。

    倪亮将各旅火炮全部集中于战线的中路,欲先打掉敌中军的指挥系统。而在三百步的距离上速射炮只能使用开花弹,但是四十余门同时开火,产生的威力也不容小觑,在敌行军队列爆炸中者无不仆倒。于此同时奔雷铳各分队趁着烟雾腾起之际开始向前冲击,百步后迅速架炮向敌行军队列开火。

    奔雷铳的射程短,在潜伏阵地难以对敌进行有效杀伤,因此他们必须在速射炮开炮后迅速携炮向前冲击,保证进入有效射程,而速射炮发射速度快不仅可以对敌进行持续杀伤,且正好可以对他们冲击进行掩护,使各分队迅速接敌。

    奔雷铳分队出征前加强了五十余门,算上三旅本部装备的达到近二百门,两门炮间隔在十步左右,这样就形成了宽达三里有余的覆盖面,完全将敌中军涵盖其中。而数量上的优势,也使得他们可以选择间隔轮射,以保持火力的持续性,为步军的集结和进入战场赢得时间。

    前装弹的奔雷铳一般在发射时采用大小弹丸混装模式,其中那颗重二两的大铅弹就像颗流星般的一马当先射入敌群,成排的敌军乃是最爱。它可以轻松的贯穿身着皮甲的敌军身体,往往此刻仍余劲未消打入相邻的敌兵身体,若是顺利的话所过之处就是条血胡同。

    而随之呈扇面喷出的百余粒小弹丸虽没有大弹丸那么霸道,可也像把挥出的扫帚将前方三十步宽范围内所有阻碍一扫而过,若是近距离被命中,那人就成了个筛子,即便没有命中要害,身体中的血也会在极短的时间流光。当然即便被一、两枚小弹丸击中滋味同样不好受,在当下的医疗条件下被打中四肢也许能保住命,若是打进躯干只怕就要看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啦!

    宋军连续不断的炮火将颍州军瞬间打得伤亡惨重,但是在遭受打击后无论是人本能的第一反应的缘故,还是训练有素也罢,敌军或寻找遮蔽之物,或是离开官道远避炮火,一时间道路上出现了个长长的缺口,至于颍州军万户邸浃有没有被打死尚不清楚,但是其帅旗已然仆倒在地。

    在火炮打响之时,隐蔽的步军也迅速翻越土梁,并在运动中完成集结,成纵队快速向前突进。而比他们更快的是配属给三旅的一营骑兵,他们的任务是在战斗打响后从右翼杀出,截断元军的退路,将敌向东驱逐,以防他们逃回昌化。完成任务后,向西警戒,阻挡昌化方面之敌。

    步军要想阻挡骑兵最有力的武器便是结阵,以密集队形抵御其冲击。但此时中军遭到宋军火炮的突袭,正处于极度混乱之中,而官道最宽的地方不过两丈左右,可行军又不可能排出密集的队形,否则连腿都迈不开了,因此至多只能容下六路纵队,即便他们就地列阵,单薄的阵势也无法抵御骑兵的冲锋,何况充足的时间可以安心布阵。

    五百步的距离对于奔跑的战马来说很短,慌乱中的元军只来得及向宋军骑兵来袭的方向射出一阵稀稀拉拉的箭矢,不成阵势的行军队列便被冲垮。可四散的元军还未再次完成集结,宋军骑兵又再次折返将他们杀散,反复几次元军后队已经是溃不成军。

    当下前进的道路被毁,后面又被宋军骑兵截断,中军遭受火炮的重击,而北边宋军大队人马已经集结完毕向他们压来,唯一撤退的方向就是两河间的滩地。他们也知那是险地,可已经没有容考虑的时间及选择的机会,溃兵们一窝蜂的退了进去。

    宋军步军纵队迅速越过火炮阵地展开追击,处于阵线中部的八团迅速从被打开的缺口突入,然后分向左、右迂回,将敌分割成两部分。而分处两翼的七团和九团则以都为单位展开追击,就如同蒙古军常用的战术一样平行前进,其中任何一路插入敌军间隙后,立刻向迂回包抄截断他们的退路,而与之相对的其他都迅速围上将敌分割出去聚歼……

    “都统,颍州军退入预设地域,但重新竖起帅旗,遣兵阻拦我军,掩护其列阵!”

    “我看到了!”倪亮站在官道西边的一处高坡上,端着望远镜看着战场,敌军此刻已经被压缩到了夹角的深处,战线缩短到不足三里,两股敌军再次合流。而元军在恢复指挥后,逐渐稳住了阵脚,组织起一**的兵力节节抗击,欲为结阵争取时间。宋军也感受到了阻力,往往一点刚刚突破,便有敌军涌上填补空当,拼死堵住缺口,导致推进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都统,若是敌军结成阵型,我们再难突破!”孙晋皱着眉言道。

    “变纵队为横队,齐头并进,在行进中射击,击垮他们的阻击防线,继续压缩敌军!”倪亮放下望远镜道。他已经发现采用破敌一点,击垮整个防线的战术随着地形的收窄,敌军的集中,使得这种战术再难以实施,反不如利用己方的兵力优势以横队方式全线推进,以火力压垮其阻击线,使其难以组织起新的防线。

    “都统,将敌逼于一处,我们破阵将更加困难啊!”孙晋听了苦着脸道,随着攻击面的减小,他们能够投入的兵力也会受到限制,当两军集于一处时,火枪将丧失距离上的优势,只能近战肉搏了。

    “你怕了?”倪亮扭脸道,他一眼就看穿了孙晋的小九九,知道其担心在近战中宋军不敌精于肉搏的元军。

    “都统,末将怎能胆怯!”孙晋挺直身子道。

    “看看一旅,接敌四十步的距离才开火,一举将敌击溃,他们为何能做到?”倪亮瞪着孙晋冷声道。他清楚小皇帝坚持发展火器,其目的就是避免与敌近战,希望用远程火力歼敌,以减少己方的伤亡。而其中缘由是元军的汉军皆是北人组成,无论从身高,还是身体素质都比南人要强悍在,与元军近战肉搏中,一对一的情况下确实吃亏。但是倪亮却明白,一个军人没有胆量就不能称之为战士,同时也不能容忍自己的部属因而丧失了与敌近战的勇气。

    “都统,末将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愿亲领众军斩将夺旗!”孙晋当然不愿被看扁,也不想自己率领的三旅被人瞧不起,气呼呼地请令道。

    “准!”倪亮没有阻拦,而是沉声道。

    “是,都帅!”孙晋敬礼后,转身上马,带着一队亲兵向前绝尘而去。

    “都统,这……孙统制不是有意冒犯的。”萧霆见此,连忙解释道。

    “呵呵,无妨,这家伙还是有些血性的,但是总畏手畏脚如何能独自领军!”倪亮却没有生气,指着孙晋的背影笑笑,又吩咐其道,“萧虞侯,你马上令人通知炮兵前移,选择有利地形布置阵地,助步军突破!”

    “原来统领是在用激将法啊!”战场上最忌讳帅将不合,萧霆听罢明白都统并无怪罪之意,吩咐通信兵传达帅令后笑笑道。

    “咱们的指挥部也该往前动动了,否则这小子该笑话本帅胆小了!”倪亮摆摆手,下令向前移动,进一步靠近战场……

    邸浃此刻的心情极为沉重,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局势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早在十来天前,突然接到万户府的命令,令自己即刻率军赶往绍兴,同益都军助上都军围剿侵入绍兴的残宋广王。他当时就感到事有蹊跷,军令虽说的笼统,可残宋一直委身琼州一隅,其跨海前来要经过东南三个行省,但是无一处通报发现大批宋军战船,可见其兵力不会太多。

    而邸浃也知道江浙万户府所辖的四个万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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