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可以报出我们的方位。以便医院派车来接伤员。
但是,如果我们留在这,不但让救援人员很难定位不说,这里没有车路。最后,还是得靠人力把巴/特/尔抬出去。
这会浪费很多的时间。”刘文把自己的理由解释给孙英群听。
“好!那我们就赶紧做一个担架,现在巴/特/尔不能移动,必须靠抬的。”孙英群已经决定赌一把。她实在是不喜欢坐以待毙。
不论是谁去找救援,孙英群都必须跟巴/特/尔呆在一起。因为她需要时时观察□□的情况,已决定是否放松或是收紧固定他伤腿的带子。
她实在是不想枯等几个小时,等到来的人,也只不过就是把巴/特/尔抬出去而已。于其等别人来抬,不如她们自己抬,还节省时间。
李博文已经扯起朱一笑去找做担架所要用的木条了。
这家伙动手能力挺强的,不一会一张简易的担架就做好了。两根近两米长的小树干,中间被打包带之字型连接。
两头各有一个可以挂在肩上的绳圈。这样,抬担架的时候,可以把绳圈套在肩上,不用单凭两只手的力气抬了。
李博文和朱一笑轻手轻脚地从地上把巴/特/尔挪到担架上。朱一笑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但是他看了看一旁的刘文,愣是把眼泪给憋回去了。
马上就要启程的时候,刘文让大家把不必要的负重都扔了。想想也是,抬一个巴/特/尔都已经够牵强的了,再背着负重,存粹自己找死。
最后,李博文在前,朱一笑再后,艰难地把巴/特/尔抬了起来。
73。第73章 每个人都有用()
可能是负罪感激发了朱一笑的潜力,这小子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抓住担架的两杆,肩上绳套深深地勒进了肉里。
刘文看着皱了皱眉,但是,也没说什么。孙英群在巴/特/尔的身侧,随时检查他的情况。
所有没用的负重都已经扔在原地,只有水被归拢到一起由刘文背着。
刘文看了孙英群一眼,又用眼角扫了一眼看着随时要倒下的朱一笑。孙英群当然明白,朱一笑就算是突然变异,也不可能抬着巴/特/尔这个大块头走五公里。
她估计了一下自己的身高,用一个稍长的打包带绕成一个圈,一头挂在朱一笑担架的一只支架上,一头斜挎在自己的肩上。
朱一笑肩上一轻,看到孙英群帮他后,他对着孙英群抽了抽嘴角,算是对她笑了笑。
另一边,刘文也做了同样的事。她们三个人同时分担后半部分的担架重量。但是即便如此,孙英群还是觉得肩上火辣辣地疼。
打包带不宽,被担架压的,深深地嵌在肩膀上。随着走路的自然摆动,不断地摩擦孙英群肩部柔嫩的皮肤。
孙英群感觉脖子都要被勒断了。斜眼看向正中间的朱一笑,这小子的脸色倒是好了些。虽然还是苍白的像一个索命无常。但是,最起码不用担心他会不会随时过劳吐血。
中间隔着朱一笑,孙英群看不到刘文,但是想来也不会比她好到哪去。而且,本来刘文就高挑,分担到她肩膀上的重量只会比孙英群的更多。
五公里,平时没觉得怎么样,但是现在对孙英群小队的所有人来说都充满了挑战性。
大家都在咬牙坚持,孙英群甚至能看到,走在前面的李博文,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孙英群感觉她吸到肺里的空气中仿佛夹杂了好多细小的针,每当空气划过她气管,进入她的肺里。这些小针就开始刺她的咽喉,气管,连肺里都是火辣辣的一片。
肩膀早就被打包带磨破了,出了汗之后,更是如同浸了盐水一样疼。脑子里早就只剩下空白一片了,唯一的念头就走,再走两步,接着迈步。。。
一旁的朱一笑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他的军装已经全被汗水打湿,下巴的尖端一滴汗水要掉不掉地悬在那。
因为汗水的关系,他那副蠢笨的黑边眼镜滑下来,很是滑稽地挂在鼻尖。就像老学究的老花镜一样。
就这样,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一排破旧的厂房出现在孙英群的眼里。
这辈子,孙英群最激动的时刻,一个是她重生时,窝在孙妈妈的怀里哭泣。一个就是现在,喜极而泣。
进入了破烂不堪的厂房,一堆同样破烂不堪的旧款汽车有序地停在那。
大家小心地把担架方下。孙英群发现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满含泪水。刘文的头发因为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
而且孙英群发现,刘文扛打包带的一边肩头,军装上隐隐泛着一道血印子。
同样的血印子李博文,朱一笑的两个肩膀上也都有。孙英群扫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浅淡的红色也已经渗出了军装。
刘文给每个人都递了一瓶水,然后就开始分配任务,“李博文,你找找,看能不能找到些汽油。朱一笑,你是学机械的,去看看有没有还能开的汽车。
孙英群,你守在巴/特/尔的身边。我要去办公室,看看电话线还好不好用。”
几个人猛灌进一瓶子水之后,就分别投入到任务中去。此时的刘文,就如同上阵指挥的将军。可能是真的找到车厂,大家对刘文的信任更进了一层。
刘文俨然成了小队新的指挥官。
李博文最先回道厂房,手里还拎着俩个汽油桶。看他嘴角带笑,应该是有收获。
不一会儿,一脸确黑的朱一笑,从一堆烂车中探出头来,让李博文把汽油桶递给他。老式汽车发动时巨大的轰鸣声在厂房中响起。
朱一笑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可能是刘文没在,这小子又开始掉眼泪了。眼泪把他又是灰,又是泥的小脸冲出两道沟。
李博文就要跑出去找刘文,其实刘文也听到了汽车的嗡鸣声,跑了回来。
“太好了!快,把巴/特/尔抬上去!”刘文指挥道。
被朱一笑弄启动的是一台老款的军用解放卡车。李博文跳上后车箱,放下挡板,大家合力把巴/特/尔搬上卡车的后车厢。
然后,刘文开心地拍了拍朱一笑的肩,“不错,还是有点用处的!”
孙英群还是头一次看到刘文笑的这么开心,这是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相对的,朱一笑回了她一个腼腆的羞涩微笑。
刘文看这小子没动地方,就又拍了拍他,“等嘛呢?开车呀?”
这下朱一笑脸上的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吓。
然后马上变成自责,懊恼。这货的头垂的跟脖子都快成九十度角了,一声低的好似从嗓子眼发出来的声音响起,“那个,我,我,我不会开车!”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脸上,空旷的厂房里充斥着单调的汽车发动机轰鸣声。
刘文一巴掌胡在朱一笑的后脑勺上,“你个学机械的你不会开车 你这个混蛋居然不会开车。。。”刘文也是气得狠了。又胡了一巴掌在朱一笑的后脑勺。
在这种时刻,任谁都不可能保持好脾气。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最后的这一哆嗦。然后,然后朱一笑掉链子了。
孙英群也有想上去踢他一脚的冲动。
“我学的是机械维修,不会开车,真的!”朱一笑这傻狍子还在尝试着跟一条暴龙解释。换来的结果就是又被刘暴龙胡了两巴掌。
李博文跳下车,拉住刘文又要高抬的手,“行了,你打他,他也不会开。我们还是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吧!”
“要,要不,我试试吧!”虽然厂房里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吵,但是大家还是都齐齐转过头来,看向孙英群。
“我试试吧,开的不好,得有人给我指路。”孙英群重复道。
孙英群上辈子有自动挡驾照,自己也开了几年车。可能不会太熟练,但是开走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所有的人都拿看救星一样的眼神看你的时候,孙英群由衷地感觉到压力山大呀!
刘文跳上副驾驶,李博文拽着朱一笑上了后车厢,看护着巴/特/尔。巴/特/尔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有些脱水。在半路上就开始迷迷糊糊的。
刚才孙英群给他灌了些水,但是,他的状态还是不是很好。现在,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孙英□□代李博文,时不时的给巴/特/尔喂些水。然后自己就硬着头皮钻进驾驶室。
也不管什么脏不脏了,孙英群一屁股坐在驾驶位上。老式的军用卡车举架高,再加上是一台曾经被报废过的卡车。孙英群愣是没找到调节驾驶位的拉手。
可能这辆老卡车的最后的一位司机是个男兵,驾驶座位设得又高又远。
这样孙英群的腿就有点不够长了。尤其是踩油门的时候,如果一脚踩到底的话,整个人就好像要从驾驶座上滑下去一样。
换档也不如现代车设计的贴心,舒服。就一根铁棍子似的杵在手边。
最让孙英群头疼的是,它有离合器。现代,还有几个人开手波车呀。大家都开自动挡车,一条腿,一只脚搞定。
这个该死的离合器着实让孙英群手忙脚乱了一阵。
好在孙英群上辈子有过几年的车龄,摸着方向盘并不打怵。而且手波车虽然没开过,但是原理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就是换挡的时候,得同时踩离合器吗!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74。第74章 脱险()
经过无数次的刹车起步,起步刹车,孙英群终于有惊无险地把这俩破军用卡车开出了厂房,开上了大路。不但是她自己送了一口气,车上所有的人都跟着松了一口气。
几乎车上每个清醒的人,都会在心里的小黑账上记下:不到生命攸关的时刻,千万不要坐孙英群开的车。太特么考验人了。
朱一笑已经开始扒着后车厢的挡板狂吐。李博文如果不是需要把着巴/特/尔,自己也想冲过去吐几口。
刘文也不得不摇下车窗,把自己不吐不快的心情,一股脑地释放出来。不过好在,大家都没吃午饭,除了黄黄绿绿的酸水,也吐不出来什么。
缩回头的刘文,扫了一眼正聚精会神地双手紧握方向盘,背挺得很直,脖子和脑袋都微微向前倾斜的孙英群,也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能把军用大卡车开出蹦蹦车的赶脚,她孙英群也真是一个人才呀!
“是哪个师傅教你开车的,真应该拉出去枪毙!他教出来的徒弟正在谋杀解放军军官,他自己知道吗?”刘文有气无力地说道。
孙英群一方面紧紧盯着路面,没办法,谁让她从来没开过这么高视野的卡车。
一方面听刘文的话,反应不免慢了半拍。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刘文在跟她开玩笑呢!不愧是刘文,开个玩笑也这么高冷。
一般来说,即便是车上的人都晕车,司机也不会晕车。可能是因为司机的大脑必须高度紧张,判断路况,观察路面,没工夫晕吧。
所以,哪怕孙英群把军用大卡车开出过山车的赶脚,她自己也没事。因为,她实在是没空晕车。
不过看着一旁不死不活的刘文,孙英群还是很不给面子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谁让她平时总是一副高冷女王的面孔出现,突然这么一副死狗样子,还真是大快人心呀!
刘文眼睛也在看着路面,听到孙英群的笑声,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
如果平时她这么看一眼陈青青,陈青青肯定立马吓的跟只鹌鹑一样,缩头躲在一边。但是,孙英群不是陈青青,也没那工夫猜测她的想法。
仍然把那一抹碍眼的笑挂在唇边。刘文,又扫了一眼孙英群,看这个家伙还在那自顾自地笑的开心。自己也“切”了一声,露出了一个无奈地笑容。
孙英群已经逐渐掌握了屁股底下的这个老式古董车,而且已经行驶在路面上,相对来说也好开了。
“你肩膀怎么样?很疼吧?”孙英群目视前方地问道。
“大家彼此,彼此。一会儿到了医院,我们也得让医生给看看。我可想在身上留疤!”刘文窝在副驾驶座上低声说。
“可不是,我这肩膀头子也一阵阵火辣辣的,我都不敢掀衣服看。
不过,你刚才倒是挺像那么回事的!还真挺有领导范儿的。”孙英群发现不高冷的刘文,还是可以交流的。
“什么叫像那么回事,没来军校以前,我手底下也有一百多号大头兵好吧!”刘文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叫起来。
“一百多!我滴个乖乖,那得是连级呀!你怎么从来不带肩章?把我们都蒙在鼓里。”孙英群吃惊,不自觉地脚下用力猛踩了一脚油门。
本来已经趋向平稳的军用大卡车突然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向前一窜。
朱一笑哀嚎的声音从后车厢响起。
刘文也被她的开车技术整的没脾气了;“专心开车,好几个人的命还在你手里攥着呢!
我正连级,陈青青副连级。但是,来之前我让她别到处瞎显摆。军校可不都是京都军区的人,里面有什么人还不一定呢!
这不,就让我遇见一个深藏不露的,是吧?孙英群同学。”刘文嘴巴又挂上了她那熟悉的冷笑。
“嘿嘿,一时听到劲爆的消息,有些小激动。哇!连陈青青那货都是副连级了!真牛呀!
深藏不露?你说谁?我来之前就是一个小小的卫生员,这你不都知道吗?”孙英群想随便糊弄过去。
“是吗?普通卫生员就能随随便便带上海牌腕表。东北军区的津贴看来比全国水平要高出很多呀!
普通卫生员都会开车了!
你们部队是不是人人都会开车呀?千万别告诉都开成你这样,这要是都像你这样运兵,运到地,战士们肯定都没有战斗力了!”刘文瞥了一眼孙英群露在外面的女士腕表。
在那个年代,手表并不是很普及。青年男女结婚能买一块腕表做彩礼,那都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
孙英群的这块上海牌女士腕表还是孙妈妈在她来上学之前买给她的。平时,孙英群也不经常带。这次野外拉练,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