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辉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威胁的话,无异于傻子。
顾建文脸色一沉,道:“既然你不傻,那就去京兆府里说去吧,我相信,京兆尹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王辉面色一变,他没想到在他说出这样的话之后,顾建文还是执意将他送到京兆府里去,难道他就真的不怕他背后的那个人来报复他吗?
王辉惊慌失措之下,眼睛不由自主的瞟向了顾汐华,却见顾汐华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王辉的心顿时便安定了下来。
看来,那人是还没有放弃他的,那他就算是进了京兆府里,也不怕了!
王辉立即镇定下来,看向顾建文,“顾建文,你当初害我儿致死,现如今又想害我不成!我告诉你,我是不会怕你的!不就是京兆府么!我才不怕,我去给你”
说完,王辉便在几个下人的看管之下,大摇大摆的往忠勇侯府的大门走去。
顾汐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看来,这王辉虽然说没有什么头脑,但是也是个识趣的人,至少她现在不担心他会将她供出来了。
王辉的这一番变化,顾建文自然看在眼里。
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汐华,看的顾汐华心头一跳。
顾建文只是看了一眼顾汐华,并没有说什么,目光又转移到了地上的钱贺身上。
“来人,将这个人也一并送到京兆府去!”
“大人,不,不,侯爷,求求您饶了小人吧,求求您饶了。。。。。。”
钱贺被下人毫不留情的拖了下去,一路上呼喊声不绝,却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见。
顾建文歉意的向着宾客道歉,“抱歉,扫了诸位的兴致,顾某改日定当登门致歉。”
宾客纷纷说着客套话,气氛倒是一时融洽起来。
秦世玄拍了拍手,笑道:“我说,侯爷,这光说可不行啊,本王这肚子都饿空了,既然这里的兴致扫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如何?说起来本王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也没送上什么贺礼,不如就由本王做东,大家去天香楼聚一聚,权当为顾小姐庆祝了,如何?”
宾客纷纷说好,簇拥着顾建文一起往天香楼走去。
至于顾倾歌,他们可不敢上前,毕竟,人家正牌未来的夫君秦安瑾可是一直在她的身边像个护花使者一样呢!
顾倾歌扶着许氏,走的时候意外的和顾汐华的目光交接,两人的目光一个平淡,一个阴毒,两种截然不同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接厮杀。
顾倾歌忽然停住了脚步,看向一旁的几个下人,“父亲不是说让你们送赵姨娘回春晖园吗?怎么还不动?”
“顾倾歌!”
赵氏面色顿时涨红,两眼像是淬了毒的利剑一般,直刺向顾倾歌。
顾倾歌疑惑的扬了扬眉,“怎么了赵姨娘,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顾倾歌一口一个“赵姨娘”,直叫的赵氏想要吐血!
她熬了半辈子,虽然算不上名真言顺,但是府上的人上上下下,哪个不是默许她就是这忠勇侯府的太夫人?
可是今天呢!
今天,她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赵氏看着顾倾歌那看似平淡,实则嚣张的笑脸,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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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2 礼物()
赵氏眼中飞快的闪过意思毒怨,她忽然扬起手,想要狠狠地扇顾倾歌一巴掌她长长记性,知道什么叫做尊老!
可是,手刚扬起来,还没有落下,就被横空出现的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给抓住了。
赵氏一愣,刚想破口大骂,就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赵姨娘,你这是要做什么?以下犯上吗?”
秦安瑾!
秦安瑾将赵氏的手腕甩开,接过桑易递过来干净的丝绢,擦了擦手,淡淡的道:“以下犯上,可是要受鞭刑的。”
赵氏自然不敢惹秦安瑾,连话都不敢回,只好悻悻的收回手,眼中却是怨恨更深重。
顾倾歌才意赵氏的眼光,反正她恨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顾倾歌看了一眼赵氏身边的下人,那几个下人连忙半胁迫的将赵氏送往春晖园。
眼前清净了,顾倾歌面上这才扬起了清浅的笑意,她扶着许氏,往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便遇到了正往里面走的许瞻。
许瞻见到顾倾歌和许氏,先是愣了愣,笑道:“怎么?这是刻意来欢迎我的?”
许氏笑道:“父亲,您来了!”
“最近如何?”许瞻上下打量了下许氏,笑道:“看你的气色还不错,想必日子过得也还不错吧?”
许氏笑的甜蜜,“是的,因为建文担心我身子累,所以大事小事都不让我操心,这一闲下来,自然过的丰腴了些。”
“好事!”许瞻笑道:“你母亲要是听到了,一准高兴。”
“对了,母亲怎么没来吗?”
许瞻顿了顿,叹息一声,“前两日逛园子,把腰给闪了,现在在府中休息,所以这一次歌儿生辰才没有来。”
许氏着急道:“母亲伤的严重吗?”
“不碍事,大夫说不要紧,不过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要多修养些日子。”
“那我过两天去看看母亲吧,不看到,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许瞻犹豫了下,无奈道:“也好,不过你要小心你的身子。”
许氏点了点头,“父亲放心。”
许瞻又看向顾倾歌,笑的眼睛都要看不到了,“歌儿啊,虽说你外祖母今天没来,但是她可是让我给你带来了礼物。”
说着,许瞻便将礼物递给顾倾歌。
“多谢外祖父、外祖母。”
许瞻笑眯眯的,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顾倾歌身边的秦安瑾身上,“安瑾啊,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师徒做不成,却马上要做外孙女婿了。”
许瞻说着,眼睛忍不住看了一眼顾倾歌,满满的都是打趣。
顾倾歌忍不住红了脸,秦安瑾却是大大方方的笑道:“许老太爷,能做您的外孙女婿,是安瑾的荣幸。”
秦安瑾温柔的看了一眼顾倾歌,“安瑾此生唯要歌儿一人足以。”
顾倾歌一愣,目光有些惊讶的看向秦安瑾。
其实不只是顾倾歌,许氏和许瞻也同样惊讶的看向秦安瑾。
承国的男子三妻四妾最是正常,尤其是官宦人家,许氏和许瞻虽然中意秦安瑾这个人,但是心里也做好了将来顾倾歌嫁过去帮秦安瑾纳妾的准备,却没想到秦安瑾却说出来今生只要顾倾歌一个人的话!
别说他是世子,就是一般的平民百姓,也都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秦安瑾,真的是对顾倾歌一心一意啊!
也是到了这一刻许氏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许瞻哈哈大笑,“好,安瑾,我真是没有看错你,你要记得你今天的话,要是有一天你欺负了歌儿,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许瞻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秦安瑾只是微微一笑,“安瑾愿意接受许老的监督。”
许瞻笑着捋了捋胡须,看向秦安瑾的目光越发满意起来。
“父亲,您和我们一起去酒楼吧?”
许瞻摇了摇头,“你母亲还在家等着我呢,你也知道他的性子,要是真留她一个人太长时间,怕是又要闹性子了。”
许氏忍不住笑道:“那也都是父亲您愿意宠着。”
许瞻哈哈大笑起来,“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好好庆祝吧,不要因为某些人而扫兴。”
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许瞻都知道了。
许氏笑了笑,“好,父亲我让人送您吧。”
“不用,有人在外面等着我呢。”
说完,许瞻便潇洒的离开了。
许瞻离开之后,顾倾歌等人便去了酒楼,这一闹,便到了晚上才回来。
顾建文带着许氏先回了伊人居,秦安瑾将顾倾歌送到倾城居,将一个小盒子递到顾倾歌的手中,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份礼物,你一定会。”
顾倾歌疑惑的。看了看秦安瑾,打开手中的盒子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顾倾歌疑惑的看了看秦安瑾,“这是什么?”
秦安瑾示意顾倾歌打开纸张看,顾倾歌打开之后看了一眼,面色顿变。
“这……”
“这份礼物,你喜欢吗?”
顾倾歌惊疑不定的看着手中的纸张,猛的看向秦安瑾。
“这些,都是真的?”
秦安瑾点头,“千真万确。”
顾倾歌的眸光不由得晃动起来,她又仔仔细细的将纸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忽然低声道:“秦景文这一次,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秦安瑾点头,“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逃得过这一次,不仅是他,贤妃怕是也逃不过。”
“贤妃?”顾倾歌冷笑一声,“她的一生,她的贪念,也该到此为止了!”
看着陷入自己情绪的顾倾歌,秦安瑾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现在出手吗?”
“这么好玩的事情,还是让别人来吧。”顾倾歌勾了勾唇,“你不觉得,严拓是个特别好的人选吗?”
秦安瑾无奈的点了点顾倾歌的额头,“淘气。”
话毕,他又道:“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模样。”
顾倾歌晃了晃手上的小盒子,笑道:“这份礼物是我收到最好的,不过,还要请秦世子将这份礼物,转送给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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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3 御状()
秦安瑾想到现在还被他困在某处不得不忙公务的严拓,不禁好心情的扬了扬唇,“放心,我一定会亲自送到严大人的手上的。”
夜风轻拂,两人相视而笑。
顾倾歌生辰后的第三天,承国忽然爆发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险些没有将百姓的眼睛惊掉在地上!
有人告御状!
一般百姓想要告御状的话,需要杖刑一百,若是还有气,要告,才可以告。
这一点,足以吓退很多人。
而那个想要告御状的人此举,便已经引人侧目了!
他拖着血淋淋的身体,一边低声呐喊要告御状,一边将自己一直放在胸口的状纸递给衙役。
这一递,便递出了惊天大案!
负责这起案件的官员不敢疏忽,立即将状纸呈给了上一级的官员,上一级也不敢接手,于是便一层一层的传到了元帝的手中。
元帝看完,当即大怒,立即宣了那个告御状的人。
那个人已经半死不活的,将自己私藏起来的证据交给了元帝之后,便气绝身亡。
元帝颤抖着看完了手中的证据,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紧接着,便吐了一口血!
刘福惊慌的连忙让人叫了御医,又让两个小太监将元帝送到了内室的床上。
御医经过一番诊治,说元帝是急火攻心,需要好好修养,不然会落下病根。
刘福谨记在心。
御医将药方开好了之后,亲自熬药,给元帝喂下去之后没多久,元帝便悠悠地醒了过来。
“圣君,圣君,您醒了?”
元帝顺着刘福的力道起身,颤抖着手,低声道:“去,将贤妃和秦景文给朕叫来!”
刘福一愣,险些没有反应过来。
秦景文现在已经封王,一般情况之下,元帝都会说“瑜王”,而不会直接叫名字。
现在这样,说明元帝已经气愤到极点。!
刘福跟着元帝,也是经受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反应过来,应了下来,马上让两个小太监分别去宣了贤妃和还在大牢里的秦景文。
秦景文一开始还以为是元帝查清楚,要赦免他,所以开开心心的来了,但是当他到大殿内,看到贤妃也跪在下面的时候,他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秦景文低头快步走到元帝面前,跪倒在地,“见过父皇。”
“父皇?”元帝冷笑一声,目光转向贤妃,“这一声父皇,朕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应!”
贤妃心中一跳,脸色顿时苍白下来。
秦景文一愣,顺着元帝的目光看了看贤妃,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父……父皇,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问你的母妃!”元帝恶狠狠的等着贤妃,冷声道:“贤妃,你可明白朕刚刚话里的意思?”
“臣妾……臣妾不知。”
“好一个不知!”元帝狠狠地拍了一下面前的桌案,大怒道:“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当年朕好心将景文交给你抚养,结果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到了现在你还敢说你不知!真当朕是个傻子么!”
贤妃被元帝吓得浑身一抖,她结结巴巴的道“圣……圣君,臣妾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臣妾这么些年是如何对待文儿的,您都是看在眼里的啊!”
“还不承认!好!”元帝将手中的东西王贤妃的方向一丢,瞬间甩在了贤妃的脸上,“你给朕好好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贤妃惶恐不安,她的脸被甩的很疼,娇嫩的肌肤顿时红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那几张薄薄的纸张,心中颤抖的厉害,但是她能明确感觉到头顶上元帝那道刺目的目光!
贤妃强自缓了缓心绪,这才捡起落在地面上的纸张。
这一看,贤妃原本已经渐渐平缓下来的心绪顿时乱了起来!
怎……怎么可能!
绝对不可能!
当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有活口!
可是,要是不是当事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贤妃的思绪顿时乱了起来。
秦景文见贤妃脸上的神色变换不停,一脸严肃的想要将她手上的几张纸拿过来,却发现贤妃将纸攥的很近,他抽了几次居然抽不出来!
“母妃?”秦景文叫了一声,贤妃却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景文不由得放大了声音,“母妃!母妃!”
“啊?!”贤妃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应了一声,却见秦景文的目光已经变的狗血深沉。
他的眼睛示意了一下贤妃她记得这里还是在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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