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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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世倾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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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见到院中的人先是一愣,之后喜悦之色跃然于表,“安瑾,你今日怎么来了?”

    秦安瑾先对着三娘施了一礼,然后才道:“府中无趣,便想到周姨这里了。”

    “感情你这是躲在我这儿偷懒了?”三娘嗔了秦安瑾一眼,“可是你父王又让你带着兄妹去郊游了?”

    秦安瑾无奈的勾了勾唇,“父王确是提起,只是府中兄妹活泼,安瑾难以周全,故此推却罢了。”

    三娘笑着摇了摇头,“行了,我还不知道荣亲王府里的情况么?”

    三娘走近石桌,看向桌面上刻好的棋盘,少顷,才摇头苦笑:“我终究是老了,眼前这一盘棋便让我陷入两难之地。”

    棋盘上,白子和黑色厮杀正酣,正呈现焦灼状态。

    “心神所至,牵念纷杂,局外之人,一步尔尔。”说着,秦安瑾单手捏起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上,霎时,棋局风向一改,原本相持不下的白子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黑子。

    正如秦安瑾所说,一步尔尔。

    三娘看向秦安瑾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和怜爱,“老了便是老了,将来的这世界的格局还要你们去造就。”

    秦安瑾正色道:“即便世界崩塌,周姨在安瑾心中依旧如初。”

    “那样我可就真的是长生不老了。”三娘笑道,这才细细打量眼前的秦安瑾,他的眉眼已经张开,依稀可见旧日故人的影子。

    强压下心中骤起的伤感,三娘的脑海中忽然浮起一个人来,不禁又细细地打量一遍秦安瑾。

    秦安瑾静静地站在原地,任凭三娘打量。

    良久,三娘才笑道:“安瑾今日这番打扮,倒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哦?”秦安瑾难得的的挑了挑眉,“不知周姨说的是谁?”

    三娘的眉眼里带了些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骄傲:“我新收的徒弟,顾倾歌。”

    “顾倾歌?”秦安瑾低低重复一遍,尾音略长,微微上挑,更显得他音色醇厚雅致,“邺陵少有此姓,难不成是忠勇侯府?”

    “正是,忠勇侯府嫡长女。”三娘若有所思道:“倒是与传闻中有些偏差。”

    秦安瑾对这些倒是没什么兴趣,淡淡道:“传闻毕竟是人口相传,有偏差也不足为奇。”

    三娘闻言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打趣浓烈的几乎要溢出来,“歌儿今日可是和你一样穿了叶纹锦服,倒是好看的紧。”

038 用餐() 
秦安瑾没有错过三娘眼中打趣的神色,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周姨,您若是再说您老了,安瑾第一个不赞同。”

    这话便是在说三娘童心未泯了。

    三娘自然也听得出来,笑道:“这么多年,还不许周姨打趣你几句?”

    说着,三娘话锋一转,“不过歌儿确是深的我心。”

    秦安瑾勾了勾唇角,“能得周姨称赞的,自然是好的。”

    三娘嗔了他一眼,复又看向石桌上的棋盘,道:“陪周姨再下一局?”

    秦安瑾施了一礼,唇角微勾,“乐意奉陪。”

    说着,秦安瑾抬起手臂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先请三娘坐下,之后自己坐在对面,将桌上的棋子收起,然后将白子递到三娘面前,自己执黑子。

    三娘拿起一颗亮白的白子,率先走出了第一步,秦安瑾几未思考,紧跟着走出了一步。

    一时间,别院内唯有清风拂动和落子细碎的声音。

    ※※※

    顾倾歌一觉醒来已临近午时,一旁侍候的辛嬷嬷见顾倾歌醒来,躬身问道:“小姐是在屋里用午膳还是去夫人那里?”

    刚刚醒来,顾倾歌还沉浸在梦中可怖的景象中,闻言稍稍想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问道:“娘亲过来了?”

    “小姐刚睡下老爷和夫人就来了,见您睡着便离开了。”

    顾倾歌点了点头,“那便去娘亲那里吧。”

    “如此,老爷和夫人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

    顾倾歌这才想起,前世这个年纪的自己已经很少去伊人居和顾建文、许氏一起用餐了。

    顾倾歌的心头涌起一股深深的歉疚,辛嬷嬷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小姐如今身子未愈,切勿多思,况且,世上为人父母的,哪里不会迁就子女呢?若是小姐心里不舒坦,以后时日良多,多多弥补便是。”

    顾倾歌笑道:“嬷嬷说的我记得了。”

    辛嬷嬷欣慰的笑了笑,一旁的暖苏已将衣物取来,两人便一起侍候顾倾歌更衣、梳妆。

    一切都打理好,顾倾歌便带着辛嬷嬷、暖苏一起去伊人居,至于晚烟,则被顾倾歌留下,让她整理屋子了。

    伊人居和倾城居一样都是顾建文亲自取名,并写好了字送去雕刻成匾悬挂的。

    倾城居顾名思义是顾倾歌的住所,寄予了顾建文对顾倾歌的期望和爱护;伊人居则是许氏许婉仪的住所,“伊”通“仪”,其中的脉脉温情不言而喻。

    伊人居内,顾建文和许氏正坐在椅子上望向门外,见顾倾歌款款而来,许氏忙笑着迎了上去,“可是见着你了,不然娘亲还以为你睡昏了去。”

    顾倾歌难得的红了脸颊,“让爹爹和娘亲久等了。”

    “倒也没多久。”顾建文笑道:“别听你娘亲在那里胡吣,她在那打趣你呢。”

    许氏回首嗔了顾建文一眼,转身对身边的素芸道:“传膳吧。”

    “是。”素芸笑着弯身行礼,之后便出门吩咐小丫鬟摆膳。

    许氏拉着顾倾歌的手仔细的打量了许久,方才笑道:“看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欧阳御医果然名副其实。”

    “他得了歌儿这么好的一个徒弟,如何不尽心尽力?”顾建文起身走到顾倾歌身边,“虽是好些了,也不可大意,这初春还是有些寒意的,冬衣莫要收起来才好。”

    顾倾歌有些无奈,“爹爹莫不是没瞧见我身上的流云丝鸾织锦斗篷?若真是当做寒冬来过,我这都要成汗人儿了。”

    许氏掩嘴轻笑,“莫听他的,你爹爹啊,巴不得你整日穿着棉衣过活呢。”

    顾倾歌附和道:“那我便听娘亲的。”

    顾建文看着眼前心爱的妻子和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惹得许氏和顾倾歌轻笑不止。

    说话间,丫鬟已经将膳食摆好,顾建文、许氏、顾倾歌便坐在桌前,桌上的菜色清淡,一看便是专为顾倾歌准备的。

    顾倾歌心中骤暖,嘴角微勾,却并不多言,执起手边的银箸,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许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放下手中的银箸,看向顾倾歌问道:“我听说,今早三娘也被你的绣技折服?”

    暖苏闻言有些心虚的垂下头,不敢看身前的顾倾歌。

    顾倾歌自然知道这个“听说”是从谁那里听说的,必然是那个恨不得天下都知道她家小姐是最优秀的暖苏,顾倾歌有些头疼,看来回去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但此时,面对许氏的问话,顾倾歌却是不得不如实以告的:“折服倒是不敢说,师傅只是没有想到歌儿也会些绣技,一时之间比较惊讶罢了。”

    “别说三娘了,便是我这个做娘亲的,也从未见过你刺绣,如何能不惊奇?”许氏赞同顾倾歌的说辞,毕竟之前顾倾歌从未接触过刺绣,要说让三娘都折服,这话许氏还是有些疑虑的。

    “只是听说你的刺绣手法是从我这里偷师的?”

    “正是,娘亲平日里刺绣,歌儿也细心观察一二,长久如此,多少也会一些。”

    “我的歌儿就是聪明。”许氏笑道,“待歌儿技艺青出于蓝,必要帮娘亲绣一副才好。”

    “自然。”顾倾歌笑道,一转眼,却对上顾建文若有所思的眼神。

    顾倾歌心中一跳,好在顾建文只是多看了她两眼,并未多说什么。

    可是顾建文刚刚看向她那极其复杂的眼神顾倾歌却是怎么也忘不掉。

    顾建文和许氏不同,许氏被顾建文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阴暗面,但是顾建文确是承国的开国武将,在官场浸淫许久,若说心中没有一点弯弯绕绕,如何能撑得起这偌大的忠勇侯府?

    顾倾歌心中虽有忧虑,却是不怕的,毕竟重生这件事听起来就很荒诞,一般人也不会相信,顾建文顶多就是忧心她慧极必伤、心思纷杂罢了。

    除了中间的这个小插曲,这顿饭倒也是欢愉。

    午饭后,顾倾歌便借口不打搅顾建文与许氏午休,带着辛嬷嬷和暖苏回倾城居了。

039 暗线() 
一回到倾城居,暖苏便朝着顾倾歌跪了下来,“小姐,今日夫人前来,暖苏心中高兴,便在夫人面前忘了分寸,请小姐责罚。”

    “你也知道忘了分寸?”顾倾歌接过辛嬷嬷递过来的热茶,呷了一口,并不看地上跪着的暖苏。

    暖苏哭丧着脸,一向明亮的杏眼内透出些委屈的光芒,“奴婢想着夫人也不是外人,便。。。。。。”

    “暖苏。”顾倾歌冷不丁的叫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琉璃杯,目光淡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暖苏,声音浅淡的问道:“你可还记得,谁是你的主子?”

    顾倾歌的表情和声音都极其浅淡,但是暖苏却听得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下的大错。

    无论关系多么亲密的人,她的主子毕竟是顾倾歌,若是对方心中至诚也就罢了,若是暗怀鬼胎,那她岂不是无形之中将顾倾歌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暖苏狠狠地往地面上磕了一个头,也不抬头,维持着磕头的姿势道:“暖苏大错,请小姐责罚。”

    “责罚倒是不必,只是若有下次,你便自行离去吧,我这里容不下你。”

    “小姐!”暖苏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顾倾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向暖苏,暖苏却从对视中看清了顾倾歌眼中的不容更改。

    暖苏微微垂头,片刻之后重新对上顾倾歌浅薄的目光,认真道:“小姐,暖苏记得了。”

    顾倾歌没有回话,偏头端起手边的琉璃杯又呷了一口,音色中都沾染了茶香:“还不起来?”

    暖苏缓缓起身,一言不发的站在顾倾歌身侧。

    辛嬷嬷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暖苏一时之间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心头不禁对顾倾歌的印象大大改观。

    虽说自顾倾歌落水后清醒至今,已经令辛嬷嬷刷新了心中原本对顾倾歌的看法,但是这一次却是深深的为顾倾歌折服。

    用人之道,攻心为上。

    暖苏刚出生父母便相继亡故,许氏瞧着可怜,待她长大一些后便将她安排到顾倾歌身边,因而暖苏是自幼跟着顾倾歌长大的,在这府中也是跟顾倾歌最亲,若是有朝一日她自行离去,倒真的不知道何去何从。

    因而,顾倾歌以此为前提,暖苏想必之后必是会小心谨慎些。

    辛嬷嬷心中充满了骄傲,这就是当年名冠邺陵的许氏的女儿啊!

    当真是青出于蓝!

    辛嬷嬷心中的这一番变化顾倾歌自然是不知晓的,她现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晚烟呢?

    晚烟之前被顾倾歌借口留下整理屋子,一方面是顾倾歌不想和顾建文、许氏用餐的时候看见她添堵,另外一方面便是想看看,在室内无人的情况下,晚烟会做些什么。

    如今她从许氏那里回来许久,却一直没有看到晚烟,那么,她人呢?

    顾倾歌双手握住琉璃杯,杯壁传来的温热瞬间暖和了她的手心,顾倾歌略略低头,看向手中琉璃杯内清澈的茶水,道:“辛嬷嬷,你去问一下,有没有人看见晚烟。”

    “是。”

    辛嬷嬷应声退下,顾倾歌端起手中的琉璃杯,浅浅的酌了一口清茶,目光望着门口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辛嬷嬷便回来了,她一直走到顾倾歌身边,才低声道:“奴婢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唯有一个低等丫鬟说她看见晚烟朝着留春园的方向去了。”

    顾倾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心里却冷笑不止,留春园是顾建业和小赵氏的住所,看来,晚烟去找小赵氏是假,找顾建业才是真。

    这同时也表明,晚烟的确是秦景文埋在忠勇侯府的暗线,甚至,这样的暗线还不止她一个。

    上辈子,顾建业便是早已投身秦景文麾下,晚烟与其有所联系倒也不奇怪,这恰好也解决了顾倾歌的另外一个疑问,那便是,顾建业是怎样在顾家一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到悄无声息的为秦景文卖命的。

    如今有了晚烟这个暗线,这个疑问迎刃而解。

    只是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晚烟留着还大有用处。

    想到这里,顾倾歌问道:“那个低等丫鬟叫什么?”

    辛嬷嬷帮着顾倾歌续了杯茶,道:“奴婢特意问了,叫如宣。”

    顾倾歌一怔,“如宣?”

    辛嬷嬷放下手中的琉璃壶,道:“是。”

    顾倾歌垂下眉眼,心中惊疑不定。

    原来,如宣这么早便在她的身边了,这倒是和前世有些出入。

    前世,顾倾歌曾女扮男装偷偷随顾建文出征,行军途中,有个叫霍康的对她很关照,将她当做亲兄弟对待,后来霍康为国牺牲,顾倾歌便将他唯一的妹妹霍如宣带在身边,霍如宣会武,曾一度是顾倾歌的左膀右臂,只是后来顾倾歌被囚后,霍如宣便和顾氏满门一起被诛杀。

    当然,顾倾歌被囚后的事情,都是顾汐华为了刺激她而特意告诉她的。

    前世里,如宣并不是在这个时间就已经在倾城居的,而应该是和霍康一起,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那么,究竟是哪里出现了偏差,如宣竟然比前世早出现这么久。

    既然她已经出现,那霍康呢?

    顾倾歌放下手中的琉璃杯,抬起眼眸看向辛嬷嬷,道:“嬷嬷,麻烦您辛苦一趟,将如宣叫来,我有事要问她。”

    辛嬷嬷应下,转身往门外走。

    暖苏抑郁不已,以往顾倾歌若是有此类事情都是叫她去做的,如今却换成了辛嬷嬷,可见对她必是有些失望的。

    暖苏心中暗下决定,定要改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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