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车子走远的席闻鸦心里舒了口气,手自然而然的放了下来,苏锦凉倒也没在意。
——再嫁军门——首发——
两人刚走几步即将进入校门口,却没想到,一辆车突然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从上面下来一个打扮雍容的妇人,正是席母,她怒气冲冲脚步匆忙而来,一边走一边高声叫道:“席闻鸦,给我站住!”
“伯母!”
苏锦凉回身叫了声,然而席母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直冲着席闻鸦而去,还没走近,一个巴掌便陡然挥起,“你这个死丫头!”
苏锦凉吃了一惊,刚想伸手阻挡,席闻鸦脚步先他一步敏捷的朝后退了一寸,闪过席母的巴掌。
席母气得不行,指着她骂:“你还敢躲!”说着,她挥手准备再次落下。
苏锦凉眼见席母还如此咄咄逼人,顿时皱紧眉头挡在了席闻鸦身前,丢下手里的袋子,抓住了席母的手,沉声道:“伯母,您这是干什么?”
“锦凉,给我让开!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下这个死丫头。”
席母一想到席闻誉在电话里的哭声,气得手都在抖。
她今天刚从美容院出来便接到席闻誉的电话,自己还没问出了什么事,席闻誉便边哭边说她在警局,是被席闻鸦送进去的,席闻鸦还打了她一巴掌,到现在脸都还疼着,她每说一句都挑重点说,故意诱导席闻鸦怎么怎么迫害自己,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简直揉碎了席母的心。
她的女儿从小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自己都舍不得动上一根小指头,席闻鸦竟然将她送进了警局还打了她,几乎那一刻,她气得连详细情况都没怎么过问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席父让他去警局接人,自己直接杀到了席闻鸦的学校来。
席闻鸦淡淡看着情绪激动不已,怒火冲天的席母,眼神有些讽刺。
苏锦凉不清楚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然而熟知席闻鸦和席母性子的他,想也没想的站在了席闻鸦身边维护她,“伯母,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席母却并未理会苏锦凉的话,眼神犹如刀子似的死死盯着席闻鸦,一副悔恨万分的摸样:“你这个祸害,扫把星,我当年怎么就怀了你这么一个孽障出来!”
“伯母,够了!”苏锦凉蓦然一声大喝。
席母难听的话实在令他有些难以忍受,这还是一个做母亲之人该说的话吗,就算再不喜爱席闻鸦也不该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
席母被他一吼惊了一跳。
相较于苏锦凉的过激反应,席闻鸦却是淡定多了,只是一双眸子静静的看着席母,眼神清冷的毫无温度。
大学校门口人来人往,这边动静闹得有些大,人群议论纷纷的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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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五年爱恋,三年婚姻,于一句“她回来了”戛然而止。
她以为自己终于一脚踏进了他的心,却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说,“三年了,该给你自由了。”
离婚协议书上,她一笔一画端端正正的写好自己的名字,手意外的竟没一丝颤抖。
第三十二章 百分百的信任()
席母没想到苏锦凉为了席闻鸦竟然不顾尊长如此怒吼自己,亏得自己还很看重他,一向在席父面前说尽他好话,她脸色顿时挂不住,难看无比,她冷哼了声道:“锦凉,伯母劝你还是不要被这死丫头迷了心智,一个敢将自己亲妹妹送进警局的人,简直禽兽不如!”
“伯母,你说什么,谁把妹妹送进警局?”
苏锦凉刚对席母骂人的话皱眉,下一秒便惊愕于她的话。
一直未曾说话的席闻鸦突然插口回答了苏锦凉的话:“我把席闻誉送进了警局,她犯了行窃。”
她一向懒得解释太多,因而能说这么多已经算不错了。
苏锦凉目光怔怔的看着她:“鸦儿,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里没有责怪、怒气或者鄙夷什么的神情,只是单纯的流露出关心和几分惊异来。
一说到这个,席母便像是想起了席闻鸦,目光再次狠狠朝她扫来,咬牙切齿道:“把自己亲妹妹送进警局是不是很得意,亏你还说的出口。”
“她犯了法,我难道该包庇她吗?”席闻鸦风轻云淡的反问了一句,目光也淡定的出奇。
席母倒真没想到席闻鸦失忆后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愣了下,但是下一秒,气的简直双眼冒火,“誉儿说你陷害她的,你一个做姐姐的心思怎么如此歹毒。”
“我没陷害她!”席闻鸦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波动。
席母却满脸不信,声音越发尖锐起来,“你这么说什么意思,难道誉儿还会冤枉你不成,闻鸦,你太令妈寒心了!”
她最后一句话说的颇有种情深意切到恨铁不成钢的悲愤。
席闻鸦却只觉得可笑,寒心?她的心从席闻鸦出生以来怕一直都是寒的吧,什么时候有热过!
苏锦凉并不觉得席闻鸦会说谎,因此,语气低沉道:“伯母,您是不是对鸦儿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席母最看不得他这般维护席闻鸦了,心里替席闻誉不值极了,看着苏锦凉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气恼,“锦凉,你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到现在还护着她是吧?”
“伯母,鸦儿的为人我很清楚,她不会说谎的,她说没有陷害誉儿那么定然是没有,您要不将事情弄清楚了再说。”
苏锦凉觉得席母有无理取闹的行径,以前她看不惯席闻鸦说些无伤大雅的话倒也罢了,这次竟然听也不听席闻鸦解释上来不是巴掌就是骂人的话,让他听了心里都寒心极了,更不论席闻鸦有何感受,他下意识扫了眼席闻鸦,却她神色平静,毫无波澜。
他舒了口气的同时却也担忧和心疼,鸦儿不会听到席母的话太多太过麻木而以至于对人心亲情都不报期待了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更担心,她宁可她有委屈哭出来,有不满都发泄出来,而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底,缩在自己自认为的安全壳内。
他自小在双亲俱亡的家庭里长大,虽然爷爷待他很好,但是毕竟不是父母,无法给予他那种父母疼宠的感觉,他一直觉得有父母的孩子是幸福的,但是现在他在席闻鸦身上一点也感受不到幸福。
“她不会说谎,难道说谎的是誉儿吗?锦凉,伯母一直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但是现在你太令伯母失望了。”
苏锦凉如此一味维护席闻鸦令席母心里的怒火越发茂盛了,心里替席闻誉不平极了。
苏锦凉有些头疼,觉得这场对话没有必要再下去了,席母已经明确的表示出了她对席闻誉的话保持着坚信不疑,但对席闻鸦却不容置疑的否认,以前他常觉得做父母的表面上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但最起码内心还保留着一份爱的,但是眼下看来,终归是他太天真,高估了席母。
她从外至内,从面到心都是厌恶席闻鸦的!
“伯母……。”
席闻鸦也觉得这场对话再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因而,她打断了苏锦凉开口的话,淡淡的对席母道:“我有没说谎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其实并不信任我,所以即使我说再多也无用,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劝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女儿。”
她说完转身便离去,席母在后面瞪着眼惊愕了半天,有些难以置信方才对自己说了那么多话敢那般坦然无惧直视自己的人居然是席闻鸦,还有那什么语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儿对母亲说的话,倒像是对待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伯母,我也觉得您先回去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比较好。”
苏锦凉拿起地上的东西追了过去,等席母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走远,凉风吹过,她冷静了不少,皱眉想了想转身离开,其实她心里知道席闻誉的脾气,因此对席闻鸦的话也有了几分将信将疑。
“鸦儿,心里难受千万别憋着,想哭就哭出来吧。”
走了大概五分钟,苏锦凉突然抓住了席闻鸦对她说出迟疑良久的话,他的神情有些小心翼翼,似乎很怕触动她的情绪。
他的话让席闻鸦莫名其妙了一秒,紧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淡淡摇头道:“我没事!”
苏锦凉还是有些不放心:“真的……没事?伯母她说的话有些重,但我想她还是爱你的!”
他的眼神里似乎在急于挽救着什么,席闻鸦心微暖,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并不是在替席母说话,而是单纯的在挽救她不要对人性亲情失去失望而陷入堕落低迷负面的人生中去。
她脸上露出真心的笑意,平静道:“我早就过了青春叛逆期,没有那么多胡思乱想!”
苏锦凉也笑了,傻傻的摸了摸头,叹了声道:“我都忘了,鸦儿已经不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了,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席闻鸦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以前的“席闻鸦”为何在那般的家庭下还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灵,因为她的心一直被苏锦凉以最真挚的情感守护着,没有怀疑,只有百分百的信任,没有责问,只有百分百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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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凉是个好娃,可惜他注定不属于席闻鸦,只属于“席闻鸦”。亲们是不是觉得一直都在斗很无聊,所以好少人冒泡~咳咳,我想说后面会死人→_→黑道,商战,政变,阴谋神马滴~~
第三十三章 席父的怒火()
席父接到席母电话那会他正被上级请去谈话。
席父在b市也算混了个不错的官,是建设厅的副厅长,厅里今年调动比较大,厅长即将被调往南方地区,因而厅长一位也需要提拔人上去,而席父便是那个最为有可能上位的人。
这段时日,席父有望上任,心情特别好,做事也比以前小心谨慎多了,什么小错也不敢犯,为的就是博得一个严于律己,奉公守法的好名声好为上位奠定好基础。
但是他着实没想到,在这关键的档口,席闻誉竟然给他惹出了祸事,竟然跑出商场行窃被送入警局!
虽然席母按照席闻誉的说法是将所有的责任归咎于席闻鸦身上,但是席父却不管到底是谁错,重要的是席闻誉被抓进警局,丢尽了他的脸面也败坏了他的名声,这着实令他火冒三丈。
他自认为从席闻誉出生以来一直对她宠爱有加,要什么给什么,钱也没很大的限制,竟然给他跑去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还偏偏在这敏感的时刻,他的心情可想而知阴沉到了极点。
一从单位出来,他便带了贴身秘书火急火燎的赶到警局,路上更是提前给警局局长打了通电话。
到了警局后,席父并未下车,而是吩咐了秘书进去接人,自己则坐在车里等。
席闻誉犯的是盗窃罪,按律是要刑拘的,但由于席父与警局局长打过招呼,所以只是办了个简易手续便出来了。
上车后,席闻誉没看到席母,只看到脸色阴沉的席父,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吓得不敢哭也不敢说,乖乖的坐在一边,她知道这次惹大祸了,要不然依照席父对她的疼爱不可能给自己这么严厉的脸色。
虽然席父看见她后没说什么,但是她很明白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心里慌极了,一路上不断想着回家后的说辞,心里恨席闻鸦恨的不行。
“混账东西!”
确实,由于还有外人在,席父不好出口骂她,但是一回家关上门后,席闻誉着实没想到席父还没等自己开口便直接一个巴掌挥了过来,一下子将她打倒在地,快的令人措手不及,席闻誉只觉得耳朵嗡的一声,半边脸麻木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嘴角也流出了猩红的液体,她当即便哭出声来:“爸爸,我错了,我错了!”
她是真的怕了,席父虽然待她好,但是相较于他的前程,女儿就只能排第二位。
“不学好给我去偷东西,你长能耐了是吧,给你钱你都拿去干嘛了?平日里我给你吃好穿好用好的,你缺什么了居然给我去偷东西?”
席父脸色可怕无比,一双眸子宛若孕育着狂风暴雨,发怒吼起来的嗓音连房子都禁不住颤了颤,佣人们躲在厨房内吓得不敢出来。
“爸,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她陷害我,你要相信我,我没偷,真的!”
席闻誉被席父严厉的怒吼声吓着了,就怕他再次一个巴掌挥下来,因而什么都往席闻鸦身上推去。
“人都进警局了,你还敢说你姐姐,看样子我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了!”
席闻誉哪里知道,席父现在正在气头上,哪还能听进去她的话,现在他的脑海里就一个想法:这次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厅里知道,一定要瞒着才行!
“爸,我错了,我错了……”席闻誉哭的一声比一声凄厉,席父一个微小的举动都能令她恐惧颤抖。
席父指着她骂:“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是吗?学什么不好,跑去偷窃,你真长本事了啊!”
席母回来之时便看到如此情景,席闻誉狼狈无比的坐在地上哭,而席父站在一旁,冷冷的盯着她怒吼训斥着。
她双眸一瞪,气得不行,当即怒吼了声:“老公,你这是干什么呢?在审问犯人吗。”
“妈……呜哇……”
席闻誉一看席母便像是看到了救星,爬起来便往席母怀里躲,席母看着她半边高高肿起的脸,嘴角的血迹,吓得不轻,心疼不已,眼神如刀似的剐向席父,嘶吼起来:“你凭什么打女儿,又不是她的错!女儿也是被人陷害,你吃了火药了,一回家问都不问清楚就打她!”
看到席母,席父气焰消了不少,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到沙发上不吭声。
席闻誉像是找到了靠山,嚎嚎大哭起来,席母一听她哭心里跟刀割似的难受,眼眶也不自觉有些红了,“这脸怎么都肿是这么高了,还流血了,快,誉儿,妈给你找冰块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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