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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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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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朕知道五哥儿能做的到,但你开府不过年余,根基未稳,还斗不过朝中那些奸佞,待你羽翼丰满之时为兄定与你共掌江山。”赵昰摸摸兄弟的脑袋惨笑着说道,他清楚自己兄弟看似实力雄厚,但朝臣们控制的军队同样不容小觑,起了争斗即便能胜也实力大减,无力再应对鞑子的侵袭。

    “皇兄,可……”

    “不要再多言,你一定记住没有绝对的把握之时定要隐忍,万万不能擅动,以免误了大事。”赵昰见他还不死心,肃然说道。

    “臣弟知道了!”赵昺低声道,可心中却知他这一去很可能便再难活着相见了。

    “不要哭,为兄没事的。”赵昰抬手拭去兄弟脸上的泪水凄然道。

    “嗯,皇兄一定要保重,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哪怕千山万水臣弟也定要率军勤王。”这是赵昺来到这个世界头一次流泪,但却说出为什么要哭,只是觉的难过,他哽咽着说道。

    “为兄知道,将你的上衣脱掉!”赵昰点点头说道。

    “……”赵昺对其的要求有些惊愕,琢磨他是不是要学岳母刺字,也要在自己背上弄上精忠报国几个字,可还是依言宽衣解带褪去上衣。

    “此乃天下兵马都元帅之印信,现朕亲授予你,以此可以调度天下兵马,任命地方官员,征募新军。”赵昰从自己腰间解下一个锦袋亲手缚于兄弟的腰间,又为他披上衣裳道。

    “臣弟谢恩!”赵昺穿好衣服,只觉腰间沉甸甸的,好在他身宽体胖被袍子遮盖后并不显眼。而对于皇帝私授印信,他也明白对自己的诏命肯定被陈宜中等人压下了,其便绕过他们直接授权给自己。至于有没有用,他还真不看好。

    “朕的话你都记住了!”听到外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赵昰知道有人来了,急忙给兄弟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又整整自己的衣冠轻声问道。

    “嗯,臣弟都记下了!”赵昺点点头道。

    “刘冬,朕的鱼竿准备好了吗?卫王都等不及了!”赵昰笑笑冲舱外喊道,刘冬正是他贴身的小黄门。

    “陛下,臣弟已看过,船艉那里有大鱼,今日定能钓上几条来!”赵昺大声回应着。

    “陛下,卫王殿下,太后和陈相到了!”刘冬却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两根钓竿。

    “五哥儿,我们去见母后吧!”赵昰拉住赵昺的手笑着说道。

    “好……”赵昺点点头使劲抽抽鼻子看看同样泪眼朦胧的皇帝道,他知道诀别的时刻就要到来,再见可能就是阴阳两隔了……(。)

第282章 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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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讨价还价之下帅府军和朝廷达成‘协议’,恩准卫王殿下和应节严回府过年,但帅府军必须撤离行朝泊地二十里以外,没有诏令不得擅入,再有便是由琼州再供给朝廷粮食一万石,就这么把赵昺和抚帅给换回来了,大家都觉十分便宜。众人欢欢喜喜的将殿下和抚帅接上船,调转船头高唱战歌打道回府了。可大家却发现殿下自上船后便坐在舷窗边抱着那具人偶发愣,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时的叹气,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皇帝哥哥你可把给害死了。”赵昺瞅着怀里的人偶心中暗叹道。小皇帝给自己的这份诏书在他看来更像是遗书,而自己接了身份就不止是一个亲王那么简单了,他现在已经是皇太弟,大宋王朝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对于并不想接下烂摊子的他来说,等于被套上了副枷锁,再也不能自由的玩耍了,尤其是不能总想着自己逃命了。

    “唉,只能盼着小皇帝长命百岁,能听过这一关了!”只要能让小皇帝活下去,赵昺宁愿每天祈祷一万遍,当然他不止是为其,更是为自己,只有其活着自己才能卸下这复国的重担。可万一历史没有改变那岂不是自己跳坑里又把自己埋了。越想他心越窄,暗自后悔当时自己心软答应了小皇帝,接下了这个人偶。

    “但小皇帝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赵昺转而又想到小皇帝再三叮嘱自己时坚定的眼神。自己有这份诏书在手,可以说等于拿到了通往帝王之路的通行证,即便小皇帝活了下来,并有了儿子,自己依然可以凭此登上皇位。

    只此一点赵昺就认为小皇帝要比自己适合座龙椅,先不说以后怎么样这份决绝就令人钦佩,其不仅赌上了自己的性命也押上了后代的命运。另外赵昺以为小皇帝可能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担心自己命不久矣,这就有可能是皇权旁落。两年的皇帝生活已经让他意识到皇帝在权臣的眼中不过是个傀儡,最重要的就是听话,谁当却是无所谓。而其已经看出自己的性格绝不会屈服于他人之下,所以为了能保证皇权能在他们这一系延续,便早早立了遗嘱,保证他能合法的继承皇位。

    赵昰的一系列所为的目的就是希望他能恢复江山,继承祖宗大业,使皇室血脉得以延续。而其却不是像自己一样,儿童的身体却有着大叔的灵魂,这份志气和担当可以说让赵昺极为震撼的,尤其使一心逃命的他心境难平,不得不重新考虑和规划自己的未来。而那份密诏他却不想示于他人,免得那些人又生出‘坏心眼’。

    “这家伙倒是纯金的!”赵昺一动腰里绑着的帅印便会硌的肉疼,现在船上已经安全了,他便将它掏了出来,打开锦袋入眼就是一片金光,但只有一寸见方,后有半寸左右,上面是卧虎印纽,上面刻着‘宋天下兵马都元帅之印’的阳文,比之自己的佩戴卫王印大小差不多。

    在前世赵昺一直以为帅印都是像戏里演的的那样半尺大小,专门有人捧着,到了这个世界才知那都不是真的,若是真金铸造的那么大帅印别说一个人捧着了,背着都不一定能坚持多一会儿,更不要说使用了。而帅印也不是摆着看的,它要随身携带挂在腰间的,因而并不会做的很大,否则不仅人受不了,腰带也受不了,这也就是‘挂帅’的由来。

    “殿下,你在干什么?”应节严见殿下抱着颗金印反过来调过去的看,还用牙咬,在衣服上蹭,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凑过来问道。

    “我看看这颗印是不是真金的。”赵昺抬头笑笑道。

    “这是什么印?”应节严是识货的,品级和官阶不同,印的材质和大小,甚至绶带都不同的。他见殿下摆弄的这颗金印的紫色绶带就知不凡。

    “天下兵马都元帅!”赵昺又拿衣袖蹭了蹭,借着窗口的光细看道。上辈子他没见过金子看不出好坏,可现在不同了,家里的金子都论斤称,好坏还能看出个**不离十。

    “殿下,这枚印何来?”赵昺话一出口把应节严吓一跳,天下谁都知道皇帝逃出临安前被谢太后授予天下兵马都元帅之职,殿下只是副的。可现在正印却在殿下手里,因而怀疑他是不是从皇帝那偷的。

    “皇兄给的!”赵昺随口说道。

    “皇帝亲授予殿下的?”应节严面色一紧道。

    “是啊,陛下和我开了个玩笑,就送给我了。”赵昺笑笑说道。

    “老夫瞧瞧!”应节严看殿下不以为然的样子,皱皱眉说道。

    “先生尽管看,真的假的又有什么用,若是赤金还能多换些银子。”赵昺毫不犹豫地递给应节严道。他清楚这帅印并不像人们想想的那么有用,其只是一种身份证明,表明佩戴者的官职,并不能真的调动军队。想要调军还需要皇帝授予的虎符,因而赵昺被授予都元帅一职更多的是荣誉和身份,并非真的能调动所有官军。否则他帅印在手,张世杰他们还不转眼就成了光杆司令啊!

    “这金印以老夫看确实是真的,宗保你看看!”应节严没理这个败家子,拿着金印仔细的验过后,又递给了江璆惊喜地道。

    “嗯,抚帅说得不错,从材质和做工看都是出自宫中,殿下又是得自陛下之手,定是真的了。”江璆又审视良久得出了与应节严同样的结论。

    “本来就是真的,皇兄再穷也不差这点金子。”赵昺没好气地说道,自己只是拿出了这颗印,若是把诏书亮出来他们还不得疯了。

    “恭喜殿下就任天下兵马都元帅!”应节严双手捧还金印,躬身施礼道。

    “恭喜殿下就任天下兵马都元帅!”舱中众人听了也急忙施礼贺道。

    “唉,有什么好恭喜的,这明摆着就是个坑,坑了本王,也坑了你们!”赵昺叹口气道……(。)

第283章 奇兵() 
♂,

    赵昺当然不能说自己是没有担当的人,否则在场的三位师傅就能把他的耳朵教训出茧子来,而是从帅府和朝廷的矛盾说起。他这个大元帅之职可以说是皇帝违背朝中几个大佬的意思强行任命的,必然会引起陈宜中,尤其是张世杰的不满和警惕,以为兄弟俩结成同盟要与他们对抗,意图削弱相权,加强皇权。如此一来就把帅府牵扯进去了,大家都跟着吃瓜落。

    “哈哈,殿下多虑了,此次兵逼行朝,我们帅府已然和他们接了梁子,再多这么一次又有何妨!”赵孟锦听了咧着大嘴先笑了。

    “诶,这次的事情虽然都知道所为何事,但皆心照不宣,并没有撕破脸,与这事儿不能相提并论。”赵昺摆摆手说道,这次帅府一班人是打着保护朝廷和陛下的名义出兵,旋即又迅速撤回,陈宜中等人只会觉的被摆了一道,生生闷气得了,绝不会上升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皇权和相权的争斗却是极为残酷的,不是改朝换代,便是杀的血流成河。

    “殿下可知此次朝廷为何会轻易放人?”江璆笑着问道。

    “不是咱们大军压境,迫使他们放人的吗?难道还另有玄机不成!”赵昺临行前便是这么安排的,秀下肌肉吓唬吓唬他们,若是真的纵兵围攻行朝,那就成了举兵谋反了。

    “殿下,陈宜中此人心机深重,他既知帅府军对殿下惟命是从,当然也能想到没有殿下的命令,帅府军是万万不敢动兵的。且殿下身在御船之上,而刀枪无眼,他早算定我们不敢动手的。因此兵逼行朝吓唬下其它人还可,绝糊弄不了陈宜中的。”江璆解释道。

    “哦,那你们一定是对陈相做了什么?千万别告诉我你们向他行贿了。”赵昺一听便明白,自己的方法对付陈宜中这样的老狐狸还是太嫩了,毕竟其吃过的盐比自己两世都多了,能从一个太学生一步步走到权力的顶端怎么会没脑子呢!

    “呵呵,当然不会了,这次是元妙大师走了一趟!”江璆看看还在一边念经的元妙说道。

    “元妙大师?!你不会将陈相揍了一顿吧!”赵昺一愣冲元妙说道。他想着这大和尚虽整天念经,但论嘴皮子绝对比不了陈宜中,若说其能以佛法感化他可能性不大,可把他超度还是靠谱的。

    “阿弥陀佛,老衲是佛门中人,怎能犯戒。”元妙宣声佛号睁开眼睛道,“老衲只是夜入其卧室,在他脸上留了几道墨宝!”

    “高、高,大师的法子高。怪不得今天说话时他看我眼神躲躲闪闪,原来是被吓着了。”赵昺听了竖起大拇指连声称赞,对付这种恶人就得用狠人,只是不知从此陈宜中会不会患上失眠症。反正要是自己晚上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脸上画朵花,肯定是要睁着眼睡觉了。

    “罪过、罪过,老衲将来要下地狱的!”元妙却连连叹息道。

    “大师,那便将飞檐走壁,穿堂入户的功夫交给本王,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便由我去,如何啊?”赵昺拍着胸脯说道。

    “唉,还是老衲去吧!”元妙瞅了瞅殿下,缓缓摇头道。

    “哈哈,殿下,大师是怕你太胖踩塌了屋顶!”赵孟锦听了无耻地大笑道,其他人也是忍俊不已,憋的辛苦。

    “你们……你们都是坏人,一起欺负我!”赵昺见状气得瘪瘪嘴带着哭音道,却惹得众人齐声大笑起来,而笑声中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

    一番说笑之后,舱中再度陷入沉默,而回程还要两个时辰才能到府中,一班人大眼瞪小眼总是太过寂寞,话题不免又转到当前的形势上。

    “殿下,以你看朝廷下一步会走,还是留?”应节严打破沉默问道。

    “肯定会走,不会留,且很快会离开琼州。”赵昺说道。

    “何以见得,朝廷又能去哪里呢?”江璆皱皱眉道。他知道朝廷一旦离开,自己与叔父又要分别,不知何时再见,因而不免伤感。

    “我想陈相受了惊吓,又闻知阿里海牙已经筹备攻琼事宜,因而他定是要走的,再者他又向我们索要万石粮草便是为远行做准备。他们暂时能去的地方一是占城,这是陈相早就力主前往之地;二是雷州,其将江翊善免职,重新启用曾渊子便是这个意思。”赵昺言道。

    “嗯,殿下所想不错。他们一走,我们就要单独面对鞑子的报复了。”赵孟锦点点头道。

    “是的,刘深所部水军被打残,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而泉州的李恒要守护福州路新附之地,我们面对的就只有阿里海牙一部,但此人比之刘深还要难对付。”赵昺分析道。

    “刘深都被我们打的稀里哗啦,阿里海牙又能怎样!”赵孟锦不在乎地说道。

    “切不可轻敌。刘深之败主要有三:首先他们与朝廷麓战多时,不免有伤亡,且人困马乏,已成疲军;其次,刘深没有想到大胜之时会被伏击,被殿下率领的摧锋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兵力折损甚多;再者,刘深军中有许多新附的降兵,又未加整训,一旦失利便纷纷请降,以致溃不成军。”应节严说道,“而阿里海牙不同,此人即精于陆战,又精于水战,他知道刘深惨败必会有所准备。还有其部中进入广南西路后,并没有遭遇恶战,兵力保存完整,战力不容小觑。”

    “抚帅说得不错,现在已近一月,只要我们能坚持到五月便进入雨季,敌军久攻不下便会撤离,因而只要加强海防阻其登陆,便可保无忧。”江璆十分赞同应节严的说法,并提出自己的破解之道。

    “被动防御总是下策,而让人堵在门口打也太过消极。以我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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