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汪饶的暴打没能持续多久,他打的张晗趴在地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的时候,便狠狠踹了几脚,呸了一声直接走到席闻鸦身边将她被脱掉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抱起她便准备走。
“放下她!”
而这时,躺在地上眼睛迷蒙,低低粗喘着气的张晗似乎意识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想要带席闻鸦走,他顿时也不知道哪里的力气,伸出手便牢牢的扣住了汪饶的脚踝,极力压抑着身体上的各种痛楚。
“给我滚开!”
汪饶本来就不是善茬,眼见张晗被打的半死居然还有力气跟自己较劲,眼神顿时流露出凶狠的戾气,摔了下脚跟没甩开,狠起来直接一脚踩在了张晗的手背上,脚底一顿狠毒的死踩。
这几脚踩下去,张晗的手背顿时血肉模糊,几乎把他手骨骨头都踩断了,这般境况下,就算张晗一再咬牙坚持,但还是抵不过身体上的极限,在汪饶再次凶猛两脚踢在他胸膛上的时候,他当场昏厥。
汪饶也不管他是死是活,抱着席闻鸦一路不敢耽搁回了家。
当然这家,自然不是真正的家,也不过是他目前落脚的地方。
到家之后,席闻鸦还没醒来,他拿了药箱过来帮席闻鸦处理她手腕上被张晗死死扣住后留下的淤青,偶尔接触到她手臂上的吻痕便是一阵喷火的目光。
说起啦,汪饶对席闻鸦也有过那种龌龊的心思,但他今天当真正见识到她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那感觉着实令他窝火,对强上的行为心底里下意识的开始极为抵触。
他药擦了一半,来了电话,是唯一清楚他行踪的汪则打来的,一开口便急急道:“饶子哥,爷爷的人找到我这儿来了,我没说出去,但是你估计躲不了多久了,还有,你什么把薄西禅那小子放了,可别闹出人命来,这几天外面动静闹得挺厉害的,要是查到你就完了。”
“我知道了,我爷爷那里你先顶着,一有动静通知我,至于薄西禅那小子,我心里有数,你别管了。”
汪饶也知道外面闹的厉害,可他天生就是不怕麻烦的主,在他看来就算天大的灾都有他爷爷顶着,所以他才不怕。
薄西禅这几日被他收拾的挺惨的,倒不是殴打那种,而是一种冷暴力,汪饶将他日夜关在一间黑屋里,一有时间就给薄西禅播发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片尖叫录音或者各种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起鸡皮疙瘩的恐怖声音,在那一片漆黑的环境下,一个人呆久了难免会胡思乱想或者由于恐惧而精神错乱产生心理疾病或者精神病,汪饶折磨他,除了想吓吓他之外也确实想把他折磨成一个精神病去。
除了声音恐吓,汪饶的花样还很多,都是主攻人最脆弱的心理,他在部队里别的没学会,整人的法子倒琢磨出不少来。
薄西禅也确实被他关的精神恍惚有些萎靡不振,他虽然不怕鬼,也不觉得这世界有鬼,可每晚在他耳边叫的那么渗人,仿佛真有东西从墙里地板下还有房顶上钻出来掐着他的脖子,难免还是会令人心悸一番,睡不好觉,休息不好精神自然不济。
他有想过逃跑,可汪饶知道他的厉害,弄了一副手脚铐给他戴上,还真把他当成犯人一样关着。
薄西禅憋屈的紧,从小到大还真没受到过这般的对待,现在要是给他一把枪,他绝对能把汪饶这小子给干掉。
汪饶的出现将魏苏设下的局打破,而此刻的魏苏并不知晓,犹自打了一通电话跟薄练臣汇报情况。
薄练臣的目的很明确,他不能够让席闻鸦这种不稳定因素留在公司,所以在还没明确席闻鸦目的前,他决定先动手。
既然她跟张晗走的近,张晗似乎对她也有点意思,那他倒不如借此机会能够打击薄少恒不说,席闻鸦受到张晗侵犯,势必会跟他关系决裂,席闻鸦或许因为受创而离开公司,起诉张晗,哪怕她不离开,张晗铁定也觉得自己对不起席闻鸦,主动自首离职。
张晗的性子注定了,他是个正直的男人,所以薄练臣非常肯定他不会逃避自己犯下的过错。
总的来说,这个计划非常可行,延展性不论它如何发展,受益的一方始终都是他,哪怕查到他让魏苏动的手脚,伤害已经造成,席闻鸦,薄少恒,张晗,三个人这一辈子都抹不去那道污点,生活在痛苦里。
薄练臣的出手有些急了,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公司的秘密要是没保住,他也就玩完了,所以他眼里容不下沙子。
……。
将薄荃送回家之后,薄少恒没急着回主宅,而是先给席闻鸦打了个电话,却没想到电话是无人接听状态,方才一直隐隐不安的心这会更加平静不下来。
他狭眸微眯,将电话拨回了主宅,接听是一名女佣,他顿时问道:“鸦鸦在不在?让她听电话!”
“恒少爷,二少奶奶出去了,这会不在!”
“出去了?什么时候?她有没说去哪里?”
“出去有一个小时了,二少奶奶说,要是您回来,让你稍等下,她很快就回来。”
女佣想起席闻鸦的话,一字不落的阐述出来。
薄少恒眯起的眼眸,深邃到不见底,闪着一簇又一簇危险而锐利的光芒。
最终,他开启了手机定位系统,一路追踪,车子几乎转了大半城区,最后在市区医院停下。
他看着眼前的医院,心一下发冷。
脑子里呼啸而过的是席闻鸦苍白的脸色——
薄少恒在医院的手术室外找到了席闻鸦的手机跟包,正被放置在座椅上,而旁边坐着一个男人,他顿时上前,一把喝问道:“她在哪里?”
那男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吼吓了一跳,再看到他阴沉可怕的脸色,那双眼眸仿佛要将人刺穿,他心脏几乎都跳出来了,还以为他指的那个“她”是“他”的意思,顿时伸手指了指手术室。
这个男人是夜店的经理,张晗被发现的时候,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躺在那儿,脸色通红的仿佛要爆炸,呼吸也微弱,开门做生意的,最怕死人闹出风波,经理当下便不敢耽搁,直接将张晗送到了医院。
在那房间里,遗留了一些物品,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晗,索性便带来了,方才他去缴费,因而没听到席闻鸦包里手机响动的声音,这才错过了。
薄少恒眼神里狂风大作,整个人阴鸷的吓人。
他的目光只是紧紧盯着那手术室的门,接下来一句话都没说。
那男人受不了在他身边的压力,一点点的想要退后逃走。
哪知,薄少恒头也没回,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眼神如魔,漆黑的像是无底洞,“她怎么受伤的?”
经理心里忐忑的不行,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不……。不知道,我们店员发现他的时候他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满身是伤痕。”
薄少恒死抿了嘴唇,一言不发,眼神却越发恐怖了,隐隐有凶残的杀意。
那经理哪里惊得起他那眼神,吓得两条腿都打哆嗦。
“把事情说清楚!”
薄少恒狭眸冷冷的睨着他。
男人颤颤巍巍,当即便将店员发现张晗的经过说了一遍,说的时候还怕不够明确,说的非常详细。
然而,他说完后,薄少恒便愣了下,“你说送进去的是个男人?”
看到薄少恒脸色突然好转,那经理有些松了口气,但还是小心翼翼道:“是,是个男的!”
薄少恒看着席闻鸦的包漂亮的眉目顿时紧紧拧起来。
第193章 解救之法()
薄西禅还没找到,这边席闻鸦又出事了,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不论薄少恒。
当夜,b市便给他翻了底朝天,全面搜查。
更是派了秦斫将事情的前前后后查了详细,连带那个被魏苏买通后的侍者都被抓起来,得知席闻鸦差点被强暴的薄少恒二话不说,在张晗刚醒来的时候便狠狠给了他一拳,他的速度又快又猛,打的也极有分寸,不至于闹出人命,一旁的护士完全反应不过来,事后才惊呼。
“这一拳,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
薄少恒目光森冷的看着张晗,枉费席闻鸦将他当成知己朋友,而这人却差点毁了她。
心底里若是没个邪念,绝对不会被药物掌控到一点意识都没有的,张晗哪怕对席闻鸦没邪念,但对研习却念念不忘。
张晗脸色虚弱,嘴角溢出了血迹,看着盛怒到极致反而超乎寻常冷静的薄少恒,他知道薄少恒算是手下留情了,只给了他一拳,他也知道自己当时虽然被药物掌控,但也是鬼迷了心窍,心底里是真的想将她占为己有,更有种只愿在梦中永远沉沦的冲动。
他潜意识放任自己冲动,只因他压抑的太久了。
“她还好吗?”
相较于薄少恒的反应,张晗更在乎席闻鸦此刻对他的态度。
“她被人带走了,还没找到。”
薄少恒有些没想到带走席闻鸦的人居然是汪饶,那小子倒真有本事,从非洲居然跑回来了。
汪饶的作风他很清楚,席闻鸦落在他手里跟掉进了狼窝没什么区别,现在他只期盼着秦斫那边尽快找到。
张晗暗沉了几分,这下没说话,眸底间隐隐流露担心,那个男人他不认识,但依照他当时的那股狠劲跟戾气,不是个善类。
薄少恒没在他这儿待多久,接到秦斫的电话消息后便离开了。
。。。。。。。
席闻鸦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眩晕,视眼触及到鹅黄色的被子,陌生的房间,她惊了一跳,一下子便清醒了,脑子不由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情形,下意识的看了眼自身,发现衣物凌乱但最起码没被脱光,身体上除却手腕有些疼痛,其他倒没什么不适之感,这才缓了一口气。
她穿好衣服下床,有些困惑这是什么地方?既不像是酒店,也不像是夜店?她记得哪怕张晗的家也不是如此!
她开了门,外面客厅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是陌生,从影影绰绰的背影看去,她依旧没看出是谁来!是这个男人救了她吗?
她微微拧了眉,一时间更加困惑了。
她刚想走过去,突然旁边的房间里传出了一声响动,她一惊,凝神细听,却又突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才又发出一丁点细微的响动。
席闻鸦微微屏住了呼吸,若是她没听错,这声音好像是金属链子发出的响动,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她疑惑间,已经不自觉的伸手去拧旁边的房门,令她惊诧的是这房门似乎被锁住了,她根本拧不动,就在这时,突然从她背后闯进来一道声音:“你在干什么?”
席闻鸦吓一跳,倏然转身看向来人,瞠目结舌道:“是你!”
她虽然对汪饶印象不深,但是见过一面的人还是认得出来的,就是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
“你还记得我!”
席闻鸦的出声让汪饶一下子有些喜悦,目光都带着光。
席闻鸦微皱了眉道:“是你救了我!”
汪饶有些小小的得意道:“当然,不是我还能是谁。”
汪饶还真是第一次当英雄,没想到这感觉不是一般的舒服,特别是席闻鸦看他的目光令他觉得浑身都舒坦,仿佛沐浴在阳光下。
难怪男人都喜欢当英雄,原来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爽。
“谢谢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席闻鸦也不知道他抱着什么心思救下自己的,但是凭借他救下自己而没动自己这份心思,她真心道谢。
“好,这可是你说的!”
汪饶兴奋的吹了声口哨,没想到事情事情如此超出自己的预料,他本来还想着席闻鸦醒来后用什么手段把她给泡到手。
外面的人声,薄西禅听到了,一下子愣怔了几秒,这声音!她怎么在这?他跟席闻鸦见过几面,因而她的声音还是能够听出来的,顿时惊疑到骇然。
黑暗中,薄西禅挪动着被锁在椅子上的身子慢慢的朝声音发出的门口挪去。
又再次听到了怪异的声音从那门里传出来,席闻鸦看了眼汪饶,他的面容有些变色,她顿时问道:“里面有人?”
“没,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它最近犯了病,所以我就把它关起来了。”
汪饶努力保持镇定,心底里骂死薄西禅了,这王八蛋,要敢坏了他的好事,看他怎么修理这小子。
汪饶这小子撒谎完全不打草稿,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语气都一丝不变。薄西禅差点吐血,你小子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薄西禅也只敢在心底里跟汪饶对骂,嘴上却是不敢直接喊出来,就怕惹恼了汪饶到时候把席闻鸦也连累可不好。
他算是听出来,小嫂子跟汪饶并不熟,只是好像汪饶帮了她什么忙,他还真有些稀奇,汪饶这小子居然还知道助人为乐,天降红雪了吧!
不过现在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觉得解救自己的时机来了。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让席闻鸦知道自己关在这里而又不能引起汪饶的注意。
他决定赌一把,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基本已经可以设想出席闻鸦大概站在什么位置,而汪饶又站在哪里,他将藏在自己贴身衬衣里的一张照片取出来,将它放到了门缝下面慢慢的将它塞出去。
他塞的动作很小心,期间,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一边凝神注意着汪饶的说话节奏,他在部队里学过,能够听一个人的声音便可以分辨出他的眼神此刻落在哪里,他完全不用看就知道汪饶这小子正他妈的双眼放光的看着席闻鸦,这小子居然对小嫂子有异心,其心可诛!
席闻鸦想走了,汪饶却似乎没有放她的意思,居然开始推脱天色太晚了,让她留宿一夜。
她哪里知道,汪饶刚才又接到了汪则来的电话,说薄少恒正在全市找他,还跑去了汪家,汪则让他快点把薄西禅给放,还以为今晚这么大的动静是因为薄西禅弄出来的,汪饶也是这么认为的。
反正按照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要一出去铁定会抓,还不如先躲在这里,他已经让汪则帮他联系去海外的私人飞机,准备连夜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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