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收了七天的花,她总算在第七天的晚上见到正主本人了。
薄少恒站在她门外,狭眸睨着她,“你没睡好,怎么看上去这么没精神!”
席闻鸦眼下明显有黑眼圈,完全是被这几天清晨便扰人清梦给吵的没睡好,且这些天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收花的缘故,她每晚做噩梦,能睡得好才怪。
“有什么事情吗?”席闻鸦连应对他的精神都没了,她现在只想早点睡觉。
“衣服洗好了没?”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其实想说花漂亮吗?可觉得太幼稚了,因此没说。
送了七天的花,七天不在她面前出现都是慕草微的主意,按照他来说那是一种柔情策略,慕草微本来让他在鲜花上署名的,表明是自己的心意,可薄少恒其实不太看好他这一策略,因此留了一手,没再花上署名。
席闻鸦有气无力道:“你等着,我去拿给你!”
她转身去卧室取,薄少恒在她客厅转了一圈,没发现花的痕迹,有些纳闷,难道没送到,他想了想又走到了她卧室门口,小心瞄了眼里面还是没有。
席闻鸦取了衣服拿给他,“诺,给你!”
薄少恒接过衣服,状似无意的说了句:“你屋子里喷香水了吗?怎么有花香?”
席闻鸦闻了闻没闻到什么,摇摇头道:“没花香,你闻错了!”
薄少恒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席闻鸦巴不得他快点走,可明显的不如她意,他对她露出颠倒众生的笑来,“晚上请你吃饭!”
席闻鸦摇头拒绝道:“不需要了,谢谢!”
薄少恒拧眉,有掐死她的冲动,觉得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慢一拍还是反应迟钝,自己表现的够明显了。
他眯了眯眼,诱惑道:“去吧!”
席闻鸦被他的目光看得发麻,却还是坚定不移的摇头,“不去!”
“你不去,那好,我晚上便住你这儿了!”
薄少恒发现每次对这个女人好像威胁更有用,他说着还真往她卧室走去。
席闻鸦觉得他就是个故意来搅乱自己生活的混蛋。
最终的结果,席闻鸦还是满心不愿的陪他去吃饭。
薄少恒选的一家很有情调的西餐厅,席闻鸦跟他一起吃饭其实真没什么胃口,不过餐厅的食物真不错倒让她多吃了些。
吃饭时,薄少恒问她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没,她直接说想回家,薄少爷第一次约会,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的,好像晚上除了夜店便没什么地方是好玩的!
慕草微给他的地方也不好,他一点也不希望带着她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最终吃好饭,薄少恒只能开着车慢悠悠的送她回家。
薄少爷晚上温柔的诡异,收敛了不少不正经的邪魅之气,让席闻鸦有种毛骨悚然的惊恐感,完全不敢跟他多呆,觉得多呆一秒都是危险。
她脑子里其实有模模糊糊的一个答案,可她自己不敢往那个层面想,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将自己缩进了龟壳里。
路过一处路段之时,道路旁边有群人在打架,打的很凶,席闻鸦无意透过车窗看了眼,昏暗的路灯下愣是让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忙惊呼道:“停车!停车!”
薄少恒看她急切摸样,忙停了车,席闻鸦还没等车停稳便冲下去了。
“住手!住手!你们干什么!”
席闻鸦飞奔上去,身手利落的踢飞一个正打着苏锦凉打的最凶的男人。
这群人大概有七八个,穿的怪模怪样的,一身的流气,看到她,不少男人吹了声口哨:“呦,这哪里来的妞,长的不错!”
席闻鸦神色凉薄,看也没看他们一眼,伸手去扶被打在地上的苏锦凉。
才蹲下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她皱了皱眉,喊了声:“苏锦凉!”
苏锦凉的眼睛是半眯着明显处于迷糊状态,听见有人喊他,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然后便不吭声了。
席闻鸦叹了口气,要将他扶起,旁边却有两个男人伸手来抓她,“妞,来跟哥哥们去喝酒怎么样?”
席闻鸦躲开了他们的纠缠,眼神冷冷的。
“呦,还有些脾气!”一个黄色头发的男人阴毒的眼睛眯了下,伸手要抓她的下巴。
席闻鸦反手抓住他的手利落的断了他的手腕,再一脚踹飞了他。
“妈的,还是个小辣椒!”其余的男人一看顿时都围了上来,眼看打一架是不可避免的了。
薄少恒却突然出现了席闻鸦的身后,一双狭长的眉眼淡淡扫视一圈,嘴角含笑,“给你们三秒时间消失!”
“妈的,你谁啊你!”
“一!”
薄少恒淡淡扬唇,输了一个数,眼神倏然一眯,有一股惊人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而出。
他的气势连身居高位的人都感觉胆战心惊,更不论这些没见过大场面的混混,顿时被他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有人硬着底气道:“有种单挑!”
“二!”
第二声,薄少恒淡淡一瞥,身上的气势更是浓郁,眼底已然有了一股狠戾的杀机。
混混们只觉得脖颈都是冷飕飕的,个个对望一眼,当下觉得眼前的人惹不起,顿时转身要跑,席闻鸦却叫住了,“等等,把手机和钱包拿来!”
“什么手机钱包?”
一个混混抵死不认账,晚上好歹逮住了一只肥羊,哪里肯那么容易吐出。
“拿出来!”
席闻鸦冷淡的看着他,一双清眸极黑。
薄少恒眯眼看向那混混,那混混愣是打了个寒颤,颤巍巍的将东西拿出来了。
席闻鸦将东西放入苏锦凉西装口袋,将他扶起,苏锦凉醉的实在不轻,也不知道是不是潜意识里听到她的声音的缘故,喃喃喊了声:“鸦儿,鸦儿……”然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放。
席闻鸦动作滞了滞,有些叹息。
薄少恒眯了眯眼,俯身帮助她将苏锦凉扶起,将他一手架在了自己的肩上,什么也没问,直接带着他上了车。
席闻鸦没坐在副驾座,而是坐在了车后座,苏锦凉实在抓的她太紧了,都无法脱手。
车内气氛有些沉闷,薄少恒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开着车,不过偶尔在席闻鸦不注意之时会透过后视镜扫一眼。
苏锦凉靠在她的肩上,还在低喃着她的名字,不过手已经从紧紧抓着她改为环住她的腰身了,这般越举的举动清醒之时的苏锦凉是完全不会做的,想来只有醉酒之后,人潜意识里都会干出些平日不敢做的事情。
“他家在哪里?”
薄少恒看着那双手臂别提有多碍眼了。
席闻鸦扬了扬眉,正对上他后视镜里漆黑深邃的眼眸,“我问下!”
说着她扶着苏锦凉的身子,问了声:“锦凉,你家在哪里?苏锦凉,苏锦凉……醒醒,你家在哪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叫声起了作用还是苏锦凉有些酒醒了,眼睛睁开了一条线,看着她傻傻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席闻鸦的脸颊,喊了声:“鸦儿,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的语气很轻,轻的令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席闻鸦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启唇说道。
苏锦凉却仿似没听见她的问话,自顾的在那儿说着:“如果是梦也没关系,我就当做了一场美梦,鸦儿,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这么让你没有安全感,我没能保护好你,我确实很没用,对不起,对不起……”
他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一直不断的道歉,语音里难掩脆弱。
席闻鸦垂眉敛目,突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薄少恒眉梢一挑,眼底有妖邪的危险之芒闪过,猛然一个急刹车让一车子的人来了个措手不及,席闻鸦和苏锦凉两个人被甩了下,倒真没靠的那么亲密了,席闻鸦摸了摸被撞的额头,看了眼薄少恒道:“你干嘛急刹车!”
“前面有块石头挡住了!”
薄少恒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重新发动车子上路。
苏锦凉被这么一颠胃里的酒液一阵翻涌,直接吐在了他后坐车上,直吐的稀里哗啦,薄少恒的脸当即便黑了,黑的不能再黑了……
吐完之后,苏锦凉便再次睡过去了。
席闻鸦头疼,小心翼翼的瞄了眼黑脸的某人,只能说了句,“对不起,那个……洗车的钱算在我的头上好了,看样子只能先送他到我家了!”
薄少恒冷淡的睨了她一眼,脸色臭的不行!
------题外话------
被老妈催着睡觉了,只能六千了~老妈让我明天去拜外婆,我说不去,决定留在家里爬字,真心不孝顺了~汗滴滴,我看下明天能不能来个万更,后天把时间调整回来~群么个,新年快乐~
第六十二章 给情敌擦身()
什么叫算在她的头上?
他难道是个缺钱洗车的人。
还有送去她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想得美!
席闻鸦跟他对望,发现他眼神危险逼人,满是阴鸷,还以为他不愿意送了,开口道:“要不你放我们下去,我们自己打车就成了!”
薄少恒的答案是直接踩油门加速,外加一句:“送他去酒店!”
“不行,去酒店,不方便,还是送去我家吧!”
苏锦凉醉成这样,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还真不放心,席闻鸦觉得还是带回家再说。
薄少恒神色更冷了些,不过却没再说什么,直接开去了她家。
到达她小区的时候,席闻鸦吃力的拖着苏锦凉从车上下来,刚下车便跌了一跤,两人齐齐倒在地上,薄少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缘故还是想让她开口求自己没下来帮忙,倒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她出丑。
不过席闻鸦不在意他的目光,浑然不将他放在眼里,继续很有毅力的自己一个人撑起苏锦凉高大的身子。
最终看不下去,没有耐心的还是他,出手帮助她把苏锦凉送到了她家。
苏锦凉身上的酒味实在太过浓郁,抗完他,薄少恒觉得连带自己身上都充盈了那满满的酒味,让他皱眉不已。
他去洗手间洗了下手。
苏锦凉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手上衣服上明显有血液、泥土、酒液混杂,脏得不像话,席闻鸦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擦干净,顺便脱了他的脏衣服,西装脱去便是衬衫,她刚解完他的衬衫扣子,从洗手间出来的薄少恒突然喝了声:“你干什么,不许脱!”
在他的面前给别的男人脱衣服,他看着脸都黑了大半。
“呃,有什么问题吗?”
席闻鸦不明白他发的什么疯,不脱掉难道就让他这样睡一晚!
她的眼神一片澄澈毫无杂质,薄少恒眼角飞扬,邪肆逼人,“他是男人,你是女人。”
席闻鸦总算觉得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眼苏锦凉已经半敞开的衬衫,里面胸膛起伏,腹肌分明,刚才不觉得脸红的场面,此刻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薄少恒站在一旁眼睛灼灼盯着她看的缘故,她倒真脱不下去了,任是红了脸,那种感觉就像是占别人便宜被人当场抓住的羞窘。
她起身将毛巾给他,“那麻烦你帮我把他衣服脱下来,顺便给他擦一下。”
薄少恒看了看她再扫了眼苏锦凉,冷淡道:“就让他那样睡吧。”
让他给情敌擦身,简直做梦!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席闻鸦转回身准备继续,薄少恒漂亮的狭眸里结了一层冰,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我来!”
他一把夺了席闻鸦手上的毛巾,对她道:“进屋里去!”
席闻鸦点了点头道:“好,我去给他拿条毯子出来!”
她转身进屋,没一会便拿来一条毛毯放在沙发背上,对薄少恒道:“等下擦好帮他盖下,谢谢了!”
薄少恒还是一脸冷色,不耐烦道:“知道了,快进去!”
席闻鸦扯唇淡淡一笑,再次进屋,她也要洗个澡才行,全身都是酒味。
于是她在卧室洗澡,某个男人憋屈的在外给情敌脱衣服擦身,薄少恒扒衣服绝对没有席闻鸦来的温柔,是那种直接扯着苏锦凉的衬衣随手一拉的那种好像跟衣服有深仇大恨,也不知道是不是薄少恒动作太过粗野了,扯衣服的动作过大直接让苏锦凉从沙发上摔到了地上。
“该死!”
薄少恒直接踢了他一脚,踢完提着他胳膊准备将他放回沙发上去,却没想到苏锦凉直接“哇”的一声一肚子的酒水全吐在了他的裤子上,还好死不死的吐在了男人最要命地带旁边。
薄少恒眼里有惊人的杀气,拳头咯咯直响,恨不得直接下手杀死他。
可苏锦凉倒好,吐完再晕,直接睡过去了,嘴里还嚷着:“鸦儿,鸦儿……”
薄少恒这下哪里还管他,直接放手让他睡在了地上,不过他好歹将毯子扔在了他身上,就怕某个女人看见不该看的东西。
他直接去敲卧室洗手间的门,砸的整个房门直响,席闻鸦在洗手间匆匆洗好澡穿上睡衣出来便看到薄少恒裤子上那一摊污浊,还有满是杀气的脸,阴沉沉的眼眸,她想笑,可不敢笑,只能憋着。
薄少恒狠狠瞪她一眼,直接甩上了洗手间的门,没一会里面便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来。
席闻鸦出去客厅看了下,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苏锦凉,叹息了下,认命的去将他扶上沙发,可以想象,薄少恒被他吐了一身没杀了他已经算很给面子了,还想让他把苏锦凉扶起来,简直妄想!
给苏锦凉盖好毛毯,席闻鸦将苏锦凉的脏衣服都收集起来,将他衣服口袋里的东西取出放在桌子上,然后将衣服丢到了洗衣机里。
洗好苏锦凉的衣服,她顺便把自己的脏衣服也洗了。
刚洗好,洗手间的水声也停了,某个洗了大半天就差没脱掉一层皮的少爷终于走出来了。
他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头发上胸膛上满是水渍,身躯线条完美,每一寸肌肉都充满爆发力,野性而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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