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是个男人,我一定娶了你!”
凤萱眯了眼笑望一席雪白婚纱的席闻鸦,也毫不掩饰她眼里的惊艳。
席闻鸦轻笑,眉梢自有一股懒懒清艳风情,美的耀眼瑰丽,美的旁若无人,直把凤萱的英气风姿亦压下几分。
凤萱轻佻的勾了她的下颚笑:“来,美人,香一个!”
她在席闻鸦嘴角印下一个状似轻薄的吻,咔嚓一声,旁边有人拿手机拍了下来,笑眯眯道:“真看不出来萱姐也有做男人的潜质,好帅啊!”
她将拍出的画面拿给凤萱和席闻鸦看,凤萱得意的笑,“那是!”
席闻鸦笑骂:“臭美!”
凤萱明眸善睐,喜笑颜开,“把你手机给我。”
“做什么?”席闻鸦虽问却依言将手机给她,没细想其他,凤萱促狭一笑道:“等下你就会知道了!”
她这一笑令席闻鸦心生不好的预感,欲夺回手机却为时已晚,凤萱眼疾手快的将旁人拍下的那张照片发送到她的手机,然后再直接发到了薄少恒的号码上去,笑道:“搞定了,鸦鸦,你猜你老公看到这照片会有什么表情?”
她一脸恶作剧得逞的模样,席闻鸦哭笑不得,然而心里隐隐也有心跳的期待,他看到她穿婚纱会有什么感觉?
发完照片,凤萱学起绅士优雅的冲她施了一礼道:“美人,随爷拍照去。”
没想到凤萱拥有一张很女人很女人的脸,却长了一颗男人的心,席闻鸦自愧不如。
而此时,盯着手机看的薄少恒黑了一张脸。
照片是从侧面拍摄的,雪白婚纱夺了人眼,衬托着黑色礼服,美艳无双,羡煞旁人,席闻鸦妆容精致,笑得一脸妩媚动人,凤萱只露了小半张脸,由于化了妆带着胡子一时叫人没认出是她来,看两人亲昵亲吻,虽然只是嘴角,薄少恒第一感觉就是醋意横生,第二感觉是把这女人抓回来藏着,第三感觉就是真想要她。
他狭眸微眯,邪佞而危险,指尖从桌面上的礼盒流连而过。
……。
与凤萱嬉闹拍完照,席闻鸦坐在沙发上换衣,听闻门口响动,还以为凤萱去而复返,顿时叫唤了一声:“萱萱,帮我把后面的发扣解开下,被衣服缠住了,我怎么解都解不开。”她身上婚纱半褪,露出后背白玉无瑕的肌肤,直到腰间,风韵无边,惹人遐想。
来人脚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近无声,走过来后伸出柔腻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拨开,小心的穿梭在发丝里将被缠住的部分解开,他动作轻缓而温柔,唯恐弄疼了她。
那手温暖而微带粗砺,席闻鸦触及的一刻便惊了惊,刚想转身,男人已经轻喝一声道:“别动。”
席闻鸦耳后轰然发烫,脸飞霞色,“你……你怎么提前来了,不是说下班后来接我吗?”
“老婆都快被人拐跑了,你说我能不来吗?”
薄少恒压低了声在她身后低低说,不难听出语音里的醋意。
席闻鸦两颊越发绯红艳丽道:“你看到照片了,那是凤萱捉弄你的把戏,你还真信了。”
“我只知道原来鸦鸦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穿婚纱给我看。”
缠绕的地方解开后,席闻鸦身后发丝已经乱了,他索性拿掉了她发上所有饰物,任由一头乌黑青丝从他指缝间滑落,清清凉凉的,垂落美背,一时更有种半遮半掩的朦胧风情。
“穿着玩而已,当不得真。”
席闻鸦低了头,只觉得周身灼热,这热意却也不知从哪里来,仿佛源自他的目光,也似乎像是空气中的情丝在无声燃烧,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发烫,在她后背流连不舍。
一个轻柔却灼热的吻隔了一层薄薄发丝落在她裸露的美背上,那呼吸中带着几分邪气的轻佻,“可我想当真。”
席闻鸦呼吸一窒,心跳砰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突然,有微凉的东西从他指端滑落,他双手伸至她颈项前,拂开她发丝将那冰凉之物给她缓缓戴上。
席闻鸦低头看了眼,瞬间被胸前那抹嫣红如血般的颜色吸引了全部视线,那红似一滴血凝在她如玉脂般的肌肤上,艳光四射,夺人心魄。
“怎么想着送我这个?”
说心情不激越那无疑是骗人的,她同大多数女人一样也有爱美之心,喜欢美的事物,更何况这礼物还是他送的,更令她有种被放在心尖上疼宠的感觉,如珍似宝。
“不喜欢吗?”
他在她耳畔低喃,狭眸睨她,眼尾微扬,倜傥中带着三分风流,七分邪魅,端的勾人摄魄。
席闻鸦抬眼与他对望,抿了唇笑,笑意莹然,清眸如星闪亮耀眼,“喜欢,只要你送的都喜欢。”
说完,她素手抚上他俊美脸庞,在他脸颊落下一吻,“赏你的!”
柔柔软软的触感刚碰便离,薄少恒嘴角微勾,压下头再夺一深吻,“这样的奖励可不够。”
席闻鸦红了脸。
薄少恒侧脸柔和,满目真切情意:“以后每天都戴着知道吗?不许摘下来!”
席闻鸦眉目玲珑剔透,似洗尽铅华,“嗯,你反悔不给我,我都不摘了。”
宝石虽然贵重,但放在饰品盒里也只是宝石而已,只有戴在身上了,它才不是一件死物,会因为她的体温而微微的暖,因她而有了生机。
她的话令他满意失笑,吻了吻她的脸颊,哑声道:“鸦鸦,真想现在就把你娶了!”
“我不是已经嫁给了你!”
“那不一样,婚礼还没办,我欠你一个婚礼。”
薄少恒把玩着她的发丝,眼神如墨,冷寂中有一抹暖色。
席闻鸦心弦微颤,他的呵护、疼宠和包容,是那般的倾尽所有,只为博她一笑!
她走过错路,看错过人,但总算选对了一个对的人,值得她也想倾尽一切的为他付出!
她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他勾了嘴角笑着笑纳,拥住她温柔缠吻,在意乱情迷之际,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两人分开,气息都微喘,席闻鸦脸红不已的拿了手机便接起,薄少恒在一旁神情自若,帮她将婚纱褪去给她换衣服,“我帮你!”
席闻鸦有些脸红却没推拒,电话里欢欢的声音微微无措,“鸦鸦,你知不知道副经理在哪里?”
席闻鸦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
“a。od那边查出挪用公款的人是副经理,现在正找他审查,可怎么找都没找到人!”
欢欢语气中不难听出她的担忧之色。
查到了!席闻鸦锁了眉,倒不是诧异这结果,只是惊疑张晗这个时间居然没在公司,沉吟一刻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要不打电话给他家里试试看。”
“我打过了,没人接听,手机也关机的。”
欢欢着急道。
席闻鸦细想了下道:“你查查看副经理有没往来较好的朋友联系看看。”
“那好,也只能这样了。”
欢欢说完跟她道别挂了电话。
“鸦鸦,挪用项目公款的事情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还想将计就计是不是?”
这边,薄少恒已经给她换好了衣物,席闻鸦还在琢磨着张晗这时候不在公司也不在家会去哪里,乍然听到他问顿时瞠目道:“你怎么知道的?”
薄少恒勾唇笑的玩味:“就你那点道行也想逃过我的法眼,傻丫头,懂得反利用是好事,但有时候也别忘了把证据销毁了才是。”
“什么证据?”
席闻鸦惊愕,她和研晟已经很小心了,难不成还留下了痕迹。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还帮你添了一把火。”薄少恒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眸色危险而撩人。
“你做了什么?”席闻鸦好奇不已。
薄少恒眯眼轻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改了数额。”
谁都知道挪用的金额越大,罪越大,判刑的几率几乎越高。
席闻鸦眼睛亮了下,继而说道:“你不怕公司项目受阻?”
“放心,这么一点事情还阻不了。”
薄少恒笑意温雅,眉目如画,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谁也逃不出他的五指。
这般风流人物,卓绝男子,若生在古时,定是帝王将相般的人物,此刻是她的夫,着实令人觉得心生傲然。
第175章 暧昧,私生子()
张晗手拿着大衣刚从外面走进来,欢欢眼睛一亮,放下电话便冲了过来:“副经理,你可来了。”
“什么事?”张晗眉目间微有倦态。
“a。od的调查组在会议室里等您,是跟项目款项被挪用的事情有关,好像怀疑您……”欢欢神情隐含忧色,有些欲言又止。
张晗怔了下,虽然她没说完,但他也猜到了几分,颔首道:“知道了,你去忙吧。”
欢欢点头坐回了座位。
张晗整理了下袖口和衣襟,转身朝会议室走去,路上不期然碰到了魏苏,他那双隐秘在眼镜下的细长眸子斜斜的睨着自己,张晗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走过。
魏苏看着他远去,双眸里泛起一道光泽,嘴角勾起冷笑,他去了安粱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只见安粱仰头靠着座椅,双目紧闭,眉心微蹙,似乎睡着了。
他将手里的文件搁置在桌面上,扫了眼衣架上的大衣,将其取下盖在安粱的身上,才盖上,安粱突然睁开了眼,魏苏收回手插入裤兜,看着她道:“你这两天挺嗜睡的,累的话要不现在就回去休息。”
安粱凤眸有些懒洋洋的看他一眼,坐起身来道:“没事,只是孕妇的正常反映,我闭了下感觉已经好多了。”
魏苏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多说什么,开始跟她商讨工作。
安粱的能力从最开始的进公司的手忙脚乱在他的指点下已经渐入佳境,有时的想法还超出他的预料,已经有了领导的一些风范。
跟魏苏说了半响,安粱觉得口渴,起身拿了杯子准备去倒水,却不小心被椅脚绊了下,刹那,身子倾斜往一边倒去,她瞠目叫了声,不自禁将双手护在了腹部,避免撞上桌脚,魏苏反映极快,迅速上前伸手拉住她微微转了个身,安粱安然的跌入他的怀里。
“没事吧?”
鼻端是安粱身上淡淡的香味,不同于她以往的香水味,这股味道并不刺鼻,反而很好闻,感觉像是有安神的作用。
“没事。”
安粱呼了一口气,心跳不已,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下来。
“你精神看上去很不好,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魏苏看清她眼下极力掩饰的青黛,方才站起身的那瞬,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要不然依她小心的性子也不会这么不注意。
“可能昨晚没睡好。”
安粱揉了揉额际,这两天她跟薄练臣表面上很好,但是跟以往比起来总觉得无形中已经隔了一层屏障,她没睡好也是源自于此。
看着她流露出几分脆弱的容颜,闻着她身上的香味,不知怎么的令他眸底有了几分怜惜,伸手去拿她手上的杯子,指尖不经意间触及女子特有的柔腻丝滑肌肤,令安粱一下子回了神,察觉两人间有些难言的暧昧,自己居然还在他怀中,顿时推了他一把,身子极快的朝后退了几步。
魏苏被推了下,有些错愕,安粱有些尴尬的歉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若无其事的低了头整理发丝。
魏苏眼神闪了下,仿佛没发觉她突来的敏感,很是自然的去饮水机那里给她倒了杯水。
安粱接过喝了一口,喉咙感觉舒服不少,她看了眼还稳坐在她面前的魏苏,不知是不是刚才的暧昧令她有种错觉,总觉得魏苏的目光比之以前多了股异样,但等她细看的时候,那股异样又消失不见了,她想了想道:“那我先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魏苏点点头温和道:“好。”
提前下了班,自然没有薄练臣来接她,她只能自己打了车回去,精神不济的她一直到了家都没发现有一个人在她身后跟了一路。
……。
突然接到章娆的电话,薄郾不可谓不惊讶的,自与儿子跟老婆翻脸,薄郾便一人住在了酒店,心情不佳连情人那里也不想去了。
住了几天,陈钦文没给他电话,薄练臣也没有,倒是那个小嫩模一直来电话,他嘴里哄着却已经有了些不耐烦,这嫩模完全没有以前的章娆来的乖巧懂事,也不懂得看他眼色,现在的境况下,他根本没有可能还跑去跟那女人厮混。
“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对那嫩模一旦厌烦起来,他对于章娆越发有了好感。
“你最近身体好吗?我记得你的胃不是很好,不能经常熬夜喝酒!”
章娆很懂得开话的技巧,知道现在遭遇家庭打击下的薄郾情绪很低落,最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怀。
“呃,还好。”
薄郾一愣,很久没听到这么暖心的话,一时差点接不上话来。
“你骗我,还好一定不好,听你声音我都听出来了。”
章娆有点小撒娇,但语气里字字句句都仿佛带着真诚的关怀。
薄郾冷寒的心被她这话说的越发回暖了几分,眯了眯眼道:“你现在住在哪里?”
“住在朋友的家里,怎么,你想来找我吗?还是别了,会影响到你的,我再连累你就不好了。”
章娆站在他的角度处处为他着想,也间接的像是在告诉他,自己躲起来这么时间都是不想让他惹祸上身。
薄郾的心情别提那个多热乎了,仿佛上一刻还在冰天雪地,这一刻却已经春暖花开了,他微笑道:“那事早就过去了,委屈你了。”
“你心里有我就够了。”
章娆在那头似乎想哭却忍住了,演技十足,让再坚硬的男人心都跟着牵动软化下来。
薄郾并非铁石心肠的男人,特别是在遭遇到亲人儿子都不体谅下的情况下,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居然这么将他放在心里,他怎么不可能动容。
“好了,别哭。”薄郾哄人的次数不多,陈钦文都没让他哄过。
这不说不打紧,一说那边的哭声似乎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