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个老姐哦,这些日子风风火火的居然要办厂,现在正在跟蔬菜公司谈承包劳动服务公司的事情,总这牛大发了。
而只有在这练戏的时候,江寄海依然在大外甥女身上看到了成年人的坚毅。
这丫头在依她自己的方式默默的感染着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
“你奶奶真凶。”傍晚来找叶梧桐玩的邓倩倩吓的咋舌,更庆幸不用去参加省城的青云杯决赛。
“那你跟隔壁班王超的约定怎么办?”叶梧桐想着隔壁班王超跟邓倩倩的约斗问道。
学戏本来就是一个苦差事,戏如人生,有一句那歌词怎么说的,世间万苦人最苦。
而苦过之后才知甘甜滋味。
“哦,他说比就比,我凭什么听他的呀,他谁啊?”邓倩倩扬高了下巴,我是女孩我任性!
叶梧桐咧着嘴笑了。
前院,姥姥又跟邓奶奶闲聊着。
姚桂芬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羊毛衫,这年代这可是时髦的衣服,下身一条崭新的卡其裤,脚上蹬着中跟的牛皮鞋,笑的一脸灿烂。她身边蒋学峰一身崭新的休闲装,头发也抹了发油,看着黑亮黑亮的,比起往日精神多了。
叶梧桐同邓倩倩从后院出来,就看到两人手里提着糖,这会儿正挨家挨户的发糖。
微愣,姚阿姨这是跟蒋叔叔结婚了?
“邓阿姨,给你糖……”
“哟,江妈,这是你的……”
“哟,桂芬,发喜糖了,什么时候摆酒啊。”邓奶奶一脸笑着问。
“不摆酒了,大家就吃包糖。”姚桂芬笑道。看到叶梧桐和邓倩倩出来,又往两人的手里赛了包糖。
“是桐桐啊。”蒋学峰微笑着打招呼。
“恭喜蒋叔叔。”有些事情已于前世一起随风飘散。
“咣当……”一声,对面虞家的门被重重的拉开,虞东南从屋里出来,这几个月,叶梧桐沉浸在自家的事情之中,似乎有好些日子没碰到过虞东南了。较之以前,这厮似乎更恶形恶状了一点,看着人的眼神似乎总带着一种挑衅。
叶梧桐拉了邓倩倩走到洗衣台边坐着,两人边吃糖边闲聊。
“虞东南现在打架可狠了,我爸昨天在家里都发愁了,说他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变成流氓阿飞。”邓倩倩爸爸是派出所的,天天管的就是街面的治安。
这时虞东南跟压路机似的从他家门口一路碾压过来,逮谁撞谁,尤其是路过她妈和蒋学峰身边时,边上明明有很宽的路他不走,非得从他妈和蒋学峰中间穿过,撞得蒋学峰一个踉跄。
然后直出了大院中就没影儿了。
“东南,你个混小子。”姚阿姨气的叫骂。
叶梧桐侧过脸看着远去的虞东南,前世虞东南在姚阿姨出事后就被接到乡下去了,那之后叶梧桐的印象里就再也没这个人了,印象中这家伙就是有点财迷,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没想到这一世这厮混的这般的张扬和无所顾忌。
………………
求粉红,虽然对于榜单不是很在意,但名次一直再掉总是不爽的,拱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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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他乡遇故()
“桂芬,没事的,男孩子嘛,都这样,我理解。”蒋学峰扯了扯正气的叫骂的姚桂芬。
姚桂芬也不是真生儿子的气,只是得给蒋学峰一个面子,这会儿蒋学峰劝了,也就就坡下驴。
然后两人推门进了家。不一会儿出来,一个起炉子,一个捡菜,生活的味道便自然的迷漫了开来。
“两人还挺有夫妻相的。”邓奶奶侧过脸跟自家姥姥低语着,姥姥点点头,随意的应了声,心思倒底不在别人身上,家里三儿的事哦,真让她操碎了心。
“叶梧桐,你们什么时候去参赛啊?”洗衣台边,邓倩倩又问着叶梧桐。
“快了吧,十八号出发。”叶梧桐回着,心思也不在这话题上,倒是一边姚桂芬和蒋学峰夫妻两人窃窃私语的闲聊引起了她的注意。
“学峰,我听说你们塑料厂那个劳动服务公司办成了,在搞承包?”姚桂芬坐在走廊边捡着菜边问蒋学峰。
“是啊。”说起这个蒋学峰有些闷闷不乐,单位里把他原来的房子收了回去,结果就只分了一间单身宿舍给他,这单身宿舍他一个人住还可以。
但要带着桂芬和虞东南住那显然就太紧了。桂芬也不乐意过去,于是只得他过来,这让蒋学峰心中多少有些憋屈。
只也没办法,单位里房子确实紧张,一些刚结婚的小年轻也是挤在单身宿舍里,最后在门口搭个棚用来做厨房和饭厅。所以即便是他跟单位打了报告要求分房也还得排队,这一排也不知什么时候房子能分配下来。
“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啊?”姚桂芬这时有些神叨叨的问道。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蒋学峰让姚桂芬说的莫名其妙。
“你就没想承包承包。”姚桂芬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果说八四年的时候,小商贩这个词最时髦。那么,如今的八七年,承包这个词最时髦。
大家茶余饭后说的最多的就是谁谁谁承包了哪个饭店,谁谁谁承包了那个服务公司,等等……
总之经济意识的发展日新月异。
“我就不是那块料,再说了单位里谁承包也轮不到我啊。”
“嘿,凭啥轮不到你?你职称不够?你文凭不行?还是你工龄太短啊?”姚桂芬掰着指头算着。
单位里干什么事都是要论资排辈的。姚桂芬也知道蒋学峰人缘不行。但论资排辈里可没什么人缘什么的事。三个硬东西摆着,文凭,职称。工龄。论这三样,蒋学峰在普通职工里面那绝对是排得上号的,主要比他强的人都是领导了,人家领导不可能放着自己的位置不要干干的跑来要承包劳动服务公司。如此,真论起来蒋学峰成算很大的。
“就算我承包了也没人服我呀。”蒋学峰道。
“你死脑筋啊。你只要承包下来,别人想在劳动服务公司干,那就得听你的,你还怕别人不服啊。”姚桂芬没好气的说着。
姚桂芬这话倒是让蒋学峰眼前一亮。若真是这样那真成,随后一想又不对了:“那承包下来可是要讲效益,没效益是要担责任的。”
“只要肯动脑筋。怎么可能没效益,人江继红卖菜都能卖出效益。你一个大男人带着一帮人干活还能没有作为。”姚桂芬有些瞧不上了道:“我告诉你,那地儿你别的事不做,承包下来就开个大饭店,把你们塑料厂里食堂的大师傅挖过去做掌勺,我告诉你不要一年你就发了。”
边上叶梧桐听得直瞪眼哪,原来他以为虞东南那小子弄钱的眼光是跟他爸学的,现在看来未必,姚阿姨这眼光也是相当独到的,现在塑料厂宿舍那个位置,正是未来滨河大酒店的位置。
现在只差的就是这位蒋学峰能不能挑起大梁。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许多事情都告诉叶梧桐一个道理。好事多磨,成大事者往往一波三折,两肩得能担,性子得能熬,另外还要一个天时地利人和。
夜里,叶梧桐睡的迷迷糊糊,又听得前院吵吵闹闹。
“死小子,这都几点了,你才知道回来啊,瞧你这一身邋遢的,这搁电视里面那些闯夜路的,都不用穿夜行衣了,你是要气死妈是不?”
“你这是嫌我拖累,那我走就是了。”依稀是那道有些愤世嫉俗的声音。
“你这死小子,这都说的什么话,对,我是嫌你了,有本事你给我滚。”姚阿姨也说起了气话。
“桂芬别吵了,东南啊,进屋里休息吧。”蒋学峰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不用,我睡不着,我搁屋顶上待着。”
之后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静夜里连猫的脚步都能听到,这声音就显得格外明显。
“别理他,我们睡吧。”姚桂芬也是气着了,跟儿子顶上了。
叶梧桐住的这间房子正是好紧临着前院围墙的头一间。叶梧桐似睡非睡之间,总能听到层顶悉嗦的声音,鼻尖似能闻到淡淡的烟味。
……
四月十八日,许团长带队,梅市昆剧团一行上省城参家青少年戏曲表演大赛。
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已坠落,
消失在遥远的银河。
想记起,偏又已忘记
那份爱换来的是寂寞。
爱是不变的星辰
爱是永恒的星辰
绝不会在银河中坠落。
……
一辆东方卡车在公路上奔驰,一路过去,回荡的是台湾电视剧《昨夜星辰》的主题歌。这段时间,随着《昨夜星辰》热播,这首歌风靡整个梅市。
“苏师傅,等等,等等……”就在卡车刚刚进入省城一片古旧街区的时候,叶梧桐从车窗里瞥见一个人,那是什么鬼……
只见不远处,一老一少,老的很瘦,一件中山装穿在身上硬是穿出了乞丐装的味道,下身的裤子肥肥大大拖拖拉拉,总之一看上去就象个盲流。身后的少年,个子瘦条,头上顶着一顶绿色的军帽,当然没有军徽,是那种街边就能买着的,走路肩膀甩来甩去的,很愣,很二。
当然,别人很愣很二不关叶梧桐的事,可这位如果她眼睛没问题的话应该是虞东南那小吧,这才几天工夫啊,他怎么跑省城来了?
此时,这两人怎么看都是很鬼祟的在一片旧居民区里穿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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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好一场大戏()
“电话联系上了,虞东南前天就不在家了,他妈以为他在同学家里没在意,前天晚上没回家,她妈再急了,昨天在他的同学圈子里找了一天了,才从同学嘴里知道他离家出走了,今天他妈已经报警了,家里找人都要找疯了。”苏瑞一头一脸的汗的道,家里摊上这么倒霉摧的孩子家长还不操碎了心啊。
叶梧桐也没想到虞东南居然闹的这出,不过想想也不意外,别说虞东南现在这样的情形,就是前世,她也曾起过离家出走的念头,只能说这是中二少年人生必有的魔障。
前面虞东南跟着老头拐进了小街。
许团长,苏瑞带着叶梧桐一起跟了上去。
这一片旧城区曾经应该有过繁华,路过几处都是古宅那种高高的门楼,只不过如今门楼斑颇,狭窄的街道以及随处可见的水洼让整个街区显得有些赃乱,唯夕阳透过街口古槐透射进长长的巷弄,有一种时光驳离之感。
前面的老头和虞东南停在一个旧门楼面前。
“就那个,门楼顶上的那面铜镜,你把它拿下了。”老头指着门楼顶上一面锈迹斑斑的铜镜。
虞东南歪了歪脖子看了看老头:“你谁啊,这人家的东西吧?你让我偷?”
“嘿,你这小子,这哪叫偷啊,咱们是捡破烂的不是,这真要是值钱的东西人能搁门外,我们是捡,捡破烂!一会儿给人家几个钱就是了。”老头说的理直气壮。看着虞东南还不动又催道:“快,你还吃了我一碗面条啊。”
“好吧,反正我说是你让我拿的,人家要找代你啊。”虎东南愣愣的道。
“行行行。”老头直点头。
门楼很高,虞东南就算是踩在门蹲上都够不着。
“来,踩我肩上。”老头也豁出去了。
“好咧。”虞东南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了老头的肩上,踩得老头龇牙咧嘴的:“你个倒霉催的小子,就不知道轻点啊。”
虞东南一手吊着门框,一手拿下了铜镜,又伸着脖子看了看门楼里面。远远的有个大妈在扫地。
“小子还不快点。拿到了没有?”搁底下的老头不耐烦的问。
虞东南眯着眼,嘴角撇了撇,然后整个人往后一仰。一腿重重的踢上了门楼,发出咚的老大一声。
“哎哟……”虞东南也跌倒在了地上。
“哎哟,坏事了。”老头一拍大腿。
“谁啊?”屋里的大妈快步过来,吱呀的一声开了门:“嘿嘿。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
“嘿,大姐。你不记得我啦,我昨儿个来收破烂的。”不等虞东南说话,老头连先张嘴了。说完,又指了指了虞东南手里的镜子:“这不。我这小子有点愣,平常看我收破烂,今天路过你这里。看到门楼上这破镜子,也当是破烂非得捡了不可。”老头说着踢了踢还坐在地上的虞东南:“小子唉。把镜子给我,还人家了啊。”
虞东南不说话,只是抱着镜子坐在地上不吱一声。
“哎哟,这小子,又发愣了。”老头气的跳脚,最后没奈何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位大姐:“这镜子虽然破破烂烂的,但还有点铜,说不准还能卖几毛钱……要不,大姐,我就收了怎么样?”
“哦,那你多少钱收啊?”那大姐挑了眉问道,门楼上的破镜子一直在那里,谁也没在意过。
“三毛……”老头做了个手势。
“三毛?你糊鬼呢,给我放回去,不然我叫人了啊。”大姐大着嗓门道。
“成成成,三块,三块可以了吧。”老头连忙点头哈腰的道。
“三块?”那大姐打量了一下老头,随后脸一沉:“至少五块,没五块你们别打主意。”
“哎哟,大姐唉,就这一个破镜子,三块已经是高价了,还五块?我要不起。”老头说着又踢了踢虞东南:“臭小子,把镜子还给人家。”
虞东南还是那副死样子,那样子,看得有多愣就有多愣。老头气的叉着腰大喘气,最后没奈何:“成成成,大姐五块就五块。”
那大姐摊开了手,老头一脸肉痛的把五块钱放在大姐的手上。
大姐收了钱一脸高兴的进屋关门。
虞东南这才抱着镜子一骨碌起来。一老一少两个相视一笑。
“小子,给我。”老头伸手去拿虞东南怀里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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