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帆望着眼前带着眼镜年近五十岁的卢医生累得满走大汗的样子,让她的心里愧疚不已,一边拿几张纸巾给卢医生递过去一边说道:
“卢伯伯坐下歇一歇再走吧!”
卢医生接过纸巾擦了擦额头说道:
“不了,家里还有患者等着我呢?记得明早要是发烧还不退的话一定要上医院”
卢医生一边说一边就向门口走去,在走出门口时又把刚才的话再次交待了一遍。
卢医生这样反复的交待让白雨帆想起了前世的妈妈,每次在晚上卢医生给妈妈看完病输上液的时候也会说几次这样的话再走。
这句话一时触动了白雨帆的心声,让她不免忍着泪意吸了吸鼻子。
在卢医生拿好自己的工具,脚步刚刚迈出门去时又转回来看着白雨帆问道:
“对了,你的妈妈还好吧!你们搬走后就一直没有再听说过你家里的情况,她的病做手术好了吧!”
白雨帆听到这心里一惊,嘴上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就努力地点了点头。
“好啊,好了就好,好好待你妈妈,你妈妈可是个好人”
卢医生丝毫没有察觉到白雨帆的回答有什么不妥,依旧竟自地对白雨帆交待了两句。
白雨帆微低着头强忍着泪意回道:“好”
“怎么?嫌我这个老头子啰嗦了吧!这就要走了,有时间领你妈妈上我那去坐坐”
卢医生说完这句就转身迈着步子走了。
抬起头的白雨帆愣了好一会才对卢医生的背影喊道:
“卢伯伯小心慢走,改天我会把医药费亲自给您送过去”
走到远处的卢医生听到又转过头对白雨帆用力地挥了挥手。
此时在门口处的白雨帆望着卢医生的远去的身影终没能忍住眼里的泪水顺着脸夹快速划下。
眼泪模糊了视线,让前面走的那个瘦小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但白雨帆依然一直望着着那个身影直到上了电梯再看不见了才迅速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再次转身进屋。
她神情萧索地走回到沙发边望着沉睡中昏迷的男人一下坐到了地板上。
一边不停了试着男了的体温一边看着点滴瓶里的药液顺着滴管不停地流下。
这样的场景她很熟悉,因为在前世,每次在夜晚妈妈犯病时她都会如现在这般坐在地面上看着妈妈输液的情景。
一会摸摸母亲的脸夹一会再看看药瓶里的药还顺不顺着滴管流下。
那时爸爸经常出差不在家,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的不回来,妈妈因在生完白雨帆后心脏一直不好,直到她几岁时就经常夜晚生病,并且一生病就什么也做不了,连说话都很费力。
虽然那时白雨帆还只有八九岁的年纪,但做为家里唯一的一个健康的人,在爸爸不在家妈妈又生病的情况下也不得不肩负起家里的重担。
从她妈妈第一次生病,她哭着跑出家门去找卢医生以后,从此再去叫卢医生时她都没有哭过。
那时白雨帆记得她家所住的房子是那种很古老很破旧的原使建筑居民楼,而且她家还居住在六楼的顶楼。
楼道里的灯经常坏,一坏就好多天都没人修,每次妈妈生病时她不得不忍住心里的巨大恐惧,一连气快步地跑到楼下,再接连跑出这栋楼房直到小区的外面卢医生的诊所门边。
白雨帆不记得有多少次卢医生的诊所已熄了灯拉上了铁门,她就站在铁门的外面一连大力地敲着一边喊着:
“卢伯伯,我是雨帆,我的妈妈生病了,求您帮我去看看”
不管时间有多晚,卢医生听到白雨帆稚嫩的呼喊声都会从诊所里面走出去,拿着药箱和白雨帆一起去看她的妈妈。
白雨帆坐在地板上,望着这间屋里明亮的水晶灯光想着遥远的心事,透过眼前的景物她仿佛能看到小时的自己站在铁门边如受惊的小动物般那种惊慌失措无助的样子。
要是没有卢伯伯的帮助小时候的她不知道该怎样度那即心动魄的夜晚。
泪水再次模糊了白雨帆的视线,她赶紧伸出手快速擦了擦眼里的泪滴。
她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过妈妈的事情了,在上一世在自己被逼着从楼上跳下时她都没想过。
是卢医生的到来一时触动了她那心底脆弱的情感,她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这些事情,没想到在从重后具然都会想起来。
毕竟在白雨帆的心底深处对妈妈存在着深深的怨恨。
白雨帆坐在沙发边用力地甩了甩头,她不要让这些伤感的情绪占据自己的大脑,伤心的事情早已过去,她不想再去伤感。
大脑的思想一下回归到现实,白雨帆才想起查看男人的情况,大大的双眼急急地看过去,感觉那脸上的红潮依旧没有丝毫退去的迹象。
白雨帆又赶忙伸手摸了摸,依旧好烫,她又慌忙地抬头看看了瓶里的药,一大瓶的液体早已去掉了大半,只剩下瓶底的一小部分。
这么久了药效好像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这个男人要是这么一直高烧不退那么一晚上过去筑怕他的大脑真的不用要了。
想到这白雨帆又快速地去洗手间找到水盆,又放了大半盆温水,拿着刚才用过的毛巾端着装着温水的水盆回到男人的身边,依旧用毛巾沾着温水快速地在他的身上擦试起来。
此时在白雨帆的心里完全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不认识逼着自己过来的男人,此时她只想着这个男人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她刚刚才获得新生可不想惹上什么不好的麻烦。
一边帮自大的男人擦试身体白雨帆一边在心中对男人说道:“你一定要挺住啊,一定要好起来,再不退烧不去医院的话你可真的要完蛋了”
就这样一个晚上白雨帆为了男人快点退烧好起来一直都在反复的换水擦拭。
直到最后她手和手臂都变得麻木她也没有停。
第六章 过往()
在白雨帆一边用温水不停擦拭男人的身体一边想着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刚重生想过一段风轻云淡的日子结果就碰到了这么个人。
自己被这个男人绑架来到这里,不能逃跑不说还得拼命地去救他,救不好还得连累自己,救好了自己就得花大力气。
此时白雨帆心里无比的郁闷,自己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可恶的男人,还摊上了这么个事情。
她一边心里生着闷气,一面在担心这个可恶男人的伤势,这要不好赖上自己也是个麻烦。
在这个可恶男人的脸色经过白雨帆的一顿大力的奋战转变为正常的颜色时,白雨帆终因为脱力而一下坐在了地板上。
脸上的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发丝顺着脸夹滴落滑下,混身上下的衣服也全部湿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心里在不停地怨恨着、怒骂着沙发上这个自大可恶的男人以外,脸上终露出了点点的笑意。
……
……
在第二天的接近中午十分,当充足的阳光正好爬上了月光之城这座小区的楼顶,明亮而灼热的光线从大大的窗子上直直穿透过来,正好照射在客厅里一对不同睡姿的男女身上。
西耀阳因阳光的直射有些刺眼,紧闭的双眼不自觉地动了两下,手也不自觉地移到眼脸遮挡了下充足的阳光,才缓慢地睁开眼睛。
但也只是稍稍抬高了手臂这一简单的动作,就从腹部产生一阵阵痉挛的疼痛。
西耀阳不自觉地把手向身上的痛处摸去,当手处极腹部所包扎的纱布时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是受了伤。
大脑也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事情才变得清醒,但他记得昨天晚上他的伤口好像还没有处理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西耀阳想到这就想掀开身上的被子看看自己的伤口,可是当他忍着疼痛掀开身上的被子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时,心里的怒气被一下冲上了大脑。
只见他自己整个**着身上和露出白析的大腿,除了腹部的伤口包扎完好以外,混身上下能遮盖他的地方就是腰间的**再无其它任何的东西了。
西耀阳的怒气一下冲上了满脸,忍着疼痛从沙发上坐起寻找自己的衣服。
找了一会他才发现自己的上衣和裤子被已剪开压在了身体下面,像照着他的身形而设计出的未曾缝合在一起的形体布料。
西耀阳心里的怒气不断地上涌,转着头向四周看去,他这才看到在他身体头部的上方趴着个人。
这时他才也想起是自己昨晚曾绑架胁迫了一位少女。
昨晚在自己身边的人除了她以外再没有其他人,这样的身体造型让他真的很生气。
就想也没想用力地的推了推趴在自己头上方睡熟的身影,并用力地大吼道:
“起来,你给我起来”
此时白雨帆正在睡熟,因昨晚太累,混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大脑一经放松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梦中她梦到了自己多年都未曾见到的妈妈,此时正摸着她的头轻声哄她睡觉的样子。
然而耳边一个大力的呼喊声让她的身心一惊,从睡梦中快速地清醒过来。
白雨帆揉了揉未曾睡醒的双眼,才看清眼前是一个**上身的男人正在用深黑发亮的双眼盯着她看。
白雨帆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快速向后挪了挪,盯着面前的人看了好一会,大脑才想起来眼前这人是谁。
西耀阳看着面前被自己惊醒的少女嘴角向上翘起嘲讽地笑了下说道:
“还真是佩服你,能在绑架自己人的家里睡得这样熟,我是说你白痴好呢还是天真好呢?”
白雨帆因刚刚醒大脑还不太清楚,被眼前男人的这一嘲讽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中心想着这个男人还真是冷血自己为了他累死累活的他不领情不说还出言讽刺,心中的怒气快速聚集在脸上就气愤地说道:
“我也真佩服你,自己被人救了还好意思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说这样的话,我是说你无情好呢还是冷血好呢?”
西耀阳像没有听懂白雨帆话里的揶揄一般,眼神更加深邃了几分,一边大力掀开身上的被子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就是这么救人的吗?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白雨帆因西耀阳突然掀开身上的被子看到了男人那有型而精壮的身体和那腰间让人脸红的三角短裤,本就是纯真的少女还未曾见到过男人的这个摸样,一下被羞红了脸色急急地转过了头去。
她因昨晚上这个男人发烧为了便于擦拭他的身体,一着急就剪掉了他的衣服和裤子,但因为那时有被子遮挡并不曾看到,白雨帆嘴里的牙齿咬了咬嘴唇,就解释地说道:
“那是因为你昨晚发烧太利害,为了能让你快些退烧所以才……”
西耀阳没等白雨帆说完就又嘲讽出声地说道:
“为了退烧就扒去人家的衣服和裤子,我没听到过这样的谬论”
“不是的,你听我说……”白雨帆看这个男人误会就急急地转过头来想做些解释。
但是西耀阳却根本不想再听就急急地摆了摆手说道:
“算了,看在你把我送回来的份上我就不再计较了”
白雨帆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是那么的刺耳,自己好不容易救了人家结果却费力没讨好,嘴张了几张终不知道再怎么说,毕竟再解释人家已不想再听,只能坐在地上自己生着闷气紧盯着男人看着。
“怎么?还没看够?还不给我找些衣服”
白雨帆听这个可恶的男人说完又不得气愤的起身再替这个人找衣服,心不甘情不愿的,但看在他受伤的面上也只能忍着火气再帮他一次。
心里生气,但身体上还不得不照着人家说的话去做,这种纠结的不平衡让白雨帆的脸上使终在气鼓鼓的,翻到衣服就往西耀阳的身上一扔就走开了。
西耀阳看了看白雨帆找过来的睡衣,很想咬牙自己穿上,但腹部的刀伤足足的一寸来长,因太过疼痛混身上下都用不上力气,就对白雨帆大声吼道:
“是你把我的衣服脱掉,你过来帮我穿”
白雨帆本就知道这个男人穿不上等着他求自己,没想到人家不求不说还认为自己的帮忙是理所当然,这让她心里的郁闷达到了极点。
但更郁闷的是自己具然说不出任何反对的理由,就怒气冲冲是转过头狠狠地向西耀阳瞪了瞪眼睛。
“还不快过来”西耀阳比白雨帆还生气,深暗发亮的眼睛有些微寒,向着白雨帆又大声冷斥出声。
对视了一会白雨帆终被那双眼里的寒意打败,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合理的原因作为解释,也只好认命一步步地走过去。
西耀阳不但脸上长得帅气身材也很完美有型,要是在平常白雨帆看到沙发上一个几近**的美男望着自己那一定会羞红了脸。
但此时因为太过郁闷的生气就没往男女的事情方面想。
白雨帆咬着牙小步地挪了过去,也没再看男人的脸色,拿起她刚扔过去的衣服就往男人的身上套。
动作粗鲁毫不温柔,她只想快点完成这项工作好快点离开这个可恶的人。
“你还是不是女人,这么野蛮”
这样又引起西耀阳的不满,对白雨帆讽刺出声。
这次的白雨帆没有再隐忍,她已经忍得够久了,也就没用什么好的语气回道:
“嫌我态度不好,那你自己穿好了,我好像不欠你什么”
她终于找到了为自己合理解释的理由,就是自己和这个人一丁点关系都没有,自己想帮就帮,不帮他又能怎么着。
但此时西耀阳被白雨帆套上了外衣已从沙发上小心地站起,可是当他的视线扫过门口的位置看到地面上又多了一双男人的拖鞋时,深黑发亮的双眼一下变得冷意微寒,身体一个大力前倾,大手捏住白雨帆细嫩的脖子说道:
“愚蠢的女人,你让别人来过这里了?”
第七章 怒火()
此时白雨帆就站在西耀阳的对面,因心里不平衡而产生的怒气没处发泄,在给西耀穿衣服时就特意变得粗鲁,但又因为生气所以没看到西耀阳脸上的表情,在西耀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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